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這才剛吼完,就見到連靖朝著他和雲山招了招手。
二人相視一眼,不明白這連先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皆同時向他走去。
就在二人來到面前時,連靖開口了︰「有消息傳來,說那位爺得到了一份與巫溪國息息相關的消息。而且,此消息和京城的某位爺有關。」
連靖此話一出,李子和雲山頓時目瞪口呆的看向他,下一秒驚呼出聲︰「此事當真?」
「當真?」
連靖鄭重的點了點頭,低聲繼續說道︰「這是剛離開的紅裳打探到的消息,而且一刻鐘之前,我的兩位妻兄同時失蹤,此事有些蹊蹺。」
听聞徐家兩位將軍同時失蹤,李子和雲山頓時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而且覺得這恐怕還是一個計劃周密的陰謀,只是不知道,這陰謀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在策劃,又或者是什麼人在得利…
二人低頭思索了起來…
片刻之後,雲山抬起頭,看向連靖,低聲詢問︰「徐家二位將軍失蹤一事,連先生,可有听到什麼消息?」
連靖冷哼一聲,臉色有些不悅的說道︰「可能是我連家擋了誰的道吧,又或者是我連家礙了誰家的事。不然不可能這麼著急忙慌,把我兩位妻兄失蹤的消息傳來。」
「兩位妻兄同時失蹤,到我得到消息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從京城到裕山,竟然不到12個時辰就把消息傳過來了,這讓我不得不多想啊。」
听著連靖的話,李子和雲山也在心里想著︰這明顯的就是早有計劃的,而且是沖著連家來的。
看來這連家,如今在他們的眼里必須要除之而後快的啊…
只是這到底是為何呢?
難不成就是為了那位爺如今身處連家?
不應該啊…
連靖自然也知道這兩位在想什麼,這個問題他也想問,到底為何要沖著連家而來?
三個人心里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連靖一家,如今還是流放之身。若是他們私自離開裕山的範圍,那就是屬于逃犯,是要被通緝的。
而且,作為追捕逃犯,若是在追捕他們的過程中,他們是若死亡,很可能就會被安置上什麼罪名,從而阻攔他人調查…
若真是這樣,那背後之人是想置連家于死地啊!
李子和雲山二人越想越心驚,冷不丁的還打了一個冷顫。
雖然他們知道連家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而且在面對那些人的計謀時,也不會太被動,可是擔心總是難免的,畢竟連家和他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縱然他們身後都有自己的勢力,可如今還不是全部暴露的時候啊…
站在一邊的連菲洛听了一耳朵,氣鼓鼓的在心里念叨︰這特姥姥的!到底是哪個癟犢子的玩意兒,竟然算計到她們連家的頭上了。
兩個舅舅竟然失蹤了,可是紅裳回來壓根兒就沒有提起這事兒,難不成舅舅們真的出事兒了?
就在李子扭頭看向連靖,低聲詢問徐老將軍如何時,氣鼓鼓的連菲洛背著小手走進了巫哲的房間。
看著正在給巫哲把脈的連明理說道︰「小哥,能讓這位爺清醒一下嗎?」
「嗯?」
看著疑惑的連明理,連菲洛陰沉著小臉繼續說道︰「听說大舅舅二舅舅失蹤了,和這位爺有些關系。」
「什麼?」
連明理驚呼出聲,見到連菲洛點頭確定,這才扭頭看向躺在床榻之上,還沒有醒來的巫哲…
屋外。
李子低聲詢問︰「可有蓮老將軍的消息?」
連靖輕輕搖一搖頭道︰「沒有。」
話音一落,還沒有等人開口,他又繼續說道︰「就是沒有我岳父大人的任何消息,我才覺得這事兒奇怪。」
「按照常理,若是要逼我連家以罪臣流放之身的身份,離開裕山,我岳父大人更有份量才是。可是傳來的消息卻是兩位兄長。這里面,定然還有著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詭計。」
連靖的話說完,雲山也點頭出聲道︰「對。而且啊,就是徐家兩位將軍,為何會同時失蹤?這消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或許就是一個誘餌,想把連先生或者是連夫人調離,再引入他們的陷阱。」
雲山的話讓李子和連靖都贊同,皆點頭應聲。
可李子卻在點頭應聲之後,問出了一個問題︰「你們說,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裕山還有什麼是他們需要的東西呢?」
聞言,三人又是一陣驚駭。
的確,這還真有可能。
可裕山到底有什麼吸引他們的呢?
就在三人思索的時候,徐玉珠策馬朝著裕山而來。
在路過一個山頭時,突然傳來一個破空聲。
咻~
一根箭矢朝著徐玉珠的俏臉而來。
只見徐玉珠頭一偏,手一伸,箭矢就被她握在了手中,而後扭頭朝著箭矢飛來的方向看去,見到空無一人的山頭,冷哼一聲這才將視線落在箭矢上的信件之上。
就沖著這突如其來的箭矢,心思通透的徐玉珠心里早有了準備。
再次朝著箭矢飛來的方向瞥去,而後拿著箭矢再次策馬而行,壓根兒就沒有打開箭矢的意思。
暗處的人見狀,不敢相信的看著策馬而去的徐玉珠。
下一秒,立馬運起輕功追了上去,那處一支箭再次射了出去。
咻~
破空聲再次傳來。
徐玉珠微微彎起嘴角,將整個人趴在了馬背上,而後躲了過去。同時扭頭,搭箭拉弓,一根箭矢直接破空而去…
沒有理會那根箭矢有沒有傷到人,徐玉珠此刻擔心起了裕山的夫君和孩子們。
這能夠半路攔截她,若不是知道她的行蹤,那就是裕山出事了。
這插著信件的箭矢,十有八九是想調她離開,自己只要不打開信件,那就不會上當。
邊想邊在心里祈禱的徐玉珠,甚至連信件的內容也猜測過。
縱然她心里很著急,可是她不敢看,也不能看。
她相信她的靖哥會護好孩子們的,可是她擔心遠在京城的父母,她擔心他們因為她而受到了傷害,為此,她不敢看。
她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直接策馬回了京城,這或許就是對方想要達到的目的…
這一刻,她不敢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速趕往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