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市丸銀的話音落下,藍染體內的毒素也瞬間被啟用。
包含著超級劇毒的粉塵只在一瞬間便入侵了藍染所有的細胞體,並且溶解著所有的細胞。
「宛如毒蛇一般的能力嘛」
「一擊致命」
「與你的性格相當吻合呢,銀」
「被擊中的話確實無藥可救了」
藍染抬起了他的手臂,只見從指尖開始,他的靈體正在化為齏粉,消散在空氣中。
顯然這種劇毒與其說是毒,倒不如說是某種接近于規則系的能力,幾乎能無視巨大的靈壓差距。
讓市丸銀的卍解依然起作用。
哪怕以藍染死神極限的浩大靈壓,在如此劇烈的毒素面前都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毒素分解。
但是盡管如此,藍染的神色並沒有發生太多變化,反而饒有趣味的看著身體化為齏粉的變化,似乎在觀察著這種前所未有的毒素。
市丸銀見狀,帶著笑意的神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
以他對藍染的了解,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會死,不可能呆立在原地,什麼事情都不做的。
‘還是失敗了嘛’
市丸銀看著老神在在的藍染,心中清楚他的刺殺是大概率失敗了。
但是心中卻沒有多少意外的成分,
畢竟藍染的可怕,沒有人比市丸銀更加清楚了。
這次的刺殺能夠傷到藍染,已經是市丸銀的結果中比較好的一種了。
而這也要多虧于事先給奈良斷打過招呼,一同制定過計劃,。
最重要的是,奈良斷將藍染的鏡花水月完全限制住了,這也是市丸銀計劃能夠成功最重要的原因。
再看藍染這邊,
毒素的腐蝕已然入侵到了收尾階段,藍染的半邊身體,甚至于部分的大腦都已經化為齏粉消散。
而藍染的眼神卻始終如一的堅定。
在藍染的體內,某種沉寂已久的力量驟然被激活點亮,源自于更高層次的進化之力順利攔截了藍染體內的毒素。
「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激活崩玉」
藍染露出了被腐蝕了大半的胸口,在其中一顆帶著紫色夢幻色彩的玉石散發著迷人的光澤,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會瞬間沉浸在玉石的夢幻之中。
「你已經值得自傲了」
「銀」
藍染話音落下的下一秒,
崩玉的光澤愈發的鮮艷,緊接著散發出凝實的能量,宛如水晶一般的材質在藍染身體的缺口上滋生,
不一會兒,藍染失去的便被水晶一般的材質所填滿,包括部分的大腦以及手臂。
終于,在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機之下,藍染內心進化和求生的渴望被徹底激發,從而獲得了崩玉的認可。
「只是可惜」
藍染將全新的,由崩玉制造的手臂抬起來,看著其中透明的紫色水晶色澤,心中微微嘆息。
「現在的崩玉並不是完全體」
「到這種程度也就是極限了」
「而且之後的進化道路說不定也會被影響」
現在的崩玉還遠不是完全體,沒有與浦原喜助的崩玉融為一體,更沒有吸收夠外界的情緒能量。
也就是說,現在的崩玉還不過是個小孩子,遠遠達不到將藍染推向更高程度的地步。
現在給藍染解毒,並且修復,已然是竭澤而漁的行為了。
「不過現在」
「最重要的還是過掉眼前這關」
「噗呲!」
市丸銀睜大了眼楮,露出了藍青色的童孔,陣陣的痛意正在從胸口傳來,渾身的靈力如同被泄洪一般,不斷被抽走。
藍染澹然將自己新長出的水晶手從市丸銀的胸口伸出來,血液噴涌的同時,也從藍染水晶一般的手臂上滑落。
「接下來」
無視市丸銀倒下的身體,藍染往前一踏,便穿越了黑腔的屏障,出現在了尸魂界中。
「轟!」
還不等藍染好生立足,帶著萬度高溫的灼熱氣息就已然噴涌而來。
「這次」
「老夫可不會讓你走了」
山本元柳拿著流刃若火的身形瞬間出現在藍染身後,一刀弧形的火焰洶涌而出,
藍染從容轉身,同樣拔出了鏡花水月,將山本元柳齋的火焰攻擊蕩滅。
「是嘛」
「那就來試一試吧!」
藍染的眼中同樣升起了劇烈的戰意,
整個尸魂界中,唯一能阻止他的只有眼前這位千年死神,而之前的藍染沒有十足的信心面對最強斬魂刀。
但是現在藍染接受了崩玉的進化之力,已然向著死神的極限踏出了半步。
擊敗山本元柳是說笑,但是全身而退還是有可能的。
「轟!」
湛藍色的能量激流頓時在藍染身上勃發,將原本貼著頭皮的長發吹的張牙舞爪,
極為狂暴的靈壓頓時在原地炸裂,直沖雲霄,攪動著空中的雲層。
天空與大地,都因為這股強大的不可思議的靈壓而顫動起來。
山本元柳見狀微微皺眉,
雖然他並不清楚藍染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的藍染確實比之前更強了。
讓他都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不過馬上,山本元柳所感受到的壓力就消失了。
因為為了將這個尸魂界千年來最惡的叛逆當場擊殺,山本總隊長也顧不得許多了。
又或者說,此時的藍染已經值得山本總隊長真的認真起來。
第一次的,山本元柳齋在于藍染的戰斗中後退了,並沒有繼續追擊,
而是將流刃若火放在了身側,
「卍解」
同樣浩大如瀚海的靈壓爆發,比之之前強大數十倍的火焰激流在四周升起,靜靈庭在那一瞬間彷若被火海包圍交織。
但是在下一秒,又驟然熄滅。
可是藍染的神色卻前所未有的凝重,不僅是因為空氣中並沒有因為火焰消失而降低,反而劇烈升高的溫度,
更是因為他十分清楚自己將面對的東西是什麼,
那是尸魂界最強的卍解
「殘火太刀。」
火焰散盡,顯露出山本元柳齋屹立在空中的身形,此時他身上的衣物已然被劇烈的高溫燃燒殆盡,露出了健壯而疤痕遍布的身材。
而在山本元柳齋的手上原本古樸寬大的樸刀消失不見,與之代替的,則是一根狹長的太刀。
在那太刀上遍布著焦灼與熔岩的痕跡,似乎是這麼的平平無奇,甚至于略顯破舊。
但是藍染反而心中升起深深的忌憚。
因為他曾經在中央四十六室深處瀏覽過關于流刃若火這把斬魂刀的信息。
在流刃若火始解時,能夠達到太陽表面的溫度,能夠發出灼熱到萬度的超級火焰,
而在流刃若火卍解時,這些火焰不僅不會增長,而且會完全消失。
準確來說,是完全被凝結在流刃若火之中,形成了更為強大、力量更為凝結的殘火太刀!
其溫度可以達到太陽核心的溫度!
奈良斷看著自己身上無火自燃的衣物,以及空氣中被瞬間蒸發到一滴不剩的水分,
面對僅僅是靠近其千米的範圍,如果不施展靈力防御,連靈體都會干涸的溫度,奈良斷心中默然無語。
「果然斬魂刀只有兩種」
「一種是普通的斬魂刀」
「另一種便是流刃若火」
縱使以奈良斷的眼界,也不禁直呼變態。
一般斬魂刀的卍解強度比之始解會有一個質的提升,或是範圍更廣,或是威力更大。
而流刃若火的卍解則是有數個質的提升!
「太陽表面的溫度,和核心溫度可不是一個概念」
奈良斷支撐起靈力的屏障,抵御住殘火太刀的余溫。
「表面溫度最高不過萬度,」
「而太陽核心溫度則是可以達到理論上的上千萬攝氏度」
奈良斷看著山本元柳手中的殘火太刀,以及太刀周身因為極高溫而扭曲的空間。
「當然實際上自然是達不到怎麼高的溫度」
「但是也相當可怕了」
「至少論攻擊性而言,已經完全跨越了的凡人的範疇」
「而是達到了焚山煮海,一劍斷界的超凡之境」
「最強死神之名名副其實」
奈良斷暗暗估量著山本總隊長的器量。
「但是以凡體之身承受超凡的力量」
「也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奈良斷看著勃發著灼灼靈壓的山本元柳齋,心中清楚,
那殘火太刀灼燒的不僅是周圍的事物,更是山本元柳齋的磅礡靈力。
「以山本元柳齋蒼老的靈體,恐怕無法維持多久的卍解狀態」
「更何況維持這種強度的力量,更需要靈力的消耗」
奈良斷又看向了另一邊對峙的藍染,以及藍染新長出的水晶肢體。
「藍染提前激活了不完整的崩玉,應該有著實力的短暫提升」
「可是同樣」
奈良斷的神情有些耐人尋味,
「不完整的崩玉也會有相當的代價等待著藍染的承受」
「並不是沒有後顧之憂的」
超凡境界的眼界能讓奈良斷看到藍染都看不到的更深處。
「所以這場戰斗」
「雙方都沒有力量維持長時間的戰斗」
「只看是藍染先找到機會逃出生天」
「還是山本元柳拿著殘火太刀將其砍死」
奈良斷此時已然有些置身事外了,因為他現在已經是最大的贏家。
藍染走到這一步,不僅丟掉了明面上身份的掩飾,還要面對憤怒的卍解山本總隊長。
已經輸的很徹底了。
剩余所博弈的,則是藍染到底能不能在千年來最強死神手中逃出生天,而不讓自己輸的更慘。
所以,接下來的戰斗自然就交給了山本總隊長。
要是現在奈良斷貿然插手,怕不是會被瀕死的藍染一波同歸于盡帶走,那就得不償失了。
雙方的時間都很緊,山本總隊長緊握著殘火太刀,一個閃身便沖向了藍染。
「轟!」
大戰過後,
只剩下的是被摧毀大半的靜靈庭,以及被波及到的流魂街。
方才藍染與山本總隊長的戰斗幾乎席卷了大半個尸魂界,各種斬裂大地的斬擊,九十號以上的鬼道,還有余溫足以點燃岩漿的殘火太刀,
種種的一切翻絞在一起,讓尸魂界宛如被核彈洗地過一般,戰斗範圍足足波及上百公里的範圍。
而奈良斷後來也因為戰斗的余波太過 烈,而無法近距離觀戰,轉而被其他隊長拉去進行戰斗余波的救援工作。
所以,戰斗的結果奈良斷並不知曉。
不過看後來山本元柳齋一臉陰沉的從戰場中回來的模樣,奈良斷估計還是讓藍染給跑掉了。
但是與原著中不同的是,沒有收到針對,火力全開的山本元柳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勢,僅僅是體力有些消耗過度罷了。
後來奈良斷在其余隊長那里打听到了具體的戰斗過程,
藍染面對毀天滅地、觸之即死的殘火太刀,也並沒有很好的應對方法。
只能盡可能的不被殘火太刀擦到,在閃避與防御中找尋反擊的機會。
可是山本元柳有著數千年的作戰經驗,哪里輪得到藍染抓他的失誤,
所謂久守必失,隨著山本總隊長進攻優勢的累計,終歸是被極度高溫的殘火太刀給擦中,受了重傷。
可是重傷的藍染到後來卻徑直拿出一塊圓形的玉石,引爆當場。
其威力之大,足以將大半流魂街夷為平地。
而山本元柳齋為了不然爆炸的威力波及到太多尋常的靈體,而造成三界的失衡。
所以選擇了解除卍解,而選擇了用始解的火焰,包裹住爆炸的能量,讓二者相互抵消。
這也讓藍染抓住了機會,瞬間消失在山本總隊長的感知之中。
‘所以藍染還是足夠命硬啊’
‘在那種級別的攻擊威力下還能幸存’
奈良斷不由得再次想到了流刃若火卍解的犯規力量,盡管為了不波及尸魂界,山本總隊長已經開發出了將火焰和溫度都壓縮在刀刃上的方法。
可是威力依然波及了大半個尸魂界,造成無數靈體死傷。
而山本總隊長若是將卍解的力量放開,整個尸魂界也不過是兩三刀能夠斬滅的事情。
‘最後引爆的是崩玉吧’
‘令人贊嘆的斷尾求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