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安婷見他回答的滴水不漏,知道根本不可能問出什麼,也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可一想起這些人竟然早就無聲無息的在自己身邊安排了人,就不由的暗自心驚。
要知道,她自從擔任鮑家掌舵人以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這麼多年下來,遭遇的刺殺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次了。
所以,她在選用隨身護衛時,一向都是極為嚴格謹慎的,不把對方十八代祖宗查個底朝天,她是絕不會任用的。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神秘力量,都能悄無聲息的滲透在她身邊,足以見得這些人的能量有多麼恐怖了。
但不管怎麼說,有著這麼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暗中保護自己,她心里也算是多了一份底氣。
老媽留給自己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對自己不利呢。
這麼一想,鮑安婷這段時間的不爽心情,總算有了些安慰。
往後放了下座位,沖著屠人雄擺了擺手道︰「那屠老你去忙吧,我休息一會兒。」
「好的,大小姐,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只要按一下扶手右側的按鈕,就會有人來為您服務了。」
屠人雄恭敬的微微彎腰,叮囑了一句後,就轉身退出了艙室。
江觀漁不知道自己的未來老丈母娘已經殺過來了。
此刻,他跟小姨一起已經回到了家。
季曉楠的事情,讓他內心充滿了自責,很想立刻去探望她。
但因為案件剛剛發生,治安署還在調查取證階段,按照程序是不能見任何人的,以防止串供。
當然,若是找關系也不是真的絕對不能見。
但即便是小姨,也要花費很大的人情,才能見到季曉楠。
江觀漁思前想後,決定還是不麻煩小姨了。
畢竟,現場有不少人親眼目睹了季曉楠沖進病房中殺人的事實。
而且,事後她還主動報警投案,承認了殺人的事實。
案情清楚,動機明確,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案子已經不可能再出現任何反轉了。
想必審理的過程也會很快速,他只要耐心的再等兩天,等案子定了性後,就可以去探望她了。
「你回來了?」
沫沫臥室中,鮑莉見江觀漁推門走了進來,面色平靜的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
「嗯!」
江觀漁感覺心里酸酸的,沒想到昔日親密無間的他們,竟然會走到如此客氣生疏的地步。
沒話找話的道︰「沫沫,她還好吧?」
「傷口處理的很及時,應該沒有大問題,就是她為什麼始終沒有醒來啊。」
說到妹妹的傷勢,鮑莉的情緒終于有了些許波動,擔憂之情溢于言表。
「她不但挨了一刀,還受了一些內傷,不過,我已經給她治療過了,沒有什麼大礙,只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
江觀漁看著她擔憂的模樣,終究還是有些心疼的,語氣也變的溫柔了不少。
「那就好,咦,你給她治療的?你還懂醫術?」
鮑莉松了口氣,可隨即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跟三爺爺學了一段時間,自問醫術還行,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送醫院去再檢查一下。」
江觀漁淡淡的說道。
「我相信你。」
鮑莉語氣篤定的說道。
這反倒讓江觀漁有些詫異了,看了她一眼後,語氣自嘲的道︰「你若是能一直這麼信任我,那該有多好。」
鮑莉渾身一顫,扭過頭去看向妹妹,躲避著他的視線。
江觀漁心里難受之極,真想轉身就走。
可一想到審訊的結果,他也只能按捺住內心波瀾起伏的情緒,輕聲道︰「我們談談吧。」
鮑莉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可總不能一直逃避下去吧,抬頭看著他,目光哀求的道︰「給我點時間好嗎?有些事情,我想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江觀漁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她會錯了意,沒好氣的道︰「你想多了,我要和你談的是你們遇襲的事情。」
「啊!」
鮑莉瞬間被鬧了個大紅臉,有些尷尬的咬著嘴唇︰「那你說吧。」
「去我房間談吧。」
江觀漁也不管她會不會跟過來,自顧自的去了三樓的臥室。
鮑莉目光復雜的看了眼還沒醒來的妹妹,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關好門後,才向三樓走去。
進了房間,見江觀漁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嘴里叼著一根煙正在抽著。
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她不喜歡聞煙味兒,而且抽煙也對身體不好。
本能的就想伸手奪走他口中的煙掐滅,可手伸出了一半又縮了回來。
自嘲的想著,他們已經分手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管他呢。
于是,到了嘴邊的話也變成了︰「襲擊我們的人被抓住了嗎?」
卻沒發現,江觀漁眸中的落寞之色一閃而過。
既然鮑莉鐵了心要跟他劃清界限,他也擺出公事公辦的架勢︰「人已經抓到了,一男一女,男的綽號老槍,女的綽號黑玫瑰,都是江南人氏。」
「江南人氏?為什麼要襲擊我和沫沫?」
鮑莉滿臉疑惑的問道。
「經過審問,他們是受到了宋海棠的指使,前來奪取你身上的那枚游魚玉佩。」
江觀漁眯著眼楮,深深的吐出一口青煙後,才緩緩的說道。
「宋海棠是誰?」
鮑莉感覺莫名其妙,滿臉不解的問道︰「還有,他們奪我的游魚玉佩干什麼?」
「宋海棠,是江南機關堂的少主,至于為什麼要奪取……」
江觀漁的話還沒說完,鮑莉就突然驚叫一聲︰「原來是他。」
「你認識他?跟他有過節?」
江觀漁詫異的看著他問道。
「不認識,也沒有任何過節,在這之前,我甚至都沒听說過這個名字。」
鮑莉耐心的解釋道︰「但我前段時間,和我爸還有四紅一起,專門跑去了江南,就是為了找他,因為沫沫說過,她的游魚玉佩被機關堂的少堂主給買走了。」
「什麼?你前段時間去了江南?」
江觀漁還是第一次得知她前段時間去了江南呢,下意識的瞪大了眼楮。
之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此刻似乎隱隱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