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戰域,第一刑天!(求訂閱)

戰皇殿。

直到立在這片莊嚴戰土前,蘇乞年二人也未再遭受到一次攔截。

著金甲的年輕男子有些錯愕,這與他預想中的截然不同,他們怎麼放心四絕準王這個瘋子,就一點後手也沒留?

隨即他又搖搖頭,只要到了戰皇殿,即便再想出手,也要有所顧忌,希望這位不會逗留太久。

他不禁看蘇乞年一眼,這位大勢已成,無敵心鑄就,出手霸道而凌厲,更是一個肆無忌憚的主,不然近些年,也不會在五荒大地掀動無邊風雲,這要是在戰皇殿內待上十天半個月,多半要翻天。

有著金甲的年輕男子引路,進入這片戰土一片通途,即便如此,蘇乞年也微微頷首,這一路上,駐守的都是沐浴過血與火的鐵血強者,哪怕是闢地境的尊者,明知著金甲年輕男子的身份,更是一位神聖強者,也例行盤查,不卑不亢,絕不通融。

這一路上,半個時辰中,有近半個時辰,都在進關,一重又一重盤查,從尊者境,到大能,再到神聖高手駐守,更有諸多秘術與道器甄別血脈,這里是戰皇殿,人族戰師起源之地,絕不容任何異族潛入其中,窺探虛實。

這與蘇乞年對于戰皇殿的第一印象,有些不同,在這里,他看到了幾分近古之初的氣象。

橫陳的戰船,揮汗如雨的戰兵,此起彼伏的吆喝聲,那是比人腰還要粗的精鐵鎖鏈,在數千上萬的戰兵拖拽下,一條千丈戰船被拉出船塢,通體 亮,有純白的旌旗,一個個人族戰兵上前,滴落下掌心血。

嗚!

不多時,一面染血的旌旗在千丈戰船上升起,有戰兵吹響了蒼茫的號角,那是以擁有夔牛血脈的荒獸獨角打磨而成,其音隆隆,宛若雷鳴,響徹在群山之間。

此刻,群山之中,一片宏大的戰域內。

有大殿巍峨,比星辰還要龐大,乃至有一顆又一顆古老的大星環繞,懸掛在檐角之下,這里靈泉遍地,老藥吐芳,甚至還開闢有不止一座藥園,靈性氣息彌漫,有瑞氣成龍鳳之象,又有鸞鳥啼鳴,金蓮扎根于虛空……諸多異象交織,足以令神聖驚嘆而神往。

這一刻,大殿內,一道又一道龐大的虛影,在混沌中沉浮,看不清真容。

殿內寂靜無聲,而在這一道又一道龐大的虛影之間,有一片斑斕的海水,自虛無中而來,在大殿中靜靜流淌。

「那一位,入境了。」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響起,卻不知源自哪一道身影,像是自大殿的每一個角落傳來。

「四絕準王已經歸來,受傷不輕,」又有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有些凝重,「但十萬里外,為何一點動靜也沒有。」

大殿內再次歸于平靜,因為沒有人知道,那一位是如何勝過了四絕準王,又無聲無息間渡過了那一位的封鎖,進入了戰皇殿所在的浩大戰土。

「第一刑天,你到底想做什麼……」良久之後,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一次,沒有人回應。

……

群山深處。

走過一條蜿蜒而幽靜的山路,眼前的天地愈發闊大,荒莽無垠,日月同天,蘇乞年挑眉,這顯然已經不在此前的群山戰土中,而是走進了另一方世界。

他勾動虛空法,頓時看出來,這屬于戰皇殿的群山之中,這樣的天地,恐怕不止一處,如果說戰皇殿是一株古木,那麼這些天地,就是這株古木上伸出的一根根枝蔓,蘇乞年分明感到,這里有不少人,這片廣袤的天地,或許比得上一顆,乃至數顆靈星的浩大。

「這是戰域,每一位紫綬刑天,都可以在戰皇殿內,開闢一方戰域,作為靜修之地,亦是傳道受業之所,無論是星空邊界,還是天路上,很多人族戰師的統領、乃至戰將,都曾在戰域中求道,戰域不分傳承,不論出身,只要擁有足夠的資質與天賦,皆可入內。」

著金甲的年輕男子沉聲道︰「這座戰域,就是第一刑天昔年開闢,已經有一萬八千五百年了。」

蘇乞年沒有多說什麼,這些戰域,更像是後世地球上的軍中學府,只是前來求道的各方子弟,出身更加復雜,人界星空廣袤,傳承無數,這其中的關系,不用說也是錯綜復雜到了極點。

每一個族群的延續,後代的繁衍與成長,都是亙古的基石。

尤其是此番近古之行,蘇乞年真切感受到了他那位同出一源的師父的強大,近幾日來,一些困惑,他也曾向大師兄請益一二,大師兄則搖搖頭,這無盡歲月以來,驚艷古今的,並非只有人族,諸族的根基與底蘊,絕非是想象中那麼簡單,師父雖強,也不能當成神話,即便有橫壓諸皇之力,也要付出莫大的代價,但這諸天內,諸皇的禁忌,也有不少,不可言,不可念。

那一天,大師兄說了很多,蘇乞年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可謂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就像是後世地球上,某一段歷史時期,諸國皆有核爆之力,亦有多寡之分,擁核多者,為何不能以相當數量抵住諸國之力,再以多出的核爆之力橫推諸國呢?

重定乾坤,或可再造一個盛世?

只可惜,這不是單純的推演,更不是簡單的游戲,一個國家的強大,武力至關重要,但從來不是全部。

同樣的,一個族群的延續,至高皇者的多寡,只能主宰一時興衰,變數太多了,不是戰台比武,只要分出生死,就能贏得天下第一。

所以,才有了諸族戰師,有了天路征戰,有了星空武道大會,有了聖王山脈四十九座天山……

半炷香後,第一刑天所在之地。

沒有想象中的巍峨殿宇,只是在這戰域深處,一條人跡罕至的靈溪前,一張石桌,幾張石凳,石桌上簡單擺著幾只石罐,一個身穿獸皮袍子,看上去甚至有些邋遢的中年人,在孤斟自飲,石桌旁還有一叢篝火,上面架著幾條魚,甚至有些糊了,焦香氣在靈溪前彌漫,而中年人卻沒有一點理會的意思。

「都坐,喝一罐再說,存了一萬年了,喝一罐少一罐了。」

著金甲的年輕男子剛想告退,聞言有些忐忑,但看一眼石桌上的罐子,又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再看蘇乞年,已經坐在了石桌前,一點也不拘謹與客氣,徑直拍開一罐血泉,就倒滿了身前的石碗。

好吧,喝一罐再走,第一刑天有命,自不可違。

他不再猶疑,不肯承認是自己禁不住誘惑,于是恭恭敬敬,端坐在石桌前,拍開封泥,先給穿獸袍,看上去有些邋遢的第一刑天斟滿一碗。

第一刑天有些微醺,但清亮的眸子斜睨他一眼,淡淡道︰「你喝你的,管我做什麼,跟著你那位族兄,修為沒多少長進,場面規矩倒學了不少。」

「大……族兄只是身份不同,十目所視,十手所指,所以很多時候不能逾矩,卻非是本性如此。」著金甲的年輕男子神情微滯,訕訕道。

「所以你來了,他還不是聖王。」第一刑天黑發披散,卻烏亮如墨,此刻嗤笑一聲,「他爹也是個廢物,神戰這些年,連親子都沒教好。」

這……

著金甲的年輕男子有些瞠目結舌,這就讓他沒法接了,已經跨界了,他可不是這位第一刑天,那一位也不是他所能夠妄議的。(求訂閱,月票,感謝大家的訂閱和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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