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皇太弟(求訂閱,求月票)

如果蕭仲恭堅持讓趙桓稱兒稱臣,那宇文虛中和秦檜直接就可以打發他回安豐去了。

因為宇文虛中和秦檜都已經知道金兵在京畿路、京西路一帶吃了敗仗——不管是被趙楷真刀真槍打敗了,還是被趙楷放水給淹了,都是敗了!而且敗得還挺難看,都沒辦法在淮北立足了,一路溜到淮南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趙桓如果還向金國稱兒稱臣,那麼東南的豪杰之士還會不會奉他為正朔就難說了。

雖然趙楷已經將如今的天下定位為亂世,但是東南十路二州的士大夫和民眾依舊生活在一片安定繁榮當中,思維也完全是太平時代的。所以他們都認「天無二日、民無二主」的大道理,而且在真正看見趙楷的強兵勁馬之前,也不會認同「天子寧有種乎,兵強馬壯者為之」的歪理邪說。

所以在東南士大夫們看來,自立為帝,宣稱要「重開大宋」的趙楷,根本不是正朔,而是大逆不道的叛臣,早晚要發大兵誅滅的。

而莊宗先帝的太子趙桓才是正統的華夏之主!

正因為這樣的認知,才讓手頭沒有什麼武力的趙桓,安安穩穩的坐了統御東南的金陵天子,而且沒費多大氣力,就把東南半壁安撫好了趁亂造反鬧事的當然也有,但是在為數不多的宋軍和地方士大夫的合力之下,也都旋起旋滅,並沒有釀成大禍。

可如果趙桓在趙楷穩坐中原帝位的情況下,還認賊作父,向完顏吳乞買稱臣稱兒,那他的正朔地位瞬間就會喪失。

他的正統地位是繼承自莊宗皇帝趙佶的,如果這個爹換人了,趙姓也換成了完顏姓了,那他就不再是莊宗先帝的兒子了他如果不是趙佶的兒子了,那趙楷就是趙佶的庶長子了。而趙佶的嫡子只有趙桓一人,嫡子認野爹了,就等于沒了,自然是庶長子即位。

到時候趙楷都不用派大兵來打,讓襄陽王趙叔向隨便領個三五千人就能把金陵城給收了!

所以趙楷不敗亡,趙桓是決不能認野爹,也不能向大金稱臣的。

但是蕭仲恭並沒有堅持「稱臣」和「認爹」,而且退了一步,「黃河為界、互為兄弟」。

因此宇文虛中和秦檜就得把蕭仲恭帶回金陵城去見趙桓了。

而出現在蕭仲恭眼前的金陵城卻有兩個,哦,準確的說是一個半!

一個是原來南唐的都城,也就是後來的江寧府城,現在趙桓和整個金陵朝廷就暫時擠在這座狹窄的江寧府城之中,原來的江寧知府衙門還被趙桓改成了臨時的宮城。

還有半個則是正在建設中的應天府城,位于江寧府城以北,依托長江、秦淮河入江口、石灰山(幕府山)而建。工程非常浩大,動用了超過十萬人的民壯,歷經數月施工,現在已經有了個輪廓。秦淮河口到石灰山西麓一段長達12里的城牆的夯土部分已經完工,現在正在進行「包磚」,也就是在厚厚的夯土牆外再包裹上一層堅硬的青磚。

這段城牆可是建在長江邊上啊,城牆下面就是江堤和碼頭,進攻的敵人根本無處展開。隨便壘一道土牆都能高枕無憂,宋人居然不惜工本修建起了磚牆這座新應天府城的防御強到何種地步,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如此堅固的城堡,真的是用來抵御並無南征之心,甚至連水軍都還沒開張的金國的嗎?

宇文虛中、秦檜、蕭仲恭三人乘坐的是一條水輪官船,在無風或是逆風時,可以不用船槳、船櫓,而是利用安裝在船舷兩側的兩架人力水輪驅動。這條水輪的航速雖然不快,但是非常平穩,也很靈活,哪兒都能去得。在應天府的沿江城牆外轉了一圈後,就開進了秦淮河。

秦淮河口之內,那是繁忙異常,行不多久,就能看見河岸兩側碼頭、店鋪、倉庫,鱗次櫛比。河面上來來往往的都是貨船,大部分也都裝著水輪,而且還是滿載的,在一處處碼頭外的河面排隊等候,等著裝卸貨物。

水輪官船在秦淮河上行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從一處水門入了江寧府城。江寧府城本就是首屈一指的大城市,現在又擠進了二三十萬北方難民,更是喧鬧到了讓蕭仲恭都有點腦仁疼的地步了。

就在他對江寧城的擁擠和繁華感到吃驚的時候,他乘坐的水輪官船停在了一處館驛外的碼頭邊上。

宇文虛中和秦檜將這位大金國的使臣安排了一番後,就去城內的臨時皇宮向趙桓稟報了。

而趙桓得知了金人的和平條件後,就立即在崇政殿召開了朝議

「官家金賊看來真的被鄆王用大水淹苦了,損失不小,這可是咱們的機會啊!」

宇文虛中先是報告了從蕭仲恭那里打听到的「假消息」,然後就不失時機的提出了建議。

「現在退過淮河的這股金兵一定非常困難,咱們不如陰許和議,暗中調集大兵,水陸並進,突襲安豐,一定能大獲全勝,為莊宗先帝報仇雪恨啊!」

「這個」趙桓也有點心動了,如果能為親爹報仇,那他的正統地位可就牢靠了!

可問題是金賊再困難,那也是金賊啊!

現在趙桓的新兵還沒練好,手頭一共才八萬人,還散在各處,可以集中三萬大軍去偷襲就已經頂天了。

這點人數夠嗎?

「萬萬不可!」

秦檜已經提出反對意見了,「官家莫忘了聯金伐遼的教訓!遼未必不能伐,金也並非不可聯但我朝不應該心存僥幸,不練好自己的精兵,就指望敵人孱弱無備。這如同是那國運去賭博,一旦押錯,就有亡國之危啊!」

對,對趙桓那點機會主義的小心思馬上就收了起來。

「秦卿所言極是,」趙桓微微抬高音量,語氣顯得堅定,「朕以為,用兵之事,絕不可心存僥幸。朝廷做大事,更應該堂堂正正。指望一兩次偷襲使詐成事,絕不是君子所為,也不是仁君所為。朕要先練二十萬新兵,同時攢數千萬兵費和數百萬石的兵糧。等到兵足、餉足、糧足之後,再以堂堂之師北伐中原,自然可以取勝!」

「官家,」宇文虛中道,「金賊是我朝的仇寇,朝廷不能發大兵盡誅也就罷了,絕不可以與之和議,這樣只會寒了江東壯士之心!」

秦檜馬上駁斥道︰「不與之和,難道任憑兩淮陷于兵火嗎?兩淮膏腴之地,朝廷要練兵聚餉,兩淮就不能亂,更不能年年被金賊劫掠!」

「官家,」同知樞密院事張所出班上奏道,「秦檜所言雖有一些道理,但是大義名分絕不可失否則金兵不來,鄆王未必不來!」

也對,雖然沒有認野爹,但是和殺父仇人稱兄道弟也是不對的!

趙楷若以討伐不孝之子趙桓的名義發兵,只怕這金陵王氣就得黯然而收了!

「朕當然不會與金賊言和了!」趙桓眉頭深皺。

和也不是,不和也不是該如何是好?

「官家,臣倒有個辦法。」

有辦法的人是張邦昌,他之前當了一陣太宰。不過他早就看出趙桓意屬耿南仲,所以就以專心為先帝修造山陵的名義辭了太宰,並且舉薦耿南仲為後任。

現在莊宗山陵事畢,耿南仲投桃報李,就推他任少宰。雖然降了一級,但卻是二度拜相,而且上回的太宰是個「安慰獎宰相」,這回的少宰才是真宰相。

趙桓望著有辦法的張邦昌問︰「少宰有什麼辦法?快快道來!」

「官家,和局難成那能不能與金賊戰呢?」張邦昌先自設一問,然後自己回答道,「顯然也是不能的!想必江東英豪,也不會認為朝廷有實力和金賊一戰。所以臣覺得,咱們可以和金賊立一個十年不戰之約!」

「十年不戰之約?」趙桓一邊說一邊琢磨︰十年太短了些吧?

耿南仲卻出班上奏道︰「官家,老拙以為十年不戰最好不太久,不算短!方方面面都能說得過去,而且還有利于督促新軍將士操練!」

這倒是,等于十年死緩啊!

不好好操練,十年一到,那就得上戰場送死了!

「可是金人能答應嗎?」趙桓低聲道,「只有十年」

「能!」秦檜幾乎可以替完顏宗翰答應了,「金賊未必沒有吞並東南之心十年不戰是與陛下不戰,並非與鄆王不戰!現在的問題只是鄆王那邊怎麼應付?」

最危險的果然是趙楷啊!趙桓心說︰金賊雖然凶殘,但還是能容我十年的。可是三郎呢?他能不能容我十年?

想到這里,趙桓的腦海中突然迸出了一個天才的解決方案!

「有了!」趙桓一拍大腿,然後忽然大聲咳嗽了起來!

「官家,您這是」

「官家,您是不是著涼了?」

「官家,快宣御醫吧!」

一听趙桓咳嗽了,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趙桓卻擺擺手,苦笑道︰「朕向來體弱多病,而且大寧郡王(趙諶)也體弱多病,看來難以繼承大統,所以朕就想著能不能用兄終弟及的法子立皇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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