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人顯然也沒想到這破院中能有這麼多人。
其中一男子下意識的扶向了腰間。
雖然那人的腰間什麼都沒有,但這個動作卻表明了不平常。
腰間一般都是放武器的地方。
什麼刀劍之類的。
那人遇到威脅下意識的去模腰間,肯等已經成為了習慣。
是個老手兒。
不過對此朱高煦倒也沒多多說什麼。
管他們是干什麼的,只要不礙事朱高煦也懶得管。
這麼想著,朱高煦又重新閉眼躺了回去。
但朱高煦不想找別人事兒,有人卻看上了朱高煦。
進來的十幾人中,大多是糙漢子,只有兩名女性,但看樣子也是那種經常拋頭露面的,沒有一絲扭捏的那種。
幾人一見大殿這麼多人,肯定是沒地兒做了,隨後是阿大進來,走進了一個略大的廂房,把里面睡覺的四名錦衣衛喊了出來。
隨後阿大指了指里面的廂房,示意幾人只能睡這里面。
十幾日擠一見屋子,顯然有些不夠用。
但阿大卻不會管這些。
他們可是錦衣衛,朝廷的人。
雖然不能暴露身份,但骨子里的傲氣的一點沒少。
能讓一間廂房出來,那都得托朱高煦開口的福。
要不然阿大根本不會理會這些人大半夜的去住什麼地方。
幾人也是經常往外跑的人。
雖然心里面膩歪的不行,但也知道現在是阿大等人勢大。
所以都笑著沖阿大點了點頭,隨著這才進了房間。
而阿大見此後沒有反應,之間離去。
等阿大走後,幾人關門,其中一穿著華麗長相臃腫的富商這才「呸」了一聲。
隨後有些不忿的說道︰「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人多的破跑江湖的,也敢在我面前隨意放肆。」
富商的話讓不少人都面露異色,他們也是跑江湖的,只不過是這些人中只有富商的家底略微好點,這次是回老家順路所以幾人一起搭乘。
倒是其中一人,一身青衣,頭扎方巾,顯得有些干練的中年男子說道︰「此人不簡單,手上是有真功夫的,而且我看其神態和平常跑江湖的有些不一樣,怕」
那富商听到中年男子的話,也閉上了嘴巴。
顯然中年男子在這一行人中有些地位。
而里面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年則好奇的說道︰「趙叔,有啥不一樣的,你怕啥啊。」
那趙叔便是被朱高煦注意到的人,此時听到小孩的詢問當即說道︰「那人少了一股江湖氣,豪氣反而是多了一股傲氣,一股子不把我們當人的傲氣,所以我怕,對方不是什麼江湖人,反而是朝廷的人。」
「嘶朝廷的人?」
眾人一听這話,頓時都倒吸一口涼氣。
不少人都眼神閃爍。
而那富商也老實了許多,不過還是有些嘴硬的說道︰「朝廷人?我看不像,什麼正經朝廷人半夜三更會這這破廟里,而且還帶著個孩子。」
听到富商的話,不少人也點了點頭。
而那姓趙的中年男子則輕笑一聲道︰「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更確定對方就是朝廷的人了!」
「什麼意思?」
面對眾人疑惑的眼神,姓趙的中年男子直接說道︰「很簡單,咱們剛一上山,對面便出面攔下了咱們,說明外面一直有人守著。」
「普通的江湖人誰會守夜守這麼老遠,而且對方的言行舉止非常像是軍務出身。」
「同時,那大殿躺著的孩子也絕對不是什麼平常人,我進門的身後露了些破綻,我知道對方看到了並且起疑了,但對方沒有理會,說明沒把咱們當回事兒,江湖人不一樣,江湖人小心的多了,他們不允許有一點不把握的事情發生,而且這麼多人,這破廟卻這麼安靜有序,怎麼可能是一群江湖人在這里落腳。」
「我猜測,那小孩定是那家有來頭大臣的公子,這些人八成是護送他的,因為機緣巧合來到此處時天色已晚,這才無奈在此地借宿。」
听到姓趙的中年男子的分析,不少人都暗暗點頭。
覺得他說的不錯,就連那富商也是對此深信不疑。
隨後深怕剛剛自己說的話讓對方听了去,此時後知後覺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眾人見此,倒是紛紛無語。
眼見說服了眾人,那趙姓男子說道︰「得了, 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咱們明天就會分道揚鑣,今晚湊合一宿,別去招惹對方就行了。」
听到這話,所有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贊許。
只要角落上蹲著的幾人對視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