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確定

本來就算粥好喝,楊元鼎也沒打算多喝,但是張司九一勺一勺的喂,他也實在是不好意思不張嘴,最後一碗粥就這麼不知不覺喝完了。

放下碗,張司九又給楊元鼎診了一下脈,試了試體溫。

溫度已經基本降下來,心跳也是正常的,光看脈象,也沒什麼異常的。

只是精神還有點萎靡。

不過,關鍵還得看晚上。

如果晚上沒有再出什麼問題,那就基本痊愈了。

吃過東西的楊元鼎,也的確是有精神多了。他剛哭過,眼楮有點干和疼,不好意思的讓張司九喊陳斗送盆洗臉水來。

等洗過臉,換了一身干淨細棉布的里衣,他更看上去和正常時候沒區別了。

張司九這才問他︰「那這個事情,你和楊縣令說了沒有?」

提起周先生,楊元鼎的神色就又沉重和黯然起來,他搖搖頭︰「沒呢,昨晚也是忽然想明白了這個事情,覺得可能是這個原因。我爹昨天晚上沒過來,我就沒法說。」

光跟周氏說,這個事情,怕是周氏也要嚇到。

不過,這個事情肯定是要跟楊縣令說的。

楊元鼎很快下定決心︰「司九,你跟我一起去見我爹吧。把這個事情說了。說不定能快點抓到真凶。」

于是兩人就去找楊縣令。

路上,楊元鼎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張司九一句︰「司九,你怕嗎?」

張司九揚眉,反問回去︰「怕什麼?怕有人抓走我?問我圖紙?」

楊元鼎默認了。

「怕啊。」張司九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楊元鼎背脊一僵,一句「要不以後你離我遠點」的話,就要月兌口而出。

結果張司九下一句就搶在了前頭︰「所以你得振作起來,趕緊想好保護我的措施。最好再給我來個防身的什麼東西,小巧一點就行。抽出來是一根鋼針就行。只要能保證一下能刺進脊椎,那我應該就能自保了。」

這句話,直接成功讓楊元鼎懵逼。

他不恥下問︰「為什麼是鋼針?」

「你知道世界上最了解人體的人,是什麼人嗎?」張司九微笑反問楊元鼎。

這個人畜無害的微笑,直接讓楊元鼎整個都麻了。答案他當然知道——醫生嘛!

張司九保持微笑,「你知道醫生如果想殺人,有多少種辦法嗎?」

楊元鼎更麻了。

他頭搖成了撥浪鼓,還帶上了擺動雙手一起拒絕︰「不想知道,不想知道。」

反正肯定是突破他認知的數目。

「最簡單兩種辦法。一種爆頭,一種是直接弄斷脊椎管里的神經。」張司九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後脖子︰「這里,這個位置,用鋼針直接扎入,人不會立刻死,但是會立刻失去行動能力。永久不能恢復的那種。而且不血腥,只要找準了位置,也很好上手。」

雖然張司九說得很平靜,像是在講科普,但是楊元鼎听得一點不平靜。

他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後脖子,認真問張司九︰「那你說我做個保護套怎麼樣?」

張司九笑容更無害了︰「沒事,還有腰椎。下半身癱瘓,一樣失去很大戰斗力,你說對不對?除此之外,還有心髒這些地方呢。」

人體有多脆弱和強大,最了解的,永遠是醫生不是嗎?

楊元鼎徹底忘記了自己想說的那句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不要得罪這位小祖宗,不然可能死得很慘!

「對了,我听說過一個事情。我們醫學院,有個學姐,他丈夫好像背叛她了,所以她為了報復那個男人,捅了那個男人大概二十幾刀吧。最後鑒定為輕傷,沒付出太大的代價。」張司九「不經意」的想起了這麼一個小故事,順口提了一句。

楊元鼎徹底震撼住了︰「二十幾刀?還是輕傷?騙人的吧?」

張司九笑了,笑楊元鼎的天真︰「是啊,要不怎麼說,知識就是力量呢。」

楊元鼎︰……這句話沒毛病,但是你用的地方是不是有點大毛病?知識帶來的,是這種力量嗎?

陳斗也就是離得遠,沒听見,所以這會兒還呵呵傻樂,想著張司九就是管用,自家小郎君眼瞅著都好了!

當然,如果他听見了,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一個張司九被當成是恐怖分子被抓起來的故事。

一路到了前面,楊縣令正在辦公,听見楊元鼎過來,還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以為是來問周先生案子的,于是也讓進去了。

幾個主簿也都在。

看見楊元鼎和張司九,還有人忍不住笑了一下︰到底是個小女圭女圭,過來還帶著個小伙伴,一點不知道嚴肅性。

結果下一刻,楊元鼎就跟楊縣令要求︰「爹,我有要緊事情跟你說,只能單獨說。」

楊縣令揚眉失笑,本來沒當一回事,但是看著楊元鼎格外正經的樣子,就還是暫時讓其他人都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楊元鼎就跟楊縣令直接說了他的猜測︰「爹,我覺得,周先生的死,應該是和我有關。我留意到他桌上的筆墨紙硯,又發現他受了那麼多折磨,所以猜測,可能是有人想知道我的圖紙,逼著周先生畫出來。」

楊縣令一愣︰「你給周先生看過你的圖紙?」

「我的圖紙都在我的屋里,先生講課也在我屋里,有時候,我們甚至還會討論一二。周先生在機關上,也有一些心得體會。」一說起周先生,楊元鼎不僅神色落寞起來,就連眼楮都又忍不住紅了︰「所以很多圖紙,周先生都見過。」

楊縣令听到這里,一下就站起身來了,沉聲追問︰「那你那圖紙里,可有要緊的東西?」

過年前他有些忙,一直沒關注楊元鼎又搗鼓了什麼,所以他還真不知道到底被看去了哪些圖紙。

楊元鼎一听這話,也瞬間意識到︰「所以,周先生畫給凶手了?」

楊縣令搖頭,神色十分肅穆︰「筆上沾了墨,但到底畫了什麼,是不是你的圖,我們誰也不知道。」

似乎是怕楊元鼎難過,他甚至還說了句︰「周先生雖然有氣節,但凶手拿住了他的家里人折磨,他就算是畫給了凶手,也在情理之中。」

那樣的折磨,又有人幾個人能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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