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戰斗前夕

作者︰悠哉日常大王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于此同時。

帝都郊外的一棟洋房之內。

寬闊的走廊上、花台上滿是血跡。

血糊在純白的牆壁上,男人沒有了頭顱的身軀還在輕微的抽搐,女人失去了四肢和聲帶,被身形極為瘦長的怪影壓在地板上,因它的機械式的動作而不斷上下搖動著。

靜謐的夜里,只有「怪物」粗重的喘息聲。

以及那映在鮮血淋灕的牆壁上的,不斷聳動著的身影。

突然,不遠處有刺耳的腳步聲傳來。

體型高大的一名胡子佬,手里提著一個六歲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著可愛的粉色睡衣,但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呆滯了。

鼻涕眼淚糊在一起,像是被嚇僵了的羊羔。

「這小東西我抓回來了,沒想到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溜走。」

「還不是……你要讓她旁觀……你個變態!」

棘並不看胡子佬,只是笑嘻嘻地喘著氣,重復著腰上的動作。

「你才是變態吧……」胡子佬好奇地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吧,她的腔內不干嗎?」

「哈哈,這女的騷得很,被我砍了四肢還能濕……這個優點我真喜歡呢,真喜歡呢!」

「那是尿吧?」

不過胡子佬也沒多在意。

棘喜歡做什麼是他的事情,跟自己無關。

看著手中已然被嚇到失神的小女孩,胡子佬的眼里突然閃過一絲憐憫。

他輕輕地拍了拍小女孩的後頸,女孩便緩緩回過神來,如夢初醒。

在看到胡子佬的瞬間,小女孩似乎記起了什麼,隨即全身都顫抖了起來,臉色蒼白得像是死人。

年紀尚小的她听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令人作嘔的喘息聲。

她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無法逃月兌了,名為絕望的情緒充斥了年幼的心。

她微微側頭,想要看看另一邊的景象。

可是寬大的身軀遮擋了她的視線,那是胡子佬。

只見他面帶和煦的笑容地按住了女孩的肩膀︰「你的爸爸媽媽已經睡著啦,你不想跟他們一樣睡著吧,不想嗎?那就趕緊走吧,走廊的盡頭就是樓梯,你知道的吧,畢竟這是你的家不是嗎。」

說完,他輕輕松開了女孩的肩膀。

女孩明白了胡子佬的意思。

他這是要放自己走。

以她的腦袋,想不清楚胡子佬會這麼做的理由。

可沒了束縛之後,在恐懼和求生欲的作用下,她轉身拔腿就跑。

拼了命地跑,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

樓梯就在前方。

她知道只要自己到了那里,就能從花室離開,那里有個很隱蔽的窗戶,她有時候會悄悄從那里溜出去玩,沒人知道那個地方。

急促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走廊中。

眼看著距離樓梯越來越近,女孩的心跳也愈發加快。

眼淚奪眶而出,那是死里逃生的喜悅。

但幼小的身形戛然而止。

女孩只感覺到自己離樓梯的護欄越來越遠,而走廊兩邊的景色在飛快地前進。

然後,胸口傳來些許溫熱。

她茫然地低頭,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劍刃,血液正順著刀鋒流淌下來。

「欸?」

她眨了眨眼,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下一秒,劍刃猛地從她的身體中抽了出去,也抽走了女孩的生命。

她沒有立刻死去,仰面倒在地上,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自己明明快要逃掉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口鼻涌出鮮血,眼淚不斷地溢出來,她想要叫喊,但喉嚨里滿是血泡。

她想要爬起來,但身體卻因劇烈的疼痛而抽搐,完全不受控制。她所能做到的最大幅度的動作也只不過是扭動一下脖子,像是一頭垂死的小鹿。

雖然已經理解了自己馬上要死去的這個事實,但她還是固執地扭著腦袋。

她還是想看爸爸媽媽一眼。

但黑影籠罩了她,還是胡子佬。

他俯視著女孩,嘴角快要咧到耳根。

「唔啊啊啊……多麼美妙的表情,這樣一來你的靈魂也得到解放了呢!」

輕微的響動在耳邊響起。

女孩微微地轉動眼珠,看到胡子佬的手中有一根細細的鐵鏈垂下,盡頭是帶有倒刺的鉤子。

她明白自己被騙了。

從一開始眼前這個人就沒想著放她離開。

之前胡子佬已經將鉤子放在了她的衣領,只要往回一拉,她就會倒飛回去。

以胡子佬的體型和力氣,拉動一個小女孩就像是呼吸一般簡單。

眼神逐漸失去光彩,血液在地板上彌漫開來。

這時,棘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完事了?」胡子佬問。

棘看了一眼女孩的尸體,咂了咂嘴。

「朱天,你怎麼這麼著急,留她給我玩玩多好。」

「那可不行,這對夫妻已經是你的了,總得留個給我,」朱天一臉陶醉的模樣,「你看到她的表情了嗎,在快要逃出去的時候被我拽回來殺死,這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表情……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在大臣手下做事就是這點好啊,能夠對目標為所欲為,這個優點我很喜歡。」棘說著拴好了腰帶。

「說起來,這家人是犯了什麼事兒來著?」朱天問。

「好像是個官,私自動用了救助金,發給了貧民窟的人?」棘歪了歪頭,「總之這家伙用了本該是大臣的錢,你也知道大臣的脾氣,動了他蛋糕的人就得死。」

「真是可憐啊,不過已經死了,也就不用在這世間受苦了。」

「不過帝都那邊又出了什麼狀況?」

朱天透過走廊的長窗看向帝都的方向,那里火光沖天,煙塵彌漫。

之前的爆炸聲當然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不過這跟他們沒關系,他們是來執行任務的。

「喂,你們倆在干什麼?」

突然,外面的窗戶上倒垂下一個臉上有一道橫疤的女子。

「搞什麼,是你啊,鈴鹿。」棘收回了手中的稜刺,「我差點就對你動手了,不過神出鬼沒這個優點我倒是很喜歡。」

鈴鹿幻視了一圈,不由得挑了挑眉。

「你們玩得還挺歡,不如該天我們也玩玩?」

「不了,」棘攤開手說,「你這種受虐狂越被打越興奮,我提不起興趣。」

「你來干什麼?」朱天問道。

「回去跟馬頭匯合,大臣下達新任務了。」鈴鹿說。

「哦,這次又去殺誰?」棘來了興趣。

「夜襲。」

……

次日,昨夜發生的兩起爆炸毫無意外地登上了帝都報紙的頭條。

人們議論紛紛,各種消息滿天飛。

路葉坐在辦公室里,處理著昨晚的事務。

身為帝都警備隊隊長,其職責自然是維護帝都的治安。

如今出了這種簍子,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急得焦頭爛額了。

但他不。

因為昨晚的爆炸就是他策劃的。

計劃很成功。

由布萊德事先踩點,規劃暗殺路線,這樣暗殺效率就高出了不少。

從執行到撤退,大概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不到。

而且因為有馬頭在,路葉還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總之,這場襲擊行動已經讓整個帝都有所警覺。

而大臣接下來的行動也沒有令他失望。

昨夜路葉受到了來自皇宮的傳喚。

大臣勒令「羅剎四鬼」剿滅夜襲小隊,由馬頭帶隊,而這其中也有剛加入的路葉。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請進。」路葉說。

推門而入的,並非來匯報工作的警備隊成員,而是馬頭。

雖然身上還有些許燒傷的痕跡,但已經很淡了,只是鼻梁處包扎著繃帶,不怎麼雅觀。

「跟我來,準備行動了。」

馬頭的聲音冷淡,雖然路葉的長相符合她的審美,但她的鼻梁到現在都還疼。

要不是現在有任務在身,她真的想折斷路葉的四肢,將他當成寵物來養。

「對付夜襲麼,可以是可以,但我該怎麼做?」路葉一副茫然的樣子。

「你記得昨晚我來這里查帝都警備記錄的嗎?」

「當然記得,怎麼了?」

「我發現,夜襲小隊殺的人,似乎都是些干了壞事的東西……」

馬頭很自信,看起來對于如何抓到夜襲有著絕對的信心。

「等等,你該不會因此就放過那個殺手組織吧?」路葉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昨晚他們干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

「閉嘴,繼續听我說。」馬頭說,「熊喜蜂蜜,虎喜肉食。一個優秀的獵人得知道他所要抓捕的獵物喜歡吃什麼,並且專門為此做準備。」

「什麼意思,你還是沒說怎麼搜查那群殺手的方法。」

「從夜襲小隊現身至今,他們所殺的人都是些惡人,呵,還真像是那群革命軍會做出來的事情。」馬頭笑了笑,「只要知道了他們的目的,那就好辦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不搜查,我們殺人!」

這就是馬頭的辦法。、

這是她昨夜抵達爆炸現場後,無意間听到路葉的一句感嘆而得出的啟發。

「為什麼夜襲這群家伙專門殺這些人,他們做錯了什麼?」

看似是感嘆的一句話,卻啟發了馬頭。

她意識到,夜襲這個殺手組織表面上看起來是在刺殺帝都的官員,制造混亂。

但他們會不會是另有目的地在進行殺人。

懷著這個想法,于是她調查了一下之前夜襲所殺之人。

而結果令她很滿意。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惡人,包括昨晚在爆炸事件之中喪生的人。

這就是「誘餌」,要想引誘夜襲現身,只需要給足誘餌就行。

既然夜襲專殺惡人,那麼只需要成為惡人即可。

雖然她和其他三個人本身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次不一樣,他們需要從陰影中主動走出來,出現在夜襲的視線之中。

路葉听完馬頭的計劃,直呼厲害。

雖然這兩句馬屁完全抵不了昨晚發生的事,但還是令她很受用。

而且她已經決定了,只要有機會,就把路葉做成寵物。

路葉心說歐耶,第二步也成功了。

事實上,昨晚那看上去仿佛感嘆的一句話,是他故意說給馬頭的。

如果馬頭夠聰明,應該會去探查夜襲小隊的目的。

是個鑄幣也沒事,大不了路葉主動提出這個想法,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

「我有辦法抓到夜襲」這句話,比起他來說,還是讓羅剎四鬼中的一員來講比較好。

因為他們待在奧內斯特的身邊的時間最久,再怎樣也比路葉要更受奧內斯特的信任。

只是路葉有些好奇之前居然沒有人察覺夜襲這個組織的行動方式,不過仔細想想也難怪,很多東西都隱藏在暗流之下,除了暗流本身與那些被卷入暗流之中的人,很少有人能夠探尋到本質。所有人都認為這些人是反抗軍派來的禍害,專門來到帝都殺死官員和富賈,制造破壞。

夜幕降臨。

行動開始了。

羅剎四鬼,包括路葉在內聚集在一所孤兒院對面的小巷之中。

這是路葉第一次看到其他兩人的樣子。

朱天是一個彪形大漢,滿臉的胡子,手中的斧頭有細密的鐵索連接,尾端還有倒鉤。

剩下的一名女性叫做鈴鹿,身材不錯,只是臉上的一道橫疤讓人有些受不了,那道疤痕讓路葉聯想到了東非大裂谷,簡直就是在臉上開了一道深邃的溝壑。

而棘,這家伙自從被艾斯德斯教訓了之後,傷口似乎恢復得還不錯。

之前被斬斷的手臂換成了金屬的義肢,而左腿的傷口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僅僅過了一天不到就痊愈了。

路葉猜想可能是馬頭昨晚所用的那種綠色藥劑,那種藥劑連高度的燒傷都治愈了。

察覺到了路葉的目光,棘微微地眯眼,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那天的事情他還懷恨在心。

雖然不是路葉動的手,但艾斯德斯的不公平對待讓他心里極為不平衡。

但他又打不過艾斯德斯,只能遷怒于路葉。

眾人沒有多說,默默地戴上了面具。

要引起夜襲的注意,就要殺人,而且是殺好人,最好能讓人義憤填膺。

而今晚他們的目標,是帝都安寧道的一所孤兒院。

這是路葉提出的主意。

將里面的孩童悉數殺死,頭顱掛在街道的橫索上,一定會引起那幫殺手的主意。

這個理由馬頭采納了。

雖然她不像棘和朱天那樣喜歡殺人,但任務是要執行的。

這些孤兒,就是達成任務的手段。

朱天很欣賞路葉的想法。

「我懂你的意思……解放他們的靈魂使其免遭受世間疾苦,你真是個好人啊。」

「好了,下手利落點,待會兒割了那些小孩的頭就走……對了,我能帶走一具尸體嗎,頭留下。」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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