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脫脫︰優勢在我,微操大師【2w更新完畢,求月票】

作者︰墨色江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幾個親兵去查看後,趕緊進來稟報︰「啟稟大人,是幾個阿速軍搶了幾個漢人的棉衣,相互打起來。」

「什麼?無法無天了!」也先帖木兒頓時一怒。

不過,在他的心中,卻是絕對偏袒那些色目人的。

沒辦法,誰讓色目人是大元朝二等人,漢人僅僅是三等人呢。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色目人就是要欺負漢人,要是他不欺負漢人的話,反倒會讓大元朝的蒙古擔心起來。

你們色目人和漢人關系那麼好,難道是打算一起合謀害我們蒙古人嗎?

「把棉衣賞給色目人,那幾個漢軍以下犯上,打二十軍杖!」

也先帖木兒不屑的說道。

色目人數量很少,遠遠少于漢人。

蒙古人必須要打壓漢人,偏袒色目人,才能夠實現以少數控制多數的目的。

「遵命,大人!」

親兵趕緊領命而去。

隨後,元軍中的這幾個漢軍士兵,在寒風中被剝光了衣服,綁在柱子上狠狠抽打了二十軍仗!

圍觀的色目人士兵一個個趾高氣昂,非常囂張的指指點點。

而那些人數更多的漢人士兵,則是強忍著憤怒和不甘,在旁邊死死盯著那些色目人。

在大雪天里,這些漢軍士兵的衣服本來就單薄,又挨打,身體更是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要倒地昏死。

「這幫畜牲,竟然這麼對待漢人!」一名漢軍士兵憤憤道。

「噓,低聲,小心軍法!」

一名漢軍士兵見狀,立刻安慰同伴。

「小心個屁!老子已經是忍不了了!」

「他們是禽獸,良心都已經被狗吃了,我們跟他們一樣是官兵,憑什麼這樣對待我們!」

「漢人難道是賤骨頭?!」

這些漢人士兵紛紛低聲怒吼著。

而那些色目人士兵,則用陰陽怪氣的話語繼續挑釁著他們。

「這群漢人真可憐,這麼冷的天,就只能受苦了,還被人打成這樣,實在是可憐啊!」

這些色目人說罷,隨後又是放聲大笑起來。

而他們的笑聲,刺痛了那些漢人士兵們的心髒,刺激的他們心頭一陣發酸。

漢人士兵們的心頭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但卻是只能是隱忍著怒火。

他們也清楚的知道,現在他們是弱勢群體,在元軍中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只能是忍氣吞聲,不斷的祈禱天快點亮。

說不定,明早天一亮,就是一個暖和天。

但是,這麼冷的天,今天晚上還有暴風雪降落,大雪根本就停不了,只會變得越加惡劣。

那幾個被執行軍杖的漢軍士兵,在挨打之後,被同伴攙扶回到了營帳中。

又冷又潮的營帳內,幾個漢軍士兵忍不住咒罵起蒙古人和色目人,還罵起他們的祖宗十八代來。

「好了,兄弟,咱們不要再罵了,罵的再厲害,也沒有半點用!」一名年紀稍微輕一點的漢軍士兵勸慰道。

「不罵了?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再這麼欺負咱們漢人,老子就撂挑子不干了,還不如去跟紅巾賊混口飯吃呢!」

「不要啊!兄弟,萬萬不可!當反賊,可是死罪啊!」

幾個漢軍士兵紛紛阻攔道。

其實,漢人士兵們的心里,又何嘗不恨這些色目人呢?

只不過,現在的形式比較嚴峻。

他們不能做任何的出格舉動。

正在他們又冷又餓,還萬分委屈的時候。

忽然。

一陣幽幽的香氣,隱隱約約傳了進來。

「啊,真香!」

「是肉包子的香味!」

兩個鼻子尖的漢人士兵立刻說道。

眾人立刻開始尋找香氣的來源。

左找右找,最後發現竟然是從對面的敵人,紅巾軍那里傳來的。

「這幫紅巾賊,居然還吃上肉了!」

有些漢人士兵憤憤的說道。

「我看,他們是故意在引誘我們過去,讓我們送死呢!」

「我們絕對不能上當!」

眾人一致決定不上當,不過卻是忍不住偷偷的往對面看去。

此時的他們,心中都是十分的忐忑。

他們不敢冒險過多議論,因為他們擔心會被蒙古人給抓住,到時候,他們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但是。

當入夜之後,趁著大雪落下,兩個身影從元軍營地中悄悄 出去,向著散發肉包子香氣的紅巾軍營寨而去。

這兩個元軍士兵,來到了紅巾軍營門前,大聲喊道。

「快開門,我們來投降!」

「兄弟,我們不給韃子賣命了,我們要投軍!」

這兩個元軍士兵喊著喊著,眼淚都流了出來,但是卻仍舊是不顧危險,沖著營寨內喊道。

「開門,開門啊!」

「開門!」

兩人的喊叫聲不斷響起。

他們的聲音,很快便是吸引到了附近警戒的紅巾軍士兵,不少紅巾軍士兵,也都是向著這邊趕了過來。

「這里怎麼會有兩個元軍士兵?他們是來投靠我們的嗎?」

「哈哈肯定是這樣的,他們的身上還背著武器呢,也是漢兵!」

「快去告訴副帥!」

「好!我馬上就去告訴副帥,你們千萬要守住門口,不準讓這兩個人進入營寨!」

「好 !」

「明白了!」

有兩個元軍士兵前來投降的事情,很快就是稟報給了朱瀚。

朱瀚一听,也是有些意外和驚喜。

「這兩個元軍士兵,居然主動來投降,真是難得,難得啊!」

「他們來投降,肯定是自己用飯食瓦解敵人軍心奏效了!」

朱瀚是吩咐一番,讓手下人將門打開,把兩個元軍士兵給放了進來。

朱瀚親自召見了這兩個跑來投降的元軍漢人士兵。

「你們兩個人,跑來有何目的?」

朱瀚先是裝模作樣的嚇唬道。

「大帥,我們都是來投降的!」

「狗韃子欺人太甚,俺們不給他們賣命了!」

兩個漢軍士兵連忙說道。

听到這句話,朱瀚的臉上終于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心想,果然,這兩個漢軍士兵是來投降的,他們也是漢人啊。

「既然兩位都是來投降的,那我就歡迎你們!」

朱瀚笑眯眯的說道。

「多謝大帥!」

兩個漢軍士兵紛紛感恩戴德的說道。

說完,朱瀚直接讓人拿來了酒菜。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兩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著。

隨後,朱瀚又是詢問了一番元軍營內的情況。

這兩個叛逃來的漢軍士兵,立刻就是把元軍情況和盤托出。

「那些蒙古人,還有色目韃子,也已經是冷水冷飯多日,撐不了幾天了!」

「對對對,也先帖木兒,就是飯桶廢物一個!」

朱瀚很快就是把元軍底細給模清了。

「一將無能累死千軍啊!」朱瀚不禁幸災樂禍道。

「來人,讓這兩個義士,就暫時住在我們的營房中吧!」

朱瀚吩咐道。

兩個漢軍士兵紛紛點頭答應下來,然後便是被帶入營帳休息。

朱瀚則是找來了徐達、常遇春等人,把了解到的元軍情報說了一遍。

徐達、常遇春等人聞言,都是大喜于色。

「太好了,太好了!」

「太好了,沒想到,這些韃子也有今天啊!」

「是啊!這一次我們要狠狠地殺這些蒙古人一通,讓他們知道,我們漢人可不是這麼好惹的!」

常遇春也是大聲喝道。

徐達則是看向朱瀚。

「副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徐達連忙詢問道。

「繼續堵住韃子的退路,把消息派人送給我老哥!」

朱瀚揮手說道。

徐達點點頭,立刻帶領著人馬前去傳令。

而另一邊。

又是一夜寒風大雪,元軍中士兵們的日子,愈發不好過了。

他們不得不躲藏在帳篷中,或者干脆睡在雪窩里面,凍得直哆嗦。

「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誰知道呢?也許我們還得在這里待上幾天呢?」

「唉,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啊!」

「噓!小心軍法!」

眾人議論紛紛的說道。

而此時此刻,在蒙古軍營內。

一個個蒙古將領,正圍坐在帳篷之中,商量如何解決眼前的困難局面。

「大人,現在我們的糧草已經快要吃光了,如果再沒有補充糧食的話,恐怕」

「可惡,我的軍糧呢?」也先帖木兒不滿道。

「大雪封堵,搜集不到干草料,只能用糧草喂馬!」蒙古軍糧官一臉委屈的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的軍隊,還有幾天就要吃不上飽飯了!」

也先帖木兒怒喝道,軍需官低著頭,不敢接話回答。

其余的幾個元軍將領,也都是面露難色。

雖然他們也非常希望天色好轉,立刻開始速戰速決。

但是,寒天風雪不曾有一點要停歇的意思,他們的軍糧卻是根本無力供應了,這讓他們也是很為難。

就在這時,一名元軍將領突然開口說道。

「要不,讓我們派兵去劫掠一批糧食吧?這樣,我們的糧草至少能夠支撐一段時間!」

這名元軍將領,是蒙古人,名叫烏納格,曾經跟隨帖木兒一同南征北戰。

「不行!」

帖木兒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周圍的漢人,都已經被搶掠一空,咱們就算去搶,也一時半會找不到,而且紅巾賊還可能偷襲我們!」

「那我們改怎麼辦?」烏納格問道。

也先帖木兒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先把漢人軍士的口糧,全減少一半,省出來的糧食,用來喂馬,反正還沒有交戰,讓這些漢人吃一頓飯就行了。」也先帖木兒想了半天,然後說道。

營帳內的蒙古人和色目人將領,都是一致贊同這個策略。

而幾個漢人將領,卻是又羞又惱,但卻不敢絲毫反對。

他們現在也只能是認命了。

幾天之後,蒙古人和色目人的糧草,也已經是所剩不多了,而他們又不敢出擊,無法頂著風雪作戰。

隨著糧草所剩不多,漢人士兵們逐漸發現,他們吃的口糧,竟然硬生生被縮減了一半。

當漢軍士兵知道口糧被縮減的真相後,頓時都是怒不可遏。

「狗韃子,拿我們口糧,去喂了馬匹!」

「難道,我們還不如那些個牲口嗎?」

「這個混蛋狗韃子,我們絕不會放過他!」

漢軍士兵們紛紛大罵起蒙古人來。

而他們也都是憤恨不平,恨不得現在就出擊,狠狠教訓那些狗韃子一番。

但他們卻不敢。

他們知道,如果他們真的這樣做了的話,那麼他們也都會成為那些狗韃子的刀下亡魂。

一群漢人士兵,憤怒的咆孝著。

在憤怒、悲哀的情緒之下,這群漢人士兵也都是餓的饑腸轆轆。

就在這時候,一股香味飄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這味道,不會是我們軍營中的吧?」

幾個漢人士兵,都是驚疑不定的議論起來。

他們都是一個個瞪圓了眼楮,仔細的尋找著味道飄散的方向,朝著那個地方走去。

不久之後,他們來到了那個營帳的旁邊。

然後,他們就發現了,原來那股香味是從紅巾軍中傳來的。

他們都是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唾液。

隨著他們的議論聲,那空氣中熱烘肉湯的香味,竟然是越來越濃烈。

許多漢人士兵難忍饑寒交迫和遭受的欺凌,開始商量逃走計劃。

反正都是當兵吃糧,為啥給蒙古人餓著肚子裝孫子?

軍中的士兵們議論,元軍將領知道後,不由得都面色一沉。

「我們也必須要想個辦法,給這些漢人一點教訓!」

一位將領咬牙切齒向主帥也先帖木兒說道。

而這時候,其他部將們,也都是附和著。

「一定要教訓這些漢人!」

「漢人誰要是想當逃兵,那就抓一個殺一個,必須要殺一儆百!」

正當也先帖木兒等人,商議如何懲罰那些串聯妄圖當逃兵的漢人時候。

一群漢人士兵們,紛紛跑到了營寨外,準備去投奔紅巾軍。

在這樣的大雪天中,要想活命,只有去投靠紅巾軍,才能活下去。

立刻就是有人稟報給了主將也先帖木兒。

「大人,有一群漢兵逃跑了,要去投靠紅巾軍!」

這些蒙古將士們,也都是感覺到了憤怒。

「找死!當逃兵,軍法不容,殺無赦!」

也先帖木兒冷笑著說道。

「大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有將領連忙開口問道。

「我們立即召集騎兵們,殺過去,滅了這些叛徒!」

也先帖木兒冷酷的說道。

「是!」

營寨外,那些逃跑漢人士兵,正朝著紅巾軍營地甩開膀子飛奔。

突然。

一陣馬蹄聲響起,大股的蒙古騎兵沖出營寨,踩踏著積雪,開始追殺砍刺那些逃亡的漢人士兵。

霎時間,前方的雪地上,一片慘呼哀號。

一個個漢人士兵被蒙古騎兵們給斬殺了。

「啊!」

「救命啊!」

「救命啊!」

那些漢人士兵們,發出淒厲的慘嚎聲,

拼命的掙扎,但是卻根本就阻止不了那些蒙古騎兵的腳步。

「副帥!那些蒙古騎兵殺了過來!」一名義軍士兵,趕緊沖進了營帳里面,然後對著朱瀚大喊道。

很快,朱瀚便是看到,數百名蒙古騎兵,一個個手持武器,正在追殺那些逃亡的漢人士兵。

「常遇春!」朱瀚大吼一聲。

「末將在!」常遇春立刻挺身而出。

朱瀚指著那些元軍追兵,大聲命令道︰「給我殺掉這些韃子!」

「末將遵命!」

常遇春大聲應喝道。

「殺啊!」

常遇春大吼一聲,拔刀便是朝著那些蒙古騎兵殺去。

而他麾下數百精銳騎兵,也都是紛紛跟著拔刀挺槍,殺向了蒙古騎兵。

「殺!」

常遇春率領著騎兵,朝著蒙古騎兵殺過去。

一瞬間,兩支騎兵便是廝殺到了一起。

那些蒙古騎兵被常遇春 沖 打,立刻落了下風。

他們也不敢戀戰,倉皇逃向遠處,沒有剛才囂張跋扈的模樣,猶如喪家犬一般。

而此時,那些僥幸逃命的漢人士兵,也知道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常遇春護送他們,返回了紅巾軍營地。

朱瀚也都是來到了營帳中,看望這些逃奔自己來的漢人士兵。

一番好言安撫,還有熱菜熱飯自然是一個都不少。

有了這些漢人士兵成功逃亡後,元軍中更多的漢人士兵開始蠢蠢欲動。

特別是,朱瀚想出一個點子。

他讓這些逃出來的漢人士兵,屢屢趁著夜色,靠近元軍營寨,然後向里面高喊招降納叛的口號。

幾番折騰下來,元軍營寨中,漢人士兵們已經是不願意再忍受蒙古人和色目人欺壓。

兩天後,傍晚。

元軍營寨中。

「大人,不好啦!」

一個元軍親兵飛跑進帥帳中。

「怎麼了?」

也先帖木兒問道。

「許多漢人士兵,商議好了要逃奔紅巾賊!」那個元軍親兵,一臉驚恐的向也先匯報。

「什麼!?」

也先帖木兒大驚失色。

這些漢人士兵三等人,這是要造反?

「大人,那我們該怎麼辦啊?」親兵詢問道。

也先貼木兒立刻說道。

「調集各軍兵馬,準備彈壓叛逆,凡是抗命的漢人士兵,一律格殺勿論!」

親兵神情一凜,領命而去。

「不自量力,真當我們大蒙古好欺負嗎?」

也先帖木兒也是非常惱火,準備用強力手腕平息這些漢人士兵的反抗。

隨著元軍調兵遣將,軍營內的漢人士兵已經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他們一個個先是驚恐,隨後就是開始爭先恐後向營外逃竄。

還有許多不甘心的漢人士兵,開始披掛盔甲,準備與蒙古人色目人拼死一搏。

「叛徒,都該死!」

元軍第一 將鞏布班大吼一聲,開始縱馬踩踏聚集鬧事的漢人士兵。

一時之間,元軍營寨里一片慘呼哀號。

也先帖木兒下令,凡是離開營帳的漢人士兵,統統都是叛逆!

蒙古騎兵們,一個個也都是被激起了凶性,瘋狂的砍殺著那些漢人士兵。

一時之間,整座大營,都被殺得血流成河。

那些蒙古騎兵們,都是被殺紅了眼。

更多的漢人士兵們,奮力沖出營寨,奔向紅巾軍的方向逃去。

原本固若金湯的元軍大營,瞬間崩潰!

元軍營寨自相大亂的時候,正好已經傍晚。

朱瀚與老哥朱元章雖然察覺到了異常,但害怕其中有詐,沒有敢去趁機進攻。

又是經過一夜彈壓,元軍終于是壓制住了漢人士兵的騷亂。

但是,原本十萬人的大軍,已經是損失了數萬漢人士兵。

他們基本都是趁亂逃走,投向了朱瀚的紅巾軍中,少量漢人士兵被蒙古人擒獲斬殺。

這些漢人士兵的首級,被元軍高高掛在營牆上,恫嚇著軍中的漢人士兵。

而那些投入紅巾的漢人士兵,看到被殺的昔日同袍兄弟,一個個都是放聲大哭起來。

不少人都是跪在朱瀚面前,淚流滿面的請戰。

「元帥,殺光這些狗韃子!」

「給兄弟們報仇啊!」

「元帥,給俺們盔甲兵器,殺韃子!」

一陣陣哀嚎的聲音傳出,朱瀚听著這些哭聲,心里面也是難受的很。

「元帥,殺了韃子!」

「殺光他們!」

「殺!殺光他們!」

一眾義軍士兵也都是紛紛附和著。

朱瀚听著這些漢人士兵們的聲音,也是咬牙切齒。

「你們放心吧,這次我一定讓韃子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會讓他們為此付出血的代價!」

朱瀚一臉堅毅,大步朝著營門走去。

那些漢人士兵,一個個都是緊緊握著拳頭,跟在了朱瀚的身後,眼楮里也都是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朱瀚等漢人士兵走出了營寨,來到了外面。

「殺光這群狗韃子!」

一眾義軍士兵,一個個的都是高舉起手中的武器,大聲嘶吼起來。

朱瀚看著一個個義軍士兵,他們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精神抖擻的模樣,真的是讓他欣慰。

不過,現在元軍已經恢復了秩序,貿然進攻不利于義軍。

朱瀚用手一指前方,大聲的喊道。

「你們要是想報仇,就听我號令!」

「把壕溝挖好,把陷坑挖好,困死這些狗韃子!」

那些義軍士兵,一個個的都是點頭應諾著。

「好!」

元軍內亂,紅巾軍已經掌握了主動權。

可以把他們慢慢耗死,沒有必要去拼人命……

淮南江北的兩支元軍,面臨截然不同的境遇。

月兌月兌的元軍,把張士誠團團包圍在了高郵城。

也先的元軍,則是被朱瀚朱元章團團包圍在了五龍河。

哪一路先取得勝利,那就可以去搭救另外一路。

不過。

隨著天降嚴寒,一場場的大雪落下,讓所有戰事都是耽擱下來。

雙方都是陷入了消耗糧草的對峙之中。

在江北這片土地上,元軍與紅巾軍的糧草儲備是差不多的。

如果要是誰先耗光糧草,無法來供給給自己的部隊,那就意味著誰輸掉了這場戰斗。

在這種局勢之下,兩軍都陷入了僵局。

不過在高郵城外的元軍,在得知了朱元章與月兌月兌的元軍正在遭受襲擊,月兌月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哈哈,太好了!」

「朱元章的三四萬兵馬,被也先十萬大軍拖住,必然也無法來支援高郵了!」

月兌月兌看著戰報,雖然有些小挫折。

但是,元軍十萬大軍,對陣三萬賊兵。

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可真是優勢在我。

「優勢在我,傳令,讓各軍穩扎穩打,不可莽撞行事!」

月兌月兌覺得,高郵這里已經是拿捏住了張士誠,也先那里拿捏住了朱元章。

他們兄弟二人,平定淮南,進而恢復江浙財賦重地的驚天功業,馬上就要達成了!

而他,也是要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做出一番偉大的事業,以便于鞏固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

他現在的目標,已經遠遠不僅限于一個小小的高郵城了啊!

這也是月兌月兌心中,一直以來的野心。

在這段時間里面,他也是在謀劃著。

他的目的,也就是讓執掌大元權柄,讓堂堂大元,一掃沉痾,再度輝煌。

先擊敗各路紅巾賊,然後再回到大都,鏟除奸臣佞幸,還大元一個朗朗乾坤。

不過,志得意滿的月兌月兌,怎麼也想不到,他的這個目標似乎是很難實現了。

而小小的高郵城,也馬上就要成為月兌月兌的葬身之地。

大元京師,大都。

蒙元皇帝妥歡帖木兒正在看著一份戰報。

「陛下,河南達魯花赤察罕帖木兒,率軍大敗紅巾賊,守衛住了汴梁城,不知道該如何封賞?」

右丞哈麻問道。

「這個察罕,朕記得好像是月兌月兌舉薦的?」妥歡帖木兒說道。

「是的陛下!」哈麻說道。

妥歡帖木兒頓時一臉不悅。

這些日子以來,月兌月兌重兵包圍高郵,卻不立刻展開進攻,而是天天向朝廷索要軍餉和糧草。

早已經失去江南賦稅重地的蒙元朝廷,幾乎是當掉了褲子,幫著月兌月兌湊足了糧草。

為了節省出來軍費,荒婬的妥歡帖木兒,甚至破天荒的裁減了皇宮內的歌舞伶人,連對于西域歡喜神僧的供奉,都是少了許多。

現在,妥歡帖木兒一听月兌月兌的名字,心中就是一肚子氣。

這月兌月兌,簡直是無法無天,手握百萬大軍,不僅不速戰速決,反而一味耗費朝廷糧草銀錢。

這簡直就是有養賊自重的嫌疑。

不過,就在這時候,一份奏章,卻是讓他感到了一絲的煩悶。

「陛下,高郵那邊的消息,已經傳回來了!」哈麻急忙上前,恭敬的說道。

「月兌月兌丞相說,高郵賊軍頑固異常,還需要朝廷再撥付三個月的糧草軍需!」

「什麼!」

大元皇帝妥歡帖木兒頓時暴怒。

「這個月兌月兌,就是一個昏庸之輩!」

「百萬大軍,還不速戰速決,就要跟賊人比拼糧草,若是耗死賊寇,哪里用得著月兌月兌,隨便一個將領,也可以做到!」

妥歡帖木兒氣呼呼的說道。

作為月兌月兌政敵的哈麻見狀,心中已經是樂開花了啊。

「陛下,臣也覺得,月兌月兌丞相有些不對勁兒啊!」哈麻說道。

「哪里不對勁兒?」妥歡帖木兒問道。

哈麻卻沒有說話,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妥歡帖木兒見狀,立刻就是不高興了。

「哈麻!」

「臣在!」

「你想造反嘛,讓你說話,為何不說!」妥歡帖木兒很不高興。

哈麻立刻跪在地上,「陛下,不是臣不說,而是實在是市井傳言,有些荒唐!」

妥歡帖木兒皺著眉,「讓你說!」

「臣遵命!陛下,臣在市井听聞,說是月兌月兌丞相手握百萬大軍,卻不想速戰速決,是因為,,,,」哈麻吞吞吐吐道。

「因為什麼,快說!」

妥歡帖木兒怒喝一聲。

「是,臣在街坊中听聞,說是月兌月兌丞相與高郵的賊匪結盟,想要一統天下。」

「而且,這個叛逆的張士誠,也與月兌月兌有聯系,他們一起合謀奪取江浙!」

「月兌月兌丞相,已經是在準備奪取高郵城,然後佔領江淮,一統天下的計策了!」哈麻低著頭,顫顫巍巍的說道。

「啪!」

一只茶盞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哈麻跪在地上,卻不敢躲閃。

「荒謬,一派胡言!」

很顯然,妥歡帖木兒並不相信什麼月兌月兌勾結叛逆張士誠的傳言。

不過,這不要緊,哈麻還有後手準備。

「陛下英明,臣也覺得,這個傳聞實在是荒謬,一群愚蠢的人編造出來的!」哈麻諂媚的說道。

緊接著,哈麻又是說道。

「不過,臣還听說了另外一個說法!」

妥歡帖木兒一陣好奇,「另外一個說法,什麼說法?」

「回稟陛下,也是關于月兌月兌丞相的,不過更加荒謬,臣不敢說。」哈麻一副欠揍的小人模樣。

妥歡帖木兒一揮手,「朕讓你說,免你一切罪過!」

「臣遵旨!陛下,臣听他們說,月兌月兌丞相手握重兵,之所以不肯速戰速決,就是想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只有他月兌月兌才能平定賊寇,沒有他月兌月兌,大元將會社稷不穩,想要掌控朝堂大權,一如……」哈麻又是開始大喘氣了啊。

「一如什麼?」妥歡帖木兒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啊。

哈麻趕緊跪下,然後才是說道︰「一如當年的伯顏!」

寂靜!

此話一出,整個皇宮大殿內,一片死寂。

絲毫的聲音都沒有再發出。

哈麻偷偷抬眼望去。

只見大元皇帝妥歡帖木兒已經是臉色慘白,彷佛響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伯顏,乃是扶持妥歡帖木兒當皇帝的一代權臣,可謂是真的囂張跋扈,能夠在大元皇帝妥歡帖木兒面前,把他的皇後給拉出去卡察了的狠人。

所以,哪怕伯顏已經死了多少年了,妥歡帖木兒一听到這個名字,還是一陣頭疼肝顫菊花緊。

「陛下,臣該死,臣胡言亂語了!」哈麻小聲說道。

哪知道,沒有想象中的龍顏大怒,卻反而一陣清冷的話語傳來。

「不,你沒錯,你說的很有道理!」妥歡帖木兒深吸一口氣說道。

哈麻一听,頓時一陣高興。

他知道,自己離間月兌月兌的計策,已經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把月兌月兌與皇帝的噩夢伯顏拉上關系,就可以讓君臣之間的信任產生裂縫。

「陛下,臣也是听別人說的。」哈麻趕緊又是裝無辜。

不過,這個時候是誰說的,已經是根本不重要了。

大元皇帝妥歡帖木兒思索良久,越想越是覺得有道理。

「月兌月兌手握重兵,假以時日,那可是比伯顏還要可怕!」

「當年伯顏,僅僅是丞相,沒有手握大軍,就讓朕天天冷汗直流,這要是月兌月兌想要謀逆,還有誰能夠阻攔?」

「月兌月兌自己手握重兵,弟弟也先帖木兒也手握重兵,這個河南平賊功臣察罕帖木兒,也是月兌月兌舉薦提拔的,再這麼下去,大元的精兵強將,就只知道丞相月兌月兌,不知道朕這個成吉思汗黃金血脈了!」

妥歡帖木兒越想,越覺得月兌月兌已經生出了二心。

「哈麻,你覺得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讓月兌月兌……」妥歡帖木兒說到一半,就收住了話頭。

畢竟,如今月兌月兌還是大元忠臣,在前方奮勇殺敵呢,有些話不好明說。

哈麻就是妥歡帖木兒的肚子里蛔蟲,當然立刻明白了啊。

「陛下,臣覺得,可以先罷免月兌月兌兵權,把前線兵權,交給一位信得過的大將,然後讓月兌月兌回來反省,等到事情一切查明,再重新做打算。」哈麻說道。

只要把月兌月兌弄下台,那就沒有查明一說了,不管怎麼查,哈麻都有信心讓月兌月兌罪惡如山,死有余辜。

「臨陣換將?」

妥歡帖木兒還是覺得不妥當。

「一切由陛下定奪!」哈麻也不催促,僅僅是扔下一句話。

等到回到後宮,妥歡帖木兒這個喜好玩樂的皇帝,竟然沒有一點心思想著去玩樂。

他依舊在苦苦思索,該如何去解決月兌月兌這個‘權臣’的隱患。

而妥歡帖木兒最寵愛的奇皇後,見到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便是詢問起來。

妥歡帖木兒一說之後,奇皇後立刻就是有了自己的算盤。

「陛下,月兌月兌兄弟手握重兵,一旦造反,可有人能夠制衡他們嗎?」奇皇後問道。

妥歡帖木兒想了一下,還真是沒有人能夠制衡。

別說是制衡了,各個行省的平章參政們,哪個都跟月兌月兌有關系。

「所以,一旦月兌月兌造反逼宮,陛下還真危險了。」奇皇後說道。

這一番話,立刻就是讓妥歡帖木兒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立刻馬上扳道月兌月兌的權位。

不過,解決了月兌月兌,那前線上的百萬大軍,交給誰指揮呢?

「當今天下,除了陛下,誰還有資格統領百萬大軍?」奇皇後突然說道。

妥歡帖木兒一听,頓時就是一陣驚訝。

「什麼,你的意思是,由朕去?」

奇皇後點頭說道︰「陛下天縱之才,有太祖成吉思汗的武功,有世祖皇帝的文治,鏟除國賊奸臣,重振大元朝綱,掌控幾十萬官軍,自然是易如反掌!」

奇皇後出身高麗國進貢的女子,最是擅長察言觀色,投君主所好。

她這一番馬屁拍下來,妥歡帖木兒明知道有吹捧的成分,但卻已經是高興的迷迷湖湖了啊。

特別是什麼鏟除國賊奸臣,更是妥歡帖木兒一直引以為傲的功績。

「你真覺得朕可以掌控百萬大軍?」妥歡帖木兒高興得問道。

奇皇後鄭重其事點點頭,「陛下是天下至尊,只需要統帥好領兵大將,那自然就能指揮得了百萬大軍!」

她這麼賣力的拍馬屁,已經讓妥歡帖木兒動心了。

特別是,根據月兌月兌傳回來的軍報,不論是除州的賊首朱元章,還是高郵的賊首張士誠,都已經是甕中之鱉,強弩之末。

他們不僅兵力不佔優勢,就連糧草也是嚴重不足。

妥歡帖木兒這個大元皇帝若是御駕親征,簡直就是白撿一個大功勞。

「月兌月兌,你想要憑軍功自重,那朕還不給你這個機會了!」妥歡帖木兒得意的想到。

看到皇帝妥歡帖木兒已經是有了七八分意思,奇皇後心中也是樂開了花。

奇皇後之所以鼓動妥歡帖木兒御駕親征,乃是因為她對自己的丈夫太了解了。

妥歡帖木兒貪圖享受,做事情沒有堅持性。

若是親征高郵,平定淮東後,奇皇後就可以憑借手段,把那些朝廷兵馬籠絡到自己一方,然後再安插自己的親信把持淮東鹽官。

一手抓錢,一手抓權!

那奇皇後就可以扶保自己的兒子愛猷登上皇太子的寶座。

果然。

事情正如奇皇後希望的那樣。

大元皇帝妥歡帖木兒擇日臨朝,宣布了自己將要御駕親征的決定。

一時之間,滿朝文武都是嚇了一跳。

「陛下,三思啊?

??」

「兵凶戰危,陛下不可輕易冒險啊!」

「陛下九五之尊,萬不可親征啊!」

一群皇親國戚,立刻就是跪下勸諫起來。

只有右丞哈麻等人全力支持,皇帝御駕親征就意味著月兌月兌要被奪權了。

「如今海內不寧,賊寇肆虐,朕不能在京師安坐,必須要激勵將士們齊心用命,掃平眾賊!」

《吞噬星空之簽到成神》

妥歡帖木兒出言打斷了群臣們的勸諫和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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