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老者，也是商會的副會長，他模了模胡須。
「既然線索不夠，那咱們就繼續收集線索，錦川城不能有異數存在。」
「那丘老您說我們該怎麼辦？」
對于老者，也是商會的創始人之一，眾人非常尊敬。
老者掃了在場人一眼，沉穩的開口，「第一，既然此女貪財，那就從這一方面下手，多套取有用的信息，交給鄧家和趙家了。」
被點名的兩人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第二，暗中調查，不管是店鋪，還是他們居住的地方都派人盯著，還有四個城門也要盯住了，尤其是運送大量貨物的車輛。這交給馮李王蔣四家了。」
「第三，軍隊那邊不能放棄，既然陸有的親信不能收買，那就收買他親信的親信。對了，不是說陳校尉和對方鬧得不愉快嗎，從陳校尉這邊看看能不能入手，這事交給薛家了。」
「好的，丘老。」
薛大爺應道，他其實想到一個人，朱知府的夫人，也是陳校尉的姑姑，說不定這是一個突破口。
丘老要再次強調，為什麼興師動眾的原因。
「我還是那句話，此女不可怕，但她背後的存在我們不得不重視，尤其用如此廉價的商品將錦川的商貿打開一個口子的手段，就可以看出對方絕對是一個狠人。」
眾人點頭，琉璃瓶這麼貴重的東西，賣幾十文錢相當于白扔，可不就是狠人嗎。
「我們明白，若是不找到幕後之人，那錦川要亂套了。」
「對，說不得，對方的目的是整個錦川城，用這種方法將我們拖下水，然後在抽身，最後將整個錦川的商貿拿下，獲得最高的話語權。」
「呵，胃口挺大的，當錦川沒人了嗎？」
「不過，這人要做什麼？現在這種的情況，不是應該將糧食緊緊攥在手里嗎？」
他們就是想要弄明白這一點，為了什麼？
別說為了災民，打死他們都不信。
丘老說出自己的看法。
「咱們來分析一下，首先，他為什麼要特殊照顧災民，是想讓災民支持他嗎？先不說城外的災民，單城里近二十萬人，如果站在他那邊，那對方想做什麼都會很簡單。」
趙老爺補充道，「還有一點，對方的做法符合朝廷的利益，幕後之人又多了朝廷做靠山。」
這樣一來，就有災民，官府兩個有利支持者了。
眾人神色變得凝重，這個人深諳經商之道啊，官民在手，何愁事業不興？
「那咱們怎麼辦？跟對方一樣，搞廉價抄底嗎？畢竟咱們有優勢。」馮家的家主問道。
丘老緩緩搖頭，不慌不忙，依舊老成持重，「還不到這一步。」
「丘老說得對，事情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咱們不能亂了陣腳，更不能遂了對方的願。」
他們這麼多人，還干不過一個外來者？
「一個外來人，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咱們要怎麼做？這錦川城的物價是商會說了算，而不是一個藏頭露尾的家伙，他不配。」
「說不定是朝廷那邊搞的鬼呢，為的就是讓咱們把價格降下來。」
「鄧家大爺說的在理，朝廷是幕後之人的可能性很高。」
「對，若不是朝廷支持，一個農婦哪來那麼多糧食，又怎麼會對外嚴格保密呢，我看啊，八九不離十了。」
這個說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丘老點了下頭，「不排除這種可能，若真是朝廷，咱們不得不做兩手準備。」
他停頓了下，看向薛家大爺，「朱知府那邊還得你出面，若幕後之人是朝廷，那打探出他們打算怎麼做？咱們不能將希望都寄托在天殿上，萬一惹急了官府和軍隊，遠水解不了近渴，咱們好提前做準備，不至于特別被動。」
薛大爺表情有些凝重的點頭，「我明白，交給我吧。」
跟他一樣神色嚴肅，擔憂的，還有不少，怕就怕天殿壓不住朝廷的人，他們畢竟是商，惹不起軍隊。
丘老淡淡一笑，安撫眾人，「大家也不用特別擔心，如果真是朝廷，他們這麼做反而說明他們不會硬來，降價還有與何家的合作，只是表達他們的一個訴求。」
「丘老您的意思是，朝廷想跟我們合作？」
「對，來硬的，他們忌憚天殿，不出手的話，朝廷的救濟堅持不了多久，而跟各大家族合作，是最好的方法。
廉價商品是一個信號，合作的信號。」
丘老這麼一分析，眾人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只要不用強的就行。
「那咱們要怎麼辦？合作嗎？」蔣家的問道，也是大家想問的。
丘老模了模胡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如果幕後之人真的是朝廷，那麼合作是必須的，但怎麼合作卻是咱們說了算。如果背後不是朝廷，直接讓人消失就好。」
他會讓對方知道錦川城誰說了算。
趙老爺眼楮一亮，有些迫不及待，「要對付那個農婦嗎？我來。」
居然敢罵他老不死的，敢說他算什麼東西，呵呵，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丘老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擺了下手。
「沒必要，一個棋子罷了，沒了她還會有別人，她貪財的性格，正好可以利用。再者，明面上有朝廷的人護著她，咱們若是動手，容易適得其反。」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人。
看他一人回來，丘老眉頭微皺，有些不悅。
「何家沒派人來？」
男子搖頭，復述對方的話，「沒有，何老爺說不摻和商會的事，他也沒資格摻和。」
趙老爺冷哼了一聲，「哼，老東西，這是記仇呢。」
薛家大爺打圓場，「何家有些脾氣也是能理解的，沒必要為這個生氣。」
再說了，當初若不是你，何家也不會被踢出去。
丘老看向男子，「何家有讓你帶什麼話嗎？」
找何家人過來，不過是想弄清楚幕後之人的底細，只要有了答案，人來不來無關緊要。
「何老爺說，彥小姐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合作是打破僵局的最好方法，你們難道想一輩子做天殿的狗？」
會堂瞬間安靜下來，何家主的話戳到了他們的痛處。
若不是面臨著滅族的危險，誰願投靠天殿，給自己找個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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