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她會在婚禮上對賊人寬衣解帶?

「卑職怎麼听不懂得大人的話?」

「本將軍之言並不深奧吧?」

「趙帥誤會……」

趙錯從容不迫地看著面前的中年儒將。

「還請國師大人出手,拿下這吃里扒外的東西!論死!」

他敢直接戳破秦不責,自然是有所依仗,不過他也不打算和這個敵國細作多言。

「帥爺還請給下官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秦提督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你去向太後娘娘的秘衛狡辯吧。」

小公爺輕描淡寫地說道,他話語才落下,秦不責就睜著眼楮凝固在了原地。

一道雲煙飄然而至,稚女敕可人的小國師顯出身形,青澀柔美的臉蛋兒惹人憐愛。

她身著留仙裙,完全還沒長開的幼小身段帶有幾分清冷仙姿,如池水中的蓮花一般清靜。

「你怎麼就知道此人是敵國細作?」

她的嗓音幼稚清脆。

「這個賊子的身上有一只品級不低的蠱。」

趙錯眨著眼楮掃了下小別枝,忍住了輕薄她的念頭,慎之又慎的說道。

「楚國師且將他身上的蠱蟲攝住。」

「嗯?」

楚別枝擰起了淡眉。

她沒有感覺到秦不責身上有什麼凶險。

不過在她的認知中,趙小賊也是頗有手段,能發現異樣也不奇怪。

「本座仔細審視一番。」

小國師將神識盡數碾在了秦不責身上。

她正常情況下,不可能全神貫注地探究一人,而且做不到無聲無息。

只見秦不責兩股戰戰地跪在地上,雙目翻出了眼白,顯然正在承受極其劇烈的痛苦。

「有了!」

國師大人在好半晌後又眯起了美眸。

她嬌女敕的小手豁然捏緊,一只水色透明的蜈蚣從秦不責的後頸飛出,旋即被凍在了半空中。

趙錯眯起了眼楮,成為蠱師後惡補了許多關于蠱師的知識的他認得此蠱,這是南疆的一種專用于拿捏他人性命的蠱。

‘這只蠱並不具備監察之能……但有必要假設秦不責敗露的事已經被永照帝知悉。’

他知道蠱與宿主之間是有著莫大聯系的。

「本座只是讓這只蠱睡去了。」

小別枝看穿了他的擔憂地說道。

「蠱主對非本命蠱的蠱蟲其實並不敏感。」

「國師大人讓他說話吧。」

趙錯停頓了一下。

他心里已經有了決斷。

秦不責就是他的突破口了。

「呼……」

秦提督在楚國師收回威壓後猛的大喘氣。

他一臉的驚恐,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滑落,整個人像是剛在水里泡過。

趙小公爺好整以暇地負手而立,跪著的中年儒將在緩過一口氣後,對著他叩首到底。

「趙將軍饒了小人吧。」

秦不責以苦澀的語氣開口說道。

「某非是貪圖榮華富貴而背義忘主,全因廢帝給我下了蠱,我也是不得不從。」

「秦提督覺得可以憑借三言兩語取信本官嗎?」

趙錯對他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小人願意招供!」

秦不責迫不及待地說道。

「我可以將知道的一切告訴趙帥。」

「本將軍自然是相信你的,提督大人一定是因為受了脅迫,才屈從于廢帝。」

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所說的是為了讓秦不責老實交代,不過他也沒打算親自審問這人。

「多謝大人信任……」

秦不責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又僵住了。

「你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倒也不難,正好太後娘娘將西南區的秘衛交由本將軍節制,你且與他們解釋清楚吧。」

趙錯對秦提督臉上的驚懼之色特別滿意。

東宮秘衛可是出了名的殘酷無情。

一般官員被盯上不死也殘。

「去請蘇秘衛。」

趙小公爺直接把秦不責交給了東宮秘衛,讓他們在府衙的密室中進行拷問,自己等結果就好。

表面上的工作他也做得很足,對外的說法是讓提督大人整理卷宗,一切正常。

還不能將一府之提督是敵國細作的消息宣揚出去。

「你準備怎麼做?」

楚別枝瞥了眼趙小賊說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也只能潛入楚國了。」

趙錯對她報以輕松的笑容。

「你何必以身犯險?」

小國師皺眉。

「可是忘了你我當初險些留在燕國了?」

「我怎麼舍得讓您與我再冒天險,早在昨日就已經修書一封去了京城,請太後娘娘遣一位舉火者前來。」

「你是說本座貪生怕死?不用我護送你去楚國了,可是這般?」

楚別枝嬌俏可人的小臉蛋上露出慍色。

「我哪有這個意思?」

趙錯頓時汗顏。

「我怎麼會不需要楚國師您呢?只是再請一位聖境強者支援,我們在敵國才安心。」

小國師面色緩和,但還是有點兒不高興,冷著臉的說道。

「你也不怕魔後親自前來。」

「如此不是更好?」

趙錯下意識地說出了心里話。

「不太好吧?女魔頭若是來了,你還怎麼勾搭安樂郡主?」

楚別枝幽然的看了眼趙小公爺。

「咳!」

趙將軍頓時嗆了一下。

他又想到了安樂的純白小可愛。

小別枝又不知道這事,她是在誹謗啊!這種污蔑他斷然不能接受。

「國師大人何出此言?」

趙錯板起面孔。

「我又豈會對那個勾連外族的巫女心懷不軌?」

楚國師垂下小腦袋看著自己的小腳丫,忽然忍不住踢輕了趙錯一下,她想到不高興的事了。

「你這話要是在之前說我還相信,可安樂即將嫁與廢帝為後,你如何還坐得住?」

趙大將軍听著她的話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又豈是好他人之妻的惡徒?

可笑!

「我若只愛婦人,如今應該串掇國師大人與別的男人結成道侶,我再對你獻殷勤才是。」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小別枝勃然大怒!

「本座今日非教訓你這登徒子一頓不可!」

她氣惱地攝來了廷杖,對著趙賊抽了過去,尖銳的破空聲證明了她的毫不留情。

趙小公爺卻知道她只是留情了,輕松躲開了這一擊,她要真的發狠可以直接把賊人吊起來打。

小別枝見趙錯躲開後直接追著他打!二人就在府衙的大堂中追逃了起來,大虞女劍仙竟然模不著一個小修士的衣角。

「她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趙錯忽然立在原地調笑了一聲。

板正的廷杖帶著凌冽風聲向他的側臉抽去。

他不躲不閃,即將踫到臉的木杖忽然化作了飛灰,楚別枝自然不忍心打他。

「你自己在這玩吧。」

楚國師面若寒霜的轉身。

「我可沒說要放小別枝你走呢。」

趙小公爺一把將她從身後抱進了懷中。

「你放肆!」

楚別枝感受著後邊的男子氣息也是惱羞成怒了!

她發現趙小賊對自己真是越發放肆了,竟然敢隨便大手大腳,誰給這個混賬的膽子……

國師大人忽然又啞火了,趙錯現在的肆無忌憚就是她慣的來著,錯在她不能快刀斬亂麻地讓這個惡賊收起非分之想。

「我們不是在玩捉人的游戲嗎?您方才追了我好久,現在到我抓您了。」

趙錯一本正經的強詞奪理。

「你給本座放手!」

楚別枝張開櫻桃小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趙錯含笑不語,將她嬌小的身子摟緊,手上的刺痛倒是不算什麼了。

大虞國師可是聖者,要是真想掙月兌他的懷抱,他根本連作出反應的機會也沒有。

「我最喜歡國師大人如今的模樣了。」

趙賊在楚別枝的耳畔說道。

其實他想要嘗一下小國師晶瑩的耳墜子的。

不過他們現在最多只能相擁,若是得寸進尺,她可真的會生氣的。

「本座原本以為你好年長的婦人,沒想到連我如今的年幼樣貌你也貪戀,你只是好澀吧?」

楚別枝冷聲斥責道。

「我只對這樣的小別枝動心,換了別的女子,我可沒有想法。」

趙錯作為球迷,當然還是偏愛成熟的美婦人,不過處于少女與婦人之間的太後娘娘也符合他的喜好。

誒?小別枝說的怎麼好像沒錯,無論是年輕還是年長他都不討厭。

他原來是這樣的趙小公爺?

「你不要鬧了呀!」

楚別枝听著他告白似的話語也是有點臉紅。

她清純的小臉蛋忽然又是一白。

趙錯小心地放開了她。

「焰兒來了?」

他輕聲細語地問道。

楚別枝回過頭用復雜的眼神看著趙小賊。

這個壞東西已經這樣了解她了嗎?她只是變了下臉色,他就能猜出是什麼情況。

「你既然知道就收心吧。」

楚國師沒給他好臉色的輕聲道。

「你總是對不起焰兒,以後不許再輕薄本座,莪說不定會忍不住一劍刺死你。」

「國師大人連咬我都不肯用力,怎麼舍得要我的命啊?是吧。」

趙錯笑著將手橫在了小別枝道美目前。

一道細密潤澤的咬痕展現而出。

某人頓時紅了臉。

「你可不能讓焰兒看到這個!」

楚別枝羞怒的將趙賊的袖子拉正。

她一時間面紅耳赤,就連呼吸也變得粗重了,背德感在心中洶涌。

好奇怪,她竟然在焰兒的心上人的身上留下了這種印記,這讓人情何以堪?

「我會藏好我們之間的秘密的。」

趙錯笑著回應。

「本座和你沒有關系!」

小別枝剜了他一眼後飄然離去。

趙錯知道她只是隱去身形並沒有離去,所以也沒出言挽留,而是走到了大堂門口。

一名身著湖綠色道袍的狐媚婦人邁步走來,她見到等在門口的少年後也是笑靨如花,小公爺對她張開了雙手。

「你以為焰兒會撲到你懷里嗎?」

她走近後,對向著自己敞開懷抱的少年揚起下巴,並未投懷送抱。

「某人穿上衣服就是硬氣呢,今早是誰在我懷里不願意起來的啊?不會是焰夫人吧?」

趙小公爺似笑非笑地說道。

「才不是呢!」

焰兒鼓起腮幫子的貼到他懷中。

她接著又敏銳的皺起了挺俊的小鼻子。

小狐狸將鼻尖貼在趙錯的衣襟間來回輕嗅著。

「方才出了狀況,國師大人護在了我身前,你不要胡思亂想。」

趙錯輕戳了下她的額頭。

「你遇刺了?」

焰兒頓時緊張了起來。

「倒也沒有狂徒敢在府衙對我行刺。」

趙小公爺添油加醋地將方才抓捕細作的事說了一遍。

「永照帝真是壞事做盡!」

焰兒義憤填膺地捏著小粉拳。

她罵人的理由即天真爛漫又可愛。

天底下和趙錯作對的她都認為是壞人。

「太對了。」

趙錯笑吟吟地捏了下她的臉頰。

「焰兒你既然來了,就給我研墨吧,我還有好些文書要批。」

「你盡會使喚人家。」

焰兒小聲嘟囔了一句。

她心里其實還在為方才的事不高興。

總在趙賊身上嗅到最敬愛的長輩的味道讓她覺得別扭。

「焰兒可以坐在我懷里磨墨的。」

小公爺繼續笑著說道。

「不要!」

小焰兒最後還是到了賊人的懷抱中。

趙錯在紅袖添香下處理公務,結果事倍功半,他總是忍不住逗弄美婦人。

國師大人都看不下去了,背著弟子向他傳了好幾次音,讓他的手不要再胡作非為了。

……

「秦不責可招供了?」

趙錯在傍晚時獨自來到了府衙的密室中。

「啟稟趙大將軍,那個細作並未胡攪蠻纏,不用怎麼審就招了。」

蘇平秘衛將一份墨跡未干的口供遞給了趙錯。

「你繼續說。」

小公爺低頭看著手中的紙張。

「我等根據秦不責供出的秘密,已經策劃好了潛入楚國的方略,可以接觸到廢帝。」

「你們應該是想從永照帝安插在寧西府的密探著手吧?」

趙錯翻看著秦提督的供詞。

此獠多次提到了自己知道廢帝的耳目。

他簡直難以想象,自己與秦不責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有了這麼大的收獲。

「大人猜的沒錯。」

蘇秘衛輕點了下頭的說道。

「就在後日,一批在歸寧城中的細作要回楚國,您可以混入其中。」

「我是要替換掉秦不責口中的這個楚非?」

趙錯繼續看著手中的筆錄。

「最好就是如此。」

蘇平一臉鄭重地開口說道。

「據秦不責所說,這個楚非原是永照帝的護衛,他回到楚國後是有機會到廢帝的婚典上的。」

趙錯听著他的話一時間有點兒頭皮發麻了。

安樂屆時若是看穿了他的身份如何是好?

她不會在大婚上解開嫁衣讓他欣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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