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里,兩人相處一室,做著各自的事情,誰也沒打擾誰。
只有筆在紙張下滑動著優美的舞姿,發出的颯颯聲,歲月一片靜好的樣子。
突然,顧北琴停下畫筆,看著坐在她側前方認真工作的霍無殤,陽光傾斜在他身上,側臉凌厲分明,黑長挺翹的睫毛垂下來,倒影落在高挺的鼻梁上,薄唇微抿,周身散發著凜冽的氣息,他修長的手指握著筆,行雲流水的在文件上舞動著,整個人好像在發光一樣,好看的像是一幅畫。
「你再這麼看下去,我可要過來親你了,顧小姐。」霍無殤利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抬眸看著顧北琴。
顧北琴馬上低頭,認真的勾畫著筆下的作品,抿嘴沒有回應霍無殤的話。
只是微紅的耳垂出賣了她的真實心情。
霍無殤把處理好的文件交給晨陽,然後起身慢慢走向顧北琴︰「其實昨晚我可以放手讓你回自己房間睡的,但是我貪心了,不舍得放開,所以不老實的不是你,是我。」
顧北琴心咯 一下,手下一滑,筆鋒快速的在剛畫好的珠寶上面添加了一條很長的印記。
她臉頰立馬起了一片火燒雲一般,紅透了,頭頂的陰影籠罩在顧北琴的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侵略性的鑽進她的鼻子里。
霍無殤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忍不住伸手用指月復輕輕踫了下,柔軟滑女敕,愛不釋手。
他的聲音沙啞了幾分︰「等忙完,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顧北琴微點頭,白女敕縴細的脖子後面,是細軟的黑色絨毛。
里皇墓園。
晨陽把車停在山下等著,霍無殤一手牽著顧北琴,一手捧著花束,里面扎滿了清香的香水百合,是顧北琴媽媽最喜歡的花。
兩人徒步上台階,大概走了五分鐘左右,來到一座墓碑前,墓碑上那張笑容溫暖的女子就是顧北琴的媽媽,白玉珍。
顧北琴看到這些的時候,馬上就明白了霍無殤的動機,她眼角帶笑的詢問︰「你怎麼知道我媽媽最喜歡香水百合?」
霍無殤彎腰把花放在碑前,態度很恭敬︰「前幾天屈伯給我電話說,再過不久就是你媽媽的忌日,還說她生前最喜歡的就是香水百合,你曾經說過,你媽媽要是還在世的話,她一定會喜歡我的,所以我冒昧的主動想拜訪她。」
顧北琴鼻子微酸,眼眶一絲灼熱,她看著霍無殤認真的用手輕輕擦拭著媽媽照片上的灰塵,一股暖流涌上心頭,她突然蹲下抱住了霍無殤,用臉頰蹭著他的肩膀︰「霍無殤,我發現更喜歡你了。」
霍無殤勾唇,他看著白玉珍的照片,認真的說著︰「伯母,我很愛北琴,謝謝你把她帶到這個世上來與我相遇,還有,她承諾會對我負責一輩子,我想請伯母做個見證人。」
顧北琴身體一僵,她眼角還微紅,跟霍無殤的認真的眼眸對上︰「你怎麼在媽媽面前說這個啊?」
霍無殤忍不住傾身,摟住顧北琴的腰防止她摔倒,在她紅女敕的唇上輕啄一口︰「怕你反悔,讓伯母當個見證人。」
顧北琴微微一怔,視線飄忽,模了模鼻尖,小聲的說︰「才不會反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