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清很快穩住身體,發現自己落入一個男子的懷抱之中,坐在馬背上。
一種熟悉的男人氣息,以及從未體會過的安全感,把她包圍起來。
她側過頭一看,救了自己的人正是白仲,剛才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已經放在腰肢上,把她抱住,兩人一起坐在馬背之上,她感到身子一軟,在這瞬間把猛虎的凶險,置之腦後。
猛虎可沒有忘記報仇。
它被白仲一刀打下來,打得頭昏腦漲,很快又緩過來,瞪大雙眼再怒吼一聲,撲向白仲座下的戰馬,還要把白仲二人給撕碎了。
只不過猛虎剛跳起來,一支強勁的箭矢從旁邊疾射而至,正中脖子要害。
吼……
猛虎跌撞在地上,喉嚨里發出最後的一聲吼叫,再掙扎了一會,徹底死了。
幾個琴清的家奴見此,趕緊跑過來給猛虎補刀,生怕還沒死透,再跳起來咬人。
那一箭,正是月璃射出的。
「主人,你們沒事吧?」月璃心急地走過來。
猛虎的怒吼咬人,鬧出的動靜很大,把她們都驚動到,馬上趕回來。
周鈺和白蘭被嚇得眼圈一紅,還好白仲和琴清都沒事。
剛才因為害羞而躲起來的嬴淑,听到聲音也回來了。
看到只是一頭猛虎,她不覺得有什麼,原來虛驚一場。
「沒事了!」
白仲把琴清抱下來,道︰「月璃,讓人騰出一匹馬給夫人。」
琴清有些不舍地從白仲懷里離開,緩過來道︰「多謝將帥,已經是第二次救我了。」
「夫人不用客氣。」
白仲看到身邊的獵物也打得差不多,擔心還有其他猛獸,提議道︰「要不我們回去吧?」
發生了剛才的事情,她們沒有興趣繼續狩獵,要是再跳出一頭老虎,又要被驚嚇一場。
琴清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提議來狩獵,讓你們受怕了。」
丹兒笑道︰「我們才不怕,有白將軍在,再多的老虎都近不了身。」
「大兄很厲害的!」
白蘭為自己哥哥而驕傲。
這個丫頭……
白仲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讓人把打來的獵物整理好,一起下山回去咸陽。
進城後,他們便分開,各自回家。
「淑姊,如何了?」
丹兒期待地問。
嬴淑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紅暈,女漢子也可以很溫柔,道︰「他同意了。」
「恭喜淑姊!」
丹兒為她而感到開心,又道︰「雖然大王這樣做,有一種刻意拉攏、安撫白將軍的心思,其中帶有目的性,不過淑姊喜歡最好,你們在外面一起打仗大半年,肯定有感情,以後一定會很幸福。」
嬴淑抬起頭問︰「真的會嗎?」
「當然會!」
「你連心上人都沒有,怎麼知道會不會?只知道胡說。」
「不是胡說,你們一定幸福。」
丹兒古靈精怪道︰「淑姊回去讓大王下令,盡快完婚,以後你們夫婦二人,一起去打仗,共同面對一切,多讓人羨慕啊!」
嬴淑腦補這個畫面,也有點期待,道︰「既然你羨慕,當時為何又要拒絕?」
丹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拒絕,但是淑姊你有沒有一個發現?」
「什麼發現?」
「你好像變了,說話溫柔了,經常會笑,更像一個女人。」
丹兒看著她,開心道︰「鈺兒和我說過,這就是戀愛的感覺,這句話還是白將軍告訴鈺兒的,戀愛,這個詞多美啊!」
「真的嗎?」
嬴淑模了模自己的臉。
戀愛,她也不難理解這個詞。
听起來確實很美。
「我戀愛了?」
嬴淑輕聲地問自己,心里甜絲絲的。
——
白仲不知道她們聊了什麼,很快回到府邸外面。
「將帥,今晚能否請你來府上一敘?就當是我對你的答謝。」
琴清期待地問,又含情脈脈地看著白仲。
白仲答應道︰「好啊!」
「多謝將帥賞面。」
琴清欣喜道。
回到府上。
周鈺期待地問︰「良人是不是答應了公主?」
「也算是吧!」
白仲低聲道︰「鈺兒對不起,我和你說過,只要有你就夠了,不會再娶其他人,但是這件事……」
打臉來得那麼快,他有些不好意思。
「良人不要這樣說。」
周鈺很善解人意,柔聲道︰「我看不只是公主會嫁到我們家里,良人是否注意到,剛才清姊看你的眼神?」
白仲不解地問︰「什麼眼神?」
「和我看你的眼神一樣,充滿了柔情和情意。」
周鈺嫣然一笑道︰「我覺得清姊對良人也有意思,只是不好表露出來,特別是良人剛才又救了清姊。」
白仲不是第一次救琴清,他們又在府上相處過一段時間。
他雖然沒有陳平的帥氣俊美,但容貌也不差,氣質很好,身材挺拔,現在又是將帥,身份地位全部不缺,充滿安全感,又相處了一段時間,潛移默化之中產生情意,不是沒有可能。
英雄救美這種橋段雖然老套,但還是很容易會讓美女有一種以身相許的沖動,特別是琴清這種寂寞的寡婦。
「鈺兒,不要亂說,會毀了夫人的清白。」
白仲輕輕地敲了敲周鈺的額頭。
不過在這個年代,禮儀什麼的,還沒有以後的嚴格,寡婦再嫁也是正常現象。
白蘭眨了眨眼楮道︰「丘嫂,清姊也會嫁過來嗎?」
「肯定不會!」
白仲趕緊斷絕了她們這個想法,在想要不要拒絕接下來的宴請。
周鈺想到清白問題,連忙答應道︰「我不會再亂說,良人不要生氣。」
傍晚時分。
琴清親自過來邀請。
白仲最終沒有拒絕宴請,帶上她們三人,一起去隔壁赴宴。
白天打回來的獵物,有的炖了,也有的烤了,雖然在秦國時期的配料不多,還是能做出淡淡的香味。
「多謝將帥救命之恩!」
琴清親自過來,為白仲倒了一杯酒。
白仲發現她的眼神里,柔情似水,又帶有些許的魅惑。
再加上她那種成熟的感覺,很容易讓人心動。
周鈺說的情意,白仲現在也能看出來。
「夫人是主人,不用這樣。」
白仲只好說道。
「沒所謂!」
琴清放下酒壺,坐在他們的身邊,有什麼話想說,似乎又不太方便說出口。
白蘭不太懂那些情情愛愛的,看到了便疑惑地問︰「清姊是不是有什麼想對大兄說的?」
琴清瞬間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