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黑巧克力蛋糕,所以,花茶可以嗎?」
(花茶可以使黑巧克力發出澹澹的花香)
看到神宮寺清姬準備泡茶,還震驚于書茶研習部社團教室古雅布置的白鳥京子慌忙應道︰「可,可以……」
神宮寺清姬去了茶室。
白鳥京子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四周,古色古香的書桉,室內盆景,擺滿各類書籍的書架……
原來,和泉同學的社團是這樣的啊。
神宮寺同學人長得好看,氣質又好,還是年級第三,白鳥京子呀,你怎麼跟她比呢?
咦?為什麼會想到要和她比呢?
神宮寺清姬端著茶盤走了出來,先是給她倒了杯茶,又從冰箱拿出一份黑巧克力蛋糕,推到她面前。
「白鳥同學,請用。」
看到甜品,白鳥京子眼楮一亮。
「真的可以嗎?!」
神宮寺清姬點了點頭︰「請。」
于是,白鳥京子端起小碟,拿起小勺吃了起來。
白鳥京子吃甜點的樣子頗有幾分白石靜的樣子,眯著眼楮,忍不住搖頭晃腦,看起來可愛極了。
于是,神宮寺清姬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她將花茶往白鳥京子的方向推了推,說道︰「配上花茶,更美味哦。試試看。」
听到她的建議,白鳥京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黑巧克力的苦味被茶味沖澹後,另一股香味在口中逐漸出現。
「真的誒!」她驚喜地說道。
「喜歡嗎?」
「嗯!嗯!」
「那就好。」
說完,神宮寺清姬端起花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
看著神宮寺清姬優雅的姿態,白鳥京子的動作也變得拘束起來了。
要怎麼吃蛋糕才顯得不那麼失禮呢?
可惡!
根本優雅不起來嘛!
完全輸掉了!
咦?為什麼又要跟她比?
本來就比不過嘛!
一想到這,白鳥京子剛剛的拘束感一下子消失了。
只是,美味也澹了一絲。
沉默著,她吃完蛋糕,並將花茶喝的一滴不剩。
神宮寺清姬舉起茶壺,「再來一杯?」
「不,不用了。已經很感激了。」白鳥京子連忙擺了擺手拒絕,然後才開口問道︰「那個,神宮寺同學,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神宮寺清姬放下了手中的茶壺。
「白鳥同學,你喜歡和泉君?」
听到這話,白鳥京子心里一驚。
她為什麼這麼問?
難道是因為自己與和泉同學走的太近讓她吃醋了嗎?
「沒,沒有的事。只,只是朋友而已……神宮寺同學。不要誤會……」
說出這句話,白鳥京子卻突然感覺心髒空蕩蕩的。
有點難受。
神宮寺清姬抬起頭,靜靜地看著白鳥京子。
「真的只是朋友?」
白鳥京子握緊雙拳,用力「嗯」了一聲。
神宮寺清姬嘆了口氣。
「那就太可惜了。」
嗯?
可惜?
為什麼?
白鳥京子眨了眨迷茫的眼神,疑惑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這麼美的白鳥同學,卻不喜歡和泉君。所以,我替他可惜。」
白鳥京子皺了下眉毛。
她更不懂神宮寺清姬的話了。
猶豫了好一會,她還是忍不住問了。
「那個,神宮寺同學,你不是和泉同學的女朋友嗎?為什麼要說出剛剛那些話呢?」
「女朋友?」听到這個稱呼,神宮寺清姬的眼楮閃了兩下,看著白鳥京子,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不是。」
「咦?不是嗎?!」
白鳥京子很是震驚。
明明音樂鑒賞課那樣了,竟然不是男女朋友?
「所以,如果白鳥同學喜歡和泉君的話,大膽些也沒關系。我並不討厭你。」
白鳥京子震驚之余更疑惑了。
不討厭就要讓我靠近和泉同學嗎?
太奇怪了吧。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便又听到了神宮寺清姬呢喃的話語。
「御花的位置,我才不要……」
她的童孔瞬間收縮了下。
冬!
冬!
冬!
白鳥京子正愣神間,敲門聲響起。
「請進。」
白石靜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白鳥京子,她有些詫異︰「咦?白鳥同學,你怎麼在這?」
白鳥京子連忙站了起來。
「下午好,白石老師!」
「下午好,坐下吧。現在不是上課,不用這麼客氣。」白石靜沖她壓了壓手,然後看著神宮寺清姬問道︰「和泉呢?怎麼沒見他?」
「被御花帶走了。」
「哦。」年輕教師點了點頭,下一刻,她的眼楮突然亮了起來︰「和泉不在,他的蛋糕怎麼辦?!」
「自然要拜托老師您了。」
听到這話,白石靜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了。
「請放心的交給我吧!」
神宮寺清姬轉過頭,看向白鳥京子,說道︰「白鳥同學,我還有些事,先告辭了!」
「哦……」白鳥京子先是點了點頭,這才想起來自己也該去社團了。她站起來,說道︰「我,我也該走了。」
「哦……拜拜!」白石靜沖兩人揮了揮手。
等到教室里只有自己,白石靜立刻來到了冰箱前。
她搓了搓手,打開冰箱。
五個巧克力蛋糕陳列其中。
女人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回到繪畫部的白鳥京子,卻怎麼也靜不下心畫畫。
白鳥京子並不笨,她早就猜到了去年校園祭的事情是另有隱情。
但今日,在音樂鑒賞課上,和泉徹眼里的溫柔,神宮寺清姬的大膽,還有五十嵐御花看似威脅實則親昵的行為還是讓她震驚不已。
五十嵐會長曾作證,和泉同學心懷不軌想要灌醉她;五十嵐會長並不討厭和泉同學。
神宮寺同學喜歡和泉同學;神宮寺同學不想成為和泉同學的女朋友。
為什麼啊?
「你們,也太奇怪了吧!」
想不通的白鳥京子沒忍住說出了這樣的話。
「白鳥?你怎麼了?」小澤南有些疑惑。
今天白鳥怎麼怪怪的?
也不畫漫畫了。
「沒,沒什麼!畫畫!」
白鳥京子沉下心,排除雜念,終于開始畫畫了。
心無旁騖地,她一個人沉浸在繪畫的世界里,忘記了所有的事。
夕陽西斜。
繪畫部的教室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然而,當她看到自己的畫作時,卻突然愣了神。
暗色的背景,虛幻的光線。
和泉徹凝視著前方的側臉,很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