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心中不相信，但蔣杰當然也沒有說出來。
而一旁的丁平則絲毫沒有吝惜自己的表揚。
「很厲害，如果你是在1988年的IMO比賽中用這種方法做出這道題，那麼你大概能獲得IMO的特別獎，因為當年用這個方法解決這道題的那位選手，就也獲得了特別獎。另外，你也別嫌自己花了六十多分鐘才寫出來，因為在奧賽中，每道題平均的時間是一個半小時，你只用六十多分鐘就寫出來，已經屬于相當厲害的了。」
「所以，之後要繼續加油，就憑你能夠做出這道題來，老師相信你能夠拿到省一等獎，並且獲得參加全國奧賽的名額。甚至以前我都還不敢想，但現在，我也期待你能夠踏上IMO的比賽賽場，為國爭光。」
林曉臉色一正︰「謝謝老師，我會加油的。」
IMO嗎？
人活一世，如果不去一趟那種場合，戴上一塊金色的獎牌，大概會很遺憾吧？
尤其是他現在完全有了這樣的能力。
丁平欣慰地點了點頭，作為老師，他喜歡看著從自己手底下走出一個個出色的學生，那會讓他有種滿足感。
而後，他又看向旁邊的蔣杰，笑著說︰「當然，蔣杰你也有機會拿省一，有問題可以問林曉，多向他學習學習，林曉在數學上很有天賦。」
意外被cue的蔣杰听到丁平的話，臉色一拉，有些不情不願地說道︰「我知道了老師。」
至于以後會不會真的向林曉學習，蔣杰才不會呢，現在在他心中，林曉就是個在老師面前說謊的家伙，有點小聰明用到歪門邪道上。
就在這時，丁平又「欸」了一聲，十分驚訝地說道︰「那林曉，這麼一算，你這張卷子豈不是拿滿分了？」
拿滿分，放到正是聯賽當中，別說全省了，就是全國那都是妥妥的第一名啊，全國數學聯賽第一，那豈不是都有機會進國家隊，為國出征IMO了？
尤其是林曉還順帶解決了這道在IMO歷史上都是出名的難題，而且他還只用了六十多分鐘，等于說，他這個滿分含金量直接拉滿了。
听到這話，蔣杰嘴巴都忍不住張開了。
啥？
林曉拿了滿分？
這張聯賽卷子？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做了那麼多張聯賽卷子，從來都沒有考過200分以上，最好的一次成績也就180來分，也正是這次成績，讓他覺得自己有機會拿省一。
當然，每年聯賽卷子難度浮動大，有時候滿分的會有不少，有時候滿分的少之又少，難度高的時候，一百六七十分就有機會進省隊了，所以蔣杰知道，拿滿分的概率有多低。
這下蔣杰更加確定林曉作弊了，又能拿滿分，又能解開IMO的題，那不是作弊是什麼？
開掛？
所以一定是作弊！
他差點就喊出了這句話，但很快他就心中冷笑起來，等之後聯賽成績出來後，看丁老師會對林曉多失望和生氣。
一旁的林曉可不知道蔣杰的心理活動，他撓了撓頭，嘿嘿笑道︰「好像，大概，應該是吧？也不排除有些過程分掉了嘛，丁老師你不是要幫我看看嘛。」
丁平笑著點了點頭，「行，我待會兒就幫你看看。」
但就算掉了一些過程分，那想必也不妨礙能拿兩百八兩百九左右的分。
對林曉，丁平如今已經十分相信了。
「好，你們先下去吧，林曉你隨便找個地方坐就行了，哦，這是今天你們的訓練題，自己做，有問題來問我就行。」
林曉點點頭，接過了丁平遞上來的卷子，隨後便回到了台下，找了個座位後，就開始做起了題。
蔣杰則坐在離林曉不遠也不近的座位上——他不願意和林曉挨得太近，又不想被林曉認為他在刻意疏遠，畢竟他們明面上還是同學嘛。
不過，林曉沒有在意蔣杰會因為和自己位置的距離而糾結，或者說他完全不在意這個人，因為當他發現學習是多麼的有意思之後，他就越發不在意這些人際交往之間的事情了，大概就像是清北里面那些「X神」之類的人物。
既然拿到了老師給的卷子，他也就開始寫了起來。
很快，隨著思維漸入佳境，他得出了結論，太特麼簡單了。
這也叫聯賽題？
搖搖頭，雖然簡單，但也還是做一做吧，就當消遣了。
于是就這樣，時間很快過去。
丁平也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把他的那些解答題都給看了一遍，最後發現，林曉居然真的連一點過程分都沒有掉，完全做到了完美無瑕地程度。
不過，從昨晚到現在被林曉驚訝的太多，丁平已經開始麻木了。
于是除了又夸了林曉幾句，以及目光看著林曉越發滿意，今天的培訓班，也很快結束了。
……
時間顯然也有著量子力學的性質，你所經過的時間，都已經塌縮成了一瞬間，因為這些時間已經被你所觀察了，而你未經過的時間，顯然還沒有被你觀察到，所以它們依然是波函數的狀態，沒有發生坍縮。
而造成這一切的緣故，和意識的存在有很大關系，因為意識有著主觀能動性。拉普拉斯妖或許可以推測三體的運動，但是祂顯然不會想到，另外一邊會存在一個文明的意識，發射了一顆光粒，讓三體變成了雙體。
意識的神奇，也體現在9月9日的這一天，搭上包車奔赴考場的學生們。
他們在明天的全國高中數學聯賽上會考多少分，誰都不知道，因為這取決于他們在明天的意識會如何運行。
「大家在這里住一晚，好好休息，把精神養好，明天早上咱們再一起去考場。」
金城中學這次的帶隊老師有兩個，丁平也在其中。
至于他們住的地方，就安排在考場附近的賓館中了，至于錢就是學生自己家里出的，每個學生交一百八十，住一晚，包括今晚和明天早午的飯，明天考完就回，至于大巴車就是學校出的錢了。
金城中學不是什麼有錢的學校，能出錢包車已經算是好的了，這也是教育資源不平衡的一種體現。
老師和學生十來個人，一起吃了頓晚飯後，林曉又被丁平單獨叫了過去，和他說了幾句。
「今晚好好休息一晚，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正常考就行了。」
林曉點點頭，「我知道的老師。」
「嗯，你的考場座位我托人問了，比較靠近空調，你就不用擔心太熱了，另外墊紙板考場會統一發，他們西京學校都有這東西，明天寫完記得檢查，以前可以不檢查，明天一定要檢查，你做題速度快，多出的時間就可以檢查嘛，二試的時候寫完了卷子，所以也不要提前交卷，我們都會在外面等你。」
听到丁平還專門幫自己問了考場座位情況，他心中更為感動，「謝謝老師。」
「嗯，你我很放心。」丁平點點頭，又想了想，實在是沒什麼需要叮囑的事情了，便說道︰「那好，你回房間早點睡吧，明天安心考試就行。」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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