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把這個，能殺死超人類的武器帶到哪里去了？」
馬文雙眼泛著淚花，咬牙，聲音顫抖。
馬洛里搖頭︰「實施鐵幕政策後，追查變得十分困難。真的，我的能力僅限于此。」
「你知道士兵男孩對我的家人做了什麼，你不覺得我需要知道真相嗎？」
「事情沒那麼簡單。」
馬文已經快遏制不住怒氣，亞瑟與修伊強行把他帶走。
汽車上，馬文帶著哭腔一直在罵，向車門發泄，明明就差一點，明明馬洛里一直就知道有武器可以殺死超能力者，明明…
上天就像在戲弄他，讓他在真相面前苦苦掙扎。
……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位置，眾人再次回到地下室，這里不僅是根據地，也是眾人交換情報，制定計劃，武器裝備存放地。
布徹爾為了萊恩，冒死亡風險去與埃德加踫面。
達成了某種交易。
「我們需要俄羅斯人幫助。」
布徹爾語言簡短，表達的意思分外駭人。
法蘭奇表情突變，明白布徹爾想要說什麼，惶恐不安。
「不行，我不同意。」
「這由不得你。」
「我發過誓不再替妮娜工作。」
「這不是在替她工作，而是替我們自己工作。」
布徹爾強調，法蘭奇似乎搞錯了立場，這需要矯正。
「所以，去俄羅斯之前，我們要去找這個叫妮娜的家伙？」
亞瑟裝著糊涂，適當提出問題。
妮娜在他印象中，似乎是一個黑幫老大，手下有很多小弟。
法蘭奇曾經在她手中工作。
不過目前看來，兩人之間相處得並不友好。
「地頭蛇遠比過江龍更有效，沒有比俄羅斯人更了解俄羅斯。」布徹爾眼神深邃。
他善于利用一切有利因素，不論好壞。
這也是他令人討厭的主要原因。
呲。
伸手拿過桌面汽水，拉開拉環，罐內二氧化碳因為氣壓不足，從飲料中掙月兌出來，一個勁往外冒︰「我去找那個妮娜，你們準備對付祖國人的工具，最好不要與他發生正面沖突，假設不能順利帶走。」
亞瑟停頓了下，吹開表面泡泡︰「我會優先保護自己，懂了嗎。」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布徹爾輕咳︰「讓法蘭奇陪你去。」
法蘭奇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抗拒感，可他話還沒有說出口，布徹爾便鄭重補充︰「去做個了斷。」
……
布萊頓海灘，特維爾斯卡亞，俄羅斯雜貨和熟食店，亞瑟兩人推開玻璃門。
掛在門上的風鈴隨之搖擺，發出脆耳聲響。
貨架上擺滿商品。面包、飲料、玩具、罐頭、各種俄羅斯小物件。
往里面走，兩台冷藏櫃內裝滿鮮肉，香腸。
櫃台上一位身材豐滿，身穿藍色上衣的中年婦女正在為顧客結算商品金額。
一直等到店內清淨後，女人才從櫃台走出︰「還記得你進入這里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
從煙盒內取出女士香煙，後將煙盒扔向法蘭奇︰「人是不會變的，也只會越來越大，我的謝爾蓋。懷念我們私人相處的時光了嗎。」
煙盒落在法蘭奇胸口，順著身體掉在地上。法蘭奇自從進入到這個商店時，整個人便異常緊張。
坐立難安，索性離開凳子，站在亞瑟身後，充當打手。
亞瑟坐在木凳，好整以暇。
看著面前這個把法蘭奇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女性，向對面的木凳伸手示意︰「要坐下來聊聊嗎。」
「聊什麼？」妮娜吐出煙圈，徑直來到亞瑟身後，右腿塞入法蘭奇兩腿之間，抵在某處，小聲道︰「我隨時都可以，你會再次回到我這里來嗎。對我就像一條小狗一樣，搖尾巴？」
「不會再有了，妮娜。」
妮娜的大膽讓法蘭奇驚怒，完全被拿捏。以致于說出的話都有些底氣不足。
「那麼，你們來這里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收回右腿，轉身來到亞瑟身側，單手壓在桌面，好奇問出。
「我們在找某種特殊的技術，一種武器。我想，你應該對它有所了解。」
「真是過獎。」
「我說的只是事實而已。妮娜小姐眼線眾多，所認識的人遠超乎我這種人的想象。」
亞瑟夸起人來，臉不紅心不跳。
幾十年經歷，讓他足矣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就像那一線演員，祖國人一樣。
人畜無害的笑容，隨時都可以偽裝出來。
「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深吸一口香煙，臉上露出陶醉神色，妮娜嘴角上揚，眼神玩味。
「我們才剛剛開始，別告訴我沒有回旋的余地。」
亞瑟並不著急，對此事充滿耐心。
「用你那小激光眼，替我做幾件事。」
妮娜明確知道亞瑟的身份，畢竟是上過電視的人。
「不行，想都別想。」
不等亞瑟回話，法蘭奇一口回絕。
「一件。」感受到對方視線，輕笑一聲︰「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從你口中說出來的事情，價值絕對比我想要的更大。」
右手從桌面滑過，輕搭在亞瑟肩頭︰「我發現我喜歡上你了，但可惜，我的謝爾蓋不會答應。」
謝爾蓋是法蘭奇曾用名。
不著痕跡的抹下手掌，亞瑟追問︰「交易內容需要在這里說嗎。」
「當然…不。」她從皮褲後側兜內取出粉色外殼手機，勾起亞瑟短袖袖子，點在胳膊皮膚︰「用這個聯系。」
誘惑力滿滿，亞瑟沒有任何動搖。陌生人的任何親密舉動，背後都帶著極大的目的性。
這個女人手段高明，對御姐控很致命。
一般人或許就掉進去了。
但亞瑟不是一般人。
知道她的目的，無法就是想讓他成為她手下的打手。
替她殺人，替她賺錢。
接過手機，從木凳起身，探出右手，露出假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妮娜微笑。
走出店門，法蘭奇追上亞瑟，問道︰「為什麼要答應她的條件？」
「我們並不吃虧，不是嗎。」
亞瑟語氣淡然，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亞瑟？」
正當兩人準備上車時，一道女聲從街道上傳來，語氣中充滿疑惑與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