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殺人滅口

作者︰取個筆名咋這麼難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憂伶離開時,是確認過李四有遠遠侯在院外的。

而剛才憂伶給他的食物也已有大半卷入了他月復中。

見憂伶出來,李四有只傻傻一笑道「憂伶姑娘,您聊完了。」

憂伶的臉色並不好看,加之心事重重,她點了點頭,隨後她又出言吩咐李四有看好羅箬。

吩咐完畢。憂伶這才徹底離開了柴房。

然而剛才還在裝傻的李四有,見憂伶離開後,他忽而將抓在手中的雞骨扔在了盤中,陰冷一笑。

雖然憂伶吩咐他離遠一些,可他剛才還是听到了她們的對話。

他原本以為羅箬是在說胡話,但現在看來,或許她說的真是事實。

只是也不知是什麼消息,竟能值二百兩銀子。

他轉身踏入柴房之內,原本盤腿座在柴房里悠閑的掂量著那二十兩碎銀的羅箬,一見守在門外的李四有踏入屋內,她不免警惕道「李四有!你想做什麼?我可警告你別胡來!否則大夫人知道了,定沒你好果子吃。」

李四卻是嘿嘿笑道「原來箬姐真是夫人的人啊?」

羅箬見他仍是一副憨傻模樣,便也不足為懼道「你知道就好,日後若再遇著了我,可別惹我生氣。」

李四有只帶些討好意味的傻笑道「那是自然,不過我剛剛听到箬姐可是問憂伶姑娘討要二百兩銀子。不知箬姐這里有什麼消息,竟能值二百兩銀子啊?箬姐不如也把那消息告訴我如何?」

羅箬只冷哼一聲「怎麼?你也想分一杯羹,不過這事可不是什麼好事,小心羹沒分成,自己倒受了皮肉之苦。」

「箬姐這意思是不帶我玩,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把箬姐今日跟大夫人來往的消息,同大小姐說了。」李四有卻是不緊不慢道。

「哼,我這一招,你倒是學的快,反正我也要離開這姜府了,便是告訴你也無妨。」羅箬不甚在意道。

她只招手示意李四有靠近,然後她只附在李四有耳邊悄聲說話。

只是這話不過剛起了個頭,羅箬卻突然發出一聲極為短促的尖叫。

隨後她只立刻便將李四有往身後重重推去。

李四有一時不查,還想問羅箬發什麼瘋。

隨後他便感覺到自己後背一陣痛意襲來,于此同時他的前胸正有一柄沾血的利刃穿胸而過。

待那利刃抽出,霎時鮮血淋灕。

他捂著自己胸口,似乎試圖轉身看清楚襲擊自己的人是誰,然而沒能轉過身子,他便徹底倒在了血泊之中。

倒是那羅箬因為剛才及時發現來人只將李四有一推,倒暫時保住了一條性命。

然而正門被那裹著黑袍的殺手堵著,羅箬只能顫聲問道「你是夫人派來的人?」

那人沒有回答羅箬的問話,他只朝著羅箬步步逼近。

羅箬無法,只能在這間逼仄的小屋內,一邊推倒屋內的柴禾,一邊揚長聲音叫喊著救命。

然而那殺手身形只如鬼魅,她不過剛出了一個救音,那殺手便挪移到了她身邊,于此同時她的嘴唇被捂,她雖然也試圖拼命掙扎,然而她那點掙扎,不過如同羊入狼圈一般徒勞。很快她也被那利刃貫胸。

之後她連一點痛苦的嘶喊都沒能發出來,便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依次解決了這兩人,殺手也沒有立刻離開,他只迅速取過羅箬手里的碎銀與那張賣身契,隨後他只又將剛才的那柄匕首放在了羅箬手中。

那黑袍殺手忙著將現場偽造成二人相斗身亡的景象,不想那憂伶竟去而復返。

憂伶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只是見柴房大門開了一條縫隙,然而守門的李四有卻不在門口,她不免心生幾分鄙夷,這李四有該不會喝了酒便胡來吧。

故而她也沒立刻出聲,反而只悄悄往柴房望去。

不想這一望,卻見屋內那兩人竟同時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一黑袍人正拖拉著二人的尸體,似乎是打算偽造成二人相斗身亡的假象。

憂伶縱然平日里跟著于瑟也精于算計,但這種直接殺人的現場,她卻是第一次見,故而她沒能忍住自內心深處炸開的驚懼,她極為短促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雖然這聲驚呼只吐出一半,便被她用手強行壓住了。

但縱然是這夜里聲音最嘹亮的蛐蛐也掩蓋不住這突兀的女聲。

那黑衣人在听到這一聲驚呼,立刻便覺察到室外有人,在與憂伶目光對上之時,他似乎也極為驚慌。

不待憂伶多說什麼,他倒是自己先翻身從柴房一處小窗口滾了出去。

憂伶自然也是驚疑不定,加之她是孤身一人,而此時其他人也都已入睡,她自然也不敢在此多做逗留,她只匆匆往思心園而去。

然而一路匆惶逃回思心園,剛才那黑衣殺手居然也沒有半路出來截殺自己,一切仿佛不過是一場夢一般。

不過這殺手出現的也太奇怪了。

同屋伺候的筱雨顯然是剛剛起夜醒來,見如此深夜,憂伶衣衫完好,整個人卻是驚魂不定的模樣,她不免好奇的問上一句「憂伶姐姐,你這大晚上的是去哪了?怎麼這副表情?」

雖然筱雨是自己人,也不會多想,但憂伶想著剛才柴房所見,還是下意識撒了謊「沒什麼,我就是起夜了一趟,剛才從恭房出來時,看到一團黑影,還以為是見鬼了。」

她本是隨口胡謅,但這筱雨卻是被嚇得不輕,她膽子小,自然再不敢出去。可人有三急,她也不能憋著。她只能求助的看向憂伶「憂伶姐姐,你陪我去恭房好不好。」

憂伶雖然仍怕那人追來,但想著自己連那人的臉都沒看清楚。或許對方不會對自己下手。

故而憂伶思慮一番,還是陪著筱雨去了室外。

此時已是深夜,但思心園外還是留著夜燈的,這一路雖然昏暗卻也不至看不清腳下的路。

便是夫人屋里也是光暈朦朧,她雖然很想同夫人說說今夜的情況。

但夫人與老爺感情一向甚篤,二人同睡一屋,她此時若進了那屋子,驚擾的怕不是夫人一個了。

便是剛才那羅箬叫囂著要二百兩銀子之事,她雖裝模作樣答應了羅箬,其實也沒有回去稟告夫人。

她本是打算先哄騙著羅箬,待將人哄出了江府,她自然有的是手段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然而她實在料不到姜府這樣防守也算嚴密的府里居然會出現刺客。

待筱雨回頭四處張望著出來,憂伶也只將今日的這樁事默默壓在了心底。

反正橫豎明日有的是時間將此事告訴夫人。

……

翌日,黎明未至,憂伶便早早起了床,此時一夜的燭火都熄了大半。

夜色仍是深濃,憂伶卻是模黑往柴房方向而去。

她昨日想了一夜,隨後又想到自己昨日夜里去柴房探訪之時,曾將銀袋與賣身契交給羅箬。雖然這些東西放在並不稀奇,然而那銀袋是她自己的銀袋,而如今可是涉及兩條人命啊,這種事情,若是驚動官府,到時官府來查,自己留下的銀袋,怕是難免不會讓自己成為第一嫌疑人。

最後她越想越心驚。又估模著如今一夜都過去了,那凶手怕是已然離開。故而她這才敢往柴房而去。

她模索到柴房時,東邊園區里已有油燈亮起,想來是廚娘們準備起身了。

好在平日里便少有人往柴房而來,而這柴房就歸李四有一個人負責,平日里也都是他劈好柴火,自己送去廚房。所以想來這段時間,自己應該是不用擔心會踫上什麼人的。

而柴房院外倒是規整的十分自然,甚至昨日她提過來的食盒此時也不知收去了哪里。

但當憂伶一推開那扇仍半開著的柴房大門時,卻還是被室內的景象嚇得不輕。

這柴房內部與外部卻是截然不同兩種畫風。

柴房之內原本堆碼的整整齊齊的木柴只散落一地,就連易燃的柴禾捆子也被推的東倒西歪。

一地亂象里,那兩人就躺在一旁。儼然一副殊死搏斗過的模樣。而昨夜的血泊如今早已干涸

借著朦朧的光亮也能看出這兩人已死去多時,此時他們的面部已呈青白之色,如蒙霧罩,甚至那面上還能看到一些小黑點。

她總覺得自己仿佛都能聞到尸體的臭味,然而如今來都來了,她也只能不管不顧的捏著鼻子來搜尋羅箬的尸體,只可惜她搜遍羅箬全身,卻也沒找到昨日她交給羅箬的那個銀袋子和身契。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昨日那黑衣殺手是為了偷銀子才痛下殺手。

可這顯然也不合邏輯。畢竟姜府可是富貴之地,這人若真是為了殺人劫銀而來,此時應該去的是各位主子的屋里才是,而不是來這一看便不值錢的柴房。

她隨後又將柴房,甚至是李四有身上都搜尋了一番。

卻仍是一無所獲。

眼見著天光已然大亮,雖然這柴房晨間未必會有什麼人過來。

但她回去路上總不免遇上一些人。

想到這里,她也只能放棄對這些東西的尋找。

只是不想她不過剛起身,柴房的大門便被人推開了。

于此同時,廚房的燒火丫頭只徑自喚了一聲「四有哥!昨日忘了通知你了,今日需多準備一擔硬柴到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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