沈嶠說的認真,她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她來到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不管之前是怎麼樣,未來又是什麼樣,在汴梁王府有汴梁王的庇護,她才能橫行于汴梁,她是真心謝謝他的。
「希望以後我們還能有很多一起過的年,你啊雖然是權傾朝野的王爺,可也是普通人,別把自己搞的那麼累。」
「自己累死累活的,又沒有人心疼你,豈不是白做了?」
「喏,這個是給你的,新年禮物。」沈嶠像是變戲法一樣手里突然出現一個紅包,對,就是現代的紅包。
這是沈嶠偷偷做的。
用紅紙粘成紅包的樣式,再用金粉在上面印字︰年年歲歲有今朝。
幾個大字並沒有很好看,汴梁王看向沈嶠,「這是何物?」
「紅包。」沈嶠回答的很快,「俗稱壓歲包,這是獎勵你一年的辛苦,然後激勵你明年繼續加油的,小禮物,別不好意思,收著吧。」
「你們也有。」沈嶠又拿出兩個小一點的紅包給身後的尚苓和慧靈,她們的紅包上面寫著︰一直可愛。
「新年快樂啊。」
「謝姑娘。」尚苓和慧靈一起紅了眼眶,結果紅包就要給沈嶠跪下去謝恩,被沈嶠一把給攔住,「大過年的,干嘛呀。」
「你們先下去。」一直沒說話的汴梁王清冷的聲音傳來。
尚苓和慧靈楞了一下,反應過來,急忙福身退了出去。
「怎麼了嗎?」沈嶠看著二人出去的身影,看向汴梁王不解地問道,還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觸到他的禁忌了?
汴梁王沒有搭話,這一次主動拉起沈嶠的手走到屋內,讓她坐下後站在她的前面,就這樣直直地盯著她。
沈嶠被他盯得發毛,「那個到底是咋了?你直說可以嗎?別這樣不說話,你這樣子真的有的嚇人。」
「你這樣有心給我準備東西,我沒準備禮物,這個」汴梁王緩和了神色,從袖中拿出一根斷了的玉簪,「這個送你。」
沈嶠低頭看過去。
玉簪?
還是斷裂的?
汴梁王不會是和她開玩笑呢吧?
「這個好像不能用?」沈嶠問的隱晦,不用的玉簪給她用啥用?
啥也沒用!
「嗯,這根斷裂的玉簪是母妃去世的那夜,被她扔到殿中摔碎的,父皇說這是他親手雕刻送給母妃的。」汴梁王眼神暗了下來,「父皇挖空了心思,卻依然沒有得到母妃的另眼相看,何其可悲?」
「雖然這玉簪不能佩戴了,認識這玉簪的人都知道,這玉簪意味著什麼,送你。」
沈嶠不想接。
听他這麼說,這玉簪並不是吉祥物件兒,她拿著萬一對吧,她不想要。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汴梁王似看穿她的想法,「這玉簪你不用時時帶著,放起來也好還是怎樣都隨你。」
「只是在關鍵時刻,它或許能救你一命。」
救命的東西啊?
沈嶠眼神一亮,一把拿過玉簪打量起來,「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
「我是比較怕死啦,你也不是一直能護著我的,要是它能保命,那我就不客氣了。」
汴梁王輕笑。
還真是夠現實。
「嗯,你收好。」汴梁王看著她貪財的樣子,卻覺得可愛,「沈嶠,新年快樂。」
沈嶠捏著玉簪仰起頭露出笑容,「新年快樂。」
汴梁王不自覺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臉上露出疑惑,「女子的臉都是這樣的嗎?」
沈嶠,「」
一把打掉他的手,「你怎麼回事?怎麼還耍流氓呢?知不知道女孩子的臉不可以隨便模的?」
「有能模的地方嗎?」
沈嶠,「」
汴梁王問出口就愣住了。
他沒有別的意思,真的!
只是下意識地反問,僅此而已。
「我說王爺,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沈嶠站起身,上下打量汴梁王,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王爺至今未娶該不會就是因為太過浪蕩,嘴上沒有分寸,然後把女孩子給嚇走了吧?」
汴梁王敲了敲她的腦袋。
「不說別的,就本王這身份足夠她們趨之若鶩。」汴梁王極其自信,「若不是之前的流言,這汴梁王府都快被踏破門檻了。」
「這樣說來,我應該感謝你。」
沈嶠似信非信地看著他。
「我說真的,你的存在替我免去了不少麻煩。」汴梁王肯定地重復,「只是如今眾人都知道你是女子,說本王金屋藏嬌,有些人已經蠢蠢欲動想往王府塞人了。」
「府內多點人不好嗎?」沈嶠坐回位置上撐著腦袋反問,「再說了,你這麼大個人了,總會有有需求的時候,到時候你怎麼辦?」
「再說了,你們達官貴人不都是有好多女人?三妻四妾對于你們來講是家常便飯。」
說到最後沈嶠帶著鄙夷。
她是真的不明白這‘三妻四妾’的制度,若是同等女子有好多美男,那是會被唾棄和編排的,怎麼呢?男人花天酒地叫應酬,女人喝點酒就叫陪酒女?
男人風流叫倜儻,女人多喜歡兩個人就是水性楊花。
真是雙標的可以。
雖然她也希望能找到那麼一個獨一份的愛情,可現實生活讓她看了太多,多少柔情蜜意最後都包裹了謊言,然後大家就是不歡而散。
甚至是撕破了臉,讓對方身敗名裂,這些不要太多。
她有時候都會懷疑這世界真的還要單純又久遠的感情嗎?
「不是。」汴梁王否認她的話。
「嗯?不是嗎?」
汴梁王點頭,「祝府,你朋友祝可,她的父親至始至終只有她母親一人,哪怕當年只生了祝可一人,頂著所有人的壓力,祝可父親依然只有祝夫人一人,這麼多年兩個人相扶相持。」
「難怪能養出祝可這樣性子的女兒,真好。」沈嶠感慨。
也難怪人們常說原生家庭很重要。
「不用羨慕別人,他們有的你也會有,只是時間長短問題,耐心一點終會來的。」汴梁王輕聲安慰沈嶠。
沈嶠,「」
怎麼這還安慰上她了?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去吃宵夜吧,一會兒該不好吃了。」沈嶠拉著他去飯桌上,湯圓已經不燙了,餃子這個溫度蘸上醋、醬油、辣椒油,味道棒棒的。
折騰了許久的沈嶠早就饑腸轆轆了。
吃掉了八個湯圓,八個餃子。
寓意新的一年一定要大發大發,實現財務自由。
說道這個,沈嶠打了個響指眼巴巴地看著還在吃餃子的汴梁王,「王爺,之前尚苓和我說,我的廚藝那麼好,開個酒樓絕對能爆火,你覺得怎麼樣?」
汴梁王一口咽下剛放到嘴里的餃子,詫異地看著沈嶠。
「看你這樣子應該是覺得不怎麼樣。」
「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汴梁王追問。
「也不是突然吧。」沈嶠擦了擦嘴,「我一直吃喝都在王府,如果能自己有點進項,不是更好嗎?」
「王府不差你一人。」
沈嶠,「」
這話怎麼听著這兒耳熟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汴梁王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誤會了,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說,開酒樓會很累,需要忙的事情也多,為了那點銀錢不值當。」
沈嶠,「」
汴梁王看著她更難看的臉色,知道自己越描越黑了。
但他就是私心里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好,吃到她親手做的羹湯,他只想讓她的這些都是為他一人。
「我只是有這個念頭而已,你趕緊吃吧,吃飽了早點回去歇息,初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呢。」沈嶠緩了緩情緒,催促汴梁王趕緊吃。
說完,自己回到了里屋。
汴梁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低頭看看還未吃完的餃子,瞬間覺得味同嚼蠟,坐了一會兒起身對里屋說道,「你也早點歇息,我先回去了。」
等了一會兒里面沒有聲響,汴梁王才真的轉身離開了掌上閣。
屋外的尚苓和慧靈見汴梁王走了,相視一眼,趕緊進屋去照顧沈嶠
書房。
「王爺,您給親手給大家捏的餃子,大家都很感激,還一個個地發誓呢,說一定會好好盡忠王爺。」福康見汴梁王臉色不大好,撿著好听的和汴梁王說。
「還有姑娘讓奴才給府上所有人準備的紅包,都已經在新年分發下去了,大家都很高興,讓奴才替他們謝謝王爺和姑娘呢。」
「她讓你做的?」听到沈嶠的名字,汴梁王才抬起頭來看向福康。
「是。」福康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口,「入宮前姑娘就吩咐了奴才許多事,說府上的下人一年以來矜矜業業,也該給些獎勵安慰,這樣來年才能更有干勁,不管是對王府還是王爺才會更忠心。」
「她竟做了這麼多。」汴梁王喃喃自語。
「王爺,奴才多嘴一句。」福康見時機來了,趁機說道,「奴才看著王爺長大,這麼多年王爺不容易,可只有姑娘是真心在意王爺,也願意花心思幫王爺籠絡人心。」
「這些事情是旁人都比不上的。」
「王爺您可不要負了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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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千字,補上之前的一千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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