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夢了……」
看見曾書書自己抽自己耳光的舉動，碧瑤在一旁偷偷的撇了撇嘴，隨後小聲的嘀咕道。
看了看身旁幽姬的神色後，抬起手若有所思的握了握小拳頭，一抹稚女敕但格外堅韌的力量涌現在這枚小拳頭里，但外表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絕緣之爪……」
「外加上狐念之術……」
「還算你有良心！」
感知著手里的這份力量，碧瑤情不自禁的在心底輕哼了一聲，隨後松開手掌，若無其事的放下了手。
目光從周圍所有人的身上掃過，主要關注了一下田靈兒、陸雪琪和燕虹這三個女孩的神情，旋即，開口說道︰
「沒什麼問題就繼續走吧！」
「真相距離我們已經很近了。」
「從之前的那道秘境中可以看出，那個世界里的大部分秘密都已經被擺在了明面上供人觀察，再往後的一個秘境，就必定是迎來一個結果了。」
這一次，碧瑤沒再等陸雪琪等人。
對幽姬點點頭後，就直接邁入了不遠處的空間隧道里。
幽姬眉頭微蹙。
多年以來的經驗告訴她，碧瑤眼下的所作所為並不是最好的選擇，最好的選擇應該是讓青雲門和焚香谷的人頂在前面，一但出現了問題，可以有避開或修正的機會。
簡單來講，也就是把青雲門和焚香谷的人當做炮灰。
雖然殘酷了點，但這就是魔道宗門里的一條潛規則，就算是同屬一個宗門，在遇到一些不確定的危險時，老弟子也會毫不猶豫的拿新弟子當探路的人。
所以，產生這個念頭對于幽姬來講並不存在什麼心理負擔，外加上，這一次出來後所有人都沒來得及交流情報，確實為下一次的秘境增添了不小的風險。
不過，考慮到這個秘境是碧瑤未來的岳父所建造出來的，應該不太可能坑碧瑤這個自己人，幽姬也就沒太苛責碧瑤，而是連忙跟了上去。
畢竟，無論如何她都是碧瑤的保障。
就算碧瑤不听話……
現在不也是進去了？
她也沒能力把碧瑤再拽回來。
就算是警告碧瑤，也得先見到碧瑤才能進行後續的步驟，所以幽姬邁出的這一步里毫無猶豫的情緒。
瞬間，隊伍里就少了兩個人。
還不知道內情的燕虹微微皺眉，眸光閃爍了一下，溫潤如水的眸子似乎也突然變得銳利了起來，對李洵扭頭示意了一下後，開口對不遠處的陸雪琪問道︰
「陸道友，此處沒有外人，我覺得也就沒必要借一步說話了；你覺得，這位鬼王之女在剛剛的秘境中是不是獲取到了什麼有用的消息，如此才會表現的如此反常？」
「要知道，在此之前，這位鬼王之女都是很安分的，雖然有讓我們探路的意思，但也不是魯莽沖動的性格。」
「所以，我擔心……」
說到這里，燕虹略有些遲疑。
雖然擔心人人都有，但她代表焚香谷把這份擔心說出來，難免會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的意味。
所以，說到這里，燕虹也就沒繼續往下說。
她相信陸雪琪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因為這層意思並不難理解。
燕虹的擔憂，也確實是被陸雪琪和蕭逸才等人听明白了，但陸雪琪卻表現出了很淡定的姿態，甚至還有閑心整理了一下衣服和發飾，隨後，才開口說道︰
「焚香谷的燕虹道友，我自然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從我們這一路走來所遇到的大事小情來看，這里的主人，並沒有對我們出手的意思。」
「他所針對的無非是天音寺。」
「既然如此，仔細的想一想，布置這一切的人，身份也就是水落石出了，能和正魔兩道都扯上一定的關系，除了那幾位所謂的天驕之外，我想不到其余任何人！」
「我不知道燕虹道友和你們焚香谷的那位東方少谷主是什麼關系，但我個人覺得他欠我和青雲門一個交代。
「除此之外，也欠很多人一個答復。」
「在這里，沒有和他交流的條件。」
「但在出去之後……」
陸雪琪明亮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不遠處的空間隧道，同樣是走到空間隧道前一步踏出。
身影頓時消失在了這片空間里。
但聲音還是被留了下來。
「我有一筆賬，需要好好算一算！」
鏗鏘有力的聲音，讓本就不明所以的燕虹一頭霧水，無辜的看向其他人，卻發現大多數人也都是一臉懵逼的狀態，根本沒听懂陸雪琪是什麼意思。
準確來說，是沒听懂陸雪琪的潛台詞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和東方源算賬？
兩者之間有過交際嗎？
而且，听這番話的意思，東方源似乎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青雲門的事，甚至要給青雲門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
交代什麼？
別說是燕虹沒听明白，就算是蕭逸才和齊昊等青雲門弟子，也是被陸雪琪這番雲里霧里的話說的一頭霧水，完全跟不上陸雪琪的思路。
不過，田靈兒倒是能跟上。
所以，田靈兒看著燕虹的目光自然是充滿了復雜和對比性，先是對比了一下兩人的身材和性格，隨後又對比了一下兩人的身份背景和關系，略有些紅腫的眼角頓時情不自禁的抽動了一下。
好像完全打不過啊！
論身材性格，對方比她溫柔。
論身份背景，對方是焚香谷谷主雲易嵐的親傳弟子，放在青雲門這邊，相當于少年時期的萬劍一和道玄，不出意外的話，將來就是能競爭一宗之主的存在。
論關系，大家都差不多。
無論是碧瑤還是她自己，包括眼前這位焚香谷谷主的親傳弟子，全都是和陸淵相處了十年之久的女孩。
只有陸雪琪在這方面是弱勢。
其他人都具備了「日久生情」的基礎。
如此殘酷的事實，自然是打擊到了田靈兒那顆玻璃心，雖然玻璃心還沒碎，但也是一陣酸澀。
小師弟怎麼能如此招蜂引蝶啊？
田靈兒不禁在心里抱怨道，生氣的跺了跺腳後，也是冷哼了一聲，沒理會在場的其他人，直接走入了空間隧道里。
田靈兒這一走，可是把所有人都弄糊涂了。
除了張小凡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跟了上去之外，余下的所有人，都在這片空間里面面相覷了片刻，隨後才猶豫的跟了上去，依次進入了空間隧道里。
沒辦法。
能拿主意的人幾乎都走了。
就算是繼續留在這里，恐怕也沒有什麼可商討的東西了，還不如跟上去，最起碼能有個照應。
進入空間隧道後，熟悉的天旋地轉之感再度傳來，雖然經歷了幾次，對于這種感覺的抗性有所提高，但在進入到一個新的環境之後，無論是陸雪琪還是田靈兒，包括後面跟上來的所有人，還是需要五到十分鐘的緩沖時間。
碧瑤是個例外。
對此，眾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陸雪琪還是強撐著站起身來，艱難的走到了碧瑤的身邊，輕咳一聲後，低聲問道︰「如果我沒猜出來，你還打算用那個漏洞百出的借口，把這個聳人听聞的事實瞞到什麼時候？」
「也許，是永久？」
碧瑤笑嘻嘻的反問道。
其中的敷衍之意不言而喻。
听見這個回答，陸雪琪倒也沒表現出什麼憤怒或激動的情緒，也沒提兩者在立場上的矛盾之處，而是非常冷靜的開口，同樣是低聲反問道︰
「你這麼做，他允許了？」
「還是說，這就是他的意思？」
「雖然我們在某種意義上是敵人，但在現在而言，我確實有了和你站在對立面談判的資格。」
「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
陸雪琪緊盯著碧瑤。
而碧瑤也毫不畏懼的直視陸雪琪。
兩女在對視了三秒鐘後，陸雪琪才一字一頓的補充道︰
「他是青雲門的叛徒！」
「而鬼王宗，還沒能力在誅仙劍下保住任何一個青雲門必須要得到的人，這並不是什麼威脅，而是事實！」
碧瑤不禁笑了起來。
笑容中，透露著幾分不屑。
搖了搖頭，發自內心的嘆了口氣。
隨後，才笑著反問道︰
「鬼王宗確實沒能力在誅仙劍下保住任何一個人，但這個前提是，究竟是誰在使用誅仙劍！」
「如果是青葉道人復生，就算是在我們鬼王宗的地盤上，也沒人能擋住手持誅仙劍的青葉道人。」
「但現在，可不是青葉道人執掌！」
「青雲門不好惹，我們鬼王宗也不是吃素的，他自幼就在鬼王宗里，就算有其他的身份，也不妨礙我們鬼王宗上上下下把他當做自己人來看待！」
「而你們青雲門呢？」
「為了名譽，為了公道……」
「他不是已經成為了青雲叛徒嗎？」
「你們拿什麼和我們比？」
「更何況，你們青雲門的人都沒有容人之量，總認為感情是論質量的，而不存在先來後到上的問題。」
「從某個角度來看，感情這種東西確實不能用數量衡量，論質量的說法，也有一定的道理。」
「但論質量並不意味著你們可以無視先來後到的道理，把他當做一個私有物，甚至是把他的身份固定在了一個區域內，可曾有半分尊重他的意思？」
「相反，我就不同了。」
「我知道他的諸多身份。」
「我知道他的一部分感情。」
「我喜歡的心甘情願，死而無悔。」
「所以，我會尊重他的選擇，就像是我喜歡誰是我的事，而他喜歡誰，最終又會選擇誰，都是他的事。」
「兩者並不存在矛盾之處。」
「但你們沒有這份心胸。」
「或許，焚香谷那位還有點氣量。」
「合歡派的那個，也能入得我眼。」
「但你們青雲門這邊，是真的不行！」
陸雪琪默默的把手放在了劍柄上。
蝦仁豬心啊！
碧瑤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無法去反駁，一部分是她必須要承認的事實，另一部分則是碧瑤謹慎的說辭，以及有理有據的推測。
見此，碧瑤也沒害怕。
若有所思的模著手腕上的傷心花，似喜似嗔的眸子中，一抹冰冷的殺意悄然浮現了出來。
「怎麼？」
「說不過就要動手？」
碧瑤笑吟吟的反問道。
旋即，又是一刀補了上去。
「不過，你可以試試。」
「按照正常情況，這個空間里應該也有他留下的一絲意識，真動起手來，你看看他是會幫我還是會幫你？」
「當然，我們還可以玩的更大一點。」
「我就站在這里不反抗……」
「有本事，你就傷我一個試試？」
陸雪琪被這番無恥到了極點的話，氣的是銀牙緊咬，握在劍柄上的手掌，松開卻又再度握緊，握緊卻又再度松開，反反復復重復了好幾次後，才算是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冷靜的松開了手掌，然後把手放到了身側。
眼下確實不適合戰斗。
陸雪琪用這個借口安慰著自己。
但很快，就又一次被碧瑤刀破防了。
「怎麼樣，還是動搖了吧？」
「你看看你，就是這樣的脆弱！」
「換做是我的話，無論如何我都會直接動手打起來，因為我有絕對的信心，知道他一定會幫我！」
「動搖，就是不信任。」
「所以，別把你的感情想象成忠貞不渝的模樣，你可以騙過任何人，甚至是騙過你自己，但假的就是假的，在真的面前一眼就能被分辨出來！」
「而且，也不要認為他虧欠了青雲門什麼東西，亦或是需要給青雲門什麼交代；無論是萬法領域還是種種法術，都足矣彌補這份傳道之恩。」
「更何況，他還給了青雲門體面，不禁幫青雲門找到了當年事情的真相，還給了青雲門一個問罪天音寺的借口，也算是不虧不欠了！」
「外加先前你們看見的那些法術……」
「就算他還活著，你們也無法用恩情未還來糾纏他了！」
碧瑤毫不留情的揭開了這層傷疤。
陸雪琪的眼楮也瞬間紅了起來。
深呼吸了好幾秒，才算是穩住了自己想要動手的想法，深吸一口氣，也沒再去和碧瑤分辨，只是一字一頓的說道︰「最起碼他還欠我一個交代！」
說罷，陸雪琪轉身離去。
碧瑤則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駕馭起了傷心花飛到半空中，觀察起了周圍的地形和環境。
陸雪琪的立場很堅定。
在所有人中，只有陸雪琪的立場幾乎是無法被更改的。
田靈兒雖然身處正道，身份也是田不易和蘇茹的女兒，但對感情上的事田靈兒則保持了固執的態度。
從這一點上來講，田靈兒和碧瑤其實有點相同之處，這也是碧瑤願意和田靈兒接觸的原因。
當然。
接觸歸接觸。
情敵還是情敵。
燕虹這邊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畢竟，焚香谷的立場本就在正魔兩道中反復橫跳，雖然是正道宗門，但雲易嵐的小心思，卻完全不是一個正道宗門宗主所應該擁有的心思。
所以在立場上，焚香谷這邊是完全保持中立的，只要東方源足夠出色，就算是當場表示自己要墮入魔道，焚香谷這邊也敢把寶壓在東方源身上。
只不過，前提是不動基本盤。
也就是說，焚香谷的地盤始終是在南疆一代，無論東方源走到哪里，焚香谷只會派弟子追隨，而不會搬家。
因此，當立場上沒有問題後，燕虹反倒是最容易被拿下的一個，甚至比田靈兒還要容易。
畢竟，田不易是田靈兒的親生父親。
在某些事上還是能說了算的。
改變不了田靈兒的立場，難道還改變不了田靈兒的行動路線嗎？
把田靈兒關起來，就能杜絕田靈兒任何的舉動。
碧瑤這邊不用多說。
金瓶兒這邊也不用多說。
但到了陸雪琪這里，大多數情況下只有可能會有一個選擇——被陸雪琪硬生生的拉回到正道里，然後才能給這一段感情一個圓滿的結局。
因為陸雪琪的立場問題，實際上是打過她的感情問題的，最起碼在關系沒達到生死之交的地步之前，立場的重要性始終大過她的個人感情。
碧瑤正是看穿了這一點。
所以，才沒把陸雪琪放在心上。
最起碼，在陸雪琪沒達到為了陸淵背叛宗門的程度前，在碧瑤這里，危險性始終還是低于田靈兒的。
而在田靈兒這邊……
因為接連經過空間隧道的原因，眾人對空間錯亂的抵抗力有了明顯的增強，雖然不知道陸雪琪和碧瑤都說了些什麼，但看陸雪琪並不高興的樣子，眾人還是理智的選擇避開了這個霉頭。
在恢復了一定的平衡力後，燕虹和蕭逸才等人也學著碧瑤的舉動，馭使其各自的法寶升空，觀察著周圍的地形。
很快，不遠處激烈的戰斗，以及黑壓壓一片的黑狐，就被所有人察覺到甚至是窺探到了。
第一次見到黑狐，燕虹和蕭逸才等人自然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但看著數以萬記的黑狐聚在一起，所形成的那片充滿了負面情緒的環境，燕虹和蕭逸才等人還是有點驚詫的。
不過，一路走來他們所見到的大場面不在少數，眼下雖然有點驚詫，但還達不到失態的地步。
知道的多了，眼界自然就高了。
就像是他們在上一個秘境里一樣。
如果是一開始就告訴他們，中原南疆西域蠻荒加起來的所有地盤，外加上所有未探索到的地盤，加起來才是一個世界，而在這個世界外還有無數個大大小小規則不同的世界……
先不說他們能不能接受……
就單說理解，他們都要理解一段時間才能明白基本的邏輯。
但因為一路走來，見到的奇珍異獸和違反常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當他們接觸到這個消息後，才迅速接受了這個全新的消息，並且快速消化掉。
能不能去驗證，那是另一個問題。
先記住總沒錯。
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驗證了。
再說了，就算他們驗證不了，無論是作為給後輩留下來的傳承，還是作為給天下所有修仙者開闢的前路，其實都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所以，沒有質疑的必要性。
因此，在見到眼下這群黑狐後，早就見多識廣的眾人雖然驚詫，但也僅僅是驚詫以示尊重罷了。
三階修仙者又能怎樣？
一路走來，他們見過不止一個了！
涂山紅紅、袁卯、李慕塵、梵雲飛、歡都擎天還有那位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全都是三階強者。
再見黑狐娘娘，眾人也只是為黑狐的構成感到了幾分好奇，而不是為黑狐的實力而感到震驚。
當然。
從另一個角度來講，無論是陸雪琪還是田靈兒，亦或是燕虹和李洵，包括幽姬和碧瑤在內的所有人，其實都沒有資格去評價一位三階強者，因為他們本身的境界都沒有達到三階。
但眼界確實是達到了三階。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三階。
既然黑狐娘娘都不被放在眼里，像王權霸業和楊一嘆等人，自然也沒被陸雪琪等人放在眼里。
雖然說……
陸雪琪他們上去誰也打不過……
但這不妨礙他們作為吃瓜群眾觀看。
隨著局勢的變化，外加上黑狐娘娘幾乎是透明版本的排兵布陣，以及王權霸業等人的交流，陸雪琪等人也紛紛明白了黑狐的想法。
隨著王權霸業等人想要自行了斷的舉動而體會那種悲壯感、隨著黑狐娘娘手下一眾黑狐的無孔不入而體會那種強大感、隨著那道人影及時趕到給王權霸業等人結尾而體會那種劫後余生的感覺、隨著黑狐娘娘正式開始戰斗而體會那種勝券在握卻轉身即逝的破滅感。
空間的力量，在這次戰斗中被兩位空間能力者展現的淋灕盡致，無論是黑狐的不死性還是那道人影的強大，都讓觀看的陸雪琪等人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揮手間，摧山碎地。
最後黑狐娘娘所拿出來的萬仙陣，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楞了一下，顯然是認出了這種在煉血堂手里大放光彩的強大陣法，即便操控這種陣法的人不同。
但黑狐娘娘終究還是失敗了。
不過，也是堂堂正正的敗了。
從一個客觀的角度評價，無論是這道看不清面容的人影還是黑狐娘娘，所作所為其實都沒有對錯可言。
黑狐娘娘看似邪惡，但更多的還是自卑和可憐，身為人造物，復仇是她唯一能夠選擇的道路，而不是她主動選擇亦或是心甘情願所走上的道路。
「所以說，誰都沒錯。」
「只是選擇不同罷了。」
碧瑤意有所指的感慨道。
隨後，就和其他人一樣回到了那片淺白色的空間里，被原本的空間踢了出來，並附上了一行有關後續的解釋。
「此行滅了黑狐娘娘，將苦情巨樹的核心找回，見到了那位三少爺，並從對方口中得知了一些信息，最後，在龍族群尸的附近找到了一具真正的蛟龍尸骨，再度進行了一次血脈蛻變。」
「然後，交代後事，破界飛升。」
「遵循著冥冥中的指引，我來到了一個嶄新並願意接納我的世界，並意外的摻入到了某些事件里，和某些人結下了一段無法忽視的緣分。」
「預知後事如何……」
「你們繼續往下找不就知道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