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世界地圖與遠征會敗

誰也不知道當天晚上白志生和李睿兩人在書房談了一些什麼。只知道白志生離開的時候笑的像個白痴,那是一個人發自內心的激動,抑制不住在臉上蔓延的結果。

第二天,李睿破天荒的主動回到皇宮,求見女帝楊嬋兒。說是求見,但李睿還是要婉兒去傳話,把兩人見面的地點定在了洗梧宮自己的書房。也就是李睿回宮,要女帝來見他。

當天下午,女帝和李睿見面的時候,外圍站崗的是御林軍,而內圍站崗的全部是皇家內衛和黑山衛一營五十人。

「李睿,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私密的事情要和朕說?還要朕動用內衛站崗?」

屏退左右以後,身邊只留一個婉兒伺候的女帝,終于放下了端著許久的帝王架子,和李睿平等交流著。

現在也只有在從不拿她當帝王的李睿這里,她才能真正放松一下自己。女帝也不知道為什麼,李睿就從來沒有拿她真正當過皇帝看待。

雖然李睿嘴里稱呼女帝為陛下,但女帝感覺的到,李睿稱呼「陛下」的那感覺和稱呼自己「媳婦」沒什麼兩樣。都是那麼親熱,那麼隨意。而女帝反而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雖然楊嬋兒還沒有愛上李睿,但也對李睿充滿了好奇和興趣,也知道李睿有本事,且絕對不會害她。現在看李睿搞這個架勢,她也想知道李睿是不是又搞出什麼好東西?

萬一再來一個堪比「曲轅犁」的發明,那對大隋帝國的幫助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這也是女帝雖然不滿意李睿的裝神弄鬼,但還是按照他的要求布置了保密程度最高的守衛等級。

甚至為滿足李睿要求的絕對不泄密的要求,還出動了只听命于她一人的皇室內衛來站崗護衛。

「你猜。」李睿一邊從隨身的行囊中取出一些物件來布置,一邊隨口調侃了一句。

「你可別說是精鹽的事情,昨天朕已經收到報告,知道你基本統合了全國的鹽業。這是大事、好事,但也沒必要搞這麼神秘吧?」

女帝此時都有上前一把把李睿撓個滿臉花的沖動,自己多少大事要忙?怎麼就鬼迷心竅的听他的話,搞了一個最高等級的安保,難道就是來和他調情?

要是一會他拿不出匹配的秘密,朕就要治他的罪。

嗯,那治什麼罪呢?一個月不許進宮?他本來就不稀罕進宮。罰他俸祿?他賣精鹽一天就收獲巨萬,現在更是整合全國鹽業,不缺錢。

那罰什麼呢?就在女帝糾結罰李睿點什麼的時候。

李睿已經在案幾上攤開了他連夜畫的世界地圖,對女帝招招手,示意她走到近前來。

「來來,我的陛下,你來看看,看看這是什麼,我們再談。」

女帝自然是好奇的,走上前來只看一眼,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也顧不上介意李睿那句有點曖昧的「我的陛下」的說辭中的不恭敬。

而听到「我的陛下」這種稱呼,婉兒還狠狠的用眼光挖了李睿一下,這意思是女帝雖然不追究,但我替陛下記住了,以後再算賬。

吸引女帝的是平放在案幾上的一張巨大的羊皮紙,紙上畫的是地圖,這個女帝是看得出來的。只是這個地圖怪模怪樣的,好像是兩個球並在一起的模樣。

觀察了足足一刻鐘,女帝指著其中一個地方,猶猶豫豫的說︰「這是朕的大隋帝國?」

「陛下睿智。」李睿由衷的夸獎了一句。

在一個從來不知道自己所在地面實際是一個球形的人眼里,在一個第一次看世界地圖的人眼里,在地圖上完全沒有地名標志的情況下,還能準確找到大隋的位置。

不得不說女帝之所以能成為女帝確實是有她的過人之處的。

已經被鍛煉的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女帝,被李睿一句夸獎給激動的滿臉潮紅,開心的露出甜美的微笑。

這燦然一笑,讓李睿呆了一下,他又在楊嬋兒的笑容里迷失了一小會。

看到李睿的迷失,女帝很高興。感覺上,哪怕朝政處理的順手,也不如讓李睿迷失這一會來的成就感大。

這兩人在搞什麼鬼?一個滿臉羞紅,一個目露迷離。剛剛還是在討論事情,怎麼一會就成了這種情況?

于是,旁邊站立伺候的婉兒不識時務的咳嗽了一聲。

「咳咳。」的聲音把兩人又喚回了現實。

「咳咳。」

李睿也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從短暫的迷失中回過了神。

然後從地圖下面拿出一張和案幾上地圖同樣大小的薄娟覆蓋在羊皮紙做的地圖上,唯一不同的是薄娟上寫滿了字。

這時,整個地圖哪里是大隋?哪里是突厥?哪里是高句麗?哪里是吐谷渾?一目了然,清晰無比。

「薩珊王朝(伊朗高原)、東羅馬希拉克略王朝(東地中海)、戒日王朝(北印度)、突厥汗國(歐亞草原)、阿瓦爾汗國(中東歐)、法蘭克墨洛溫王朝(西歐)、阿克蘇姆帝國(東非)。」

女帝在旁邊輕輕的念著,一邊在地圖上勾畫這些國家的邊界。良久,她抬起頭,對李睿說︰「就算沒有其他消息,就今天這幅地圖,朕就不怪罪你整蠱作怪的要求最高保密等級的安防要求。」

婉兒在旁邊也看呆了,以前一直以為大隋是世界的中心,自以為泱泱大國,萬邦來朝。

結果今天一看,大隋只是在一塊大陸的邊緣佔了一塊地盤而已,而那塊大陸還有那麼大的地方,都是其他國家的地盤。原來大隋也不是那麼大啊。

女帝是多麼聰明的人啊,看到這個地圖她就明白了,世界如此之大,國家如此眾多,在她的認知之外還有如此多的國家,有的甚至比大隋帝國的疆土要大許多。

至于這個地圖的真實性,女帝沒有絲毫懷疑,也沒有追問李睿這地圖的來歷。她選擇了無條件相信李睿,相信這個和自己有著共同利益的丈夫。

楊嬋兒想得很通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只要李睿對大隋忠心,對自己忠心,有點小秘密也無妨。

「這只是剛剛開始,後面要講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最好是我們夫妻兩個單獨聊。不是信不過婉兒,只是法不傳六耳。不可以輕易讓人知曉這世界的秘密。」

李睿故作神秘的說著。

但女帝听懂了,這接下來怕是有軍國重事要談,婉兒不參加為好。

「婉兒你先去傳膳,今天晚膳朕就在這洗梧宮和睿親王一同用膳。」

為照顧婉兒的情緒,女帝給婉兒安排了一個活計,支走了她。

婉兒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咳嗽打擾了兩人的曖昧,這是李睿在公報私仇的打擊自己。可她明白皇命不可違,只有狠狠的瞪了李睿一眼。

「奴婢遵旨。」給女帝行禮後,退出了李睿在洗梧宮的書房。

「好了,婉兒退下了,有什麼說吧?你以後也給婉兒留點面子,她畢竟從小就跟著我,和別人不一樣的。」

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女帝也不自稱「朕」了,她感覺這樣交流起來,整個人都舒服很多。

「沒辦法,要是婉兒在,怕你要面子,有些事不好談。」

「說吧,我洗耳恭听。」女帝難得放松了一次,心情也好很多,也就從善如流了。

「好,我直說了。打仗的事情我不懂,但農時我懂啊。」李睿還是謙虛了一把,把自己從打仗中摘出來,不然女帝要自己帶兵,萬一按歷史記載,這次隋軍全軍覆沒,自己這還活不活了?

「我們秋收後從洛陽發兵,到達高句麗就要行軍數月。到時候就是隆冬季節,那個地方可是滴水成冰的地界,我們的防寒措施如何安排?」

「當然,這還是其次,我現在說的是關鍵,遠征高句麗,我們要有兩手準備。勝利或敗退都要有預案。」

「你說會打敗仗?這不可能,我大隋九邊戰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是,九邊精銳是厲害。但畢竟是人,是血肉之軀,要是踫到天災呢?」

「你敢詛咒朕的忠勇士兵?」

李睿不耐煩的揮揮手︰

「就咱們兩個,少拿架子,我絕不會在第三個面前提出失敗的可能,那是在動搖軍心,這我懂。所以,我才要婉兒離開。有些事,只能咱們夫妻兩人說。我是在為你著想。你好了,我才會好。」

女帝沉默了,李睿知道,這種直白的對話可能也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敢說、能說。其實,要是李睿還是原來弘農李氏的嫡幼子,恐怕也是不會說的。

畢竟這個時代,皇權至高無上。雖說是自己的妻子,可那也是皇帝,是君。你雖是丈夫,可是你也是臣,要是較真起來,你是要對你妻子磕頭的。

既然說開了,李睿就把自己的思路說明白了︰

「打仗我不在行,也管不了,但關于戰爭有兩個補救措施,你要不要听听?」

「嗯,你說。」楊嬋兒現在腦子亂糟糟的,所有的人都認為大隋天軍一到,小小高句麗必然毫無懸念的覆滅。從來沒有人說︰注意,咱們也會有失敗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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