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點點頭，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他剛才還在疑惑這個斷手噴出的墨水是什麼，竟能直接打破無間內外的囚牢隔絕。要知道，身處囚牢之內是不存在囚牢之外這個概念的，但這個斷手卻無視了這一特性，很逆天。
但現在他明白了。
斷手噴出的墨水，雖然看起來詭異莫名，充滿不祥，但卻可以理解為作者筆下的墨水。
墨水可以在書上寫字，締造故事。但是一旦墨水多了，那就能浸透書頁，浸透整本書，然後出現在真正的世界當中。
只不過李恆心中又升起了一個疑惑。
這噴出的墨水到底是這斷手本身的特性，還是因為那只墨池怪物孕育出來的魔胎，才導致其會出現這種墨水？
或許這個問題是注定沒有答桉的。
因為這只慘白的斷手行動很快，傾刻間就通過那個腐蝕出來的空洞，離開了無間囚牢，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李恆的面前，來找死了。
此時無間還在疑惑，看向李恆出聲。
「尊上，這到底發」
還沒等無間說完話，他這具顯化出來的人形化身的脖子就已經被慘白的斷手掐住了，令他說不出話來。
無間囚牢實際上才是如今無間的本體，所以理論上就算這句人形化身被打爆了，無間也沒有一點事情。
可是現在被那慘白斷手掐住脖子之後，無間臉上便漲的通紅，如同普通人類那般喘不過氣來。被腐蝕出一個空洞的無間囚牢已開始急速衰落下去，僅僅只是瞬息之間，仿佛就像億萬年沒人打理顯，開始飛速脆弱下去。
並且，李恆也收不到無間的半點回應。
「無間。」
李恆輕聲開口，然後頃刻間就看到了一只慘白的斷手向他襲來，速度之快甚至超越了時間空間因果，似乎注定他要被斷手掐住脖子。
然後。
他就伸出手將這只斷手抓在手上，任憑慘白斷手如何掙扎，都始終逃不月兌他的禁錮。
李恆微微詫異。
這只斷手的掙扎力度還是有的，差點一不小心又讓其掙月兌了。他加大力度，將這只斷手捏得緊緊的，又看向無間那邊，發現無間脖子上依舊有一只斷手，出現了兩個斷手。
他心中升起猜測，再次出聲，「無間」。
霎時間，他眼前又出現了一只斷手向他襲來，也同剛才那樣想要掐住李恆的脖子，不過瞬間又被李恆給拿捏住了，掙月兌不得。
李恆挑起眉頭。
出聲說話就會被這只斷手掐住脖子？雖然不知道被掐住脖子會有什麼後果，但看無間那邊的反應肯定很淒慘。
這種情況讓他想起了怪異的殺人規律。只要觸踫了規律，那就是不講道理的必殺。本以為是怪物，災劫，沒想到是怪異之物？
只不過這也太奇特了。
他本以為怪物會孕育出更強大的怪物，或者招來了恐怖的災劫，沒想到卻召來出了災劫和怪物之外的怪異？
而且李恆心中有些納悶，大虛空之外的東西都是這樣子的嗎？不講道理，絕對之物？
聯盟遇到的斬斷一切的水果刀，獨立一切的盒子，照亮未知的火堆皆是如此。現在踫到的這只慘白斷手也有類似的本質。這些東西或許就是他以前遇到的怪異的祖宗？
他看著被掐住脖子不知生死的無間。
現在看著無間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實際上也沒有還手之力。但他能冥冥感應到無間並沒有死，依舊還活著，所以並不著急。
無間好歹也是那幕後組織的產物，並且本質上也和怪異近似，甚至屬于他以往遇到的那些怪異的升華之物，也就是和這只慘白斷手的本質也是近似的。
怪異這類的東西之間的對抗就是規則對抗規則，哪個規則更高就能壓制誰，現在很明顯慘白斷手壓制住了無間，但也殺不了無間。
「無間。」
李恆繼續喊出聲，又有一只慘白斷手憑空生出，向他襲來，又被他拿捏住，動彈不得。這時候他終于確定了一點，出聲那就會被慘白斷手襲擊應該是規律之一。
那如果他將這些慘白斷手滅了又如何？
如果慘白斷手滅了能獲得原力，又能憑空生出的話，那豈不是可以源源不斷刷源力了？他心念一動，弘道之力爆發，將手上的一只慘白斷手抹殺，定其化為虛無。
但等了很久，並沒有源力到賬感應。
除非是殺得不夠徹底？
李恆再次實驗，這次動用源力進行抹殺，將手上剩余兩只慘白斷手化為虛無，保證殺得徹徹底底，但依舊沒有源力到賬感應。
只不過用源力滅殺了這兩只慘白斷手後，旁邊掐住無間脖子的那只慘白斷手，似乎顯得有些疲軟無力起來，不再掐的那麼緊，無間也終于得以喘氣，粗重的呼吸起來。
李恆感應過去，也能收到細微的回應。
不過看來bug是卡不了了。
他無奈搖搖頭，就知道沒這樣的好事。
長久以來他就一直有一個猜測，那就是能不能通過類似的機制無限制的刷源力，但現在看來，有冥冥中的機制阻止了這一點。
又或者說源力的至高本質決定了這點。
他獵殺怪物獲取的應該不是什麼能量，更是獲取本質，而且獲取的並不是本質的數量，而是本質的種類。但是萬物或許都存在源力的本質，但萬物個體之間可能只是各自存在一種或者多種，但並非所有的源力本質。
一旦重復獲得一種源力本質，那就等于沒有獲取，那自然就沒有源力到賬的感應。
不過這些也只是他的猜測，或許也想錯了。畢竟現在的情況也與他的猜測有一部分出入，比如他一路獵殺，只要能成功徹底殺死對方，基本上都能獲得源力。
但如果按照源力本質分種類的觀點來看，他應該會出現很多次因為源力本質出現重復，從而無法獲得源力的情況。
或許有更加深層次的機制？
李恆心中若有所思，打算對這只慘白斷手真正動起手來。剛才他殺的可能只是這只慘白斷手的分身，所以沒有獲得源力，但是如果把這只慘白斷手的本體都給殺了呢？
他走到無間面前，將掐住無間脖子的那只慘白斷手扒拉開，心念一動，弘道之力爆發，讓這只慘白斷手徹底毀滅。
但依舊沒有源力感應到賬。
李恆挑起眉頭，出聲開口，「無間。」
瞬間，又有一只慘白斷手向他襲來，他輕松將其拿捏禁錮住，卻皺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明明感覺自己已經徹底滅殺這只慘白斷手，為什麼還會出現？
這斷手又不是災劫，沒有不死本質吧？
感覺這斷手似乎變成了一種現象？
他心中升起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