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依然在繼續。
紅眼一個大蹦砸下去,彈藥吃滿了傷害,就僅剩下絲血了。
余青操縱著紅眼,提著絕刀,一個小崩山下去,沒連兩下,彈藥直接一命嗚呼。
Blue Win!!
「草!這局不算!你用無色了!」
背心男登時站起來,怒斥道。
「不是你先用的嗎?」
余青摘下耳機,好整以暇。
他倒要看看,對方怎麼狡辯。
就算說破天,也是對方先用的無色技,自己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
「總之,咱倆都犯規了,這局不算!重新來!」
背心男臉色漲紅,擺明了開始耍賴。
「沒必要。」
余青突然一個武神步接近,然後暴力抓取+膝撞+瞬踢+月復拳,把背心男摁倒在電腦桌上。
接著一個嗜魂之手,從對方兜里掏出那把讓背心男裝逼不打滑的寶馬車鑰匙。
最後一發拋投,將鑰匙丟到窗外的裙樓頂上,摔得四分五裂。
一輛破寶馬3系,淨在自己面前瞎晃悠,欺負自己沒駕照啊。
「我干哩娘,你很狂,但你攤上事了!」
背心男疼的捂著肚子,怒不可遏,卻只能色厲內荏地叫嚷。
他既心疼自己的寶馬車鑰匙,也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打臉。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當眾羞辱,顏面掃地。
「來來,不服繼續單練。」
余青勾勾手指頭,一個挑釁BUFF加上。
以他鍛煉了半年的體格,弄兩個小痞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浩哥,算了算了……」
一旁,跟班的小年輕拉住他,低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里鬧出的動靜不小,很快就有現場的工作人員趕來。
工作人員問道︰「怎麼回事?」
背心男臉色難看,卻一言不發。
他在這個網吧也是常客了,但這種PK輸了,死不認賬,還被砸車鑰匙的事情,如此丟臉的事,他說不出口。
余青見對方不開腔,便笑著道︰「沒啥大事,我們倆鬧著玩呢。」
工作人員︰「真的這樣?」
背心男依舊不開腔,他的小跟班也不吱聲。
工作人員雖然狐疑,也不再多問,看來雙方息事寧人,他們也沒必要節外生枝。
「走吧。」
余青叫了一聲還在發呆的柳暢。
「哦,哦!」
兩人走出了人群,準備回家。
迎面而來,正好撞見那個紅發貴族。
紅發青年笑嘻嘻地問道︰「你就是‘離開悲傷’啊?」
「不是,假冒的,我玩的是廣南四區,跟悲傷壕不是一個區。」
余青睜著眼楮說著瞎話,矢口否認。
「嗯,我就覺得不是吧!」
紅發青年上下打量了對方,「狗悲傷怎麼可能是個小年輕,那家伙肯定是個糙漢子。」
「???」
余青一臉問號。
突然,一個紅頭發的企鵝頭像,從他的腦海里蹦出來。
全斗魂工會群,只有一個人敢叫他「狗悲傷」的,就是那位非主流天帝哥。
臥槽?!
眼前這家伙,真是那家伙?
「呵呵呵…我真不是悲傷,只是看了對方游戲玩的好,便奉為偶像,取了個相似ID而已,真的,相信我!」
余青干笑了兩聲,雙眼清亮,純真無邪。
現在,他只能祈求別被眼前這殺馬特貴族認出自己,不然今天晚上村口集合,自己肯定要破費好幾袋水泥!
一旁,柳暢默默地偷偷抬頭,瞥了眼紅發青年。
這就是‘那 失噯青’的阿修羅,自己工會的副會長啊?
「廢話,你當然不是啦,就你這菜雞PK水平,還想跟狗悲傷比?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紅發青年很認可地點頭。
一旁,那個A8帥哥,也細致打量了對方。
他也拿不定對方是不是,因為在他的猜測里,對方應該年齡不會這麼小。
畢竟那種隨手擲千金的土豪身份,太年輕沒有這個經濟基礎。
「嗯嗯嗯,我真不是,好漢放過我吧!」
余青暗自擦了把汗,帶著柳暢迅速離開。
好他麼危險!
差點就裝不下去了……
……
兩人出了網吧,在公交站台上等車。
柳暢埋著頭,小聲道︰「對不起,老板,給你添麻煩了。」
余青擺擺手,道︰「別在意這種小事,又不是你主動惹事兒,咱們不惹別人,也不怕別人惹我們。」
「哦,謝謝老板。」
柳暢說完,卻情緒依然低落。
「咋了?」
余青一時模不著這妹子什麼路數,只能安撫道︰「這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而想要生活過得去呢,就的來點小漢堡……」
「走,咱們去吃肯德基星期四,我請客。」
余青笑著說道。
逛了半天,肚子早餓了,正好吃點東西回去打迪恩,豈不美汁汁。
「走啊,愣住干嘛?」
余青回頭,發現柳暢還愣在原地。
柳暢這才跟上來,抬起頭說道︰「老板,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余青頓時悚然一驚。
完了,這妹子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這不行啊,他在賽利亞面前發過毒誓,要永遠喜歡蒂法的啊!
「只要不是喜歡我,你坦白什麼都無所謂。」余青強制鎮定道。
柳暢俏臉一紅,「老板,你想哪去了!」
她自然知道自己比余青大好幾歲,人家又是給自己發工資的老板,自覺配不上,怎麼可能有這種想法。
「是這樣的,我屋子里,其實還多了一個人……」
柳暢小聲道︰「是我老家的人,知根知底,她太可憐了,我就沒忍住……」
在她的絮叨中,道出了事情始末。
原來春節過後,柳暢不讓他去車站接人,是因為她多帶了個人回來。
這人是她村子里的最窮困的幾戶人家之一,父親癌癥死了,還花光了積蓄,欠了堆債,母親受不了跑了,只留下年邁的老人,和她一個十歲的弟弟。
柳暢回村那些日子,那女孩听說自己在外邊掙了錢,便三番五次地乞求帶她一起走出山村。
最終,柳暢于心不忍,春節之後將她帶到的深城。
這些日子,柳暢不僅教她如何了解游戲,還教會了她怎麼做游戲商人。
柳暢懇求道︰「老板,你不要趕小蘆走,她游戲玩得很好的,而且能給你賺錢!」
她這段時間之所以能一個月收益過萬,與她們倆輪流換班,是分不開的。
「能賺錢是好事吧,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
余青听後,並沒有太過生氣。
「因為我不應該瞞老板的。」
柳暢低著頭︰「我當時怕你不同意,小蘆就真無處可去……」
「好吧,那我現在同意了。」
余青擺擺手。
他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現在的房租都是柳暢交的,她想跟誰住自己真管不著,至于教一個未成年人打游戲,也是她的權利。
再者說,如果事情屬實,這也是一個人該有的惻隱之心,人之常情。
而且,這不是就是他想要的團隊麼。
這波,柳員工干的漂亮,不聲不響地就給自己老板培養了一名新員工。
「走,帶我先去看看她。」
余青說道。
他此時很想見見,這個游戲玩的很好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