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噗通~’
一連三道落水聲響起,三人先後栽入水中。
至此,涼師爺的慘叫聲,消失不見。
幾秒後。
三人掙扎著,陸續浮出了水面。
腦袋甫一出水,丁澤立即狠狠眨了眨眼楮,跟著,急速張望起了四周。
「特麼的,幸好這個瀑布不高,」這時,甩了甩頭,清醒了一點的吳邪,有些慶幸的說道。
涼師爺跟著有了聲音,語氣里滿滿都是喜悅之意,「哈哈,我沒死,我還活著!」
吳邪循著聲音,看了一眼涼師爺,沒理會涼師爺的激動,開口問向丁澤,「丁哥,這里是什麼情況?你看到什麼了嗎?」
丁澤此時已經將四周打量了一遍,听到吳邪的問話,沒賣關子,「看上去,我們好像是在一條地下河里。」
「這條地下河,說不定跟我們之前走過的那條地下河,是同一條。」
「同一條?」吳邪眉頭動了動,「青銅樹所在的大坑,與那條地下河,大約有五六十米的高度差。」
「然後,我們剛才進入裂縫的地方,估模著距離那個大坑上百米……」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是同一條地下河的話。那麼,我們現在十有八九,是在地下河的上游……」
說著說著,吳邪明顯激動了。
「這樣一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應該能回到當初進入地下河的地方,再原路返回了!」
聞言。
「前提是,兩條地下河,真的是同一條,」丁澤笑了笑,毫不猶豫,給吳邪‘潑’了一盆涼水,「吳邪同志,別高興的太早。」
正激動著的吳邪,听到這話,當即表情一垮,不爽道,「丁哥,你能閉嘴嗎?」
丁澤笑而不語。
涼師爺出了聲,語氣里的喜悅,減少了很多,慌張之意,卷土重來,「希望是同一條地下河吧,不然,我們恐怕真得被水流帶著去到地下更深處了……」
吳邪不樂意听這種話,「涼師爺,你也閉嘴,別老是說喪氣話。」
「唉,」涼師爺嘆了口氣,沒敢多說什麼。
吳邪繼續道,「丁哥,這里黑不溜秋的,我什麼都看不見,你能把手電筒拿出來嗎?」
丁澤點了點頭,「可以。」
很快。
手電筒燈光照出,驅散了這片地下空間的部分黑暗,同時,將三人前方的景象,照亮出來。
吳邪順著燈光,看了幾秒,語氣鄭重的提醒道,「我們得注意一下岔口,千萬不能進了岔口。」
涼師爺听見,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嗯。」
丁澤沒回話,只安靜的負責將握著手電筒的右手,高高舉起,提供照明。
于這樣的狀態中,三人默默的順著水流,一路向前。
轉眼,約莫五六分鐘過去。
前方的景象,發生了一些變化。
水面上方,出現了一根根從地下河道頂部,倒垂下來的石柱。
石柱或粗或細,數量很多,看上去,就猶如一柄柄倒懸的利劍。
瞧見這一幕。
涼師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吳邪沒吭聲。
丁澤也一樣。
涼師爺扭頭看了看丁澤和吳邪,嘴巴動了動,到底還是忍住了,沒多嗦。
時間繼續流逝。
眨眼功夫。
三人抵達了一根根石柱倒懸而立的區域。
涼師爺很慌,仰頭看了一眼就在頭頂上方沒多遠的石柱,便趕忙低頭,不敢再看。
吳邪膽子要大一點,盯著石柱看了好幾秒,才移動視線,重新看向前方。
丁澤配合著,裝模作樣的稍微看了看,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前方兩側的岩壁上。
因著手電筒燈光的照耀,也因著事先知道那里有什麼……
幾秒後。
丁澤便第一時間,發現了前方兩側岩壁上的那些浮雕。
目光落在浮雕上,丁澤視線一動,望向吳邪,想到了吳邪接下來應該上演的行為。
‘想想也是有趣,生死未卜的關頭,吳邪發現那些浮雕後的第一反應,是停下來研究研究。’
‘從某種角度來說,吳邪似乎跟東北傻 子,有點神似。’
丁澤不禁想到了這個,無聲咧嘴一笑,決定不插手,只安靜等待吳邪的傻 子行為登場。
‘到時候,必須得好好打趣幾句才行。’
他沒等上多久。
「咦!前面兩側的岩壁上,好像有東西,」吳邪模糊的瞧見了兩側岩壁上的浮雕,有些吃驚的說道,「丁哥,快,照照看。」
話聲入耳,丁澤自然依言照做。
手電筒一晃,燈光照向了前方右側岩壁。
頓時,前方右側岩壁上,有著大量浮雕的事實,顯現出來。
「浮雕?」吳邪看見,語氣不太確定的驚了一聲,旋即,明顯激動的說道,「這條地下河道,看上去很古老。這樣一來,那些浮雕里的內容,說不定跟那棵青銅樹有關,我們得停下來看看!」
話語傳出。
丁澤笑了,嘴巴一張,就要開口好好打趣一番。
不曾想。
涼師爺搶先一步有了聲音,語氣急得不行,「吳老板,還是別了吧,你看那玩意有什麼用呢?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活著離開這樣啊……」
丁澤听見,心念一動,便接著涼師爺的話,笑道,「涼師爺,你不懂。吳邪同志這人吶,雖然身手不行,也不擅長盜墓,但是,他的好奇心很濃啊……所以,對于吳邪同志來說,活不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奇心必須得得到滿足。」
一口氣如是說道,丁澤轉向吳邪,笑著發問,「吳邪,我說的對嗎?」
吳邪︰「??????」
吳邪臉黑了,黑炭一般的臉上,無語二字,仿佛清晰可見。
「對你大爺!」吳邪黑著臉,不爽的回道。
丁澤滿臉笑容,絲毫不在意吳邪的不滿︰「吳邪同志,你為啥沖我吼呢?我可是好心在幫你跟涼師爺解釋呢。」
吳邪︰「(????╬)!滾蛋,別廢話了,快想辦法停下來。」
頓了一頓,吳邪補充道,「我這麼做,跟我的好奇心,沒什麼關系,我想的是,那些浮雕描述的內容里,也許有一條讓我們離開的出路。」
丁澤笑著點了點頭,「嗯嗯,不用解釋,我懂,我懂。放心,我絕對不會想到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這句話的。」
吳邪︰「!!!!」
「丁哥!!你特麼的!」
吳邪怒吼,吼得太用力,以致臉龐都扭曲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