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同處一獄

作者︰取個筆名咋這麼難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雲湖寨外天高雲闊,日上三竿。

然而這地牢之內,卻是昏暗又潮濕,這里到處可以听聞痛苦的申吟聲,哀嚎聲。空氣里更是混合著腥味與臭味。

陳年被困在此處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她躺在稻草堆積的木床上,渾身血跡斑駁,血肉模糊,縱然此刻有老鼠在其後咬著她的腳趾頭,她也似乎再拿不出一分力氣動彈。

直到牢門開鎖的聲音響起,她方才勉強動了動眼珠子,扭頭看向那門口的方向。

這些人又要過來逼供了嗎?

陳年只在心中暗想,她這次怕是很可能要死在這雲湖寨了,只可惜她看不到嚴子卿,也看不到自己的家人了。

然而就在她如此作想之時,那門口卻是突然傳來一個極度不耐煩的聲音「你們別磨磨蹭蹭了,趕緊進去吧你!」

話音落下,隨後兩三名身穿官府制服的男子便被推進了陳年的這一座牢房之中。

他們顯然還沒適應這里的環境,而當下即使他們被人推了進來,那總兵只也還試圖反抗,只可惜那些獄卒們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在總兵朝他們撲過來時,這群獄卒只立刻便用手中的大鎖拖砸向了那人的額頭,那人吃痛倒在地上,隨後另有幾人便直接對著那***打腳踢。

被抓的人手上都帶了鐐銬枷鎖,故而行動不便。

看著這群雲湖寨的山匪們,一開始便上演了全武行。眾人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

于此同時,其中一名山匪只對其他圍觀者威脅道「你們誰要是敢過來幫忙,這人便是下場。」

被那山匪如此威脅,眾人當下自然越發的不敢上前了。

而那些山匪們只將那人打的動彈不得,最後方才鎖了牢門揚長而去。

而那群圍觀的人,直到他們全部離開,隨後其中一人,這才敢上前去扶他們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總兵。

「大人,您沒事吧?」士兵甲低聲問詢道。

總兵用腫的跟金魚泡泡一般的眼楮,帶著散發著怨氣的眼神瞪向這群馬後炮道「你們看老子這樣子像是沒事嗎?你們還是老子的兵,老子都上了,你們居然還在圍觀。」

面對總兵的訓斥,所有人都只是沉默以對。

今日這一場實在是噩夢一般,他們百來號人對戰二十幾人,且還手握人質的情況下,他們便也以為今日定然是個手到擒來的順風局。

直到那叫做英尋的男子出手,他們才見識了什麼叫做人間修羅,地獄羅剎。

他們拿人質威脅于他,竟是毫不起作用,之後總兵到底不忍心殺那些手無寸鐵之人,他只將他們驅趕到後方,隨後總兵指揮他們包圍了那二十來人,不想那二十來人勇猛過人不說,那名喚英尋的男子更是殺人如切瓜砍菜一般,那場面便是見過戰場凶險的士兵,也要被嚇得瑟瑟發抖。

更何況,如今的這批士兵雖然常年訓練,但他們卻都還沒有見過血,在見到今日這種情形,在看著自己身邊的兄弟們一個個倒下,他們又如何不覺得可怕呢。

被嚇破膽的他們原本應該是這世上最勇敢的人,如今卻都成了懦夫一般,也就那總兵倒是不懼那英尋的殺戮,然而他沒有英尋的本事,也沒有英尋的武功,最後的他也只能無力的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一個個死亡。

在英尋的降維打擊過後,他或許是出于套話的考慮,他最後還是留了總兵與其他幾名士兵的性命。

隨後他將這群人扔給了小嘍,並且將之帶到了地牢里。

倒是一旁的陳年在听到那總兵的訓話後,她只嗤笑了一聲。

也是此時總兵與他身邊的士兵方才發現了陳年的存在。

被人嘲笑的人自覺面子上掛不住,故而其中一個人只立刻出言訓斥道「你笑什麼笑?」

「我笑總兵大人你異想天開,以卵擊石

,樣子狼狽。」躺在稻草堆上的陳年從嘴里吐了一口血渣隨後開口道了一句。

听到陳年這話,那總兵只上上下下打量起了躺在稻草堆上仿佛一攤爛泥一般的陳年,只出言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听到對方問及此事,陳年的臉上便也掛出了一絲驕傲的笑容「你要問這個,那我可比你們強多了,我跟衙門的六個兄弟將雲州的匪賊全騙到了羅峽關,那些匪賊們可是死了百來號人,只有一人生還。」

一群士兵們听到陳年這話,他們自然是不信的,面前這人一攤爛泥一般,而且其人還是個女子。

然而那總兵在听了她的話,又將之與那位從上京來的嚴大人做比對後,他發現對方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總兵收起了自己臉上的鄙夷,隨後他一臉不確信的小心翼翼的問道「您不會就是那位嚴大人吧?」

陳年只順口問道「什麼嚴大人?」

那總兵立刻從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一張畫像,畫像上正畫著一名面容清麗英武的女子身形。

陳年這才想起自己為了讓耒陽縣令出兵,只偽裝成了從上京來的嚴大人。如今看來這群官府中人,只怕就是那位耒陽縣令派過來的人吧。

而那位總兵不待陳年發問,便先一步自報上了家門「卑職耒陽總兵劉武興見過嚴大人,還請嚴大人見諒,屬下本是奉了耒陽縣令的吩咐,來此營救大人,不想如今屬下沒能救出大人便罷了,只還自己身陷囹圄。」

陳年對此並不意外,況且人家能來救自己,便已經很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故而她只道「劉大人不必多禮,你不知此中水深水淺,如此一來也並不奇怪。」

劉武興卻是堅持道了一句「此事還是屬下過于魯莽了。」

陳年顯然並不想與其就此事沒完沒了,故而她只轉換了一個話題問道「如今耒陽城內情形如何?」

見陳年問及其他問題了,那劉武興這才開口道了一句「耒陽如今一切都好,不過屬下離開之時,耒陽城四門都已經關下了。屬下听說他們好像是為了防止一名自雲州來的匪賊,所以他們才選擇將耒陽城關閉。」

一听這話,陳年只道「他們關閉耒陽城做什麼,那匪賊如今就在雲湖寨內,他們難道沒有看到現場嗎?那匪賊如果是只身一人,憑什麼能突破我這邊的防線。」

听到陳年的話,那總兵只點了點頭「大人說的有道理。」

隨後那總兵只又沮喪道「只是我們如今都被困在了這雲湖寨里,根本無法傳達消息。」

听到那總兵的話,陳年沒有再接話,她只靜靜閉上眼楮。

一見陳年這般,那總兵只也以為陳年是睡著了,故而他也不再開口。

而那幾名士兵則是扶著總兵靠到了地牢一旁的牆壁邊。

隨後就在那總兵也準備閉目養神之時,陳年卻是又一次開口了「關于這一次的行動你知道多少?」

听到陳年這突然的問題,總兵好半刻才反應過來,他只低聲答道「屬下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屬下只知道此次的任務是來找大人,便是今日尋到此處,都是羅大人告訴屬下的,否則屬下還不知此等荒涼之地,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小山村。」

听到總兵的話,陳年只低聲道了一句「那上次的行動你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總兵聞言點了點頭「是!」

陳年隨後點了點頭。

總兵則是低聲問道「大人,您是不是還有什麼吩咐?」

面對總兵的問話,陳年只立刻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吩咐。你就這樣就好了。」

總兵听了陳年的話,只一臉莫名其妙。

而陳年則不再開口。

這一次她是真的沒有再說話了。

如此幾

人只沉默到放飯之時。

放飯的兩名嘍顯然正是腳下雲湖村派上來的,他們一人提著一個大木桶,其中一個木桶裝滿了滿是清水的米湯,另有一人的木桶里則只裝著硬的可以當石頭打人的饅頭。

他們一人打米湯,一人發饅頭,當下配合的倒是十分默契。

陳年一見那些人開始準備放飯了,便也準備從稻草垛上爬下來。

那總兵見她渾身是傷,便也不禁出言殷勤道「嚴大人,您躺在床上吧,我讓他們替您取饅頭接粥就是了。」

然而對于那總兵的話,陳年只立刻搖了搖頭,並且她只拒絕了一名士兵的幫助,隨後她只用那雙尚且還有些皮肉的手撐著手臂往稻草之下爬過去。

等她好不容易爬挪到了牢獄門口時,那兩名放飯的嘍也恰好來到了此處,他們本來想要說話,然而在看到這牢獄之內居然還有其他人,他們便也不禁閉了嘴。

最後還是陳年道了一句「沒關系,他們也是自己人。」

然而那總兵看到他們二人時,只也覺得這二人十分眼熟,隨後他很快便想起這二人是誰了。

這不就是前陣子倒賣兵器,拒不認罪,四處逃亡的陳守備家的兒子,陳家大郎與陳家三郎嗎?

這二人怎麼來了此處?

不過想想陳守備一錯再錯,做下的惡事,他的家人們自然也是逃月兌不了干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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