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茶渡泰虎︰一護呢?

踏——

茶渡泰虎停止了奔跑,改為緩慢前進,前面是一堵高牆。

但是有人來了,他感覺到前面有人從高牆的對面遠處正在接近這里,迎面而來。

毫無疑問,這人不是一護,而是剛才正和一護戰斗的那個人。

于是他捏緊了拳頭,壓抑著憤怒。

「哈哈哈哈——」

狂笑聲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听上去似乎是很興奮,迫不及待。

然而茶渡什麼都看不見,視線被高牆遮蔽。

他只能感覺到那道恐怖的靈壓,听見直直朝著這邊而來的腳步和笑聲。

牆的那一面,更木劍八興奮的奔跑起來。

由不得他不興奮,因為對面傳來的靈壓對他來說簡直太有誘惑力了。

茶渡能夠感覺到他的靈壓,與之相對的他同樣能感覺到茶渡身上傳來的靈壓,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股靈壓的主人身上傳來的憤怒。

不過憤怒什麼的跟他沒有關系,他只在乎對手是否能讓他痛快的戰斗。

「真是棒極了!」

踏——

地面在更木劍八暴力的踩踏下裂開,他在離牆壁不遠的距離高高躍起,一路踩著牆面發力,身形不斷拉高,最後來到高牆之上。

他低下頭,俯視著眼前的少年,眼里燃起了狂暴的戰意。

「嘿嘿……」

興奮的笑著,更木劍八的身形傾倒而下,持刀的手猛的捏緊,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一聲黑白相間的死霸裝在靈壓和風的涌動之下不斷起伏,那只沒被眼罩遮住的眼眸中透著瘋狂。

這是在面對黑崎一護的時候從未有過的狀態,因為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眼前這個獵物比剛才那小子強上不止一個檔次。

呼——

呼嘯聲自上而下傳來,破舊的斬魄刀伴隨著更木劍八墜落的身形猛地落下,其上還殘留著上一場戰斗留下來的血,略顯猩紅的刀光劃過天際,狂暴的氣息從天而降,斬向牆壁下方站立的少年。

「可別連一刀都接不下啊!」

更木劍八興奮的咆哮著,他其實知道,這個獵物一定能抗下這一刀。

果然,下一刻,鏗鏘的踫撞聲響起,刺目的火光在空中飛濺,破舊的長刀在那只巨人一般的手臂上停止。

「哈哈哈哈哈——」

見自己的刀被擋下,更木劍八的笑聲更加興奮了。

他看著自己的刀只在對方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色痕跡。

這一定是……

一場令人滿意的廝殺!

砰。

腳步踩在‘巨人的右臂’上,更木劍八的身形借著反作用力再次躍起,回到高處居高臨下,靈壓仿佛天地傾覆一般墜落,與下方涌起的靈壓踫撞在一起。

茶渡泰虎收回手臂緩緩抬頭,感受著那股鋪天蓋地的靈壓,看著那道高大身影臉上猙獰的笑容,眉頭逐漸緊皺起來。

「一護呢?」

他這樣問道。

「哦?你說那小子啊?」

更木劍八聞抬起手中的刀刃,伸出舌頭舌忝舐著刀上殘留的血跡,「剛剛過來的時候還剩半口氣,現在……應該已經死透了吧?」

說著,他再次一揮手中的刀刃,參差不齊的刀身上滿是戰斗的痕跡。

刀光閃過之後,綁在頭上的眼罩帶子斷裂,露出了藏在下方另一只透著瘋狂的眼楮。

「啊,不要再提那個小子了!」

更木劍八興奮的感慨著,語氣中沉默的陶醉,「真是太爽了,剛才那一下真是久違的感覺!我可是很久都沒有這種興奮的感覺了!所以……就算全力應戰應該也沒問題吧!?」

「所以……你特麼至少雙手握刀啊……」

遠處,正在觀戰的軒浩听見更木劍八的發有些無語。

這貨雖然說的是‘全力應戰’但實際上直到現在為止都還只是一只手握著斬魄刀,而且靈壓實際上也沒有多大的變化,這說明依舊在放水……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應該就能夠完全放心了,茶渡對付現在這個狀態的更木劍八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想到這里,軒浩的身形逐漸隱沒。

不論是更木劍八還是茶渡泰虎似乎都沒有注意到直到剛才旁邊都還有個人在看著他們。

「這樣嗎……」茶渡泰虎喃喃自語著。

對于更木劍八的話他只听進去了前面半段關于黑崎一護的。

一護死了,這讓他很悲傷。

他緩緩閉上了眼楮,為了平復心里涌現出的遺憾和悲傷。

因為他知道現在並不是遺憾和悲傷的時候。

很快,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其中只剩下憤怒。

黑影再次從高處墜落,而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猙獰獠牙一般的刀刃再次與漆黑的手臂相觸。

強大的沖擊波伴隨著劇烈的踫撞聲響徹。

與此同時,在火花中,兩雙眼眸視線在半空中交匯,一雙是狂熱如火的興奮,另一雙則是暴露無遺的憤怒。

‧‧‧‧‧‧

「呼……呼……咳……咳……」

倒在地上的黑崎一護不斷的咳出鮮血,喘著粗氣。

該死,該死!該死!

我不可以死!我不可以死!我不可以死!

我怎麼能……就這樣死在這里!?

黑崎一護心中不斷咆哮著,因為實際上現在的他身上的傷重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更木劍八的那一刀直接洞穿了他的整個肺部讓他無法呼吸。

這是致命的傷,他會因為流血過多和呼吸衰竭而死。

鮮血不斷的流淌,黑崎一護趴在地上,目光死死的盯著更木劍八離開的方向,還在掙扎。

掙扎的手染著血在地上留下猙獰的痕跡,但無論他怎麼掙扎,似乎都無法再次像之前那樣站起來。

動啊!動啊!

可惡!

黑崎一護不敢的想要捏緊拳頭,但卻發現此刻的自己甚至連用力握拳的力氣都沒有了。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不,露琪亞還等著我去救呢!還有……那個怪物,朝著茶渡的方向過去了!

我還要……

「你還想繼續戰斗嗎?」

「額……」

一道疑問聲傳來,黑崎一護愣了愣。

突然間,他發現整個世界似乎變得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遠處踱步而來的腳步聲,似乎除了迎面而來的那道令他熟悉的黑影以外,其余的一切都被靜止了,就連他身上的傷痛也是。

「你還想要……繼續戰斗嗎?」

‘斬月’披著漆黑的長袍,停步在倒在地上的黑崎一護跟前,再次問道。

「你想打敗剛才那個人?還是想要活下去?如果只能選擇其一,你選擇哪一個?」

「那還用問嗎……」

黑崎一護用力握緊手中已經斷裂的斬魄刀,咬著牙咆哮著,「當然是打敗他然後活下來!」

「還真是貪心呢……」斬月臉上的神色無比平靜,「不過你說的很對,一味地戰斗沒有絲毫意義,只是活著也同樣毫無意義,當然得是在擊敗強敵之後痛快的活著……那好吧!我就帶你過去!」

說著,斬月身上的漆黑長袍像是影子一般蔓延開來,將黑崎一護整個人籠罩。

「……」

黑崎一護感覺到了一陣失重。

當他再次回過神來睜開眼楮的時候,又來到了那個自己曾經到過的世界。

那個顛倒的精神世界。

「拿著。」

斬月的聲音傳來。

「額?」

黑崎一護聞聲望去,只見一把飛旋的斬魄刀在落到自己面前,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接住。

「唉?這是……這不是斬月啊……」

「這是‘淺打’,是那些進不了護廷十三隊還的下級死神還有那些真央靈術院的學員們用的斬魄刀。」斬月淡淡的解釋著。

听見這樣的解釋,黑崎一護更加疑惑了,「所以給我斬月啊!那才是我的斬魄刀!」

「你說的斬月……」

‘斬月’平靜的抬起手,一柄碩大1斬魄刀出現在他手中,「是不是這把剛才被敵人砍斷的斬魄刀?」

「!」

黑崎一護驚訝的看著‘斬月’手中的刀刃,剛才已經被斬斷的刀身在其手中已經恢復如初……不,這里似乎是精神世界,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應該算是正常合理的?

‘嗖——’一道破空聲響起。

‘斬月’輕輕甩手,刀消失在他的手中︰「我是不會把它交給你的。」

「喂喂喂!你干嘛啊!?」

還沒等黑崎一護想清楚,他就看見‘斬月’隨手將刀朝著樓下扔。

這算是……自己扔自己嗎?

他沒來得及多想,只能跳過去試圖接住正在墜落的斬魄刀。

「閃開!」

還沒等黑崎一護觸踫到斬魄刀,一道白色的影子就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從後方掠出,瞬間就敢在他前面握住了斬月的刀柄。

呼嘯而過的身影讓黑崎一護差點沒站穩,他揮手驅散掀起的煙塵,朝著那道白色的影子望過去。

白色的死霸裝……搞什麼……這是誰?

「你……你是誰?」

當黑崎一護看清楚那道影子的全貌之後,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因為這道影子除了是慘白色的之外,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呵……」

白色的身影嗤笑著握著斬魄刀,面朝黑崎一護,「怎麼?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伙伴。」

「……」

黑崎一護愣愣的看著眼前白色的身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一旁的‘斬月’似乎並不想給黑崎一護思考的時間,他來到那道白色的身影身邊,同樣面朝著黑崎一護淡淡的說道︰「下面就讓我來看看……你是否有資格擁有‘我’吧。你若是想再次拿起這把斬魄刀,就自己把它搶回來好了。對手如你所見,就是你自己。」

「我……自己……」

黑崎一護額頭冒出冷汗,手握著淺打,渾身緊繃。

明明說是自己,但為什麼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呢?這壓迫感,自己平日里給別人的也是這樣的壓迫感嗎?

還沒等他思考清楚個所以然來,對面的那道白色身影似乎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哼,想拿回來?做你的美夢去吧!」

虛白臉上勾起囂張的弧度,「能夠做到的話,就來試試看啊!?」

「好吧……果然是我。」

黑崎一護看見對方囂張的模樣,頓時就感覺這的確是自己。

雖然是自己沒錯,不過有一說一,這樣看著好像真的挺欠抽。

鐺——

虛白的身形閃爍,已然到達黑崎一護跟前。

斬月和淺打猛地撞在了一起,強大的沖擊力瞬間讓和歧視和落入下風。

「!!?草,扛不住!」

黑崎一護的身形在劇烈的沖擊下退出好一段距離才勉強停下。

他看著自己握刀有些顫抖的手,又看了看眼前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家伙……

好強……我有那麼強嗎?不……這應該是……斬月的力量!?

他想如果對面的家伙真的是自己,那麼雙方的實力應該不會有差別才對,唯一造成現在這樣局面的因素大概就只有雙方手中各自握著的斬魄刀了。

自己手中此刻的只是一柄普通的‘淺打’,而對面所握的是斬月。

「靠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對手!」

黑崎一護看著手中所謂的無名淺打額頭開始冒出細汗。

僅僅只是一次對拼而已,刀身上就已經出現缺口。

這怎麼玩兒!?

「呵呵,怎麼了,伙伴?」

呼——

呼嘯的風聲和疑惑聲從前方傳來。

黑崎一護抬起頭,看見了在對面的‘自己’手中飛旋的斬月。

此刻虛白正手握著纏繞在斬月刀柄上的繃帶將整把刀旋轉起來,強烈氣流席卷著周圍的一切。

「你要是再繼續愣下去可是會沒命的哦~」

說著,虛白咧嘴一笑,手中上猛然間用力。

伴隨著呼嘯的破空聲,斬月向著黑崎一護的方向爆射而來。

「!!」

黑崎一護猛地側頭閃開,呼嘯而過的刀整個砸在他身後的牆壁之中,纏繞在刀柄上的白色繃帶在風中狂舞,染上了殷紅的鮮血。

「呵。閃過去了嗎?」

虛白看著只有臉上留下些許傷痕的黑崎一護呵呵笑著,手中再次用力將斬月拉回,隨後繼續旋轉著。

「可惡……這是什麼用法?」

黑崎一護看著眼前的家伙完全不按常理用刀的模樣一臉懵逼。

說好了對手就是自己呢?為什麼自己卻完全沒想過刀還能這樣用!?那個繃帶原來不只是用來止血應急的啊?

一時間,黑崎一護仿佛打開了一片新天地。

「喂喂喂!都說了讓你不要發呆啊!」

看著黑崎一護還敢走神的樣子,虛白臉上的笑容變得危險起來,再次甩出斬月朝著黑崎一護砸過來。

轟轟轟——

一陣陣劇烈的轟響聲在顛倒的高樓之上不斷響起。

黑崎一護的身形在煙霧與碎石之中不斷閃躲,身上逐漸出現一道道猙獰的傷口,看上去很是狼狽。

「哈哈哈哈哈——」

虛白看著黑崎一護狼狽逃竄毫無還手之力的模樣大笑著,「你這家伙可真是丟人的!明明拿著這把一把厲害的刀居然還被人打得遍體鱗傷龜縮到這里來?我現在可算明白了,你就是個廢物!」

「混蛋!你說什麼!?」

黑崎一護听了有些氣急,「你知道那家伙有多變態嗎?完全是個怪物啊!?」

噗——

說話之間身體遲鈍了片刻,身上又被斬月的刀刃劃過。

「會覺得人家是怪物,那只是因為你太弱了而已。」虛白一邊嘲笑著,一邊繼續攻擊,絲毫不給黑崎一護任何喘息的機會,「你啊,不過才剛剛知道了‘斬月’這個名字,就以為真的了解它了嗎?」

「什麼意思?」黑崎一護微皺著眉頭閃避著。

「不僅是個廢物,還是個白痴!」

虛白嗤笑著,「我的意思是,你難道以為僅僅是知道斬魄刀的名字並將它召喚出來——就可以對它運用自如了!?」

轟——

劇烈的轟聲再次響起。

 。

黑崎一護手中格擋的淺打被斬月無情的撞碎,整個人倒飛出去砸進牆壁中。

「凡事只靠自己不是不行啦,但是你還遠遠沒有那樣的資格!」虛白旋轉著斬月昂著頭,居高臨下的訓斥著,「現在的你連如何將斬魄刀的力量運用自如都做不到,還想著自己變強?真是愚蠢。」

「……咳咳……」

從牆壁上緩緩掙扎著跌落,黑崎一護突然間如夢初醒。

是啊,之前的自己似乎有些太過自以為是了。

以為只需要像阿散井那樣喊出了斬魄刀的名字,就已經變得很強了,所以在听見更木劍八說他的斬魄刀沒有名字的時候居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氣,明明那個怪物即使沒有斬魄刀也比自己強大很多才對……

斬月應該還有很大的潛力沒能被自己發現,如今像這樣弱小的自己,應該做的是依靠它才對吧?畢竟……

想到這里,黑崎一護看向遠處靜靜的看著自己的那道漆黑身影。

斬魄刀絕非道具,而是如同伙伴一般的存在!

「好啦,好像說太多了。現在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斬月究竟是如何被我發揮到極致的吧!也讓你這到死都沒弄明白斬月的人開開眼界!」

說著,虛白嘴角咧開,手握著斬月朝著黑崎一護的方向急奔而來。

靈壓像是火焰一般包裹著整個刀身,刀光在空中劃出猙獰的弧度,這一擊,似乎能夠斬裂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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