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好多地方都會剪的,而且你也太低估市民的分辨能力啦。」羅祖兒笑道。
拾仔急道︰「長官,我真的是線民,我老大是咖喱和辣椒啊。他們欠我的線民費還沒給呢,不信你們可以打電話到尖沙咀警署去問。」
阿光扭頭看向陳樂。
陳樂看了眼還沒關上的攝影機,說道︰「帶回去再說。」
拾仔被帶回西九龍警署了,羅祖兒的助手也回了電視台,陳樂願賭服輸,請羅祖兒吃飯。「阿光就算了,他得帶犯人回警署,撇開你助手,會不會不太好?」陳樂假惺惺道。
羅祖兒回道︰「那你之後單獨請他吃飯補償好了,他要把拍好的片子送回去,不然我們今天就都白忙活了。」
那不用了,我只會補腸。
陳樂搖頭道︰「算了,我還是給他一百塊,讓他自己去買點吃的好了。」
「為什麼是一百塊?」羅祖兒好奇道。
「你沒有听過那個故事嗎,說從前有個養豬的農夫,有一天有個穿西裝的來問他,農夫先生,你用什麼東西來喂豬啊。農夫說,我是用吃剩下來的菜和豬食喂它們。然後那個穿西裝的就說,哦,那我可要告你了,我是世界健康組織的,你用這些髒兮兮又沒有營養的東西喂豬,會嚴重影響吃豬肉人的健康,罰你一萬塊。
一個禮拜之後,又有一個穿西裝的來,問農夫用什麼喂豬。這次農夫學聰明了,說我是用當歸人參鹿茸之類的東西來喂豬。誰知穿西裝的听完之後道,那我可要告你了,我是世界饑荒組織的,全世界三分之一的人沒有飯吃,你竟然用這麼名貴的東西來喂豬,罰你一萬塊。
又過了一個禮拜,又有一個穿西裝的上門,問農夫用什麼喂豬。」說道這里,陳樂故意停頓了一下。
羅祖兒忍不住好奇道︰「這次農夫怎麼說?」
「農夫說,我不知道啊,我每天給它一百塊,它自己愛吃什麼就吃什麼了。」陳樂說道。
羅祖兒笑道︰「你好壞啊,說他是豬。」
「沒有沒有,這是個可歌可泣的悲傷故事。你想吃什麼?」陳樂問道。
「先上車再說,我要好好想想,我難得打賭會贏,一定要大吃你一頓。」羅祖兒笑道。
「好啊,不用客氣,盡管來好了。」
他們去了一間西餐廳。
說著大吃一頓的羅祖兒,頭盤要了魚子醬,還點了巴厘龍蝦沙拉海鮮湯等等,問了陳樂牛排口味之後,她說道︰「喝點什麼?」
「紅酒好了。」陳樂隨口道。
與陳樂踫了踫杯的羅祖兒突然道︰「其實我一開始是想做個尖沙咀警察特輯,但我後來才知道,原來破了那宗槍殺案的警員不是尖沙咀警署的,而是西九龍警署。」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陳樂問道。
「因為我舅舅是尖沙咀的高級督察。我求了他好久,他才肯寫介紹信,讓我來拍你。」羅祖兒盯著他道︰「可惜你不肯出鏡,不然我一定把你拍成全港島最帥的警察。」
陳樂哭笑不得道︰「現在不是挺好,你知道我帥就可以了。」
「吃完飯我們去酒吧玩好不好?」羅祖兒提議道。
這麼給機會?
陳樂作為港島最佳射手,可不是國足白斬雞,接到這種傳球,是絕對不會浪費機會的,肯定就夯轟門。他說道︰「推…沒問題,剛好最近精神一直緊繃,去放松一下。」
「怎麼,最近警署很忙?」
陳樂點頭道︰「有一點,之前有一起凶殺案…算了,你不會愛听這些的,還是不說了。」
「說吧,就當是多了解你一點。」
她這麼說,陳樂把法官團伙的案子簡單說了一遍。
「是不是很危險?」羅祖兒問道。
「怎麼會,幾個小毛賊而已,我不止有同事配合,背後站的更是整個港島皇家警察,怎麼會有危險。」陳樂難得正能量道。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女人盡管喜歡陰雄主義,但大多只想讓你做她一個人陰的雄。現在說有危險,沒準深入了解之後,她就開始像唐心她們一樣,勸自己不要做警察。一貫怕麻煩的靚仔樂,是為了避免發生這樣的事。
那樣的話,難免就又要進行一番□(和諧)交…流。
羅祖兒看了他一眼,道︰「我舅舅只是高級督察,又不是警務處長,我就算把你的話轉告給他,作用也不大啦。」
陳樂︰「……」
兩人離開餐廳去取車,陳樂的大哥大突然響了,是阿光打來的。「頭兒,我打過電話去尖沙咀警署,證實他確實是線人。他還爆了條消息,說今晚尖沙咀碼頭有軍火交易。用他做線人的兩個警察得到消息,已經趕去碼頭了,頭兒,現在怎麼辦?」
「控告他盜竊,剩下的我會處理。」陳樂說道。
等他掛了電話,羅祖兒問道︰「你有事?」
「沒有,走吧,去哪間酒吧?」抓拾仔的時候,陳樂就認出來了,他是咖喱和辣椒的線人。在電影里,他提供給他們喪狗買軍火的消息,但其實這件案子,一直是馬督察也就是羅祖兒的舅舅在跟的。
從拾仔嘴里得到消息的咖喱和辣椒貿然行動,破壞了馬督察的計劃。所以听到阿光這麼說,陳樂根本沒打算管。
不是他不想要獎勵,是既然咖喱和辣椒已經去了,尤其還不知道他們躲在哪里,那這案子今晚注定破不了,不用著急。
羅祖兒笑道︰「你是男人哎,怎麼什麼都問我,不是應該你做主嗎?」
我做怕你吃不消。
The Pawn酒吧。
陳樂和羅祖兒到了這里。
如果不是她提議來酒吧,陳樂現在幾乎不會來這樣的地方。無論是放松、發泄還是泡妞,他目前都沒有這樣的需求。
陳樂有時候發現,他的朋友其實真的不多。因為除了一兩個就算許久未見,仍然心意想通的朋友,絕大部分友情,都是需要維護的。
而時常相聚,就是最簡單的維系友情的方式。
相聚就需要時間,有太多女人需要照顧的陳樂,恰好最缺的就是時間。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