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了。
秋雅去學校報道了。
陳樂也開學了，野雞大學也是學校，開學還算是一件和陳樂有關的事的。不過關系也有關的有限，比如軍訓他沒去，他也不住宿，課…嗯。
他現在在一間五星級酒店。
被許倩忽悠來的，但陳樂剛找地方坐下來，就接到了許倩的電話，她那兒臨時有個客戶要見，要遲點才能到。
「先生，請問要喝點什麼？」陳樂一坐下，就有服務員過來問道。
「咖啡，謝謝。」
「您稍等。」
沒一會兒，服務員端了一杯咖啡過來，還配了女乃精和方糖。
不知道要在這里等多久的陳樂皺了皺眉，但秋雅在上課，他也沒地方可去。這一個多月，白藍從未給他打過電話，看來是要相忘于江湖了。
陳樂說不上遺憾，有些人不管曾經進入過多少次，都只是生命中的過客，這點靚仔樂看的很開。
正準備往咖啡里加糖，突然一個燙著大波浪，穿著淺灰色套裙的女人，吸引了陳樂的注意。
她很漂亮，臉蛋五官，無一不十分精致，此刻黑色的波浪長發遮著小半張臉，配上抹了口紅的朱唇，愈發嫵媚誘人。
有些女人，注定會成為焦點。
她身上的套裙是V領款式，不止露著盈盈如雪的肌膚，也露出飽滿的事業線一角，引人遐思。
看到她，陳樂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果然在不遠處，又看到一個已過了顏值巔峰，如今發際線有些偏高的男人。
靚仔樂知道這是什麼電影了，是萬物生長。
像是為了印證靚仔樂的判斷，她剛坐下不久，一個穿的花里花哨，好似紅綠燈的外國人，就走到她身邊坐下，朝她搭訕道︰「Nicetomeetyou，我跟你聊一下我，我是一個很瘋狂的男人，你是一個很瘋狂的女人嗎？我是之前付呢，還是…」
老外還沒說完，柳青就站了起來，並且朝老外罵了一句。見狀，陳樂笑了一下，朝她舉了舉手里的咖啡。
她打量了陳樂一眼，最終還是走到這邊，在陳樂身邊坐了下來。
「你想問發生了什麼事？」她坐下之後，手里依然拿著之前點燃的女士香煙，吸了一口，朝陳樂問道。
陳樂搖頭道︰「沒什麼好問的，在這樣的地方，一個年輕又漂亮的女人，一個人坐在這兒，左顧右盼，難免會讓人誤會。」
「你好像很了解？」
「我經常在這里見客戶，見的多了。你等人？」陳樂問道。
她點點頭，道︰「你也是？」
「不算，我已經被人放鴿子了，原本打算坐一會兒就走。」陳樂隨口說了一句，問道︰「要加糖嗎？」
見她看過來，陳樂道︰「放心，我沒喝過。我不喜歡喝咖啡，之前是打算用來提神的，談事情嘛，得打起精神來。」
「咖啡有的時候像姑娘，有的人喜歡加快糖，讓它更甜一點，這姑娘可能就更有滋味一點兒。你把當它成姑娘，喜歡什麼樣的，就加什麼，就會喜歡喝了。」她往杯子里加了一塊方糖和一塊女乃精道。
陳樂隨口問道︰「你這樣的姑娘，得往里加什麼？」
听他這麼說，柳青夾住手里的煙，不過還沒等她開口，陳樂就說道︰「我估模著咖啡沒戲，得喝酒。越喝越有味兒，越喝越暈，越喝越飄。」
「你平常就這麼調戲女生？」
陳樂笑了，說道︰「你先起的頭，怎麼到我這兒成調戲了？」
柳青正要說話，就看到之前找到搭訕的老外從他旁邊路過，走到坐在陳樂身後不遠處的那桌，朝坐在桌上的男人道︰「YouareQiushui，yes？」
除了听到這句，之後他們的對話，陳樂就听不太清了。見她的目光看向那邊，陳樂說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你拒絕了，總會有人答應。」
「他們？」
「看著不像？」陳樂道。
柳青急忙搖頭道︰「這種事我不懂。」
听她說不懂，陳樂若有所思，很快問道︰「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樂，耳東陳，助人為樂的樂。」
「柳青。」她淡淡道。
陳樂伸出左手，里面什麼都沒有，柳青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陳樂隨即又把手握了起來，再次攤開，里面已經多了一張紙。
接著，在柳青錯愕的目光中，他又伸出右手，自然還是什麼都沒有。
等他再次攤開，手里已多了一支筆。
他在紙上寫了一串數字，遞給柳青道︰「這上面是我電話，請你喝了杯咖啡，有機會的花，請我吃頓飯吧。先走了，再見。」
「你是魔術師？」接過紙片的柳青驚訝道。
我是魔術手，超秀的那種。
已經站起身的陳樂搖頭道︰「當然不是，不過也許可以考慮一下？畢竟我現在干的這行，實在太辛苦了。」
說著，陳樂朝她擺擺手，就打算離開。
「喂…哦，陳樂，不是說請你吃飯嗎，我等的人應該不回來了，你有空的話，就這兒？」她突然說道。
「有空。」陳樂爽快道。
陳樂走的時候，還順手給許倩發了條短信，告訴她自己不等她了，有事先走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和迪克，也就是之前搭訕柳青的老外說話的秋水驚訝道︰「這孫子這就得手了？」
「什麼得手，秋水，你說什麼？」迪克奇怪道。
順著他的目光，迪克看到他看的人是柳青，他遺憾道︰「Sheisverybeautiful，可惜了，她好像不喜歡外國人。」
「你怎麼知道？」秋水問道。
迪克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秋水立馬發應過來，這貨剛才跟人家搭訕來著，就這他還正跟自己姐姐談戀愛來著，非把他們拆散了不可。
說什麼也不能看著姐姐往火坑里跳。
……
餐廳在三樓，是西餐。
點了餐之後，柳青忍不住道︰「你還會其他的魔術嗎？」
陳樂哭笑不得道︰「我真不是魔術師，就會那一個而已。」
說著，他手里已經多了一瓶紅酒。
「天哪，你怎麼做到的？！」柳青驚訝道。
陳樂笑了笑，作弊的事沒辦法解釋，他說道︰「準備送客戶的，被放鴿子了，也就沒機會送了，現在正好派上用場。這里允許自帶酒水嗎？」
柳青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那我先放起來吧，一會兒再拿出來。」說著，柳青只見他拿起紅酒，握著瓶口一點點塞進衣袖里，然後酒就不見了。
「你把它放哪了？」
陳樂搖頭，沒有說。
柳青白了他一眼，問道︰「你之前說現在的工作很辛苦，你是做什麼的？」
「做鴨的。」陳樂解釋道︰「我把南京的烤鴨，運到北京來賣。」
柳青︰「……」
「有人買嗎？」她險些把嘴里的檸檬水吐出來，北京人吃南京烤鴨？
「換換口味嘛，不過確實有點難，但萬事開頭難，我有心里準備。」陳樂說道。
「你就沒考慮干點別的？」
陳樂道︰「干了，先干的別的，我之前還開了間貿易公司，那邊生意好點，能補貼補貼烤鴨這邊。」
「……」
「你就準備一頭扎進烤鴨里了？」柳青問道。
「哪能啊，但怎麼著也得把手里這批鴨賣完吧。」陳樂嘆道。
菜來了，兩人開始吃飯，邊吃邊聊。
有陳樂在，一瓶紅酒，自然無論怎麼喝，都是喝不完的。
話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從陳樂轉到了她身上，不過也正常，沒喝酒之前，她說的確實不多。等了之後，場子是她的。
陳樂安靜的听著，做一個忠實觀眾。
她一路從小時候，聊到初戀，現在的生活、工作等等，能說的不能說的，嘴上根本沒個把門的。
見喝的差不多了，陳樂說道︰「時間不早了，走吧。」
她點點頭，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但很快晃了晃，都快站不穩了。陳樂走過去扶住她道︰「你家住哪，我送你吧。」
「送我回家？你肯定不懷好意，我偏不說。」她大著舌頭道。
「……」
但這種事，無論到什麼時候，也難不倒靚仔樂。他先買了單，然後去樓下大廳開了間套房，帶著她坐電梯直達頂樓。
這間酒店價格超過四位數的套房，都在頂層。
她滿身的酒氣，到了房間之後，陳樂把丟在地上，就去了衛生間放水。將調好水溫的淋蓬頭放進浴缸後，陳樂這才出來，把她扶進了衛生間，先在洗漱台上替她刷牙。
既怕她，也怕把水弄到她衣服上，陳樂隨手替她月兌掉了身上的套裙。
她里面穿的是一套黑色的蕾絲內衣，與她白皙的雪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分外誘人。底褲雖然不是丁子的，但由于她的雪臀實在太過豐滿，視覺效果比之絲毫不差。
替人刷牙的事，位面變換之後，陳樂還是第一次做。尤其她的身材，還是陳樂曾經幫助過的對象里，最為腴美的。
稍微穩定了一下心神，陳樂正準備替她刷牙，卻見她扭了扭，然後把手伸到了後面……
她忙她的，陳樂堅持先替她刷牙。
幾分鐘後，浴缸里的水灑了一地，里面的人卻不管不顧，還在激烈的洗澡。
隔天。
率先醒來的柳青驚覺自己不著寸縷，目力所及，床上地上都一片狼藉，觸目驚心。另外，躺在她身邊的男人睡的正香。
她沒有叫，抄起枕頭，就朝陳樂砸過過去。
「混蛋，我有男朋友的！你王八蛋！」一邊砸，柳青一邊怒道。
被她砸醒的陳樂搶過她手里的枕頭，稍微嗅了一下又丟給了她，柳青立馬看到枕頭上的污跡，忙丟到一邊，氣急敗壞的看著她。
陳樂無奈道︰「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昨晚說的話了？」
「我說什麼了？」
「你說你那位處長男朋友，已經拖了你幾年了，只要你一提結婚，他就各種搪塞，你快要精疲力竭了。」陳樂說道。
這話她昨晚說了一點，還有的是陳樂結合電影自己編的。
見柳青看著他，陳樂道︰「然後我跟你說，我太了解那幫人的尿性了，他十有八九已經有老婆孩子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這部分就不是她說的了，她根本不知道，是陳樂從電影里看來的。
不過她也沒有她口中那麼純情，原電影里，她喝秋水喝多了，在醫學院的實驗室里吵了起來。說她當時懷孕了，但根本不知道孩子是不是那位處長的。
說自己需要他們的幫助，只能這麼做，只能用這種方式，還被秋水怒斥這是雞的方式。
「不可能，我不信！」
陳樂急道︰「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而是一點就通，還說什麼他不仁你不義，又說我不是叫樂于助人嘛，就硬拉著我要我助你。你不會是酒醒了，智商就下線了吧？」
「你說誰智商下線呢。」柳青回了一句，又連忙道︰「你把衣服穿起來。」
靚仔樂之前「氣急」，從被子里出來了，他同樣什麼都沒穿，渾身劍拔弩張的氣勢，就很驚人。
她顯然被陳樂二十多的氣勢驚著了。
「你不也沒穿？」陳樂爭鋒相對道。
「……」
拉過被子蓋在身上，柳青問道︰「我還說什麼了？」
陳樂也進了被子，嘆道︰「你說我比他好，比他強太多了…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反正你也不記得了，還以為是我騙你。」
「你憑什麼說他有老婆孩子了？我和他在一起幾年了，我都不知道，你知道？」柳青氣不過道。
「他幾天找你一次，晚上敢在你那兒住嗎？」陳樂看著她道︰「你又不是小孩子，難道想不到嗎，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柳青沉默良久，突然發飆道︰「沒錯，我就是這種女人，你滿意了吧？」
「挺滿意的。」被子又被她掀了，陳樂索性也不蓋了，坦然道。
「你王八蛋！」
陳樂點頭道︰「我承認，我起碼比他真誠。話說開了也沒什麼不好，我直說，我挺喜歡你的，你同意的話，以後我養你。」
「你要包養我？」
「隨你怎麼理解，反正我覺得這是愛。」陳樂說道。
柳青轉過身，用手打他道︰「王八蛋，你一個賣鴨的，你憑什麼包養我，老娘跟你拼了！」
PS︰柳青範冰《萬物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