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現在一匹戰馬起碼不行不行也得二十兩銀子。
兩千匹戰馬,那就是四萬兩白銀。
賞賜給朱高煦那一千多畝良田就差不多一萬兩白銀了。
現在朱高煦開口又要兩千匹戰馬,這真是要他老命啊。
而朱高煦可不管這些。
胡惟庸既然敢賭,那就必須受著。
別的不提,萬一他要是輸了,那城外那一萬新兵可是徹底得拱手讓人啊。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兒,既然他敢賭那麼大,那胡惟庸的賭注就不可能太小。
胡惟庸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也沒想到朱高煦這麼狠,上來就坑他兩千匹戰馬。
見胡惟庸緊皺眉頭一言不發,朱高煦略帶嘲諷道︰「不是吧不是吧,胡相國可是百官之首,不是要耍賴吧?」
饒是胡惟庸有耍賴的心思,此時被朱高煦這麼一激,也不能說出來了。
這麼想著,胡惟庸黑著臉說道︰「南陽郡王說笑了,過幾日自會給郡王送去。」
說完,胡惟庸一甩衣袖,不再給朱高煦說話,直接越過朱高煦離去。
朱高煦看著胡惟庸那氣急敗壞的背影,冷笑一聲,隨後也揚長而去。
一出宮,朱高煦便帶著阿大幾人向著仙釀坊而去。
來到仙釀坊,只見大門緊閉,朱高煦倒也不驚訝,畢竟現在還沒正式開業,關著門也沒意義。
眼神示意了一下,阿大點了點頭,上前去叫門。
「來了來了。」
不一會,里面便傳來李泉的聲音。
隨著李泉將門打開,見到朱高煦後李泉連忙行禮。
「免了,先進去再說。」
朱高煦抬了抬手,示意李泉不必多禮,隨後帶著眾人向里面走去。
剛一進去,還沒到後院,朱高煦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香。
快走兩步進到後院,朱高煦便看到整個東廂房此時已累了小半屋子的酒缸。
點了點頭,伸出右手,李泉非常有眼力的遞來一根筷子。
打開一壇酒缸,朱高煦沾了沾里面的酒水,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這次嘗的酒,明顯比上次的酒度數要高,顯然是李泉按照他所說的,將前半段和後半段蒸餾出來的酒水分開裝了。
看著目前酒水的存糧,朱高煦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對著李泉說道︰「一會兒派人先給王府搬上五缸酒,要最好的頭曲。」
李泉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隨後朱高煦又去看了看釀酒的蒸餾設備,見那些家丁已經熟練運用了,朱高煦點了點頭,離開了仙釀坊。
這次朱高煦沒在京城里再瞎逛了,直接回到了軍營處。
剛到軍營,朱高煦還沒來得及歇會兒,一儒生打扮的書生便找到了朱高煦。
「小王爺,宋先生已經久等了,您沒事兒的話請過去吧。」
朱高煦听到這話,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老師呢。
揉了揉有些頭疼的腦殼,朱高煦無奈的點了點頭,跟著那書生走去。
宋濂的住處和朱高煦差不多,不過老朱顯然是對宋濂比較照顧。
不僅派了兩名太監專門伺候,而且還叫人把宮里專用的家具搬來了不少。
來到宋濂的大帳,外面被宋濂改成了授課的地方,里面有簾子擋著,估計里面就是宋濂的臥室了。
此時宋濂已經坐在當中,對面是一個小桌子和小板凳。
朱高煦先是恭恭敬敬的對著宋濂施了一禮。
隨即,便自覺的坐在了小板凳上。
宋濂見朱高煦如此乖巧也是點了點頭,隨後也不拖延,直接開始了今天的正式授課。
「今日老夫主講算術,有道是算術開智,今日咱們就講講雞兔同籠。」
剛坐下的朱高煦一听雞兔同籠,差點打上哈切。
不知道什麼原因,只要是朱高煦一坐上這書桌前,就忍不住的眼皮打架。
就在朱高煦馬上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當下一個機靈說道︰「老師,這雞兔同籠之法,太過簡單,學生要是會算可否就免了今天的課程?」
剛要說題的宋濂一听朱高煦這話,身體一怔。
饒是他,了解這雞兔同籠之間的奧妙也花費了不少年月。
宋濂雖說知道自己這位新學生聰慧,但他可不認為朱高煦真有這麼神。
想到這兒,宋濂輕笑一聲道︰「好啊,那老臣就出上幾道題,若是殿下答對,今日便不再授課,若是殿下答錯,那可就要老老實實听老臣講上兩個時辰了。」
宋濂也是想借此機會摩摩自己這新學生的傲氣。
玉是塊好玉,但玉不琢不成器,必須好好治治他。
而朱高煦卻絲毫不擔心,見宋濂答應下來,當即說道︰「那老師請出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