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意外收獲

今天是周五。

上午一上班,杜溪月來到林默的辦公室。

「林默,跟我去實地考察一下天璇峰藥物種植基地。」杜溪月現在無論去哪里都喜歡帶著林默。

去天璇峰藥物種植基地,必須經過林默的醫館的門口。

「溪月,把歐燕帶上怎麼樣?」林默轉過頭對杜溪月說。

「好呀。」杜溪月內心是不高興的,但歐燕幫了她很多的忙,在林默提出要帶歐燕一起去,爽快地答應了。

銀狐、銀蛇看到歐燕開車也吵著要跟去,在征得林默的同意,也一起坐上車向天璇峰出發。杜溪月看到這麼多女人跟去,她的臉有些陰沉,饒是她的涵養好,也有點怒形于色。

天璇峰。

雲霧繚繞。

像一條綢帶繞在山腰上。天璇峰變得虛無縹緲,陡增幾分神秘的色彩。

山腳下古木參天,郁郁蔥蔥。

車子行駛在林蔭路上,千姿百態的奇松怪柏映入眼簾,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高聳入雲的大榕樹,有的樹干、樹枝上伸出的氣生根從半空扎到地里,漸漸變粗,成為支撐樹冠的支柱根,形成了獨木成林的奇特景觀。那縱橫交錯如蛟龍盤繞的地面根,附生著蕨、地衣、苔蘚、蘭花等20多種植物的「空中花園」,也是這片密林的獨有景觀,讓人嘆為觀止。

深山密林中環抱著一片廣袤的土地,一條小河從土地中央穿過。這里就是天璇峰藥物種植基地。杜溪月、林默、楊敏在實地考察,听取基地管理部部長徐凌天介紹基地的種植情況匯報。林默在實地考察後,向徐凌天要了一份基地土壤、氣候、光照的檢測報告,他提出了增加珍惜草藥的種植面積,在天璇峰上按海拔種植各種高海拔特有的藥材的想法,深受杜溪月和徐凌天的贊賞。杜溪月馬上布置珍惜草藥的育苗,擴大種植面積。如︰金線蓮、七葉一枝花、五裂黃蓮、鐵皮石斛等。

歐燕、銀狐、銀蛇三人對草藥不感興趣,就沿著小河,溯流而上,來到天璇峰腳下的水潭,月兌掉衣服,在水里嬉戲。銀蛇從小跟獵人長大,膽子大,水性好,向瀑布鑽進去。她越游越遠,越游越暗,她浮出水面,頭頂是空的,沒有水。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可能是地下河的溶洞,她壯著膽子繼續往里游,听到了潺潺的水聲。她的猜想被證實,就根據記憶往回游。

「歐燕姐,我在里面發現了一個大溶洞。」銀蛇興奮地說。

「真的?難怪你去了這麼久。趕快報告給林默。」歐燕更加興奮不已。

杜溪月、林默、楊敏從車上拿來了應急燈、手電筒來到水潭邊。徐凌天因為要布置珍惜草藥的育苗、種子采收,就在基地的工作間給種植工人講述今後的工作重點和工作要求去了。

杜溪月不會游泳,由楊敏陪著,在水潭邊等候。林默與三女帶上工具向水潭游去。

三個小時後,四人帶了數百張的照片出來,神奇的地下溶洞景觀,讓大家驚嘆不已。

「今天的事,我們要保密,我們可以在這里開發一個旅游度假村,地下溶洞景觀配合天璇峰的自然景觀,不火都不行。」林默激動地說。

真是意外的收獲。

杜溪月一掃來時的不快,滿臉洋溢著笑容,抱著銀蛇親了好幾下︰「謝謝你銀蛇妹,有你的發現,我們將來就多了一家無煙工廠。」

大家在就在基地的廠房里用了工作餐後,林默他們又用照相機拍了天璇峰的很多自然景觀的圖片,有奇松怪柏、獨木成林、奇峰怪石、奇花異卉、雲山霧海

暮色四合,他們才依依不舍的回來了。

車子開到榕海聞濤公園,楊敏聞到燒烤的味道,就提議大家吃燒烤擼串、喝啤酒。

杜溪月看到公園邊上簡陋的燒烤攤,皺了皺眉,為了不拂了大家的興致,也尾隨進來。

因為剛入夜,燒烤攤前,只有三三兩兩的顧客在擼串、喝啤酒。楊敏、歐燕、銀狐、銀蛇她們最高興了,馬上去點烤串和啤酒。

很快,燒烤攤的老板娘和她的女兒就端著烤串來了。

「林默,是你嗎?大學畢業後,都沒看到過你。」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

「許茜!是你呀。你怎麼在這。」林默揉揉眼楮,不可思議地望著許茜。

「甭提了。我受不了院長的潛規則,就辭職了。現在賦閑在家,就來幫爸爸媽媽了。」許茜嘆了一口氣,未免有些傷感。

「我現在給杜總打工。」林默邀請許茜一起擼串,喝酒聊天。現在客人少,許茜也加入他們的行列。

杜溪月剛開始不敢吃,看到林默他們吃得滿嘴流油,也拿起一串,吃著吃著,也大快朵頤起來。

大家知道許茜是林默的大學同學,就纏著她講林默在大學的掌故。

許茜說︰「林默是學院的才子。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自他父母失蹤後江南醫科大學的校園內,每天晚上寬敞的操場上多了一個20歲左右年輕人的身影,」

林默陷入往事的回憶

他頭戴帽子,帽檐壓得很低,蓋住大半邊臉,身上背著兩個編織袋,炯炯有神的眼楮,在操場上逡巡著。

他的面前有一個礦泉水瓶,他用腳踩扁,熟練地撿起來裝進編織袋里。直到兩個編織袋都裝滿了,他才從校門口走出,來到廢品收購站,再分門別類過稱。廢品收購站老板是一個稍微肥胖的中年婦女,她笑岑岑地遞過幾張小票︰「小兄弟,一共是31塊6角,給你湊個整32元。你拿好。」

這個年輕人就是林默。他緊緊地握著32元錢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有欣喜,有苦澀,有期盼……

又是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江南醫科大學的校園內寬敞的操場上,林默依然戴著帽子,帽檐壓得很低,蓋住大半邊臉,路燈把他的身影投在地上,時而拉長時而拉短。在不遠處,也有一個身影,躡手躡腳地向他走近。林默發現面前有一個易拉罐,他用腳踩扁,熟練地撿起來裝進編織袋里。

「啪」一個柔軟的巴掌拍在林默的肩膀︰「真的是你呀!怎麼當起清潔工啦,想當雷鋒受表揚呀!你在學校已經夠優秀了,別把所有的榮譽往一個人身上攬,你讓別人怎麼活呀!」一個清脆的女孩的聲音。

「許茜,你你嚇死我。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林默抖索了一下,馬上恢復了鎮定,埋怨說。說完也不再理睬許茜,背著兩個編織袋朝廢品收購站而去。

今晚被許茜攪一下,只賣了28元。他計算著這幾天賺了兩百多元,下一周的生活費有著落了,臉上露出輕松的微笑。

「林默撿垃圾,真的假的?」

「作秀?」

「想錢想瘋了吧?」

「林默遇到什麼困難了吧?」江南醫科大學中醫系五班的教室里議論紛紛。

林默剛走到教室門口班級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瞪著他看。林默很坦然,走到自己的座位拿起書看。

「林默,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吳思跑過來問。

「林默,你……你沒事吧?」夏冰星也圍過來,關切地問。

「沒事。」林默淡淡地說。

「林默,不是我泄密的」許茜忐忑不安地說。

「沒關系。讓他們去說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林默淡然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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