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卷第57章  新的生活

4卷第57章  新的生活

福享食品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不僅承擔著田螺世界全部的內銷,更在全國建立了錯綜復雜的渠道網,甚至有些產品已經遠銷海外。

可誰能知道,這個公司的前身只是夢合企業的一個小小分支機構,更無法想象這里最早還是一所監獄。

而正是她的父親舒銘將這里從監獄變成了天堂,使這座古老的監獄陷入一陣又一陣的瘋狂,讓得里面的所有人春風拂面,相處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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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黃潔輕聲嘆了口氣。

這里,可以說是她父親短短一生最關鍵的轉折點,因為在這里,他遇上了龍珍珍,遇上了龍曉梅,遇上了方玲,開始了他最後多彩多姿卻又充滿無奈悲苦的一段生活。

「走吧。」

黃潔再次回頭望了一眼福享公司,步履沉重地邁上了西子橋,雷亮一旁默默相陪著。

第二天下午,他們來到舒銘的母校。

看著校園里熙熙攘攘的莘莘學子們,黃潔十分感慨︰「年輕真好。」

其實她也還年輕,只是接二連三的生活突變,讓得她被重重心事困擾,難以排解。

他們沒有去打擾任何人,甚至連和舒銘有過親密關系的那位女老師也沒有去打听到底還在不在這所學校里教書,只是隨意逛了幾圈,就從校園後門走出去。

他們直奔書稿里提到的那間游戲廳,這里還是那對老人在掌管著,黃潔也早已經從小叮當處了解了一些情況,只不過現在這里規模明顯今非昔比,已經從以前一間小小的游戲廳發展為現在頗具規模的電玩城,小叮當的弟弟也在店里幫忙,另外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看來是兩位老人的兒媳婦,兩位老人的身前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歡蹦亂跳著。

他們沒有去打擾這里平靜的生活,待了一會就離開了。

來到書稿里提到的回樂網吧舊址,這里已經蓋起了新的樓盤,以前那個小小的網吧業已不復存在,二人只是駐足了一會,就上了車。

兩人望北而去。

兩天之後,他們終于來到了婷婷的故鄉。

婷婷的父母還經營著那間店。

二老是認得黃潔的,招待得也十分殷勤。

待得客人較少時,黃潔問︰「伯母,婷婷有回來過嗎?」

婷婷的母親說︰「沒有,不過她有寫信回來。」

黃潔說︰「哦……那,她說了什麼,方便告訴我嗎?」

婷婷的母親說︰「也就告知我們她平安,在哪里,干什麼她也沒說,不過,她提到過你……」

黃潔急問︰「她怎麼說?」

婷婷的母親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她只是說如果有一天你來這里,就叫我們幫忙轉達她的意思,她說她一切都很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還叫你不要將她的事一直放在心上。」

二老要留他們吃飯,黃潔婉拒了。

一路沿著父親的足跡,萬千感慨縈繞心頭,至此听到婷婷的一點消息也算令黃潔的眉頭稍微展開一點,她相信和婷婷遲早會有一天再見面。

這個城市還算是北方比較出名的,兩人也沒急于趕路,就在此多逗留了幾天。

最後看看年關將至,才回到田螺世界,投入熱熱鬧鬧的春節活動中去。

春節還未結束,兩人去看了路鶯,之後又踏上了路途。

這里是個不大不小的村莊。

在國家政策的支持下,農民的生活越來越好,這里也不例外,一眼望去,四處可見整齊漂亮的小樓房。

今天才正月初七,有些人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外出打工的也已離開了自己的故鄉又開始長達一年的奔波,在家務農的也開始陸陸續續地下田里地里去了,但還是有很多人沉浸在春節的氣氛里。

平時也有很多外來的人在這村莊觀光瀏覽,因此對于他們的到來,這里的人也司空見慣,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倒是沒有引起什麼事端。

「快押啊!」

一張小方桌邊,圍滿了人,他們正賭著呢!

雖然說國家嚴禁賭博,但每逢春節,每個地方這樣的風氣都無法避免。

令黃潔吃驚的是,這群人里竟然有好幾個婦女跟大老爺們混在一起大聲吆喝著。

其中兩個長得十分相似,看起來都是美人胚子,只可惜歲月不饒人,紅塵往事皆是鏡中花水中月,一切都難以永久維系。

黃潔向村里的人打听父母的家人,可惜他們都下地里去了。

他們沒有多待,現下也沒辦法和他們相認,但總有一天,她會也義不容辭地擔負起兩家老人的晚年生活奉養。

在回家中途幾次歇腳時,黃潔听到了兩個並不陌生的女人的名字。那是在他們歇腳時,剛好有人叫著「阿秀」、「小美」,對于這兩人到底是不是和自己父親有過一段情緣的女人,她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世上同名的人很多。只是把她的心思挑動,免不了又是一番感慨。

期間,他們又看了幾處舒銘以前經過或待過的地方,少不了緬懷一番,倒是沒有遇到其他什麼驚奇之事。

黃潔回來時,才知道小雯走了。

龍珍珍看起來一下老了許多,她抽泣著,將一張紙遞到黃潔手中,說︰「她這一走,恐怕是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黃潔接過一看,上面寫著︰「媽,恕女兒不孝,女兒走了,這里已經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戀的事情,留給我的只是深深的傷痛。女兒決定自己一個人出去闖,待得女兒有一番事業後,女兒會再回來看你的。有姐姐在你身邊,我相信她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媽也就別為女兒牽掛了。」

龍珍珍又告訴了她一個震驚的消息,路鶯提前離開了。

黃潔神傷起來。

龍珍珍流著淚感嘆︰「天妒紅顏啊!」

黃潔和

雷亮站在路鶯的墓前,潸然淚下。

黃潔又和玲子去看望許菁。

玲子和天華分別沒幾天,卻好似有很多話說,二人早就手拉手一旁說悄悄話去了。

看著兩人相處甚歡,許菁和黃潔都露出了微笑。

許菁問︰「有線索了嗎?」

黃潔回答︰「還是沒有,不過沿著他走過的地方我都走了一遍,還是有些收獲,正想等忙完這一陣,再去找找。」

許菁安慰她說︰「忙歸忙,可別忙壞了,銘哥有你這樣的女兒,他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這天,黃潔在街上閑逛。

雖然已經生有一個女兒,但孩子有雙方父母幫忙照顧,她和雷亮倒落了個清淨。

她已經把雷亮安排在徐明峰身邊學習管理,她知道這麼大的一個公司,單單靠她一個人根本就吃不消,一方面她大力培養骨干,一方面也希望雷亮也能創造出真正屬于他自己的一番事業。

她路過一個小吃攤時,突然心血來潮,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想想自己都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在這樣的地方品嘗過了,于是就走了過去,在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點了一個牛雜面。

老板叫了一聲︰「小劉,來一下。」

話音剛落,從攤位後面走出來一位女子,背上背著個小孩,雙手濕噠噠地,一看就知道剛才是在里面刷碗什麼的。

老板指了指他旁邊的那碗面,又向黃潔的位置指了一下,說︰「把這碗面給那位客人送過去。」說完繼續揮舞他手中的勺子。

那女子直了直身板,端起面就走。

女子將面放在黃潔跟前︰「你的牛雜面。」說完就要離去。

黃潔道了一聲︰「謝謝。」抬頭看了她一眼,頓時怔在那里。

那女子一看到她,滿臉通紅,心情激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轉身離開,跑進剛才她出來的地方。

黃潔追著進來,問︰「艷兒,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女子竟然是劉艷。

劉艷低著頭說︰「你快出去,這里髒。」

黃潔看她拿著油膩的碗筷,打斷她說︰「你也知道?你別再做這樣的事,你跟我走。」

劉艷猶豫著。

黃潔再不多說,拉著她就走。

她跟老板說劉艷是自己妹妹她要帶走,老板沒奈何只能同意。像這種地方也不存在什麼合同不合同,何況劉艷都已經在這里做了好幾天,她們沒向他討要工錢就阿彌陀佛了,哪還敢強行將人扣留住?

劉艷了解黃潔的性格,最後只好將她帶到自己臨時租來的房間。

看著如此簡陋狹小的空間,黃潔眼眶一下就紅了。

她開口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艷說︰「我們離婚了。」

黃潔問︰「什麼時候的事?」

劉艷回答︰「半年前。」

黃潔氣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劉艷說︰「我不敢。」

黃潔說︰「那你為什麼去做那樣的事?那是你能吃得消的工作嗎?」

劉艷說︰「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說著眼眶就紅了。

黃潔心里難受,拉過她緊緊將她抱住︰「可憐的艷兒。」

劉艷心頭一時松懈,心里的委屈再也無法抑制,伏在黃潔的肩頭上大聲哭了起來。

原來劉艷和趙兵看似小日子過得平淡,其實各自心里都已經有了疙瘩,矛盾越來越激烈,最終走向婚姻的破滅。

劉艷堅持要把兒子留在自己身邊,趙兵看她發了瘋似地哀求自己,最後提出如果她要帶走孩子其他一切都將不能擁有。

本來以趙兵的家世地位,她離婚後也應該獲得一份可觀的財產讓她衣食無憂好好撫養孩子,可趙兵就是抓住了她愛惜孩子的軟肋,劉艷家無權無勢如何爭斗得過,能掙回孩子已經是謝天謝地。

黃潔大聲怒罵︰「可惡的趙兵。」

劉艷說︰「我不敢回家,只好帶著孩子四處流浪,很快我的積蓄用完了,我就帶著孩子到處找事做,可他們看到我帶著孩子根本就不能接納我。最後我來到這里,本來我想去找你,可我不敢,姐,我真的沒有臉面去找你。前一份工作因為老板找到更適合的人就把我辭退了,我在剛才那家也才做了幾天而已。」

黃潔說︰「我的傻艷兒,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黃潔其實也知道,如果當時劉艷將自己的情況告訴她,她自然可以幫上一點忙,但真正能讓她衣食無憂地撫養孩子還不能辦到。

可現在卻不同,她完全有這個能力給予她絕對性的幫助。

本來她想把劉艷安排進田螺世界,可劉艷說什麼也不同意。

畢竟自己帶著個年幼的孩子,無法一心一意地將精力全部投放在工作上。

最後,在征得劉艷的同意下,黃潔將她安排進了陽光雜志社擔當社長一職。這里,也是她熟悉的地方。

現在社會,單親媽媽越來越多,何況有黃潔這樣一個好朋友在身邊照顧著自己,平時工作也清閑,吃在公司,住也有公司提供的宿舍,劉艷的心漸漸地平穩了下來,將大部分的心思放在了撫養培育孩子上。

這天晚上,玲子拿著一篇稿子怔怔地發著呆,只見她雙眼通紅,眼淚順著面頰往下掉。

許天華走過來,搶過她手中的稿子,問︰「在看什麼?給我看看。」

玲子反應過來剛要搶回,卻看見許天華一雙眼早已濕潤,就不忍打斷他,只是深情地望著他。

許天華一口氣看完,聲音哽咽︰「這是你寫的?」

玲子回答︰「以前寫的。」

許天華輕輕地擦去玲子眼角的淚水,愛憐地將她攬入懷中,喚了一聲︰「玲妹。」

玲子沒有反抗,只是

靜靜地將頭靠在他的胸前。

一會,許天華說︰「玲妹,過兩天我陪你回家一趟吧!」

「嗯。」玲子應了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許天華就興沖沖地來到玲子跟前,隨手遞給她一張紙,玲子接過來一看,上面是一首詩,這樣寫著︰

我站在海邊  輕輕地捧起一池水

可她  卻  調皮而又無情地從我的指縫中

滴漏  滴漏在那浩瀚的大海里  轉眼  消逝在我的視線中

我拼命地想挽留她  拼命地  拼命地

握緊我的手  握緊  夾緊  擰緊

血  不听使喚地冒出來  可是  她還是任性地走了

融于那不可捉模的夢的家鄉  望著那茫茫的海天

我脆弱的心輕易地被撕碎  我的感情阻止不了我的淚水

我哭了

幾年過去了  又是那一片海天

我獨自默默地  默默地站著

我已經不會輕易地流淚  歲月給了我許多奢求不到的東西

今天  就在這里  我遙想著漁夫和金魚的故事

金魚問我想要什麼  我輕輕地對她說

我只想要一個溫馨的家

讓我不再漂泊  不再流浪  我如願了

望著那群蹦跳的孩子  望著痴痴守侯的妻子

我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感動

看到我的歸來  他們笑了  我也笑了

是的  生活中  有太多的哭與笑相伴著  可  笑

卻永遠是  你身邊  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或許是一次莫名的心跳  或許是一次無言的相對

風雨後的一笑  足以讓你心頭的愁緒飛逝

足以讓你的苦悶煙消雲散

哭  也哭得暢快  笑  也笑得燦爛

因為  幸福伴著你  因為  感動伴著你

因為  有一個字

一個非常平凡的字  緊緊地維系著你們兩顆顫動的心

那就是——愛

玲子看他雙眼無精打采的樣子,明顯熬夜了,知道他擔心自己特意寫給自己看,愛憐地撫模著他的臉︰「天華哥,我沒事了,看你——」

許天華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玲子,為了你,我做什麼都值得。」

玲子縱體入懷,深情喚了一聲︰「天華哥。」

許天華緊緊地擁抱住她。

二人只覺一陣火熱從心里蔓延開來,兩人的手也互相在對方身上模索著什麼。

突然,玲子低聲地說了一句︰「快遲到了。」

許天華一驚,忙放開她。

玲子突然羞紅了臉,橫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許天華站在原地,痴痴地望著她離去的身影。

黃潔開始著手改革,第一件事就是要廢除桑拿部門的頹迷風氣。

大會上,大多部門主管都不主張完全廢除,經過激烈討論,最後由黃潔拍板,桑拿和spa一並劃入酒店管理,統歸酒店于副總經理領導,會後她單獨留下于總,叫他盡快制訂出新的制度,加強監督和執行力。

幾天後,她又找來晴。

晴熱情地打了個招呼︰「黃董,您好。」

黃潔想到她和父親的關系,就說︰「晴姨,您還是叫我小潔吧?」

晴說︰「那怎麼可以,黃董?」

黃潔不想把自己身份告訴她,只得任由她叫去了,她說︰「晴姨,于總向你們下達了通知了嗎?」

晴說︰「剛收到。」

黃潔說︰「晴姨,我是這樣想的,以後桑拿和spa都歸您來管,紫姨和藍姨做您助手,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找于總。」

晴說︰「謝謝黃董抬舉。」

晴接到通知後,以為自己又要面臨下崗的下場,和姐妹們正不知道該往哪里去,突然事情來了個360度大轉彎,驚喜交集。

黃潔轉口又說︰「不過晴姨,我希望您能好好配合于總,盡快制訂出新的制度,將以往的風氣徹底消除。」

晴一愣︰「黃董,您是說……」

黃潔知道她想說什麼,忍不住臉紅了一下,點頭說︰「是的。」

晴感嘆一聲︰「人老珠黃了,不像以前了。」

黃潔說︰「晴姨,我希望你們一起努力約束下面的服務生,一切都要向健康發展看齊。」

晴喃喃︰「那豈不是沒錢賺了?」

黃潔說︰「晴姨,您別擔心效益,開始是困難的,但我相信,這世上並不是只靠這個才可以尋找刺激的。」

黃潔又提出要取消賭城,這一建議受到九成以上的人反對。

黃潔只好放棄,但勒令他們加強管理,一切以娛樂為先,每人每天都要限額,要知十賭九輸,有些人輸紅了眼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無所不有。

這個條令一下去,效果還真不是一般,雖然利潤看似下降了不少,但卻引來更多的人,娛樂而已,那些繁忙工作之余都會來逛上幾圈,偶爾輸了也不傷和氣,贏了也可開心一下。

田螺世界的名氣越發大了起來,其他的支柱產業自然是一榮俱榮。

黃潔又加強了花園和湖的建設,令游客們驚喜了一番。

接著她又縮小編制,合並部門,空出的樓層又向社會招租,資源充分重組利用。

忙完這些事情,她決定繼續尋找母親舒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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