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你的運氣很好

「怎麼啦?你不是很能耐嗎?倒是還手啊!」

「砰——」

擊打聲戛然而止。

「!」不死川實彌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被接下的拳頭。

他看著煉獄杏壽郎低垂著的眼簾,雖然不知道這家伙想干嘛,但是心中不自覺地升起一絲警惕。

煉獄杏壽郎緩緩抬起頭,滿臉認真的表情。

「你……你要干嘛?」

不死川實彌不知道這家伙擺出這副表情想做什麼。

不過無所謂,他可從來沒怕過誰。

但是下一刻,煉獄杏壽郎的話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怎麼能還手打你呢!?」煉獄杏壽郎目光認真,表情嚴肅。

「哈?」不死川實彌臉上青筋暴跳。

因為這話說得就好像煉獄杏壽郎在讓著他一樣。

「隊員之間是不能相互起沖突的!打人原本就不對!」杏壽郎一臉的認真。

「你……」不死川實彌面目變得有些猙獰,「你這家伙是在職責我不守規矩嗎!?」

「不,我只是單純地的不想跟你打。」

煉獄杏壽郎輕輕拍了拍不死川實彌的肩膀,就好像認識多年的老友一樣,只是普通的打鬧。

「雖然你說話尖酸刻薄,但是我听出來是在鼓勵我!謝謝你,我會努力的!」

杏壽郎哈哈笑著,完全沒有在意實彌暴躁的交流方式。

「混蛋,不要跟揍你的人道謝啊!」不死川實彌拍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這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啊……」其余的柱們小聲逼逼。

他們都能看出來不死川實彌是認真的想打人,但煉獄杏壽郎只是單純的把這當成鼓勵。

「不過……他居然能接下不死川的攻擊唉?火焰一樣的發色也很華麗啊,我看好這個家伙!」宇髓天元好奇地看著還在打鬧的兩人.

這個叫做杏壽郎的少年,面對風柱不死川實彌狂暴的進攻並沒有落入下風。說不定真的已經有了柱的實力。

「好了,實彌,停下來吧。」

產屋敷耀哉輕聲制止不死川實彌的動作。

「砰——」

「非常抱歉,主公大人!是我太過激動了。」

不死川實彌听見主公的呼喚幾乎在一瞬間將頭砸在地面上認錯。

一旁還在準備格擋攻擊的煉獄杏壽郎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這位‘柱’剛才還像是月兌韁的野馬一般不受控制,居然在主公一句話後變得如此溫順。

他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產屋敷耀哉。

這就是鬼殺隊主公的統御能力嗎?

「杏壽郎。」

「在。」

听見這位主公喊自己的名字,煉獄杏壽郎整理自己因為剛才的運動變得有些散亂的衣服,跪坐在地上傾听著。

「你應該很清楚成為柱的條件吧?」產屋敷耀哉語氣溫和地問道。

「是的!」煉獄杏壽郎認真地點頭。

「很好。」

產屋敷耀哉看見煉獄杏壽郎臉上的信心十足的表情微笑著繼續說道,「其實我收到帝都傳來的情報,上面顯示在帝都附近出現了可能是‘十二鬼月’的鬼。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負責這次的討伐任務。」

「什麼!?」

諸位柱听著產屋敷耀哉的話有些難以置信。

‘十二鬼月’是鬼舞無慘的直屬部下,實力足以殺死柱級的劍士,現在讓一個‘甲’級劍士去負責討伐,不是送死嗎?

煉獄杏壽郎也愣了愣,不過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

「主公大人,請恕我直言。」不死川實彌皺著眉頭,「如果有可能是‘十二鬼月’那麼應該由我們去討伐才對……」

產屋敷耀哉緩緩搖頭,「如今鬼殺隊的柱數量不足,你們還得管理空出來的柱原本負責的區域。再加上……那里本來就是炎柱槙壽郎負責的地方。」

說著他又將目光放在杏壽郎身上。

「如今你父親不在,就交給你負責,沒問題吧?」

「是的!」煉獄杏壽郎臉上露出笑容。

「很好。」產屋敷耀哉也微笑著,「既然你說自己能夠勝任柱的職位,那麼我就信任你。不過……要真正成為柱,可不是只靠嘴巴說的,要拿出實際行動才行,這樣的話大家應該都不會有意見吧?」

他微笑著環視著諸位柱。

「是的,主公。」

柱們注意到產屋敷認真的表情,紛紛低頭應答。

產屋敷耀哉輕輕點頭,再次望向杏壽郎,「那麼就這樣決定了,去展現你的實力吧,杏壽郎。」

「是!」

杏壽郎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緩緩起身離開。

等到他離開之後,其余的柱才再次抬起頭來。

「主公大人,你看見了那位青年會打敗‘十二鬼月’的未來嗎?」悲鳴嶼行冥攥著手中的念珠低垂著眼臉問道。

「是的。」產屋敷耀哉緩緩點頭。

「是透過……直覺嗎?」

「與其說是直覺……不如說我很確信。」

產屋敷耀哉微笑著望向那個在陽光中離去的,如火焰般的少年的背影。

「煉獄杏壽郎,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成為鬼殺隊的支柱。」

「是因為他的先祖嗎?」不死川實彌皺著眉頭。

關于煉獄一族的傳聞他也是听過一些的。

據傳在五百年前鬼殺隊面臨絕境的時候,正是煉獄一族的柱撐起了整個鬼殺隊的大梁。

可現在的煉獄哪里還有以前的模樣?炎柱煉獄槙壽郎,整天以酒為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完全不顧主公安排的任務,居然讓自己的兒子來承擔他扔下的重擔!對此,不死川實彌感到極為不滿,身為柱,難道不應該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嗎?

「不,不是因為他的先祖哦。」產屋敷耀哉輕輕笑著。

抬起頭望向帝都的方向。

他知道軒浩已經去了帝都,所以完全不必擔心煉獄杏壽郎的安全問題。

五百年了,就像輪回的命運一般,當年的煉獄真一郎因為這個男人獲得了足以撐起一個時代的力量,而如今煉獄一族的孩子又遇見了這個男人,這一次又將會引發什麼樣的奇跡呢?

想到這里,產屋敷耀哉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柱們呆呆地看著主公高興的模樣,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主公這樣由衷的高興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只有一旁面帶著微笑的花柱或許能夠猜到主公的心思,因為她現在的心情跟主公應該是差不多的。

他們的心中頭一次如此堅信‘希望’。

……

入夜。

東京帝都。

繁華的街道變得動火通明,而燈光照不到的屋頂上,穿著黑色制服帶著面巾的軒浩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靜靜地看著下方繁華的街道,注視著每一個路過的人。

「沒有……哥哥。」

「果然沒這麼容易找到嗎?」

軒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依舊沒有發現靈魂碎片的蹤跡。

他沉睡了五百年,妹妹的靈魂也在這期間恢復了一些力量,已經能夠跟他短暫地建立聯系了。對于碎片的感應也比之前更強,只要遇見的話就一定能夠分辨出來。

可惜的是,即使他到最繁華的地段來踫運氣依舊沒有找到。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只能隨緣嗎?」

「靈魂之間是會相互牽引的,總會遇見的,放心好了……哥哥……別著急。」

「嗯。」

軒浩輕聲應答。

他隱約已經感受到了,命運這種東西或許是真實存在的,世上人潮翻涌,時間未到即使他再怎麼著急好像也沒有什麼作用,畢竟世界太大了,想從幾十億人中找出那麼一兩個特殊的人哪有那麼容易。

「嗯?」

就在軒浩思考的時候,幾道熟悉的身影撞進了他的視線中。

「究竟該說世界真大還是真小啊……」

軒浩苦笑著,看見這幾道身影他就知道,或許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

煉獄杏壽郎和甘露寺蜜璃的發色即使在人群中也異常的顯眼。

僅僅是一眼,軒浩就已經認出了這兩個人。

在他腳下繁華的大街上,這兩人和一群穿著同樣制服的人圍繞在一起,他們的手中都握著用布條包裹著的棍狀物,不用猜都應該是日輪刀。

等等……同樣的制服!?

「???」

看著甘露寺蜜璃身上不同于其他劍士們的制服,軒浩滿頭的問號。

心想為甘露寺蜜璃設計隊服的家伙真特娘的是個人才,這種敞胸露懷的風格真不是一般女子能駕馭的,這女孩也真是敢穿啊!

關鍵是……其他的劍士好像並沒有覺得這個女孩的制服有什麼不妥,接受能力都這麼強的嗎?

不對勁,這些劍士們都很不對勁。

煉獄杏壽郎手中拿著地圖,朝著鬼殺隊的劍士們指著各處標記好的地點。

「……好了,那麼就按照指示兩人一組分頭行動!」

杏壽郎收好地圖指揮著。

「一旦發現鬼的蹤跡立刻以鴉聯絡其他人,所有人受到鴉的呼叫立刻前往聚集前往支援,當然……最優先事項是保護市民的安全!都明白了嗎!?」

「是!」

「是!」

「很好,開始行動!今晚帝都的和平就靠我們來保護了!」

煉獄杏壽郎臉色十分的認真,但在高處的軒浩看來卻是中二感十足。

「來了這麼多人,是有什麼難對付的鬼出現在這座城市中嗎?」

軒浩皺著眉頭。

鬼殺隊的隊員多數時候都是單獨行動的,除非是為了討伐以一人之力無法應對的鬼。

煉獄杏壽郎的實力很強,已經接近一般的柱級了,這樣的實力還帶著一大堆劍士一起執行任務,除了十二鬼月之外大概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看著分散開來的鬼殺隊劍士們,軒浩將注意力集中在煉獄杏壽郎和甘露寺蜜璃身上,畢竟這兩人才應該是這次任務的核心。

……

甘露寺蜜璃有些緊張地跟在煉獄杏壽郎身後走在大街上。

「這是你正式入隊的第一次任務吧?要加油啊,甘露寺!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杏壽郎似乎發現了她的緊張,很認真的為她打氣。

「是……老師,哦不!煉獄先生!」

甘露寺蜜璃看上去有些驚慌。

她現在已經從杏壽郎手下畢業正式加入鬼殺隊了,今天確實是她的第一次。

原本就異常緊張的她被煉獄杏壽郎中氣十足的聲音嚇到了,連腳下的步伐都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砰。」

甘露寺蜜璃感覺自己的背後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哇!哇哇啊!」

背後傳來了一陣哭泣的聲音。

「唉?」

甘露寺蜜璃趕緊轉身,這才注意到好像是一個小男孩撞在她的背後跌倒了。

如果這個小男孩是撞在普通女孩子身上大概不會這樣,但是甘露寺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什麼普通的女孩。

她從小就與眾不同,生來就擁有著極其特殊的體質,肌肉密度是常人的八倍。

盡管四肢看上去縴細,但其中蘊藏著令常人感到恐懼的力量。

剛剛一歲零兩個月的時候,她就因為想給懷著弟弟的母親幫忙,輕松舉起了重達四貫的腌菜石,她那在鄰里之間以膽大著稱的母親都因為她的舉動這一輩子頭一次嚇得雙腳發軟跌坐在地上。而且她的飯量也十分的驚人,甚至比三位相撲力士加在一起還要吃得多。

她是個沒用的人,因為特殊的體質從小到大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好過,就連相親都因為頭發的顏色和可怕的力量嚇跑了很多人。

于是她將頭發染成正常人的黑色,一直強忍著食欲少吃東西餓得眼花繚亂再去相親。

裝作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終于遇見了一個表示願意娶她為妻的男人。

可是最後她卻猶豫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不想一輩子偽裝下去。

那個飯量驚人力大無窮發色奇怪的女孩才是真正的她。

說起來……這樣的我,是為什麼會選擇加入鬼殺隊呢?甘露寺蜜璃眼神迷茫,她慌亂地想要安慰倒在地上的小男孩,但是卻因為內心的迷茫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啊!想起來了,她是想成為有用的人,她是想要尋找一個能夠容納原本的自己的容身之處,她是希望有人能喜歡原本的她,所以才會來到這里啊……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又失敗了。

甘露寺蜜璃看著小男孩的母親將警惕地看著自己的目光,和以前在村子里的時候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一樣,充滿了畏懼。

「你……你想對我的兒子做什麼?」女人抱著自己的兒子驚恐地看著眼前衣著和發色都很怪異,腰間還掛著刀的少女。

「唉?我……我……我沒有啊……我只是……」甘露寺蜜璃有些不知所措,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只是站在原地而已。

「你的頭發那是什麼顏色?腰……腰上還帶著刀!我知道了!你是想擄走我的兒子!?」女人慌亂地叫起來,「我要把你交給警察!」

「啊!抱歉抱歉!」

煉獄杏壽郎笑著將小男孩舉過肩頭,擦干淨男孩臉上的淚水。

小男孩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陽光般的笑容愣了愣,停止了哭泣。

他模了模這個男人頭上有著奇怪顏色的頭發,臉上充滿了好奇,「這是真的嗎?好奇怪的顏色。」

「哈哈哈哈——」杏壽郎依舊笑著,「我們家歷代都是這樣的發色,一定是祖先吃太多炸蝦了!」

「哈哈哈哈……」小男孩被逗笑了不再哭泣。

「這孩子是剛剛摔倒才會哭的!」

杏壽郎將停止哭泣的男孩交還給女人。

「啊?是這樣嗎?」

女人愣了愣,看著眼前像陽光一樣的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

「小弟弟,下次要注意別再跌倒了!」

杏壽郎笑著揮手跟男孩告別,然後轉身安慰低頭發呆的甘露寺蜜璃。

他看著甘露寺發呆的模樣,大概知道了這個女孩或許是想起了以前不太好的事情。

這個女孩和自己一樣擁有著奇怪的發色,並且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難免遭人排擠。

「不必難過!外表只是細枝末節的問題!以貌取人的家伙才是沒有禮貌的!」

「是……」甘露寺蜜璃看上去還是有些難過。

「滴答——滴答——滴答——」

軒浩皺起了眉頭,他將視線從兩人身上移開。

並不是他看不慣這段小插曲,而是他听見了常人難以听見的細小滴答聲。

原本煉獄杏壽郎應該也能听見的,但是他現在大聲的說話掩蓋住了這細微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軒浩有些疑惑。

听上去像是時鐘跳動的聲音。

「轟——」

「草!」

劇烈的轟響從軒浩腳下的樓中傳來。

這棟樓突然間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軒浩總算是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了!

定時炸彈!

「什麼鬼?說好了科技落後呢!?」

為了避免被波及,他迅速轉移到了街角的巷子里。

看樣子情況變得有些麻煩了。

「啊啊啊啊!!」

驚叫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人們受到了驚嚇開始四處逃竄。

鬼殺隊的劍士們也注意到了情況不對勁,開始行動起來。

「煉獄先生!我……我先去救人了!」

甘露寺蜜璃面對煉獄杏壽郎的安慰目光有些閃躲,逃跑似地朝著爆炸的方向跑去。

「等待!危險!」

煉獄杏壽郎頭一次皺起了眉頭,拉住了想要奔跑的甘露寺。

「砰——」

子彈擦過甘露寺的額前打在牆壁上。

「啊!」

甘露寺驚訝地抱著腦袋,她剛才……差點被爆頭!如果不是煉獄先生拉著她的話……她已經死了。

「?煉獄先生!?」

甘露寺蜜璃剛差點被爆頭的危機中回過神來,就發現眼前的煉獄杏壽郎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是……燧發槍!?」

軒浩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也愣住了,他順著槍響的方向望去。

看見了高處的屋頂,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拿著燧發槍正朝著煉獄杏壽郎的方向瞄準。

「用槍的鬼?我擦,時代真的變了?」

看著這只鬼手中的武器,軒浩不禁皺起了眉頭。

人類與鬼戰斗本來就處于絕對的劣勢,即使雙方短兵相接都足夠危險了,這只鬼居然還特麼用槍,鬼殺隊的劍士們能應付嗎?

回答他問題的是一道仿佛燃燒著的刀光。

……

屋頂上,舉槍瞄準的男人嘴中不斷傳出自促的呼吸聲音

「呼呼呼——呼呼呼——」

他看上去異常興奮。

那只刻著‘下貳’的眼球中散發出為危險的目光。

他就是煉獄杏壽郎此刻正在尋找的下弦之鬼,下弦之貳,佩狼!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終于找到你了!」

不行,不行,我要冷靜!佩狼極力地平復著自己激動的心情。

鬼殺隊在找他,他當然知道!但是他也在尋找啊,尋找這個男人!

「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我是多麼期待這一天的到來,能夠找你復仇的這一天!」

他興奮地看著在自己視野里不斷放大的身影。

那道烈火一般的身影!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煉獄杏壽郎的身影如沖天的火光般,竟然一躍到了樓頂。

他揮動的長刀朝著正在樓沿處的身影斬出,卻很輕易地被月兌開了。

佩狼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後跳躲過著一刀。

「煉獄!」

他興奮地叫喊著,為了找這個男人報仇,他已經等待太久了!

杏壽郎並沒有回應眼前這只鬼的喊話,只是面色嚴肅地盯著這只鬼的眼楮。

他確認了這只鬼的身份。

眼球上刻著數字,代表這只鬼是‘十二鬼月’,也是他來到帝都的目標。

雖然成為柱的條件是先晉級到‘甲’級,然後成功討伐五十只以上的鬼,或是打倒十二鬼月。

但是鬼殺隊里一直有著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柱必須至少能戰勝下弦之鬼。

煉獄杏壽郎也是這樣認為的,想要代替父親成為炎柱,光是能殺五十只鬼有什麼用?

現在正是他證明自己實力的時刻。

而且……

「胡亂攻擊,波及無辜的市民,既惡劣,又殘忍,不可饒恕。」

煉獄杏壽郎眼里燃燒著怒火,看著眼前的下弦之貳。

「呵呵哈哈哈哈——」

佩狼身體顫抖著發笑,他將手緩緩塞到懷中,「口氣真是大啊……我一刻都沒有忘記,你讓我受到的屈辱。」

佩狼懷中拔出手槍,直指著眼前的男人。

「那天起我就發誓要報仇了!這麼多年來我不斷變強,如今終于成為十二鬼月,今晚就是你的死期!煉獄!」

「你是誰啊?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杏壽郎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下弦之鬼。

這只鬼從剛才開始就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喊著他的名字。

「哈?」佩狼愣了愣,身體顫抖得更加劇烈了,「你……你這家伙!難道說把我忘記了!?」

「?」

杏壽郎有些不解,「我並不是忘記你是誰了,而是從來就沒有見過你!我很確定,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你身為鬼不會不知道嘗試吧!鬼殺隊的劍士怎麼會跟鬼扯上關系?」

「哈?哈?哈?」

佩狼看上去似乎有些氣急敗壞,大口地喘著粗氣,握槍的手顫抖不止。

「啊啊啊啊啊啊!!——」

他瘋狂地怒吼著,似乎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將自己忘記感到無比憤怒。

顫抖地手舉起槍,槍口朝著自己嘴里塞進去。

「砰——」

槍聲響起。

氣氛忽然間陷入了沉默。

佩狼仰著頭,嘴里冒著煙,一動不動。

杏壽郎皺著眉頭看著這只鬼奇怪的舉動。

他完全不明白這只鬼在發什麼神經,為什麼要自己打自己?

「冷靜,冷靜……我要冷靜。」

一槍過後,佩狼嘴里喃喃自語。

「如果這家伙忘記我是誰了……那我就幫他想起來!」

他的目光變得冰冷無比,緩緩擺正頭部,再次望向眼前的男人。

轟——

遠處又傳來了爆炸的聲音。

杏壽郎皺著眉頭看向遠處燃起的火光。

「很驚訝嗎?」佩狼森冷的聲音里透著嘲諷,「那是定時炸彈,我事先安放在帝都的各個角落里。因為你的緣故,今晚會死很多人呢~不過……」

「  ……」

上膛的聲音不斷響起。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鬼血術,鹵獲腔!

佩狼將雙手從胸前挪開,漆黑的影子濃罩著他的胸前,一只只各式各樣的槍支從他的胸膛里鑽出來。

「去死!」

接連不斷的槍聲不斷響起。

要殺死鬼必須使用日輪刀將其頭顱斬下,這也就注定了鬼殺隊的劍士們無法使用熱武器對付鬼,因為這個時代的槍支威力還遠遠沒有達到可以將鬼轟得飛灰湮滅的程度。

但鬼想殺死人類卻太簡單了,就像現在的佩狼一樣,他學會了用槍!

盡管這個時代的槍支威力並不是很大,對鬼沒用,但殺死普通人類是足夠的!即使是會呼吸法的劍士甚至是‘柱’,面對這樣的武器也會很束手無策吧?

「怎麼樣怎麼樣?煉獄!感受到我的力量了嗎?我可是已經變得很強了啊!」

再也,再也不會向曾經那樣落荒而逃了!佩狼瘋狂咆哮著掃射。

一支支的裝填好子彈的燧發槍在他的鬼血術控制下不斷開火。

遠處听著槍聲響起的軒浩皺了皺眉頭,腳下微微挪移,似乎想要出手去救下煉獄杏壽郎。

但他驚訝地發現杏壽郎比他想象的要強得多,面對燧發槍的射擊居然能夠從容不迫地躲過。

「喲,這小子可以啊……」軒浩停下腳步微微笑了笑,現在似乎不需要他插手。

砰砰砰——

接連不斷地槍聲響起,煉獄杏壽郎不斷地閃避,並且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地縮減。

「砰——」

「!?」

听見背後的槍響,杏壽郎有些詫異地側身閃避。

兩枚子彈擦著他的臉頰而過。

他驚訝地看著地面浮現的影子處伸出的兩支槍口。

這只鬼的鬼血術是操縱影子!?

不過還好,並非應付不過來。

他已經發現了槍支的弱點,每打完一槍都得重新上膛換彈,而這只鬼似乎並沒有能力用鬼血術直接進行裝填子彈,只能自己親手換彈!

「砰——」又是槍聲響起。

「啪——」

空彈殼墜落在地上。

煉獄杏壽郎抓住了機會,身形驟然加速。

‘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的蜿蜒!’

杏壽郎的身影拖動著刀光,腳下步伐蜿蜒向前飄忽不定。

一枚枚子彈擦著他的臉頰呼嘯而過,有的帶起了一絲絲的血花,但是他的目光沒有絲毫變化,死死地鎖定著眼前這只鬼的脖子。

日輪刀猛地揮下。

但是……

沒有觸感!杏壽郎皺起了眉頭,他的刀明明砍中了這只鬼的脖子,但是卻沒有砍到肉里的感覺。

日輪刀的刀身仿佛是砍中黑暗中深不見底的沼澤一般逐漸下沉。

難怪能從影子里取出那麼多槍支,這就是這只鬼的鬼血術,能夠容納物體的影子?

「哈哈哈……」

佩狼猖狂地笑著,「可悲,可悲啊,真是可悲!」

「是因為憤怒嗎?憤怒我裝定時炸彈炸那些愚蠢的人類?居然敢沖到這麼近的距離來與我戰斗,看樣子你已經憤怒沖昏了頭腦啊!煉獄!」

「戰斗要保持冷靜,就像我一樣。冷靜!」佩狼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緩緩從自己身上的陰影中掏出了什麼。

「嗯?」煉獄杏壽郎目光一凝。

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妙。

這只鬼如果會到處安放炸彈的話……那麼身上說不定也帶著炸彈!

炸彈是炸不死鬼的,而對血肉之軀的他來說卻是致命的威脅!

「滋滋滋——」

導火索點燃的聲音響起。

杏壽郎猜測的果然沒錯。

一根根填滿火藥插著引信的炸藥管從影子里跌落出來。

轟——

「煉獄先生!?」甘露寺蜜璃擔憂地看著爆炸的方向。

劇烈的轟響伴隨著火光燃起。

她焦急地朝著爆炸的方向沖過去。

卻只看見了被炸得只剩下半身的殘軀。

「不,這不是煉獄先生的!」甘露寺蜜璃轉頭慌亂地尋找。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發辮被抓住了。

夾雜著血腥味的氣息噴到她的耳側。

「你果然是煉獄的部下嗎?」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剛才那一槍沒把你爆頭真是可惜呢!」

佩狼抓著甘露寺蜜璃的頭發,滿臉的厭惡,「果然是他的部下啊,頭發跟他一樣毫無品味可言!」

「砰——」

頭發上傳來的猛烈力道讓甘露寺蜜璃控制不了身體的平衡,倒在了地上。

冰冷的觸感從額頭傳來。

她睜開眼楮有些恐懼地看著抵在自己額頭的槍口以及這只赤果的惡鬼。

看著她恐懼的表情,佩狼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這麼著急地趕過來,是在擔心煉獄嗎?」

「別擔心,他還活著,只是大概已經身受重傷了,他要是那麼容易死了那我會很困擾的!所謂的復仇,就是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將他折磨至死才行啊!哈哈哈哈——」

說著他用槍口用力地抵著甘露寺蜜璃的頭。

「我突然想起一個有趣的玩法呢~」

甘露寺蜜璃的臉色變得蒼白,她好像知道這只鬼想干嘛了。

「我要在煉獄面前拷問並殺掉他的同伴和家人!」佩狼臉上帶著燦爛笑容,感覺自己就是個天才,「不是我自夸,這可是我的拿手好戲呢!」

「接下來我會用你花一輩子都想不到的方式讓你嘗到人類能夠體會到的極致痛苦!你的人生將在我的復仇過程中消耗殆盡。都是你自找的啊!誰叫你要加入鬼殺隊呢?」

佩狼面目猙獰地盯著腳下哭泣的女孩,「可悲,真是太可悲了,你們鬼殺隊犧牲是為了什麼呢?沒有人知道你們的存在,也得不到任何人的認可,你們鬼殺隊只會悲慘的死去!哈哈哈哈哈——」

甘露寺蜜璃的眼神中有些絕望。

她又回想起了自己的過去。

她是個無用的人,就要這樣無用地死去了……就像眼前這只鬼說的一樣,從來沒有受到任何人的認可,悲慘的死去。

「哈哈哈哈——」

佩狼興奮地笑著,眼前的女孩越絕望,他就越開心。

只是他似乎從未注意到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道漆黑的身影。

「逃……逃……」

但甘露寺蜜璃注意到了。

「哈哈哈哈……逃?你想往哪里逃?」佩狼放肆地笑著,眼淚都快忍不住笑出來了,眼前這個嚇得動不了的女孩居然想逃?

「快……快逃啊!」

甘露寺蜜璃閉上眼楮吶喊著。

她並是不在喊自己,而是想提醒這只鬼身後的隱先生。

隱都是沒用戰斗能力的,但是這位先生好像誤入了戰場,如果不趕緊逃的話就來不及了……

「逃?」

有些疑惑地聲音從佩狼身後響起。

「?」佩狼愣了愣。

「什麼時候?」

他的目光中出現一絲驚訝。

什麼時候有人來到他的背後了?他居然毫無察覺?

難道是煉獄!?

他猛地轉身。

「嗯??不是煉獄?」

佩狼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渾身藏在黑色制服里的鬼殺隊成員。

「隱?」

這種藏頭露尾的老鼠,怎麼會出現在劍士與鬼的戰場里?

「喂!你是迷路了嗎?」

「你的運氣很好。」隱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冰冷。

「運氣好?什麼意思?」

佩狼迷惑地盯著眼前的隱,什麼叫做他運氣好?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身後傳來的咆哮聲打斷了佩狼的思考,他呆滯地轉頭,才發現自己中計了。

這個隱原來只是來吸引他的注意的!

煉獄杏壽郎如燃燒著的猛虎般呼嘯而至,日輪刀毫不猶豫地砍在他的身上。

「可惡!」

佩狼咬著牙倒飛出去,目光里滿是憤怒。

「就算得不到任何人的認可,為了保護人類免于被鬼攻擊而戰斗,這就是我們鬼殺隊!」

煉獄杏壽郎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面朝著甘露寺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煉獄先生……」甘露寺愣了愣,她知道煉獄先生是在教訓她。

「隱先生,麻煩您帶甘露寺離開,順便通知其他隊員,帝都的各地都被安放了炸彈,讓他們趕快找出炸彈並拆除!絕對不能讓市民陷入險境!」

「你沒問題嗎?」軒浩問道。

「放心!」杏壽郎笑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家伙好像是沖著我來的!我會打倒他的,不!這家伙必須由我打倒!」

他面帶著笑容看著眼前從地上爬起的鬼。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只鬼大概把自己當成了身為炎柱的父親。

這是父親沒能殺死的鬼嗎?失職了啊……就讓我來彌補吧!

杏壽郎始終記得母親的教誨,煉獄家世世代代都是獵鬼人,炎柱的稱號是他們的驕傲!這樣的驕傲不能留下污點,父親他……是出色的獵鬼人!

「我叫煉獄杏壽郎!我想我應該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不過……」煉獄杏壽郎持刀上前,「來吧!無論你將我當成是誰,我都會將你的一切連同怨恨一起斬斷!」

看著如同烈火般燃燒著的少年,軒浩沉默地點頭。

他俯,輕輕抱起地上的少女轉身離去。

他輕輕掂量著女孩的重量,有些疑惑。

不知為何,他感覺這個女孩似乎比一般人要重,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他也並沒有怎麼在意,因為這點重量對他來說毫無感覺。

軒浩撇了一眼這只鬼不知死活的下弦鬼,這只鬼的運氣真的很好,差一點,他就沒忍住動手了呢。

在軒浩懷中顛簸了一下的甘露寺蜜璃微微呆了呆。

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她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啊!這位隱先生他……居然這麼輕松就把自己抱起來了!?不對,他甚至還有余力掂量自己的重量?這……這這得是多強壯的身體啊!

甘露寺蜜璃心中大受震撼。

她可是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重啊!即使是用背的,也能將普通的隱部成員累得夠嗆,這個男人居然……毫不費力!?

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不嫌棄她重!

甘露寺蜜璃的思路清奇,不,應該說是十分的明確,因為她來鬼殺隊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尋找理想中的丈夫!

想到這里,剛剛還有些心情低落的甘露寺蜜璃的眼里突然冒出了星星。

「額?」

看著點甘露寺臉上表情的變化,軒浩有些納悶,這女孩兒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一幅痴女的表情。

如果讓軒浩知道這個女孩現在的想法,估計會啪地一聲將她扔在地上。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聯想到‘隱’當中藏著什麼絕世強者之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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