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剛才的教訓,胖子這次再動起手來,小心了很多。
時間緩緩流逝,第三層的軟木,一點點被撥開的同時,里面的暗青色陶罐,漸漸顯露出來。
很快,見陶罐已經可以取出,胖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包得真嚴實,這個陶罐里,絕對有好東西!」
胖子很激動,語氣篤定道,「老胡,這個陶罐,能值多少錢?」
胡八一听見,沒理會,直接說道,「別廢話了,先拿出來吧。」
胡八一說了一句,隨即伸手和胖子一起,小心翼翼的將陶罐從軟木中取出,輕輕放到地上。
只見,整體造型頗為簡潔優美,色彩沁人溫潤的陶罐,高約四十厘米,罐口完全密封,罐肩靠近瓶口處,有五個像是酒壺壺嘴一樣的短管,五個短管同樣被封住了。
胡八一三人盯著陶罐看了幾秒。
「上面並沒有痋術的痕跡,確實不是獻王老兒弄出來的東西,」胡八一出聲道,「打開看看?」
罐口是用蜜蠟封住的,要想打開,便得將蜜蠟剔掉。
胖子表示同意,「打開吧,老胡你來,千萬小心一點,別把這個陶罐給弄碎了,這玩意跟玉不一樣,一旦弄碎了,價格可是會一落千丈……」
胖子頗為擔心。
胡八一還是沒理會,只徑直抄著傘兵刀,緩緩動起手來。
胖子瞧見,緊張的不行,「小心點小心點……」
胡八一︰「[○?ˋ??○]!!別說話!」
胖子︰「……」
幾秒後。
蜜蠟被剔除了個差不多,胡八一放下傘兵刀,「你們稍微散開一點,別都圍在這里,萬一里面有什麼東西蹦出來,就麻煩了。」
胡八一提醒了一句。
小命只有一條,胖子和雪莉楊兩人,立即動了動身子,往旁邊退了一點。
丁澤也裝模作樣的有了同樣的行為。
瞧見三人退開,胡八一沒墨跡,伸手落到罐蓋上,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將罐蓋揭開。
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吁!」胡八一松了一口氣,等了兩秒,徹底確定罐子里沒動靜後,「好像沒問題。」
聞言,胖子和雪莉楊兩人,麻溜回到罐子旁,低頭朝罐子里面看去。
這一看…….
胖子︰「嗯????清水?裹了三層,就為了保護這些清水?」
話聲入耳,丁澤及時出了聲,「不是,你仔細看看,底下有東西……看起來像是個,胎兒……」
略顯驚悚的話語傳出。
定楮一看,此時已經看到玉胎的胖子︰「!!!這尼瑪,果然邪門!」
雪莉楊也有了聲音,「確實是個胎兒,看形狀色澤,應該是件玉器。」
「玉器?」
胖子听見,狠狠眨了眨眼楮,眼神頓時有了些變化,其間有著很明顯的興奮意味,「難怪會裹了三層,看來我說的沒錯,這件玉器得值老鼻子錢,趕緊的,我們把它弄出來!」
胖子說著就要動手。
突然,就在這時。
「臥槽!」胡八一驚了一聲,嚇得身子往後猛地一退,差點一跌坐到地上,「胖子,你別動,里面那個胎兒,好像是活的!!」
胖子听見,伸出去的手,猛地一停,跟著視線疾動,先看了一眼胡八一,再看向罐子里面。
「老胡,你別胡說八道,我怎麼沒看到它動?」胖子疑惑的問道。
胡八一被嚇得夠嗆︰「我發誓,真的,那個胎兒剛才真的一下子睜開了眼楮!!」
胡八一說的信誓旦旦,語氣十分堅決。
胖子沒再立即出聲,只再次盯著罐子里的玉胎看了起來。
雪莉楊更是目不轉楮的瞪大了眼楮。
看了幾秒,雪莉楊開口,「老胡,這個胎兒絕對是一件玉器,你應該是因為水面晃動,光線產生了折射的關系,剛好看花了眼。不信的話,我們把里面的水倒出來,一看便知。」
兩個人都說是他看錯了,胡八一登時不再像剛才那麼肯定,「那也未免太巧了,我明明看到它睜開了眼楮……那把水倒出來,我們再好好看看。」
听到這話,瞧見胖子和雪莉楊準備動手。
時間不多……
丁澤想了想,「天生萬物,萬物有靈。老胡還真不一定是看錯了,這個玉胎不是獻王老兒的東西,而是更早之前,生活在這片地區的夷民的東西。」
「那些夷民把這個玉胎包裹的這麼嚴實,後來獻王老兒征服了這片地區,吸收了那些夷民的一些文化。」
「以獻王老兒的能力,如果這個玉胎,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長得像人一樣的玉器,獻王老兒恐怕不會多麼在意,更不會將這個玉胎特地藏在箱子里,再藏進霍氏不死蟲的肚子里。」
丁澤一口氣如是說道。
「而且罐子里的清水,也很不對勁……」
「我看,還是別動了。我們先看看另外兩樣東西是什麼情況。」
「要是沒什麼古怪,再研究這個玉胎。」
一番話有理有據,合情合理。
胖子三人听見,一時沒出聲,下意識互相看了看。
胡八一因為基本確定自己看到了什麼,理所當然最先表示同意,「老丁說的對,箱子里的三樣東西,應該是有關聯的。」
「我們先看看另外兩樣,不要貿然動這個玉胎。」
雪莉楊點了點頭,「嗯,這樣確實比較好。」
胖子倒是有些糾結,「你們就是事多,模個寶貝都能搞出這麼多門道來。」
胖子罵咧了一句,不過倒是沒有堅持要立即把玉胎弄出來,「那就趕緊的,先看這個皮囊。」
意見達成一致,不耽擱時間,四人齊齊轉移注意力,目光落在旁邊的大皮囊上。
皮囊的皮子,很明顯是雲豹的毛皮。
上面紋了一些金絲線。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戳魂符的銘文符號。
「這個皮囊絕對是獻王老兒的東西,里面應該有尸骨,打開看看,」看到銘文符號,已經將罐蓋,簡單蓋回了陶罐上的胡八一,如是說道。
丁澤听見,沒墨跡,果斷抄刀,將捆住皮囊囊口的獸筋,一根根挑斷。
黑金短刀,鋒利異常。
眨眼功夫,獸筋便被盡數挑斷,皮囊囊口松開。
立時。
原先擠在囊口處的骸骨,紛紛滑出…….
嘩啦啦。
聲音頗為滲人,著實撩撥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