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觀漁,听說你昨天在二中一挑一百,是不是真的?」
「那必須是真的啊,我弟弟就在二中,他親口告訴我的,還能有假。」
「可不是,听說二中的武徒都被打擊的開始懷疑人生了。」
「厲害了我的哥,請收下我的膝蓋!」
……
季曉楠剛進教室門,就發現教室里亂的跟菜市場似的。
所有同學都在七嘴八舌的興奮喧嘩著,甚至還有人吹著口哨,沖著江觀漁直豎了大拇指。
現在還沒到上課時間,她也不好多管,但卻越听越迷糊。
一挑一百?
二中的武徒被江觀漁給挑了?
這怎麼可能?
昨天在醫務室門口,校醫不是說他內腑受了震蕩,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嗎?
季曉楠坐下後,小聲的詢問同桌李靜︰「他們在說什麼呢?什麼一挑一百?」
李靜眉飛色舞,把听說的過程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季曉楠抿了抿嘴唇,目光復雜的扭頭看了眼江觀漁。
發現他不但並沒有流露出任何得意之色,反而表現出遠超同齡人的成熟穩重,始終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這讓她內心隱隱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這個異軍突起的同學,能夠幫助自己擺月兌目前的困境。
江觀漁哪里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位大班長給惦記上了。
在看到鮑莉的座位是空著時,下意識的暗自松了口氣。
可不知道為什麼,卻又隱隱的感覺有些失落。
腦子里莫名的浮現出她瘸著腿,一蹦一跳離開時的身影。
叮鈴鈴!
上課鈴響了。
同學們都很自覺的停止了喧嘩,閉上嘴巴開始溫習功課。
教室里,很快就陷入了安靜。
江觀漁卻始終無法靜下心來,腦子里亂糟糟的,根本看不進去書。
鮑莉的腳傷的很嚴重嗎?
怎麼沒有來上課?
嗡嗡!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手機輕微的震動了一下,來了條短信。
上課的點誰給自己發信息?
江觀漁好奇的點開短信,愕然的發現竟然是鮑莉發來的。
短信的內容很短,只有寥寥幾個字︰「能來下我宿舍嗎?」
江觀漁臉色變幻不定,有些拿不定主意。
本不想理會,可心里又有些擔心,以鮑莉的性子,若不是遇到了麻煩,是絕不會給他發短信的。
想了想,還是給她回了條短信︰「有事嗎?」
過了良久,鮑莉才回復了短信,就簡單的一個字︰「嗯。」
江觀漁感覺就很無語,有些不耐煩的回復道︰「什麼事不能在短信里說?非得讓我去你宿舍?我一個男生去你宿舍合適嗎?」
這次鮑莉倒是回復的挺快︰「你又不是沒來過。」
江觀漁︰「……」
心里暗自月復誹,那還不是你強迫魚伢子去的,又不是我。
「快點來,我不行了。」
沒等他拒絕,鮑莉的短信又來了,這次的語氣顯得極為急促。
江觀漁皺了皺眉頭,想著這女暴龍是不是故意耍他。
但一想到人家是為了救他才扭傷了腳,他還是決定去看一下好了。
若是鮑莉耍他,大不了立刻走人便是。
當即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
「江觀漁,你去干嘛?」
季曉楠見他才上課就往外跑,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班長,我請個假,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
江觀漁對季曉楠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是個極為認真負責的好班長,極為客氣的表示要請假。
季曉楠有心不答應,但又不想給他留下壞印象,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那你去吧,快要高考了,別耽誤復習。」
「嗯,我知道,謝謝班長。」
江觀漁說完就一溜小跑的離開了教室。
季曉楠回頭瞥了一眼鮑莉的座位,柳眉微微蹙起,心里暗自嘀咕著︰「不會是去找鮑莉了吧?」
女生宿舍也是有宿管大媽看門的,不過卻難不住江觀漁。
繞到女生宿舍樓的背面,找準了320的位置後,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後。
就腳下一個縱身躍起,施展出了踏天九步。
只見他閑庭信步般的在虛空中步步高升,如同腳下有一道無形的台階似的,托著他直接登上了320的陽台。
不得不說,女生宿舍的條件比男生宿舍要好的多,至少有陽台可以晾曬衣服。
男生宿舍是沒有陽台的,洗好的衣服也只能晾在公用的洗漱間里蔭干。
跳上陽台後,江觀漁隔著窗戶向里看去。
只見鮑莉正背對著他蜷縮在床上,身體似乎還在微微抽搐著。
篤篤篤!
這讓他心里一緊,連忙敲了敲窗戶示意。
鮑莉听到動靜,艱難的翻過身來看向他。
江觀漁看清楚她的模樣後,頓時大吃一驚。
只見她面色蒼白,黛眉緊蹙。
幾縷秀發被冷汗黏在光潔的額頭上,嘴唇泛白毫無血色,看上去痛苦之極。
江觀漁情急的直接掏出一根鐵絲,三兩下就打開了窗戶,身子一彎就躥了進去。
「你怎麼了?沒事吧?」
到了床頭,他緊張的盯著鮑莉那張帶著另類病態美的臉頰,關切的問道。
「我……我……」
鮑莉臉頰微微泛紅,卻羞于啟齒,嘴唇囁喏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了。
江觀漁大急︰「都什麼時候了,還害什麼臊,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趕緊說啊。」
「咕咕……」
就在此時,鮑莉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
江觀漁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不敢置信的道︰「你不會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吃飯吧?」
鮑莉羞的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楮,長長的眼睫毛慌亂的忽閃著,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
江觀漁強忍著笑意︰「等著,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說完就要向窗外跳去。
「等……等……」
鮑莉連忙喊道。
「怎麼?還需要什麼?」
江觀漁好奇的問道。
鮑莉那絕美的臉蛋上如同涂上了一層胭脂似的,布滿了紅雲。
輕咬著嘴唇,忸怩了老半天,才聲如蚊吶般的小聲道︰「能……能不能幫我買點……買點……月……月經袋。」
說完,整個人就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似的,羞的嚶嚀一聲,把頭埋在了被窩里。
也虧了江觀漁耳力遠超常人,否則真听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只是听到這個要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張臉瞬間紅的跟猴似的。
兩世為人,他連戀愛都沒談過,哪里好意思跟女人談論這些東西啊。
只能尷尬的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就匆匆的跳窗而去。
他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鮑莉會餓成這樣了。
原來她不但扭傷了腳,還來了例假,難怪她沒去上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