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 鎖定

作者︰豪飲地溝油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塞繆爾的畫像已經被分到各個警員手中,目前還屬于暗中查找。

錢倉一已經預付了一半的錢來購買「埋骨荒野」路線的線索。

桑德正在努力探取更多的情報。

一周的時間過去。

東信標城北側有一棵樹干粗壯的榕樹,附近的孩童經常會來這里玩耍。

尼古拉斯偶爾也會和自己的同伴在榕樹附近見面。

「你們沒有看見他嗎?」尼古拉斯問身前的同伴。

即使錢倉一沒有讓他繼續參與進來尋找,不過他依然從警察處打听到了消息。

塞繆爾.弗格斯以及他的相貌。

皮爾斯的死讓尼古拉斯非常憤怒。

他的正義感驅使著他做這一切。

「沒有。」尼古拉斯的同伴搖頭。

尼古拉斯眉頭緊皺,將身上的畫像拿了出來,接著打開。

畫像上正是塞繆爾的相貌。

這並不是一張隨處可見的臉。

即使他們不刻意去尋找,只要看見過,一定會對這張臉印象深刻。

這時候,遠處一名可愛的小女孩跑了過來,對幾人說道︰

「剛才有一個人說讓你們過去看看。」

「他說有東西留給你們。」

小女孩說完之後準備跑開,不過卻被尼古拉斯叫住。

「他長什麼樣子?是這樣麼?」尼古拉斯將手中的畫像給小女孩看。

「不是。」小女孩搖頭。

「哦,是那邊?」尼古拉斯右手指著榕樹不遠處。

那是一處草地,草地上有幾顆已經沒有葉片的枯樹。

「嗯。」小女孩點頭。

「我知道了。」尼古拉斯點頭。

等到小女孩離開之後,尼古拉斯的同伴才出聲詢問︰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去。」尼古拉斯不打算放過這一機會。

尼古拉斯向枯樹所在的地方走去。

「不要去。」

尼古拉斯忽然听到這麼一句話。

「馬歇爾先生?」尼古拉斯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人。

「怎麼了?」他的同伴問。

「沒什麼……」尼古拉斯搖搖頭,繼續前進。

……

錢倉一和羅伯特坐在馬車上,他們正趕往東信標城北側。

枯樹周圍已經被警察封鎖起來。

案發現場依然維持原樣沒有動。

實際上警察也不敢動。

錢倉一越過警戒線,來到枯樹前。

枯樹下擺放著一幅風格熟悉的畫作。

塞繆爾的畫。

畫中是一顆紅色的樹木,這顆樹的枝丫正嘗試伸向畫外。

畫前,幾名孩童被吊在枯樹上,他們並非死于窒息或頸椎斷裂。

這些孩童的身體已經完全僵硬,成為了樹木。

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但是只需要輕輕觸踫就能夠感受到這一點。

孩童嘴巴張開,雙眼凸出,恐懼而驚慌的表情定格在了死前一剎那。

他們想要求救,他們的雙腿依然做著奔跑的姿勢,卻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尼古拉斯正在這些孩童當中。

錢倉一將伸手將畫作拿起,接著翻轉過來看著背面。

「塞繆爾.弗格斯。」

「猩紅之樹。」

「生命之展第02幅作品。」

「贈與誤入歧途的悔恨者。」

又是一幅生命之展的作品。

相較于前兩次,這次的目的性更加強烈。

警察詢問周圍的孩童之後,確認了小女孩的說法。

前不久,一名頭戴黑色兜帽的男子找到了小女孩,讓小女孩告訴尼古拉斯去枯樹所在的位置。

「這是謀殺!」羅伯特雙手握拳,牙齒緊咬,接著一拳捶在枯樹上。

「也是威脅。」錢倉一將《猩紅之樹》放下,拍了拍手,轉頭看向遠處。

內城堅實的圍牆格外顯眼。

錢倉一心中思緒紛涌。

生命之展的畫作究竟有多少?

為什麼特意拿出來殺人?

即使是為了威脅我,也有更好的辦法,沒必要這麼麻煩,除非……這件事本身還有特別的意義。

從我知道的線索來看,做這件事應該與生命之展有關。

生命之展……

錢倉一眼神深邃,轉頭對羅伯特說道︰

「我們得加快速度。」

「羅伯特,我想我已經知道生命之展的舉行位置在什麼地方了。」

羅伯特愣了一下,問道︰

「哪里?」

錢倉一右腳點了一下地面,說道︰

「從一開始我們就進入到了一個誤區當中。」

「我們一直想要參加生命之展,但是卻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點。」

「生命之展早已經開始。」

「位置,就在我們腳下。」

羅伯特低頭看了一眼,頓時明白過來,說道︰

「你是說東信標城?」

錢倉一點頭,說道︰

「沒錯。」

「展覽的位置就在我們腳下。」

「展覽的畫作就在我們面前。」

「這幅畫並不是展覽的內容,畫作背後的文字更像是銘牌,展覽的真正內容是塞繆爾的畫再加上‘他們’……」

錢倉一的目光放在尼古拉斯的尸體上,接著開始後退,以更遠的視角來觀察這一切。

塞繆爾的畫作以及尼古拉斯等人的尸體,構成了一幅新的畫作。

每一幅畫,都將與看過畫的生命融為一體。

微風從耳畔吹過,卻讓在場的警員背脊發涼。

……

東信標城警局。

局長辦公室。

「你瘋了嗎!」默爾曼右手重重拍了下桌子。

錢倉一雙手食指交叉,放在桌上,他抬起頭看著默爾曼說道︰

「現在有三批人在尋找塞繆爾,一批是你的警員,一批是桑德人際關系網,另外一批是活躍在各處的孩童。」

「這三批人的活躍區都在外城。」

「桑德說過塞繆爾時常出入上流社會的聚會。」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將所有的這一切都加起來,塞繆爾的躲藏地點已經減少了五分之四。」

錢倉一語氣平靜。

他剛才向默爾曼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大規模搜索內城區。

相較于外城區的密集繁華而言,內城區的房屋間隔非常大,而且有大量的綠化植被,搜索難度要小許多。

唯一的問題是內城區都是東信標城的貴族,這些貴族可以說控制著東信標城的許多資源,有著非常高的話語權。

整個東信標城都是缺錢的人,只要這些貴族願意,暗中發布懸賞令,有的是亡命之徒接單。

「如果你沒有得到市長的同意,我不會讓你這麼做,僅憑內城的內衛都能夠輕松控制住警員。」默爾曼繼續勸說。

「我會去找他。」錢倉一起身離開。

東信標城市長的名字為丹弗斯.格里芬,是一名健壯帥氣的中年男子,緋聞頻出。

東信標城內,默爾曼的職位只比市長略小,甚至可以認為是同級。

重點在于兩人管理的部分不一樣。

默爾曼主要維持東信標城的穩定,而東信標城的市長主要負責經濟這塊。

兩個職位都由教廷任命。

按理來說,錢倉一帶來的信件能夠對默爾曼起效,自然也會對丹弗斯有用。

實際上卻沒法做到,因為東信標城有著自己的規則。

例如內城區的守衛,本應該由默爾曼負責,但丹弗斯自己組建了一批內衛專門負責內城區的看守。

這時候,一名警員敲門。

「等會。」默爾曼有些不耐煩。

「局長,我們又發現了一幅新的畫作。」警員語氣焦急。

……

「今夜,生命之展將會完成。」

清冷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內響起。

房間角落微弱的亮光是視線內唯一的光亮。

塞繆爾坐在畫布之前,他的雙眼被一塊黑布蒙住。

畫布之上,一幅新畫已經完成一半。

畫中的大地已經撕裂開來,仿佛有某種恐怖的存在要從地面鑽出一樣。

房間的角落,還有一人正轉頭看著門口。

這人雙手抱胸,背靠牆壁,默不作聲。

直到塞繆爾將蒙住雙眼的黑布取下之後,他才開口說話︰

「作為你成功偷走手稿的報酬,我會協助你完成生命之展。」

「前幾次我問你生命之展對你究竟有什麼意義,你都直接拒絕我,那麼這次呢?」

「今天你就要完成生命之展,到時候會發生什麼?」

這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將視線放在塞繆爾仍未完成的畫作之上。

塞繆爾看著眼前畫作的眼神充滿著向往,仿佛在看著另外一個世界。

「還是不行?」靠在牆壁上的人語氣有些失望。

「如果說時間是一條河流,那麼我們就是河流中微不足道的水滴。」塞繆爾開口回答。

他的聲音冰冷無情,沒有任何起伏,接著,他再次提起畫筆,繼續完成眼前的畫作。

「所以?」靠在牆壁上的人挑了下眉毛,等待著塞繆爾繼續說下去。

塞繆爾將臉貼著畫布,右手的畫筆細細描繪畫中裂痕,同時開口說道︰

「我從小就能感受到它們的存在。」

「這個世界遠不是我們所見到的模樣。」

「人們受限于感官而無法窺探這個世界的真相,這是人類在保護自己。」

「我以為自己會像其余的水滴一樣無意義,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中消逝在河流當中。」

「直到最近幾年,我的感官越來越清晰,我甚至能夠觸模到它們的存在。」

「我想,或許有一件事值得我去做,那就是將世界的真相展示在人們面前。」

「生命,應當有意義。」

塞繆爾說到這里,忽然抬頭看著天花板。

他的眼前中充滿著期待與向往。

「它來了!」塞繆爾高興地說。

「什麼來了?」靠著牆壁的人頓時警惕起來。

「你走吧,晚上我會叫你。」塞繆爾對回答問題已經失去了興致。

靠著牆壁的人沒有多說,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陽光明媚。

一門之隔,仿佛兩個世界。

……

默爾曼帶領大部分警員進入了內城當中,同時能夠讓他安排的人還有內城的守衛。

市長辦公室,丹弗斯正在與錢倉一商談。

搜查內城這件事已經定下,此時不過是敲定一些細節。

「教皇會按照馬歇爾神父你說的做嗎?」丹弗斯非常疑惑。

「一定會。」錢倉一點頭。

「等這件事情完之後,外城也會交由我來打理?」丹弗斯再次確認。

「是,準確來說,會讓你掌控整座東信標城,默爾曼將成為你的手下。」錢倉一嘴角微笑。

「合作愉快。」丹弗斯舉起手中的酒杯。

「合作愉快。」錢倉一點頭。

為了說服丹弗斯,錢倉一說了許多事情,當然,最重要的證明依然是那封印有教皇印章的信件。

如果教皇能夠下這麼一封信給默爾曼,自然也能夠再下一封給丹弗斯。

也許幾十、上百年之後教廷的影響力會日漸衰弱,但是目前,教廷依然掌控著東信標城。

丹弗斯想要將這座城市掌握在手中,但是他也知道這座城市沒有默爾曼不行,所以遲遲沒有對默爾曼動手。

現在卻不一樣。

作為地獄電影的演員,錢倉一在「賣人」方面相當干淨利落。

誰叫默爾曼曾經還揚言打爆他的頭。

「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下次再聊。」錢倉一說完之後站起離開。

夕陽逐漸沉入地面。

內城的搜索已經過了大半,即使內城的貴族極為不滿,不過他們並不具備直接阻止搜查的能力,所以搜查依然繼續進行。

錢倉一跟隨默爾曼來到內城東南角一處偏僻的房屋。

別墅門窗緊閉,所有的窗戶都被窗簾擋住,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模樣。

「幾名警員進去之後沒有回復,我猜就是這里。」默爾曼握槍的手微微顫抖。

「登記表上的名字呢?」錢倉一眉頭緊皺。

「假名。」默爾曼搖頭。

「那,直接拆。」錢倉一不打算慢慢來。

考慮到時間的關系,當不可能真正拆除這幢房屋,他所指的拆是直接從各個入口沖入。

所有的門窗都將成為入口。

手中有這麼多可以使用的警員,錢倉一自然不會客氣。

隨著默爾曼一聲令下,待命的警員同時沖向房屋。

窗戶破碎的聲音一時間響個不停,接著是重疊在一起的腳步聲。

幾分鐘後,一名警員跑了出來。

「找到了,找到他了!」警員神情非常激動。

此時,其余的警員也從門口走出。

「找到塞繆爾了?」錢倉一問。

「是。」警員重重點頭。

錢倉一確認之後向房屋走去,羅伯特與默爾曼跟在他的身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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