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剛送走一對豺狼,如今又來了一對虎豹

作者︰榨菜蛋花湯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內城梁門,城門守將游擊將軍李有德,帶著一隊親兵,巡視著城門各處的守備情況,查漏補缺,免得出了什麼岔子。

「李兄,李兄」前參知政事富弼第五子富從容,走到城門樓上,揮手笑著打招呼道,「李兄。」

李有德見到富從容有些詫異,「這時候你不在國公爺身邊待,怎麼有時間來我這?」

他們倆都是秦國公手下心月復,經常一起吃酒嗨鼻,所以關系非常不錯,也都知道雙方今天的任務。

富從容上前拉住李有德,小聲道,「有要事相商。」

李友德舉手揮了揮,一眾親兵立即站定,帶著富從容走到十米開外,小聲道,「國公爺有什麼事要我辦?」

「不是國公爺的事。」富從容打量了一下周圍,小聲道,「我知道有個地方,存了大量金銀財貨,李兄有沒興趣?」

李有德皺眉道,「王爺讓我守衛梁門,哪里走的開。萬一出了什麼岔子,項上人頭不保。」

富從容笑道,「那地方就在梁門附近,距離不過百丈,只要拉上百來號人足矣。費不了多少功夫。」

這麼近?

李有德小聲詢問,「富兄,你說的是哪家大戶?」

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

富從容見李有德上鉤,咬牙切齒道,「大宋財神!」

要不是齊衡,他家的菊園也不會被坑走,他也不會被老爹揍得三個月下不了床,老爹也不會被官家發配去什麼廣南東路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說不定現在都是大宋宰相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苦熬了一年,終于被他抓到了機會。

敢坑他富從容,真是不知死活的玩意兒。

「齊國公府?」李有德皺眉道,「你小子不要命拉,連齊國公府都敢搶?

忘了出兵前,王爺的交代了,不許對勛貴大臣們動手」

富從容摟住李友德,「李兄,你放心吧,我沒十足把握會干這麼愚蠢的事。

要是動了其他勛貴世家,王爺和公爺肯定會不高興,可齊國公府嗎王爺和公爺知道後,最多罵兩聲,到時再分潤些公爺,這事肯定就過去了」

李有德好奇道,「這齊國公府和王爺公爺有仇?!」

富從容點頭道,「真要說的話,話就長了。簡單說,齊衡甩了好幾次王爺和公爺的面子」

李友德馬上明白了,不外乎銀錢方面的事

齊國公府

富貴小跑著進了前廳,匯報道,「公子,有大隊人馬奔著咱們府來,看旗號應該是兗王的人馬。」

「具體多少人馬?」王立冬站起身,往大門走。

富貴跟上道,「估計有百來人。」

王立冬瞪了眼富貴,「一百人,也能叫大隊人馬?」起身就往院子走,「才來這麼點,塞牙縫都不夠。」

剛出前廳,幾只羽箭凌空射來,他抬手一招,手中就多了十來只羽箭。….

來到高牆邊,跳上木頭搭的腳手架,打量了一番牆外,烏泱泱一大群,排成三隊,四五十人正彎弓搭箭往他家里亂射,右手一抖,手中的羽箭激射而出,二十丈開外‘彭彭彭,弓手像韭菜似的,倒下一大片。

「都是兗王的叛軍,讓弓箭手上牆,一個不留。」王立冬對著富貴道,「把弓箭給我。」

剛才掃了一遍,在百丈外發現了目標人物,一個游擊將軍,不熟,另外一張臉卻是非常熟悉。

原來是富從容這小子,他想

呢,兗王這麼聰明的人,不趕緊去佔了皇宮,卻來找他的晦氣。

富從容正和李友德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想著即將把齊衡踩腳下,還有到手的千萬銀錢,就忍不住想大笑出聲,‘啪,一聲,臉上暖呼呼的,什麼東西,富從容抹了把臉,就見一手的鮮血,嚇得張嘴正要尖叫一只箭失疾馳射向他,腦袋一疼,眼前一黑

「李將軍死了!

「不好了,李將軍死了!」

「快逃啊」

「」

禁軍軍陣立馬亂了套,趁你病要你命,護衛們紛紛拉弓,王立冬瞄準隊伍中的小頭目們,一個一個點名,盞茶功夫後,百來號禁軍逃了幾個外,剩下的都成了箭下亡魂

皇宮大慶殿

听著外面傳來的陣陣廝殺聲和刀兵聲,盛紘心里後悔的要命,女婿齊衡都和他說了最近幾天盡量別出門別出門,都說的那麼明顯了,他腦子瘸了,屁顛顛參加什麼狗屁‘冊封大典,,現在好了,一不小心王氏就要成寡婦了。

「叛軍殺進皇宮了」

「什麼?打進宮里了?!

見兒子長柏竟想往大門口那去看熱鬧,盛紘上前一把抓住兒子,就往側殿拖,「不要命了,我們找地方躲躲。」

父子兩來到偏殿,可藏人地方不多,聰明人可不止他們倆,兜兜轉轉找了幾處,全都被人佔了坑,听著殿外的廝殺聲打斗聲越來越近,盛紘急的額頭冒出了大片冷汗。

見狀,長柏思忖片刻道,「父親,不如還是回大殿吧,兗王想要的是皇位,如今陛下和宰執們全在福寧宮,兗王應該不會多逗留,我們只需躲邊上些,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盛紘想想,目前也只能這麼辦了,忙和長柏回到主殿,縮在一根大柱子後面,想到家中的情況,憂心道,「家里全是女卷,早知道就晚些把長楓送老家了。」

提到長楓,盛長柏頓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小子闖了那麼大禍,沒想到卻因此躲過了這場大災,難道這就是古話說的,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父親不用擔心,忘了元若了?三天前他就通知我們小心了

突然一大群兵丁沖進大殿,把大臣們像是趕鴨子般,集中在了一塊兒,「兗王駕到!

秦國公駕到!」

兗王腰跨寶劍,邁著螃蟹步,大笑著踏進大慶殿,瞄了眼龍椅,沒發現老皇帝,笑聲立減,掃視了大殿一圈,也沒發現太子的影子,連眾宰執也沒一個在的,伸手點向禮部尚書孔明德,「官家和太子人呢?」….

孔明德忙深深躬身,回答道,「回稟王爺,官家突然咳血暈倒,被太子和一眾宰執送回了福寧殿。」

浪費自己表情,浪費自己時間!

兗王冷哼一聲,嚇得殿內眾官員忙垂下腦袋,做鵪鶉狀

一旁的秦國公見老爹還要顯擺,忙小聲提醒,當下最重要的是趕緊抓住老皇帝,逼他寫下傳位詔書。

原想殺幾只雞,敬一下猴子們,不過還是龍椅最重要,兗王甩袖轉身走出了大慶殿半盞茶後,兗王父子趕到福寧殿前廣場,見部下還沒攻入殿中,兗王右手一揮,一大群兵丁涌向正在廝殺的雙方

秦國公招過一個心月復武將,低語道,「陳魁,你箭法好,待會見了太子,立即」伸手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陳魁拱手道,「末將遵命!」

福寧殿內,隨著廝殺聲越來越近,眾人的臉上都掛滿憂慮,不過宰執們,心中卻是不怎

麼驚慌,大家在兗王身上都有投資,只不過有多有少而已,要是兗王勝了,性命家小都無憂,最多官位會有所變動。

兩個投注比較大的,更是想著曾公亮做了好幾年宰相了,這pg應該挪一挪了

太子趙佶透過窗戶隙,看著外面的戰況。隨著兗王到來,原本五五開的形勢,變成了一邊倒,皇城司護衛像韭菜似的,齊刷刷往下倒

大勢去矣!

只覺一盆冰水從頭潑下,凍得他瑟瑟發抖。

「彭!」

大門被人 地踹開,隨即涌進一大票持刀兵丁,眾宰執都起身,理了理朝服,見到兗王時,都深深躬身一禮,「見過兗王殿下。」

見一眾宰執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模樣,兗王很是受用,仰天長笑幾聲,掃了掃龍榻,見老皇帝竟然毫無動靜,就是一慌,不會是死了吧。

慌忙走到塌前,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還在喘氣,沒死就成,真要死了,那就麻煩了。

「官家這是?」

宰相曾公亮拱手道,「回王爺,陛下剛才服下了太醫開的湯藥。」

原來是裝死!

見老皇帝的臉色白里透青,一副隨時咽氣的架勢,兗王哼了一聲,要不是還有用處轉頭看向宰相,「準備筆墨紙硯,讓官家寫傳位詔書。」

見曾公亮竟然沒動彈,兗王‘曾,拔出寶劍,曾公亮忙提醒,如今大宋可是有太子的,沒理由跨過太子封他這個王爺為皇帝的道理。

兗王瞪眼道,「準備兩份空白聖旨,一份廢太子的詔書,一份傳位于孤的詔書。」

看了眼兗王手中寶劍,曾公亮拱手道,「臣馬上安排。」

「你就是趙策芬?」兗王讓手下把太子抓到面前,一個瘦不拉幾的小屁孩,被嚇得臉色煞白,小腿正抖似篩糠,伸手摘下太子腦袋上的十二金蟬雲龍紋赤金通天冠,「這帽子太重了,你這小腦袋可扛不住。」揮手讓屬下帶出去關押起來。….

見兗王沒殺自己,趙策芬吊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只不過他想的太美了,剛被拖出大殿,只听得一聲刺耳的響聲,下意識扭頭一望,一支箭失破空而來腦袋一疼,墜入黑暗

「稟王爺,前太子趙佶押送途中,不慎被一流失射中,重傷而亡了。」

大宋皇宮宣德門下,大宋宗室僅次于兗王的4股勢力相繼到達,4位宗室知道單打獨斗,肯定不是兵強馬壯兗王的對手。

在宣德門下,擺上桌桉,點上香燭,4位宗室誓血為盟,先齊心協力解決了兗王這個逆賊,至于太子之位,到時候就各憑本事了

「仲懷,」禹州團練副使趙策英,喊住正待往皇宮里沖的顧廷燁,來到一處偏僻角落,環視了一圈四周,讓自己的親衛把風後,小聲道,「仲懷,有事和你商量」

顧廷燁道,「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說?」

「你先說。」

兩人異口同聲,隨即又相繼大笑禹州團練副使趙策英笑著道,「那就我先說吧。其他三路人多勢重就我們這點人,哪怕救下了官家和太子,功勞也可能被奪了去,我有個主意,仲懷你的箭法百發百中,待會找機會把安定郡王趙實景、魏國公趙仲翰、南康郡王趙策育給一一」抬手做了個‘卡察,的手勢

顧廷燁摟住趙策英笑道,「我想說的也是這件事,咱們倆想到一塊去了對了,保護好伯爺,他們三家我瞧著也會下黑手。」

趙策英臉色嚴肅點頭道,「父親這邊交給我了,那三位

,就拜托仲懷了,」

顧廷燁一拱手道,「必不負趙兄所托。」

看著顧廷燁沖到隊伍最前,禹州團練使趙宗全走到兒子身邊,道,「仲懷答應了?」

趙策英點頭道,「答應了,而且他也早想到了。」

趙宗全眼楮眯了眯,捋了兩把胡須

「殺!」四股勢力殺進皇宮後,勢如破竹,兗王的隊伍毫無招架之力,顧廷燁更是項王附身勇冠三軍,豬腳光環開到了x!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幸運女神也 給這廝開小灶,安定郡王趙實景、魏國公趙仲翰、南康郡王趙策育輪流送入顧廷燁的視野範圍,而且射擊位還特別舒服,于是被他一一送上了西天

福寧殿

「報王爺!安定郡王趙實景、魏國公趙仲翰、南康郡王趙策育三軍攻入皇宮」

「報王爺!敵軍已經攻入垂拱門」

兗王一慌,拔出佩劍,沖到龍榻前,把劍架在老皇帝脖子上,厲聲道,「快寫傳位詔書,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老皇帝抖著嘴皮子道,「你殺我容易可沒朕的冊立詔書你哪怕登上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更會背上弒君的惡名,到時所有趙氏子孫都會討伐于你」

「你要不寫」兗王臉露猙獰,秦國公忙上前一把拉住老爹,道,「父王,官家疼愛幾位公主可是天下人皆知的」….

「吾兒真乃趙家麒麟兒。」兗王眼神大亮,笑著拍了拍兒子,轉頭對著身邊的親衛道,「快去把官家兩位小公主請來」

老皇帝氣急,顫顫巍巍坐起,怒指兗王和秦國公,「好一對豺狼!」見武將即將出門,老皇帝掙扎片刻,像是被戳破了氣球,彎下腰道,「拿筆墨紙硯來」

兗王大喜,揮手讓曾公亮地上空白聖旨

「報王爺,敵軍已經攻到殿外。」

兗王一驚,立即跑到大門口,趴著門板往外看,廣場上涌入大群兵丁,自家軍士就像紙湖似的,大片大片倒下,頓時心慌不行

兗王竄到龍塌前,本想拉著老皇帝做人質,可重的他都拖不動,看到殿內眾多宰執,立即刀劍逼著幾人把老皇帝抬到大門口。

幾位宰執都非常識趣,馬上‘亨茲亨茲,抬著重的像是頭大肥豬的老皇帝往大殿門口挪

參政文彥博養尊處優,這輩子就沒干過體力活,挪到一半只覺手有千斤重,手一滑,老皇帝腦袋「彭!」的磕在了地上。

老皇帝兩眼一翻,磕暈了過去。

眾人都傻了眼。

臥槽!

故意的!

兗王怒極,寶劍一捅,「啊!」文彥博捂住菊花,痛呼出聲,拿起手一看全是鮮血,眼一暈,摔倒在地。

「廢物,要你何用!」兗王手起劍落,「噗嗤」一聲,鮮血飛濺,人頭落地

見到兵馬都快沖進殿內,秦國公忙道,「父王,用宰執們擋一擋。」

看到躺在地上身首異處的文彥博,幾位宰執撒腿跑到大門口站好!

「都給我退下!這幾個都是大宋相公,誰敢輕舉妄動,我就殺了一人!」兗王拔劍搭在宰相曾公亮脖子上,對著外面大吼道。

「仲懷?有把握嗎?」趙策英詢問,「這幾位可傷不得。」

顧廷燁笑道,「這麼近,要是還能射偏了,我就把這幅弓給吃下去。」

彎弓搭箭!

「休!」

正揮劍叫囂著的兗王,突然脖頸處一痛,「噗通」摔倒在地,抽搐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逆賊兗王已死!爾等速速繳械投降!」

「逆賊兗王已死!爾等速速繳械投降!」

一傳十十傳百,兗王大軍迅速土崩瓦解,全都扔下兵器

顧廷燁護著趙宗全父子,沖進福寧殿中,見到大殿內大片血跡和倒在地上的老皇帝,都嚇得一大跳,顧廷燁沖上前,量了量鼻息,翻了翻眼皮,大喜道,「官家還活著。」

老皇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誰?!

太粗糙了!

趙宗全父子慌忙上前,和顧廷燁一起,把老皇帝抬上龍榻,隨即又讓內官快喊太醫!

等安排好老皇帝,趙宗全見到大殿門口,幾位被嚇得不輕的宰執,忙吩咐內官扶眾位相公進殿休息。

宰相曾公亮緩過勁後,走到東鄉伯趙宗全面前,‘啪嗒,跪地叩首道,….

「臣曾公亮,多謝東鄉伯救命之恩。」

!

其他幾位參政見狀,心里暗罵一聲,老狐狸!

都後悔自己怎麼沒想到!

人這輩子,什麼都可以欠,唯獨不能欠人情,因為人情,一輩子都還不清。

人情是無法量化的,所以一旦欠下,的確很難還清。

但正是因為「難還清」,兩個人才能從中生出一股不平衡且扯不斷的關系。

趙宗全應該就是下任大統領了,欠趙宗全一個大人情,那麼關系能立即拉近了不少。

「臣梁適」

「臣歐陽修」

「」

東鄉伯趙宗全對于一眾宰執的示好,心里了樂開了花,趕緊上前一一扶起。

雙方郎有情妾有意,接下來就是其樂融融,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勢

「伯爺,這秦國公怎麼處理?」趙宗全小舅子沉從興躬身詢問。

趙宗全看了眼被兩兵丁押著跪在地上的秦國公,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嘴上卻道,「暫時關押,需問過陛下,再行處置。」

沉從興拱手得令,押著秦國公出了大殿。

沒一會兒,傳令兵來報,「稟伯爺,秦國公押送途中,不慎被一逆賊的箭失射中,重傷而亡了。」

東鄉伯趙宗全皺了下眉,猜到不是兒子就是小舅子的手筆,這人肯定要殺,可也太心急了點

老皇帝暗暗嘆了口氣,剛送走一對豺狼,如今又來了一對虎豹悲哉!.

榨菜蛋花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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