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意外、師妹

「不賭。」陳樂拒絕道︰「贏的一定是你。」

想跟他賭,說妮夫人一定會愛上他的趙雅︰「???」

趁著她分神的功夫,陳樂已經從床榻上爬了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去校場了。」

等趙雅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樂早已走出房間了。看著他的背影,趙雅嗔道︰「你這冤家,那天比劍時那般有男兒氣概, 誰能不為你傾倒?」

和昨日一樣,陳樂到校場的時候,已有諸多禁衛,在場中訓練了。他一到,便有人友善的同他打招呼。

陳樂沒有任何炫技的意思,哪怕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帶著隱隱的期待,但陳樂只是做著最基礎的體能訓練。

連劍都沒有拿。

既然如此,但陳樂諸如俯臥撐之類眾人從未見過的鍛煉方式,還是引起了一眾禁衛的好奇。難道這就是陳樂劍術強悍的原因?

原本喧鬧的校場,忽然變得極為安靜,原本或站立場中,或騎在馬上的禁衛,全都跪了下來。陳樂扭頭看過去,立馬就清楚了原因,是趙王來了。

不過趙王不是獨自一人來的,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亭亭玉立的年輕貴婦,雖生的嬌媚不輸趙雅, 卻神色端莊,遠沒有趙雅臉上的嫵媚之態。

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陳樂,想不到你如此勤勉練武, 本王甚是欣慰。」趙王示意陳樂過去,朗聲說道。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任何本錢,都該給予足夠的重視。

陳樂行禮道︰「是小臣職責所在,不足夸贊。」

趙王笑了笑,說道︰「陳樂,這位是妮夫人,她有事求你,本來昨日就派人請你過去,卻因你有事耽擱了。今日正巧踫到本王,就隨本王一同來了。」

說著,他扭頭看向妮夫人道︰「有什麼事,你盡管對他說吧。」

一句說完,趙王似對校場毫無興趣,就在禁衛的拱衛下離開了。

等趙王走後,趙妮的目光便就一直落在陳樂身上,悄悄在打量他。陳樂忽然抬頭,將她的目光捕捉個正著。

目光一觸,趙妮不禁一陣慌亂, 俏臉微微有些發紅, 忙開口道︰「這處人多,先生不若隨趙妮移步到趙妮居所一談,也好見見劣兒。」

陳樂十分清楚,她來找自己,和趙雅想的動了春心關系不大,是為了她的兒子趙盤。

趙盤啊,這部書里的嬴政啊。

不過自打陳樂讓6號她們在城中搜尋十三到十五歲之間的男孩兒,這件事就和趙盤無關了。陳樂顯然沒有項少龍那麼偉大,為了讓歷史回到正確的軌道,不遺余力培養趙盤,使得自己險些死在墓中。

陳樂點點頭,沒有拒絕。主要趙王之前開了口,陳樂也沒法拒絕。

見他點頭,趙妮揮了揮手,一輛馬車從不遠處駛來,停在了她面前。她不是趙雅,陳樂自然不可能坐上她的馬車。陳樂牽過一匹駿馬,騎馬隨行。

馬車一路向東,駛入一個庭院,趙妮從馬車上下來,站在原地,等候陳樂。為了給趙盤找個合格的老師,以她的身份,這麼對陳樂,堪稱禮賢下士。

兩人進到宅子的大廳,有侍女奉上香茗,待陳樂品了一口,趙妮才幽幽道︰「實不相瞞,今日邀請先生來此,確是有一事相托。」

陳樂嘆道︰「夫人一直不以卑職官職相稱,如此禮遇,想必是和府中的小公子有關吧?」

「先夫戰死沙場後,妾身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那孩子身上,卻不想他生性頑劣,不知自愛,整日,整日…哎,妾身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因此想請先生來教導他,將他引入正途。」趙妮嘆息道。

整日這麼厲害的嗎?

到底是年輕人,火力旺啊。

趙妮/趙盤︰「???」

陳樂朝她寬慰道︰「孩子貪玩,是人之常情,夫人不必太過緊張。」

見陳樂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趙妮俏臉生出一抹紅霞,急道︰「先生,他玩的不是一般孩子的游戲,是,是宮內的侍女。」

聞言,陳樂裝出愕然之色道︰「夫人,小公子今年多大?」

「年底就滿十四歲了。」

在這里,十三四歲嫁人的比比皆是,趙盤生在王宮,隨處可見王室的銀靡之風,開竅不算早了。

陳樂開口道︰「夫人,小…嗯,公子正值好奇心最旺盛的時候,正所謂堵不如疏,你越是不讓他接觸,只會越發激起他的叛逆心思,就越要和你對著干。不如順從他,讓他明白男女之事,不過爾耳,自然就會把心思,轉回正道。」

十四歲不算小了,所以陳樂沒再叫小公子。

趙妮︰「……」

只當她在猶豫,陳樂說道︰「何況男女之事,本就是人倫大事,公子被其吸引,是人性使然。這也將是公子往後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初時或許會沉溺其中,但在知曉其中真味或者受限于身體,就會漸漸不再沉淪,實是再正常不過了。」

「夫人…嗯,就拿小臣來說,又何嘗沒有這樣一段經歷呢。」

陳樂一開始想說,夫人可以想想自己,但這話顯然不合適,忙用自己舉例子。只是他雖然沒說,趙妮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到自己年輕時,初經此事,確是…她臉若涂丹,不太確定道︰「那按先生的意思,便就不管不顧嗎?」

「夫人若叫小臣教公子斷了這方面念想,恕小臣無能,真的無法辦到。但夫人若叫小臣教公子劍法,讓他累到每日倒頭便睡,不再有心思或者體力,去想其他,那小臣或許可以試試。」陳樂淡淡道。

不能治本,但可以治標。

而且這麼治上兩三年,趙盤成人之後,趙妮也不會再管他這方面的事。趙妮連忙道︰「多謝先生,趙妮就將劣子,交與先生管教了。」

陳樂點頭道︰「小臣與夫人有言在先,小臣管教會比較嚴格,公子或許會因此受傷,夫人若無法接受,還請令請高明。」

「邯鄲還有比先生更高明的劍手嗎?」趙妮輕聲道︰「若想學會上乘劍法,哪能不吃些苦頭,何況小盤頑劣,先生不嚴厲些,又如何能教導他,這些趙妮都明白的。絕不會干涉先生對小盤的教導。」

陳樂還想再說點什麼,忽听一聲女子尖叫,由後宅傳了過來。

听到聲音,趙妮的臉色一沉,忙放下手里的杯子,朝著聲音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陳樂亦緊隨其後。

兩人先後步入室內,就見一個健壯少年,將一個美俾抵在牆上,一只手將她的上衣扯了下來,不止動手,還準備動口。

旁邊還站了三名婢女,卻無人敢攔,這少年的身份,昭然若揭,正是趙盤。

「畜生,還不快給我住手!」見到這一幕,又有陳樂在一邊,趙妮怒不可遏道。

驟一听到呵斥,趙盤嚇了一跳,扭頭回望,見到呵斥的人是趙妮,他松開了那名婢女,臉上卻沒有絲毫害怕,微笑道︰「娘不是去見大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說完,他將目光轉到陳樂身上,神色玩味。

陳樂沒有理會他眼里的嘲弄,而是朝趙妮道︰「夫人應當告訴我,那些女子與他並非你情我願,而是被他強迫。那樣即便大王迫我,也無法令我將劍法,傳授給一個下三濫。」

他言辭堅決,擲地有聲,趙妮微微怔住,在王宮之中,她還從未見過,有人的身姿如此挺拔堅韌,堅定不移。

她入眼所見,俱都是見風使舵,阿諛奉承的小人。

「你敢辱我?」听陳樂說他是下三濫,趙盤當即發怒,揮起拳頭就朝陳樂沖了過來,一副要與陳樂拼命的架勢。

一柄長劍出現在了陳樂的手里,陳樂明明沒有將劍指向趙盤,趙盤卻感受到了無窮的劍意,就好像整個人被鎖定了一般。

其實趙盤的感覺沒那麼復雜,他只是清楚的感受到,他再敢往前,陳樂手里的那把劍,就會殺了他。

因此他握著拳頭,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陳樂在心里搖了搖頭,還是差點意思,他必須手里拿著劍,才能借著手里的劍,讓趙盤感受到這種威懾。

始終做不到,即便沒有劍,也達到同樣的效果。

「侮辱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陳樂冷聲道。

陳樂一開口,趙盤就感覺到,縈繞在他身邊的那種恐怖的殺意沒了,他很想松口氣,卻又不想在陳樂面前弱了勢頭,殊不知,他舉起拳頭卻一步都不敢動,哪里還有氣勢可言?

「你等著,我們走著瞧!」趙盤沖陳樂放狠話道。

陳樂一笑置之。

等趙盤從側面溜走後,趙妮揮手屏退了幾名婢女,欲言又止。

見狀,陳樂開口道︰「夫人,我先前說的是真話,你若早告訴我,我是不會同意教導他的。因此…」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妮就擋到了他面前,因為走的太急,她高聳的胸口,險些撞到陳樂。趙妮神色急切的看著陳樂,語氣似急似嗔道︰「可你已經答應了!」

如果真被她撞到,靚仔樂心想,這也不知道,算不算頂撞老師。

陳樂︰「……」

見的他的態度似是有所松懈,發覺情急之下,離他太近的趙妮就想往後退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一塊水漬,腳下一滑,人頓時朝後倒了下去。

這水漬是之前被趙盤欺負的婢女,手中的茶水打翻後,流到地上的。杯子的碎片離的較遠,水卻一直淌到了這兒。

眼見她要跌倒,陳樂忙伸手去扶她,卻同是「腳下一滑」,也朝地上跌了下去。但在跌倒前,陳樂還是將趙妮抱住,自己做肉墊摔到了地上,而趙妮卻是躺在了他的懷里。

被他抱著的趙妮,除了躺在他懷里,哪里也去不了。

感受著懷里豐滿緊致的嬌軀「砸」在身上,陳樂險些舒服的叫出聲,好在他定力驚人,強行忍住了。

最初要摔倒時,趙妮難免驚慌,但眼下這點慌亂,早就不見蹤影了,完全被羞澀取代。因為她飽滿的胸口,正完全壓在陳樂的身上,而她被陳樂抱住,想站起來都做不到。

不止如此,陳樂一只手抱著她的腰,還有一只手,卻是按在她渾圓豐腴的上。她經年未被男子踫觸的身子,如今盡皆失守,叫她如何不羞?

她很想呵斥這登徒子,可陳樂也是為了救他,而且不知他摔到了哪里,臉色的神色無比痛苦,她又哪里忍心呵斥。

「先生,你沒事吧?」趙妮也不掙扎著爬起來了,就像是害怕不小心再踫到陳樂的傷口,朝他關心道。

陳樂神色為難道︰「夫人,你有多重?」

趙妮︰「???」

等趙妮反應過來,雖還被他抱著,一記粉拳已砸在了陳樂臉上。打完之後,趙妮一臉錯愕,盡管力道不重,但她不敢相信,這真是自己能做出來的事。

趁她出神,陳樂放在她腰臀處的手,已按在了她的頭上,輕輕吻上了她的紅唇。按頭這種事,陳樂十分嫻熟。

就在陳樂打算叩開她的牙關時,趙妮奮力掙月兌陳樂的手,俏臉通紅的盯著陳樂道︰「先生請尊重趙妮的名節好嗎?」

她卻是同趙雅完全不同。

陳樂深諳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苦笑道︰「夫人先前的舉動,實在太像我病逝的愛人了。我一時沖動,還請夫人原諒。」

「你病逝的愛人?」趙妮幽幽道︰「你的女人,不是在趙雅的行宮以及烏家堡嗎?」

陳樂忍不住嘆了口氣,邯鄲滿布探子,實在不容許人有太多的秘密。

「是我練劍時候的同門師妹。」陳樂露出「追憶」的神色道︰「她性格溫婉,不愛練劍,只愛與我講道理。」

「我也不願她練劍,若是將手練出繭子,最終吃苦的還是我。我原本以為,會與她平淡的過完一生,可惜天妒紅顏,不遂人願。她早早的離開了我。」

他的故事不算感人,但他的演技好啊,听得趙妮想要安慰他,連玉手被他緊緊握在手里都沒有察覺。

其實趙妮心里還是有點疑問的,為何他師妹的手練出繭子,最終吃苦頭是他,是怕打不過他師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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