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又該怎麼辦？」
李恆思考過後將皮球踢了回去，他倒要看看這個來自舊時代，乃是諸多道主締造的管理中樞能將他怎麼樣？
在他的感應中，這個管理中樞與大虛空隱隱相合，雖然無法將其視作大虛空本身，但也能算是其中的一部分可以調動相當程度的大虛空之力，只不過不清楚具體上限。
但毫無疑問，這管理中樞能威脅得到他。
當然，也只是威脅。
管理中樞繼續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自從他誕生以來，就沒遇到過這樣矛盾的情況，以免被大虛空壓制排斥，而另一面又受大虛空卷顧。
這什麼跟什麼呀？
「你你能和我說說外面的事情嗎。」
管理中樞一轉話鋒，似乎不再追究其李恆，反而向其詢問大虛空現在的情況。
李恆微微挑眉詫異開口，「你不是大虛空的管理中樞嗎？莫非是剛剛蘇醒運轉不靈？你想知道外面的情況你不會自己探查？」
管理中樞沉默片刻，回答。
「你說的這些只是其中一個理由，最重要的理由還是我沉睡之後就已經將所有連接外界大虛空的布置收了回來，所以無數歲月以來，我也沒辦法監管大虛空的變化。」
「那你大可將你的布置重新散播回去。」
李恆平靜說道。
「這個不行時分不同，我已清楚我的處境，我來自舊時代，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這個時代沒有承載我的船。一旦我貿然出現在外界大虛空，極易引起不詳與恐怖。」
管理中樞坦然回答說道。
按道理說，他不該向李恆這個不受管控的初級超月兌者透露這些信息，但奈何李恆身上有大虛空卷顧的印記，他以前又屬于管理大虛空的中樞，隱隱與大虛空相合，因為也受到了一部分影響，李恆的話語對他的權重很大。
「那你知道那不祥與恐怖是什麼嗎？」
李恆詢問說道。
「我也並不知曉，只是我十分知道當初我緊急陷入沉眠就是因為這莫名出現的不祥與恐怖」說著說著，管理中樞的語氣變得惆悵起來，似乎在追憶著什麼，有些迷茫了。
「似乎在我沉眠的最後一刻，我看到了道主喋血，血灑長空，魂光四散，骨與血，戰與火，不止一位道主隕落！」
管理中樞呢喃著，道出驚天大秘。他在梳理著自己塵封許久的記憶，不由在記憶的角落間發現了這些畫面，越說自己也越吃驚。
「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知道道主是無敵的，是真正至高的大人物，管理著整個大虛空，怎會有外來敵手能讓他們隕落？」
他迷茫著，震驚著，疑惑著，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量也讓李恆皺起眉頭思考。
「你說道祖是無敵的？恐怕只是你心中的美顏濾鏡罷了，你身為道主的僕人，自然覺得道主真正主人是無敵的。可是你要想想，既然有那麼多位道主，那必定有高下，又怎麼無敵？」
李恆牽扯起戰力，有些「歪樓」了。
「你這初級超月兌者看來是後來時代新生之物，並不知曉當初道主的偉大。道主至高，相互之間沒有誰能奈何得了誰，每一個都是真正的主角，只要一位道主想，那便能王不見王，甚至可以憑借這種形式霸佔整個大虛空。」
「只不過因為大虛空實在特殊，這樣子做也有點自欺欺人，只算是關上小樓成一統，螺世殼里做道場罷了。」
管理中樞反駁說道。
「初級超月兌者，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我現在拜托你一件事，能否幫我查清當初道主喋血隕落的真相？」
這舊時代之物拜托李恆。
「我為什麼要幫你，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李恆平靜說道，他可不白打工。
「初級超月兌者，你應該知道即使我不說，你也肯定會追查這方面的事情，甚至不得不追查，我能感覺到大虛空外面充斥著恐怖與不詳，沒有一處是純潔的淨土。」
「你必須面對這些，解決這些。但是憑你這初級超月兌者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解決現在的情況，你必須追查舊時代，挖掘舊時代的寶藏，甚至復活諸位道主，只有他們才有能力解決。」
管理中樞直接道出現狀，攤牌。
「有趣的言論，可是你要知道，你可是親眼見證過你口中的道主喋血隕落，魂光四散，血與骨撒播大虛空，應是徹底死絕了。這種情況下，你叫我去復活那些道主，求他們解決？還真是可笑的言論。」
李恆搖搖頭，這管理中樞有些愚忠了。
「你不懂，道祖可以無限至高，也可以無限弱小。只不過當初不祥與恐怖來得太快，太過緊急，道主可能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管理中樞又給出了理由，加以否定。
「隨你怎麼說吧，但是你所說的理由並不是支撐我去尋找所謂的舊時代，甚至復活道主。你要清楚時代是往前發展的，你口中的道祖在現在這個時代不一定就是最強的。」
李恆搖搖頭，他可不是傻子。
有著閑工夫去尋找舊時代的蹤跡，還不如多殺幾頭災劫，怪物，積攢源力呢，只要源力足夠，他自信能殺穿一切。
無需復活道主，給他源力，他將超越。
管理中樞陡然沉默了。
如果換做其他的初級超月兌者，他完全可以依照最初的遠古盟約，調動大虛空之力，將其鎮壓。畢竟道主給了他這樣的權利，大虛空給了他這樣的力量。哪怕現如今他才剛剛蘇醒，力量衰弱，但自信能辦到這一點。
可是眼前這個初級超月兌者並不一般，身上擁有著大虛空的卷顧，這種卷顧他在道主身上都看不到幾個，沒想到現如今卻被走超月兌自主之路的初級超月兌者擁有了。
這簡直太不合理，大虛空怎麼想的？
大虛空不是連意志都沒有嗎？
有了這大虛空的卷顧，他身為大虛空的運轉中樞根本就無法對其動手，強行調動大虛空之力也只會反噬他自身。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
他還得听一下這個初級超月兌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