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應該清楚問題的嚴重性了吧。」
李恆緩緩說道。
二女連忙點頭，「既然如此，我們該怎麼做？要銷毀這些人偶嗎？」
她們出聲詢問李恆。
雖然這些人偶都是她們辛辛苦苦捏出來的，也算是飽含著心血，但是如果真的蘊含著那種危險的話，還是盡快銷毀比較好。
「銷毀倒是不必，我會將這十個人偶收起來，不過你們以後最好還是不要捏人偶，或者少捏點人偶了。」李恆說道。
這十個人偶背後的原型依舊未知，但危險程度極深，他並不打算放過，等日後實力再進一步，或許可以沿著這些因果聯系找到其背後原型，或許能有意外的收獲。
尤其是那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少女人偶，李恆更是極為感興趣，背後原型竟然不在已知的大虛空範圍內。
「好吧，估計也只能這樣了。」
水月，水靈二人無奈說道。
不過以後如果不能捏人偶的話，那倒是無聊了許多，尤其是現在大周與外界月兌節，她們還要在這里呆十多個元會。
這麼漫長的時間總不能一直修煉吧？
或許她們應該寫點東西？
用二女思考之際，李恆心念一動，一揮手，那十個異常的人偶直接破開虛空，送到了他本尊身邊。
「至于我這只人偶，你們看著辦吧，留下也好銷毀也罷，但不能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李恆著重警告二女。
「不過，我即將會離開真界，你們也可以通過這個人偶聯系上我。當然，我回不回應那也得看我心情，不是甚麼大事就別來打擾我。」
「現在正事已了，我該走了。」
他還不至于因為這件事去懲罰水月火靈。
這種事情對于前世生活在信息大爆炸時代的李恆而言並不算多麼特殊。
前世有很多名人也被各種二創鬼畜，但除了個別，也沒有哪個小心眼的要去給別人遞律師函，他李某人的心眼還沒小到那種程度。
更何況這也不算惡搞他。
隨後三女還沒反應過來，李恆的神念便已離去，重新變回面容模糊的人偶，靜靜矗立在那里，道韻消散于天地。
武無雙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嘆了口氣，興趣索然的搖搖頭。算了算了，還是回去修煉吧。
但下一刻，她剛想轉身離去，突然又愣住了，她驚愕的發現，之前那些道韻在人偶身上消散，融入大周天地。
大周由死轉生的進度上漲到百分之九十。
她有些沉默，看向真界的方向。
這是無意，還是你的憐憫，亦或者禮物？
這位大周女帝思緒復雜。
封印層面，李恆心神回歸，神色平靜。
他之所以決定將那個人偶留在大周，那還是看在水月火靈二女似乎有搞事情的天賦，不能捏了人偶就想著寫東西？
信不信寫著寫著就溝通了邪神？
大虛空的情況一直都在惡化，似乎正在往不可測的深淵滑落，成為神聖之後，李恆能清晰感知到這點。
所以像這種事情還真的有可能！
基于這點，李恆才留下了這個聯系錨點。
雖說不知有沒有用，但萬一有用呢？
「無間，解除你的包含狀態吧。現在這個封印不需要你進行加固了。」李恆緩聲說道。
無間于虛空中顯化出人形化身。
他沉默片刻，看著李恆開口。
「我能不能多加一個條件，讓我繼續包含這個封印，甚至讓我嘗試吞噬，滲透這個封印？」
無間言語中流露出渴望之色。
這對于他而言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他生來就是一個牢籠，專門為怪物，災劫打造的牢籠，可是這誕生後就沒關押過災劫和怪物，自己的力量也難以進步。
可是現在他多了這麼一個機會。
一旦讓他吞噬，滲透完這個封印，就相當于是他困住了被封印的災劫和怪物，自己也算是在履行自己的使命，力量也會增強。
李恆微笑，如他所料，無間上鉤了。
「但你要知道，天上沒有白掉下的餡餅。」
無間問言點點頭。
「我清楚，所以你的條件是什麼？」
他神情平靜，顯然也有心理準備。
「我的條件？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
「你應該清楚這里的封印很重要，絕對不能有失，一旦破碎就會引起驚天大災，重現昔日天庭，破碎真界淪陷之情景。所以除非你信得過，否則我不會讓你嘗試吞噬這個封印。」
李恆平靜說道。
無間頓時陷入沉默。
他知道李恆想要什麼了。
要他臣服，要他忠誠。
甚至要他本身！
可是這值得嗎？為了一個封印，放棄了自己的自由之身。可是，如果自己能包裹，吞噬封印，自己就是在完成使命，增強力量！
在使命，力量之下，自由真的重要嗎？
對于他而言，自由並不重要。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知道我的使命是關押怪物，關押災劫，我的存在意義就是如此。所以，即使我臣服了你，你也不能讓我違背這個意義。如果你答應這點，那我便臣服。」
無間坦然說道。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向你效忠就是為了殺人，總不能效忠之後你命令我不能殺人吧？那我效忠了個寂寞。
至于為什麼滑跪那麼快？
那也不看看現在雙方的差距和段位。
成為李恆的狗是我的榮幸.jpg
「好，我可以答應你。」
李恆點點頭。
他想要無間臣服就是為了這點，不可能還會阻止無間關押災劫和怪物。
「好，這是我的本命印記，你持有它就可以掌控我，要是捏碎甚至能重創。很抱歉，至于你是否能掌控我生死，其實我也不清楚。」
「畢竟你也知道，我是個怪異。」
無間體內飄出一枚氤氳符文，飛到李恆手上，然後誠懇的解釋說道。
李恆點點頭。
怪異和怪物災劫類似，本質不滅。
尤其還是像這種實驗品的怪異。
無間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殺自己。
「不過我其實還不放心。」
看著這枚符文，李恆沉吟說道。
「不放心？為什麼，我沒有留有什麼後手啊？」無間聞言有些迷茫。
「你忘了你身為實驗品？你以為沒後手，實際上可能後手多的是。」李恆平靜說道。
「所以，我打算從法理上購買你。」
李恆微微一笑，掏出了交易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