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大虛聖人本來就處于上頭的狀態,自是不用多說。
而首席大長老的腦子剛開始也比較靈光,但當看到三千萬修煉資源後,他也淪陷了。
想來也能理解,當那麼多修煉資源擺在你的眼前,誰看了不迷糊?
可就是因為他迷糊,所以才給了對方機會。
乾坤真人的話音落下後,東皇真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過去提醒提醒?為什麼要提醒提醒?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這次拍賣會又不是我們舉辦的,他們愛怎麼搞就怎麼搞,反正最後損失的又不是我們。」
「看你這話說的,損失的不是我們,我們就可以不管不顧了嗎?」
「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在人家天聖宗的地盤上,要是把人家給惹急了,我們能有好果子吃嗎?」
「算了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不去我自己去!」
乾坤真人剛準備動作,可東皇真人卻給了他致命一擊。
「可以,你不想得罪天聖宗,那你就去得罪天機派吧。」
「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到時候別怪老夫沒有提醒過你。」
「這……」
乾坤真人瞬間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一臉疑惑的回過了頭。
「你說什麼?得罪天機派?」
「不然呢?你要是站出去了,天機派這一次的行動可就只能以失敗而告終了,那不是得罪天機派是什麼?」
「你把天機派給得罪了,你覺得他們能放過你嗎?你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而且你現在要是把事情給挑明了,這拍賣會現場還不知道得亂成什麼樣子呢。」
「現在和我們沒什麼關系,可到時候局勢一片混亂,我們說不定也會被牽扯其中。」
「老夫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這其中的利弊關系,你到底能不能得罪的起天機派?」
「這一步要是邁出去了,可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了,你想清楚了!」
東皇真人的語氣無比凝重,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東皇真人的話讓乾坤真人愣在了原地,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是啊,自己要是把天機派的計劃給搞毀了,他們自然是放不過自己的。
別看天機派的那些大佬平日里和顏悅色的,對他們這些人也很照顧,可這並不代表著他們是好欺負的。
如果傷及到了他們的利益,恐怕能讓自己見識到真正的可怕。
正所謂如果一個人的脾氣一直都很暴躁,那麼他就算是真的發怒了,你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如果一個人一直都是好脾氣,突然間爆發怒火,一般人承受不住那一下的!
再看看天機派的底蘊和綜合實力,算了吧,算了吧,自家門派還沒有踫瓷人家的資格。
「那……那咱們就這麼等著嗎?」
「沒錯,先這麼等著吧,一有合適的機會,我們就撤離這里。」
「就算天機派這次部署縝密,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把通天羅盤和那些修煉資源帶回去的。」
「大家都不是吃虧的人,他們是不會把那些修煉資源白白給天聖宗的。」
「所以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這青蓮天下邊緣就要爆發一場大的爭斗。」
「面對這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的交鋒,我們還是能躲就躲,不要最後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乾坤真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不過我們直接就跑嗎?難道不想看看他們兩個到底是誰贏了?」
東皇真人深吸了口氣,竭力的壓制著內心的怒火。
他已經足夠有耐心了,一直跟乾坤真人講解這其中的利弊關系,可他怎麼就听不懂呢?
這樣的人是怎麼成為一流門派的掌門人的?他們師傅是眼瞎了嗎?怎麼選的?
東皇真人從牙齒里擠出了幾個字眼。
「廢話,戰斗情況當然是要看的,你就不能在邊緣偷偷的看嗎?就非要在場上看?」
「在場上看可是要承擔風險,要付出代價的,你願意嗎?」
也許是意識到了什麼,乾坤真人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好吧好吧,老夫知道了。」
「一會兒你走的時候記得叫老夫一下,咱們幾個一塊。」
東皇真人並未開口,算是默認了。
現在這場上的局勢和他們已經沒什麼關系了,他們只需要找個機會偷偷給溜了就行了。
而且戰斗情況肯定是要看的,畢竟這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的交鋒可不常見,錯過去了可就真的錯過去了。
視線重新回歸到場上。
看著周圍那些大佬意味深長的眼神,大虛聖人是徹底繃不住了。
他這人本來就是最好面子的,如今別說是面子了,就連里子都給丟了,這如何能忍?
「大長老,話可不能這麼說吧,你不能話里話外都偏向這家伙啊!」
「這家伙算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散修罷了,偏向他值得嗎?到底值得嗎?」
大虛聖人憤怒的咆哮著,眼眶中的怒火仿佛要噴涌而出。
首席大長老淡淡開口。
「小小的散修怎麼了?散修就不是我們人族陣營中的一員了嗎?就不是我們的手足兄弟了嗎?」
「不是我說,你的層次實在是太低了點,竟然還在這里探討散修值不值得的問題,你覺得還有必要探討嗎?」
「而且老夫從來也沒有偏向過任何人,老夫偏向的只是真理罷了。」
「現在三千萬修煉資源在這里擺著呢,他說的話就是真理。」
「如果你也想得到真理的話,那你就繼續往上報價,老夫支持你。」
這番話差點把對面的大虛聖人給听吐了!
听听听听,這家伙說的還是人話嗎?
什麼叫做如果自己繼續往上報價,他就支持自己。
廢話,那還用他說嗎?
自己要是往上報價,那就會給他們天聖宗帶來更多的好處,他當然會支持自己了。
他現在巴不得兩個人一直把價位往上抬,一直把價位往上抬,永遠也沒有止境的那種。
要不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非得一巴掌呼到他的臉上去不可!
說的這話一句比一句惡心,實在是服了!
「大長老,你要是這麼說話的話,那可就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