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獲得數學經驗10萬點，1000真理點。」
听到系統的聲音，林曉的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也真不愧是黎曼猜想，能夠獲得這麼高的獎勵。
當然，10萬點的數學經驗，也並沒有讓他的數學等級直接得到提升，想要從9級提升到10級，可是需要整整15萬點經驗。
不過，另外的1000真理點，也還算挺豐厚。
心中稍稍高興了一會兒，隨後便很快收斂了起來。
搞定了黎曼猜想，也就代表著他可以將答案提交給那塊月碑了。
雖然不知道在提交了這個答案之後會發什麼，但不管如何，他的心中也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到時候他將要真正去面對那高維意識體。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他得見個人，問一些問題。
……
林曉前往了國安局，來到了門口。
身邊負責保護他的人都屬于國安的人員，他來到這里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限制，更何況這里的人也基本上都認識他。
進入了這里後，正在局里面的張局長便直接出來迎接了他。
「林首席，稀客啊，今天來這里是有什麼事情嗎？」
「哎哎哎，不用這麼隆重的，我就是過來找一下人。」林曉笑著擺擺手，問道︰「石浩今天在嗎？」
「石浩啊？我問問。」
張局長听到林曉的問題，便拿起手機，打起了電話。
「喂，老王啊，石浩今天在不在啊？在啊？行，你就跟他說，林首席來找他了，讓他來我辦公室。」
很快，掛了電話，張局長便笑著對林曉說道︰「他馬上就到了，林首席先等一等吧。」
「行，那就麻煩張局長了。」林曉笑著點點頭。
「哎，不麻煩，不麻煩，林首席說的哪里話。」張局長擺擺手，隨後就有些好奇地問道︰「不過，林首席，你找石浩是有什麼事情嗎？那個地方的事情？」
‘那個地方’指的就是月石司了。
張局長作為局長，自然是知道月石司的事情，而他也知道以前石浩是月石司的人，只不過後來突然不知道為什麼離開了月石司。
而林曉則搖搖頭，笑著說道︰「我和石浩是朋友，來找他聊聊天而已，反正我們也有好久沒有見面了。」
听到林曉的回答，張局長就點點頭，雖然林曉想要找石浩完全可以等到他下班了之後再去找，不過，他也沒有問太多。
很快，石浩來了，而林曉也沒有繼續和張局長寒暄了，告辭之後，他便帶著石浩離開了這里，然後前往了其他的地方。
他們來到了一個比較隱蔽一點的地方。
在這里談話，不用擔心會被竊听，當然，就算是有什麼可能進行竊听的東西，小咪也可以輕松地讓竊听器變成聾子。
不過，石浩見到此就很疑惑了，林曉帶他來到了這里干什麼？
「林首席，咱們來這里干什麼？」
林曉笑了笑，說道︰「最近被月石司的東西給難住了，想著辦法解決了，這不，就想著來找你打听一下。」
石浩的臉上露出了驚訝︰「林首席還會遇到能夠難住的問題？」
林曉無奈的一笑，「這是當然的，我連自己提出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遇到一些難住自己的問題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就像是他曾經所提出的統一線性和非線性，這個問題，他當初提出來的時候倒是感覺大有可為，然而這麼多年過去，如今的數學界，基本上是都斷定這個問題，基本上是不可能被解決的了，也基本上沒有誰會花心思浪費在這個問題上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提出這個問題的人是林曉，否則的話，數學界一定會把這個問題稱之為數學界的笑話。
不然的話，不管怎麼想，統一線性和非線性，怎麼想都不可能。
而石浩听到林曉的話後，倒是也沒有說什麼，便問道︰「那，林首席遇到的這個問題，難道和我有什麼關系？」
林曉笑了笑，隨後也沒有賣關子，開口問道︰「你對月碑的事情，知道多少？」
石浩沉默片刻，然後長嘆一口氣，說道︰「林首席，您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听到石浩的話，林曉的眉頭便就是一挑，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石浩知道一些什麼。
隨後他便說道︰「還記得當初嗎？我剛被你帶進月石司的時候。」
「那時候在別人都說月碑還有那些地球上的遺跡，是咱們的地球上的史前文明的時候，卻唯獨只有你，卻跟我說是地外文明。」
「而那個時候只是覺得或許是你隨便猜想的，但是現在回過頭來仔細想想，你當初語氣中的那種確定，似乎就代表著，你應該知道一些什麼東西。」
听到林曉的話語，石浩的臉上便就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就因為這個原因？」
林曉笑著擺擺手，說道︰「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也就是你當初退出月石司的原因。」
「我查了一下，進入月石司的那麼多人中，這麼多年來主動退出的人只有你一個人，而且關鍵是，你退出的理由也並不怎麼……特殊，看起來很敷衍。」
「而我相信，能夠加入到這種機密部門之中，而且還是涉及到了這種世界和宇宙的秘密的部門，應該是沒有人會願意退出。」
「除非是真的有什麼不得已理由。」
說到這，林曉重新看向石浩，說道︰「當然，還有另外一種理由，那就是這個人已經知道這個機密部門成立的目的中，所希望探明的最大目的。」
「畢竟，都已經知道最大的秘密了，自然也就不會對此感興趣了。」
听完林曉的話，石浩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不愧是林首席，隨便的一番分析，就能夠直戳要點。」
林曉笑了笑，又說道︰「當然，還有一個關鍵點，那就是你，是在見了月碑之後不久就選擇了離開月石司。」
「我想，就算真的是一個對這種宇宙之謎完全沒有興趣的人，在看見了一個從月球上面運回來的神秘人造物之後，相信也會姑且多觀察一些時間吧？」
「而你，卻沒有多久就離開了，也就是2025年，我們的第一支登月小隊將月碑帶回來之後的沒多久。」
林曉說完，便看向了石浩，然後說道︰「所以，老石，我現在很想知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當然，他其實也通過小咪調查過，也正是因為再加上了小咪的調查，所以他才有了足夠的把握去認定，石浩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然而石浩也沒有什麼回應，沉默了下來。
林曉皺了皺眉頭，又喊了一聲︰「老石？」
石浩抬起了頭，說道︰「林首席，你還是別問我了，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對你可能完全沒有好處，甚至還有可能影響到您以後的科研，我不希望咱們的國家失去您這樣的科學家。」
林曉一愣，沒有想到石浩會這麼說，但隨後他便搖搖頭。
「不，老石，你不想讓我知道，但是我很快還是會知道的。」
「因為我很有預感，我就要去面對你當初面對的東西了。」
石浩頓時就露出了驚色︰「什麼？林首席，你為什麼會有這種預感？」
林曉淡笑道︰「你畢竟也不在月石司了，所以你應該是不知道這麼久以來我們月石司都發生了什麼。」
「所以我就先和講一講吧。」
隨後，他便開始和石浩說起了這些年以來，月石司的發現。
而石浩雖然已經不在月石司了，但是卻也還是對這些事情挺感興趣的，而且就更不用說，林曉又是如何知道那件事情的。
很快，在林曉的簡單講述之下，石浩也終于知道了月石司到底都發現了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特別是關于月碑上面所浮現出來的黎曼猜想，還有如今林曉已經成功地將黎曼猜想給解開的這件事情。
也就是說，現在的林曉只要將黎曼猜想的證明給帶過去，他就將會像那些瑪雅人一樣，去得到那所謂「神明」的回應。
「真是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還會發生這些事情。」
石浩嘆了口氣，自己離開了月石司之後，卻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神奇的事情，其中任何一件事情放出去，估計都能夠引起全世界的震驚。
「所以，你應該也可以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吧？」
「這樣一來，我到時候如果真的面對了那個勞什子的神明，也就能夠有一定的準備了，所以，老石，我現在也是在向你尋求幫助。」
林曉這個時候也說道。
石浩點點頭，說道︰「當然，我想，這也算是我當初遇到那籃子事情，所要背負的使命吧。」
「當然，該說的很多，我就先從我當初見到了月碑之後說起吧。」
「在加入月石司之初，我的心中是很高興，因為當初托林首席的幫助，我重新站了起來，然後又能夠進入到這種神秘部門，讓我相信我到時候能夠發掘出什麼驚人的秘密。」
「直到後來月碑被運回來之後，我天天都能夠在咱們月石司的總部看到月碑，我有一次甚至還模了它。」
「但是也就是那次之後，我便發現，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一個十分神奇的夢。」
「夢里面的世界，是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甚至在現實中也根本無法想象的世界，而在那個世界之中，我還仿佛看到了許多存在的形態我完全無法認知的意識，這些意識甚至還在和我交談。」
「哦，對了，這些意識體還傳授給了我一門新的語言，那也是一種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語言，但偏偏，這些語言似乎還真的能夠成體系並且用來進行交流……」
听到這，林曉的眉頭頓時就是一動，夢境中？傳授語言？
注定之人？
他沒有開口，就听著石浩繼續說下去。
「然後就那樣，一連好幾天，我都做著那個夢，然後在夢境中就那樣被傳授著那門新的語言。」
「那門新的語言很神奇，共有七十七個字母，然後通過這些字母進行組成，像是英語那樣。」
「而除了這些之外，他們還有一種更加高級的文字，這種文字就類似于咱們的漢子了，方塊字，沒有字母組成。」
「但是他們的這種方塊字就很神奇，因為這些方塊字真的就是方塊字，是立體的。」
「不過我一開始也沒有搞懂那些東西傳授我這種語言干什麼，但後來我就想起來了，那七十七個字母，可不就是我們發現的那些遺跡上面的文字嗎？」
「人飯後我就認出來了，那些遺跡上面的文字，都是一些十分簡單的數學問題。」
「一開始我倒是還很驚喜，但後來心中一尋思，我總不能就這樣告訴上面，說我看得懂這些文字，畢竟我完全不能夠去解釋我為什麼能夠看懂。」
「然後我就沒說。」
「然而，等到我將那些意識體的那種高級文字也學會了之後，夢境就變了。」
「這些意識體開始用他們的文字和我交流了。」
「他們告訴我說，他們是神明，是來救助我們的，他們想要讓我將他們給傳播出去，差不多就等于讓我去傳教。」
「這我當然不同意，傳播邪教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答應？更何況我還是信仰馬克思主義的，然後就拒絕了他們。」
「結果過了幾天後，我又夢到了他們，他們說能夠傳授給我各種尖端的科技，讓我發展這個世界。」
「但是我當時就尋思，咱們國內有林首席你在，我就懶得動那個腦子了，反正我也就是一個粗人，然後就拒絕了他們。」
「結果他們還不死心，給我搞出了一大堆類似賽博朋克那種風格的科學技術，還有什麼智能生命AI和配套的機器人技術，還有行星核心冷卻利用技術，我尋思咱們的行星核心要是冷卻了那邊就真完了嗎？」
「所以我就更加不答應了，要是他們能夠搞出一些實現共產主義的技術我倒是還答應了，結果他們拿出來的這些技術，總讓我感覺他們不安好心。」
「後來他們糾纏著我不放，甚至說要幫我成為地球統治者，把其他國家都給滅了，我尋思這不是要我命嗎？河蟹大神一巴掌拍下來我就沒了。」
「但我也借著這個機會開始嘗試去套他們的話，想知道他們到底是誰，還有我所處的那個夢境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然後我就大致上知道了，他們應該是不屬于我們這個維度的，至于夢境，就是他們所購造出來的第零維度。」
「具體的他們沒有給我說，但總之就是那樣。」
「後來我又繼續套話，他們就解釋說不管是月碑還是那些遺跡，都是他們為了幫助我們這些低維度文明留下來的。」
「當然，我反正是不信的。」
「看他們明顯不懷好意，這當然不能信。」
「但是我也算是知道，這些月碑，還有這些遺跡，都是什麼東西了。」
「後來過了一個年，也就是2026年，我發現只要不和月碑挨得太近，我就不會進入那個夢境，于是我就申請離開月石司了。」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了。」
「林首席，所以現在你既然已經知道之後會遇見些什麼，因此我也希望您到時候千萬別听信那些東西的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听完了石浩的講述，林曉不知道該怎麼表示了。
怎麼就給他一種離譜的感覺。
這高維生命，就這？
死皮賴臉的要送技術？
這不是一點逼格都沒有了。
但隨後他便搖搖頭，或許，從意識體的角度來說的話，即使是高維生命，其意識的存在形式也和他們是一樣的？
不同的，僅僅只是意識載體的構成？
這豈不是就是說，人的意識，能夠跨越進入高維？
當然，還有夢境是第零維度這件事情，也讓他感到了驚訝。
但根據對方所做到的事情，卻也的確完全有這個可能。
畢竟，3+0還是等于3，4+0還是等于4，而以這個第零維度作為交際，就能夠實現跨越維度的交流？
這樣想來的話，這個高維文明的技術，也十分的不容小覷啊。
林曉微微搖頭，又重新看向石浩。
真的有人能夠忍受得住統治世界的誘惑嗎？
但想了想石浩，軍伍出身，後來成為了中海保鏢，並且又成功進入國安，在心理上必然是堅韌不拔，不容易受到這種誘惑。
當然，如今的他也可以嘗試統治世界，但顯然，他也不會這麼做，一是和石浩剛才同樣的理由，二是他智商高，當然知道如今的這個年代，想要去統治世界完全是痴心妄想。
最後長出一口氣，他拍了拍石浩的肩膀。
「我知道，我也當然不會受到這種誘惑。」
他笑了笑，然後說道︰「當然，也多謝你了，我知道到時候該怎麼面對這些東西了。」
「嗯。」石浩微微點頭︰「林首席你也言重了，如果能夠保護您，我什麼都答應，畢竟，我是你的保鏢嘛。」
林曉哈哈一笑。
「也是我的好兄弟。」
……
幾天之後。
月石司總部，最底層的一個密室之中。
「林首席，你確定了嗎？要自己上？」
廖成問道。
今天，他們就要回答月碑之問。
而他們也可以安排其他人拿著黎曼猜想的證明過程，讓其他人來和那個神明進行交流。
畢竟他們也不清楚這會不會冒險。
但林曉還是堅持要親自來。
「嗯，既然是我證明出來的，那我也想了解一下，這所謂的神明，會如何評價我的答案。」
林曉的話，在場的人也沒法反駁，畢竟黎曼猜想也確實是林曉證明的。
他們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還很震驚，沒想到這麼快，林曉還真的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
「好了，就不用廢話了，咱們開始吧。」
林曉說道。
隨後，旁邊的人便將月碑帶來，而林曉則拿起了已經整理出來的論文，將其正對著月碑，一頁一頁地翻開。
要讓證明過程的字反射出來的光線，全部照在這塊月碑上面，其就能夠驗證。
就這樣，一頁一頁的過去，整篇論文，除去那些引用的文獻，整整有八十八頁。
直到最後，八十八頁全部翻完。
片刻後，月碑放出了光芒，照在了林曉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都不由感到驚訝。
當然，他們心中也隱隱清楚，這是代表這塊月碑認可了答案！
那麼，他們終于可以知道，那所謂的神明，到底是什麼東西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