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大明對全世界的主導權【求全定】

作者︰墨色江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銀幣的價值比銅幣更大,而且銀礦的開采和銀幣制做,通通都掌握在大明朝廷手中。

在同一個價值體系之下,大明朝廷就相當于擁有了貨幣的定義權。

凡是跟大明通商的國家,從此以後都將會受到大明貨幣的制約。

當然實行銀幣制度,也並不是說廢除了其他貨幣。

流傳最廣的銅錢依舊在繼續使用,只不過以後會將改成新的樣式。

而價值更大的金幣,這也會大規模的發行,專門用來支付大額的貿易。

大明的這一次貨幣改革,徹底把江南的商業推向了另一個高度。

一大批的貨幣錢莊,在應天府和蘇州等地陸續興起。

貨幣的流通更加的迅速方便,許多的富豪開始為自己的財富尋找新的增長點。

而在這個時候。

大明一年之內兩次下西洋的行動,通過豐厚的回報,讓這些江南的商人們敏銳嗅到了利潤的氣息。

朱瀚和湯和的這兩次下西洋,帶回來了大批的奴隸、駿馬、藥材、香料等。

兩次下西洋的成本雖然非常高昂,但是帶回來的這些貨物已經足以把成本再翻上兩番。

特別是,大明靖南王朱文正派人向朝廷匯報,已經把南洋香料島盡數掌控在了自己手中。

這個消息更是讓商人們為之瘋狂。

要知道在如今的大明朝,一斤胡椒的價格,可是一兩銀子啊!

如果能夠從大明派出一支艦隊,去一趟南洋帶回一船香料,立刻就能夠賺到數倍的利潤。

在如此巨大利潤的刺激下,各個銀號錢莊紛紛參與到了大大小小的海貿當中。

短短數個月,至少有百萬兩白銀進了各大造船商號的賬戶中。

朱瀚對于這一切自然也是非常的清楚。

可以說,這正是他親自下西洋的目的之一。

如今大明已經在南洋、東印度和波斯有了三個重要的落腳點,大明的船隊,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兩眼一抹黑的行商。

大明在這三個地方的軍事力量,將會成為商人們最好的安全保障。

只要安全和利潤都能夠得到保障,那以後的這一片海洋,除了大明,就再也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染指其中的利益。

不過,在這一片海洋上,還有許多屬于阿拉伯和波斯商人的船隊。

為了打壓和控制這些波斯和阿拉伯人,在朱瀚的推動下,大明朝廷又通過了一項新的法令。

任何想要在這三個地方停泊的船只,都必須接受大明的審查。

如此一來,大明就將逐漸確立在海洋上的主導權。

雲南,昆明。

細細的小雨淅瀝瀝的下著。

整個城內一片安靜。

數以萬計穿著盔甲,嚴正以待的士兵們,每個人臉上都是非常凝重的神色。

在昆明城內的一座宮殿內。

這里原本是元朝梁王的王府。

現在是大漢皇帝陳友諒在雲南的行宮。

在兩天之前,陳友諒還在這座行宮當中大宴將士載歌載舞。

但是。

在如今的行宮當中,卻只有滿地的狼藉。

無數珍奇的寶物都被盡數砸碎在了地上。

一大群宦官和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

陳友諒手持寶劍,頹然的坐在龍椅之上。

在他的面前是跪著的文武百官。

在文武百官的前方,這是跪著一個身材瘦弱的少年。

「」父皇息怒,孩兒該死!」

這個少年正是陳友諒的兒子陳理。

在陳友諒率軍出征的時候,他把自己的太子留在成都監國。

陳友諒本來覺得四川的防線固若金湯,成都作為大後方的城池,讓自己的太子留在那里安定人心就夠了。

但是陳友諒萬萬沒有想到。

明軍的徐達竟然率領一只精兵從北部的山區偷偷潛入到了四川。

這只明軍在進入四川之後,先是攻下了廣漢,隨後又一路狂飆突進攻到了成都。

身為皇太子的陳理,哪里是徐達的對手?

僅僅是一個照面,大漢皇太子手中的軍隊就被擊潰。

在失去軍隊的保護後,成都自然是保不住了。

無奈之下。

大漢皇太子陳理只能率領一部分人倉皇逃走。

剛剛暴怒發泄一通的陳友諒,現在听到兒子的聲音,又是再度暴起。

陳友諒 的向前,一腳飛踹把兒子踢出了好幾步遠。

「你怎麼不去死!」

「哪怕只要守住三天,也能夠等來援軍!」

「我陳友諒英雄一世,怎麼生了你這麼豬狗一樣的兒子!」

陳友諒是越說越不解氣,竟然提起手中的寶劍,就要沖著陳理頭上砍去。

旁邊的鄒普勝陳友仁等人見狀,連忙起身去拉住了陳友諒的手臂。

「陛下息怒啊!」

「陛下保重!」

「皇太子年幼,陛下息怒!」

終于在這些人的勸說之下,陳友諒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巴東的王寶呢,川北的劉全安,他們的兵馬現在在了哪里!?」

陳友諒長出一口氣,坐在了宮殿內的椅子上問。

他說的這兩個人都是陳漢政權的將領,一個駐守在東面,一個駐守在北面。

按照道理來說。

成都被敵人進攻,這兩個方向的兵馬應該快速去救援成都。

鄒普勝和陳友仁相互對視了一眼。

「陛下這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動靜。」

「不過有小道消息說,他們似乎是投降了明軍。」

對于這兩個將領投降明軍,陳友諒開始是不信的。

但是僅僅過了兩天。

就從四川那里傳來了非常可靠的消息。

明軍在徐達的率領下,陸續接管了巴東和川北的地盤。

而且在這其中並沒有發生什麼戰事。

這也就是說陳漢政權的這兩個大將,一定是真的投降的明軍。

得知這一情況的陳友諒再度暴怒。

本來他還打算以雲南的兵馬為主力,再讓王寶和劉全安的兵馬在後方側應,這樣就有奪回成都的可能。

但是現在這兩個大將都已經投降了明軍。

陳漢政權在四川內的成建制軍隊,已經是不復存在。

陳友諒如果還敢在這個時候率軍從雲南北上四川,那就將會一頭扎進明軍的包圍圈當中。

甚至于,只要陳友諒的軍隊踏入四川的,都不需要徐達率領明軍進攻,也將會有大部分的士兵臨陣投降或逃跑。

因為。

在陳友諒的軍隊當中,幾乎大部分的士兵都把自己的家卷留在了四川。

現在四川成了明軍的地盤兒,這些士兵與家人們再也沒有相聚的可能了。

雲南和四川之間有大江大河,崇山峻嶺阻隔,這些士兵們還不敢有輕易逃跑回四川的念頭。

但是如果讓他們踏上四川的土地,明軍只需要輕輕揮一揮手指,陳友諒的絕大多數士兵就會徹底崩潰。

在得知這一情況之後,陳友諒急火攻心,竟然病倒了。

留在昆明的陳漢十萬大軍,頓時更是人心惶惶。

昆明城內幾乎是一日三驚。

士兵們之間開始傳播一些令所有人驚恐異常的小道消息。

有的人說明軍把所有留在四川的漢軍士兵家屬通通給殺了。

還有的人說,明軍並沒有那麼殘暴,他們把士兵的家屬都集中看管起來,听說誰要是回去投降,就可以放緩他的家屬。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不少傳言,明軍已經在金沙江北屯兵,隨時就要攻入雲南。

對于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陳漢軍隊的士兵根本沒有分辨能力。

許多膽子大的人,甚至已經開始悄悄準備逃跑。

為了遏制這種非常不利的局面。

陳友諒接連下了好幾道命令,任何士兵敢議論這些消息,通通以擾亂軍心責罰。

但是。

陳友諒在軍隊當中處罰的越厲害,士兵們的恐慌心理就越發的嚴重。

僅僅不到十天的時間,就有兩千多人逃亡。

哪怕其中的大多數都被捉回斬首,但依舊不能阻攔那些想要逃跑的人。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陳友諒幾乎是絞盡了腦汁。

但是依舊沒有想出行之有效的辦法。

作為陳友諒的智囊軍師,鄒普勝立刻給陳友諒獻上了一條計策。

「昆明這里距離四川太近了,士兵們逃跑,哪怕不認識路,只要稍加打听就能夠返回四川。」

「再這樣下去,都不用明軍進攻,我軍就將全面崩潰,為今之計,只有斷絕士兵們逃回四川的念頭!」

鄒普勝的話,讓陳友諒頓時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鄒先生,你快講,你有什麼辦法?」陳友諒一把抓住鄒普勝的手臂問道。

這一年多來,陳友諒是第一次稱呼鄒普勝為先生。

不過現在情勢危急,鄒普勝也已經沒有心情去計較這些了。

「陛下,我剛才說了,正是因為昆明距離四川太近,如果我們帶領士兵往南走,讓他們離四川遠遠的,他們就不會再想著逃跑了!」鄒普勝一臉陰險的說道。

听到這話,陳友諒頓時就是一驚。

「什麼,還要往南走?」

陳友諒覺得雲南這里已經是非常偏僻了,昆明已經是非常靠南的大城。

如果離開昆明再繼續向南,那就只有零星的幾座小城池可以駐扎。

除了那些小城之外,剩下的地方全都是密林高山。

到時候別說是養活十萬大軍,就算是養活十萬個農夫也是很難的。

陳友諒甚至覺得鄒普勝是不是已經被明軍收買了,這是打算用一條毒計害死自己。

不過鄒普勝隨後的話,又打消了陳友諒這個念頭。

「陛下兵在人在,兵無人亡啊!」鄒普勝通心疾首的說道。

陳友諒頓時恍然大悟。

是啊,他現在唯一的底氣就是手下這些士兵了。

現在成都已經丟了。

如果再把手中的士兵都給丟了,那雲南這塊土地也保不住。

既然這樣,只有先保住手中的士兵才是上上之策。

「先生覺得我們應該去哪里?」陳友諒連忙問的。

要知道昆明往南的地方可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說一個具體的地點,陳友諒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去。

「昆明越是往南,就越是山高林密,而且蛇蟲鼠蟻非常多,根本無法立足生存,我們要想帶領這些士兵打開一方局面,那就只能往西南,重組當年段功逃走的老路。」鄒普勝說的。

一听到這話,陳友諒心中頓時又是一陣不快。

當年的段功逃竄時候是何等狼狽,自己當時可把段功給嘲笑的不行。

這才過去沒幾年。

自己竟然就要重蹈段功的覆轍。

這對于陳友諒來說,簡直是啪啪的打臉。

「必須如此嗎?」陳友諒艱難的問道。

「走得越遠,士兵們沒有依靠,就必然會團結,等到走得遠了,他們也就把四川的家卷子女給放下,讓他們再重新娶妻生子,就又可以把人心聚攏起來。」

不得不說,鄒普勝真的是一個非常適合造反的光棍性格。

他自己的妻妾子女,也都在四川被明軍俘虜。

但是,這個家伙卻在做出考慮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妻妾子女。

正所謂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陳友諒其實也是這麼一個性格。

「好,那就按照先生說的來辦!」

陳友諒立刻下定了決心。

既然當初段功率領一萬多殘兵敗將就能夠逃出生天。

那他陳友諒這十萬兵馬,如果也到了那天竺大陸,豈不是能有更大的作為?

更何況,天竺大陸上的德里蘇丹國,在不久之前剛剛背棄了自己。

陳友諒已經下定決心,等到了天竺,一定要先找找德里蘇丹國的晦氣。

不過。

鄒普勝規劃的這一條行軍路線,注定充滿了各種艱辛。

無論是連綿的野人山,還是遍布周圍的蛇蟲鼠蟻,都將會讓陳友諒的兵馬遭受嚴酷的考驗。

作為中原逐鹿的失敗者,這是陳友諒必須要承受的苦難……

西域。

天山腳下的火州城。

王保保率領的蒙元軍隊在攻佔火州城之後,立刻就把大元的都城給搬到了這里。

作為西域最為繁華的城市。

火州城不僅有高大的城牆,而且還有南來北往的各路商人。

王保保只需要派出幾個官吏在城門收取商稅,就能夠養活數萬士兵和官吏。

在這些商人當中,有許多都是從大明蘭州一帶而來的商人。

對于這些人,王保保一概是平等對待。

無論是商稅收取,還是行人貨物安全,王保保都沒有對這些漢商有任何區別對待。

如此一來。

火州城的商貿竟然和之前相比毫不遜色。

眼看著王保保在火州一幅愛民如子的模樣,他手下的瓦剌將領們卻都一個個不高興了。

作為漠西蒙古的瓦剌人,其野蠻程度比王保保這個漢化蒙古人要嚴重多了。

瓦剌人幾乎人人都以在戰場上劫掠為光榮。

他們原本都把察合台汗國的地盤看成自己的搶劫樂園。

現在察合台汗國的地盤兒,成了王保保的領地,瓦剌人再也不能肆無忌憚的搶劫了。

以浩海為首的瓦剌將領們自然是大威不滿。

不過。

對于瓦剌人內心想法,王保保其實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保保明白這些瓦剌人野性難訓,讓他們懂得治理地方收取稅賦的道理,那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所以為了滿足這些瓦剌人的搶劫。

王保保終于給他們制定了一個非常適合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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