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刻在院牆上的第一道符意

小胖子楚風在做夢,很香很甜的夢,可惜從山洞里傳來的一聲龍吟將他從夢中喚醒。

端坐洞中的上古蒼龍,輕輕地吼叫了二聲便將他從夢中驚醒。

「師傅我來這里有多久了?李修元那家伙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小胖子楚風醒來之後第一句話問的就是自己來了多久,還有多久能夠離開。

因為他在這里已經受夠了,快要受不了啦。

「他去了一個多月,至少還得一個月才能回來,你得等他回來之後才能離開,別想偷懶,信不信我揍你。」

在李修元離開的這一個多月里,楚風感覺每天自己都生不如死,被這頭老龍換著花樣折磨。

唯一讓他感到還能堅持下去的理由是,自己的肉身比在書院的時候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用上古蒼龍的話說,便是破虛中期的肉身,也抵不過眼下的小胖子了。

山洞中僅有一有池龍血讓他泡了一個月,已經再沒了之前的腥臭之味,只剩下淡如湖水的一汪液體。

上古蒼龍曾用楚風的鐵劍割過他的胳膊,只見一道淡淡的痕跡,而不見皮破血流的情況發生。

「這千萬年的龍備讓你拿來淬體,你小子要如何來感謝為師才行?」

上古蒼龍看著一臉不樂意的楚風,不停地嘀咕道,接著隨手一揮

楚風發出如殺豬一樣的慘叫,在空中哀嚎道︰「你這是想把我的頭拔下就算你是我的師傅,也不能如此虐待我吧!」

「都說了玉不琢磨不成器,你這是想讓那小子回來看你我師徒兩人的笑話嗎?」

坐在湖邊的上古蒼龍瞪了他一眼,隨手又是一揮,空中再次響起了一道哀嚎。

「等等!讓我歇息一會,跟您說幾句話。」從湖里爬起來的楚風,看著上古蒼龍喊道。

上古蒼龍看著他的模樣笑了起來:「有什麼事,說吧!別讓我瞧不起你,你這跟女人一樣的性子,丟不丟人?」

上古蒼龍手里拿著木棍躍躍欲試了,只要楚風回答的不以讓他滿意,估計就是一棍子抽過去。

「好吧,我好壞也是你的親傳弟子你看我手里這破鐵劍,能不能給我一把寶劍,只在比我這好一些就成。」

現在的比風後悔死了,早知道早初就讓李修元幫自己鑄劍了。

漫長的等待,沒有一絲的動靜。

「師傅您怎麼了,是不是沒有啊?算了,弟子說錯話了」楚風的手心都攥出了汗,生怕這老頭一不高興又是一棍子。

雖說上古蒼龍也惡意,也不會下死手。可架不住他的手重啊,只要輕輕一揮,就讓他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寶劍沒有,我手里有棍子,你要不要試試?!」上古蒼龍看著眼前的楚風生氣,心想若是換成那小子,那會象你這樣沒出息。

「打找吧,往死里打,早死早超生。」楚風看著他苦著臉叫了起來。

「那好,我要動手了啊。」上古蒼龍高高舉起了木棍對準了趴在湖邊的小胖子。

「來吧!我跟你拼了!」小胖子閉緊了眼楮,咬著牙說道。

「瞧你這點出息!早知道我就不答應那小子了,等他回來教他多好?!」上古蒼龍望著他淡淡地說道。

「誰說我不如他啊?你倒是動手啊!」小胖子不甘心地吼了一聲

「嗡!」上古蒼龍手里的木棍出手了。

「您要謀殺弟子啊!這麼用力」飛向湖心的小胖子在空中哀嚎了起來。

上古蒼龍看著將要掉在湖水里的楚風,微笑著說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這樣的日子你可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嘩啦!」一聲,再次掉進冰冷的湖水里,楚風叫道︰「你不如來殺了我吧!」

修羅天域,桃源之上,白衣女子的宮殿里。

一身白裙的東方玉兒靠在窗邊,望著一山的飛雪發呆,在她邊上坐著一身粉裙的南宮如玉。

「師姐,開春後你就了嫁人了。到時候你是繼續住在這里,還是跟那家伙去天風王國生活啊?」

南宮如玉的雙手捧著一杯熱茶,順著東方玉兒的目光往外望去。

只見窗下的雪地里有一樹盛開的梅花,正以頑強的姿態迎接這漫天的風雪。

「我啊,師傅的意思是讓二皇子來我們這里生活,放心師姐就算嫁人了也不會離開師妹的。」

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回頭望著靠在大廳里的白衣女子看了一眼。

听著東方玉兒的這番話,南宮如玉禁住幽幽地嘆息了一聲。

看著東方玉兒說道︰「也不知道我師傅發了什麼神經,我母親邀請了他好幾回,他就是不肯來桃源做客!」

東方玉兒一怔,瞬間想起了那個坐在書院竹舍之中撫琴的家伙,想起了他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樣,突然心里有些厭煩。

看著南宮如玉回道︰「可能是他覺得自己身殘疾,不好意思來我們桃源作客吧?」

南宮如玉一怔,看著她突然叫道︰「不許你這樣說我的師傅,他就算眼楮永遠看不見,他也是我南宮如玉的師傅。」

躲著閉目養神的白衣女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女作說道︰「玉兒,可不許這樣跟師姐說話,李修元那家伙殘疾這是事實,又不是你我造成的」

對于自己女兒的一番疾心,她也毫無辦法。唯一只有盡量帶著她離開書院遠一些。

只不過,一想到明年夏天兩人約在落霞山上再見,讓她禁不住柔腸百結,靠在躺椅上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誰知南宮如玉依然不依不饒,站起來說道︰「山上呆得太悶了,我下山去看爺爺。」話沒說完,人已經往大殿外走去。

東方玉兒望著小師妹任性的背影,忍不住幽幽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師妹跟那家伙在一起,是好事還是壞事。」

白衣女子抬頭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回道︰「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不用理會。李修元不願來桃源也好,眼不見為淨!」

听到李修元三字,東方玉兒再次不知不覺將他跟當年在五域皇朝,認識的那個叫李夜的家伙聯系了起來。

心道若是那個家伙還在,也不知道修行到了那一重境界?會不會象自己這樣,就要看到破虛的門檻?

若放在平日里,即便自己的女兒跟東方玉兒吵架、打架,白衣女子也不會在意。女孩嘛,哪有不吵架的道理。

只不過今日里的他卻有些心煩。

不知道是為那既然開啟的修羅戰場?還是了為東方玉兒即使到來的親事?還是為了自己女兒夏天要去那毫不起眼的落霞山上的小道觀。

只是因為道觀里有一個她似曾相識的男孩好要回去?

還是因為她對自己,對自己的女兒沒有信心?

凡是起心動念無論好與壞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無論結果怎麼樣,其中的過程可是折磨了無數人

從躺椅上爬起來,白衣女子來到窗外,看著窗外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的南宮如玉,胸口如被針刺,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痛楚。

小家伙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堅持

定安城中的酒坊里,李修元正會在屋檐下發呆。

一切,就在今夜!他已經如此呆坐了三個夜,只為了在院牆上銘刻下一道符文。

戌時將盡,李修元放下了手里的書卷。

取出自己的銘刀,站在黑白相間的院牆下。黑的石磚,白的是雪花。他要銘刻一道跟長城城牆上一樣的的符文。

一道只屬于他李修元的符意,讓天地響應的符文。

心血來潮的他左手握著半杯酒,右手的銘刀如切開時間與空間的利刃

我這一刀要入石三分,讓天地共鳴。我這一道符文要化為一道無堅不摧的利劍,斬去世間的風風雨雨。

此刻的他握著一把銘刀,如同扭著那把生銹的鐵劍,隨時可以斬天斬地斬妖魔。

北風太猛,雪花冰冷。沒容他多想,一道如朱砂合著濃墨的符文落在了黑色的石頭上。

就著黑石上的這一點落筆,睜開破妄之眼,凝聚天地間的陰陽之力,李修元開始筆走龍蛇。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風雪不能近我身。

亥時過半,李修元收起了桌上的一干物件。燒水給自己煮了一壺茶,喝了二道熱茶,回復了一些元氣的他的,回屋躺在床上。

默想著院牆上的第一道符文,李修元輕輕地念道︰

「有此符意在,我于定安城無敵。」

三天,只是三天的功夫,李修元便將自己想要的防御符與劍符寫了出來,化成一道符意銘刻在小院的院牆上面。

想著要不了多久的功夫,這整座小院,以及都在自己的符文包裹之中,心里難免有一絲無法言喻的快樂。

這在院牆上銘刻符文可比在鐵箭上難多了,要在一塊塊黑石上上銘刻符文,對符師的要求太高,最起碼要能承受住這年長月長歲月的煎熬。

那些過于繁雜的符文,繁雜到一塊黑磚無法容納的符文,自然不能銘刻在這院牆之上。

他要院牆的符意,而在我一眼望

去看不見符文。

他在鬼谷子屋里看過上萬本符道方面的書籍,但那些書籍都只是介紹。對于符文本身沒有任何仔細地講解。

他要從繁雜的符文中尋找出真正能起作用的幾道符,將它們銘刻出來,然後讓這里的天地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師何時才能踏進神符師的門檻,只是眼下的他想試試,通過自己的努力,修出自己想要的符道。

沉思片刻後緩緩閉上雙眼,慢慢地回想適才自己的那一刀一劃,以及每一個符文在黑石上銘刻的深度。

往後的日子里,他要保持這樣的筆劃和深度,就象他每揮出的一劍,都會保持一個相同的速度和角度。

忽然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自己這是在銘刻符文,也是在練劍。

將最簡單劍法,化成院牆上最繁雜的符文。

沉默片刻,放出自己的神識去感知院牆上的那一塊黑石上符文,以及符文四周天地元氣最細微的變化。

果不其然,那層無形的符意如一道將欲破空斬出的劍意。在他神識的流動之間,有一道防御還有一道攻擊!

這一夜,躺在在床上的他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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