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父子對話

作者︰取個筆名咋這麼難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不過再如何不舍,毓賢妃也還是同姜念嬌告了別「嬌嬌,你之後都要好好的,可不許再如從前那般任性。」

姜念嬌雖然覺得毓賢妃囑咐這些有些怪異。不過想到姨母往日便是喜歡嗦的性子,故而姜念嬌自然只十分乖巧的點頭。

「姨母放心,我往後都會好好的,不會再讓姨母操心了。」

听了姜念嬌這話,毓賢妃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她的目光只落在門外的落日余暉下。

她知道宮門快要下鑰了,姜念嬌到底不是宮里人,如今沒有了自己的庇護,她便更不可能在這里留宿了。

故而毓賢妃只主動道「宮門快要下鑰了吧,嬌嬌你走吧。」

說完這話,她只還主動微笑著朝姜念嬌招了招手。

也不知是毓賢妃的面容太過蒼白,還是臉色太過憔悴。

她如此笑著發話時,姜念嬌只覺得像是有一只蝴蝶從毓賢妃的肩頭飛走了。

不過那時的她並沒有多想。

而趙念澤雖然想與毓賢妃多說些話,然而毓賢妃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故而在姜念嬌離開後,他只能也同毓賢妃告辭道「母妃,兒臣也準備離開了。」

這一次,他自然依舊沒有得到毓賢妃的回應。

而在出了毓秀宮之後,趙念澤便也與姜念嬌分道揚鑣。

姜念嬌此刻是必須離開皇宮的,但他這次卻是奉了他父皇的命令才入宮的。

而且他此刻除了有疑惑想要問問自己父皇,也還想替毓賢妃求求情。

馬車轆轆分別駛向兩個方向。

趙念澤到達御書房時,宮門外,最後一絲彩色的雲霞也被一層黯淡的雲霞所遮蓋。

而無論是殿內還是殿外,掌管燈燭的宮人們只提著煤油,拿著火折子,將這皇宮的內外都點的如同星星一般明亮。

御書房內,更是千炬齊明,亮如白晝。

一身龍袍的邕帝便在旁邊的案幾上處理著如雪片一般的奏折。

直到趙念澤進來請安,他方才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兒臣參見父皇。」

邕帝聞言只朝他抬了抬手「澤兒,不必多禮。」

隨後他只又狀似隨意的問趙念澤道「你什麼時候入的宮?」

「今日一早得了父皇的旨意,兒臣便立馬入宮了。」趙念澤只低聲答道。

邕帝聞言只微微一愣道「她與你竟有這麼多話要說?」

趙念澤搖了搖頭道「不是與我,是與表妹,我今日在宮門口恰好遇到了表妹,表妹說她想見賢妃娘娘,所以兒臣便將她領了進去。」

听了此話,邕帝許久都沒有吭聲。

趙念澤也不免偷偷打量一眼邕帝的神色,然而他在邕帝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一絲的情緒。

他看不懂邕帝,他的父皇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君主。縱然讓人瞧出喜怒,那時的他恐怕也是演戲多于情緒。

故而他只能靜靜等著邕帝說話,然而邕帝再開口時,卻是直接跳過了那個話題,仿佛他剛才詢問關于他與毓賢妃的事也只是隨後一問。

「你用過晚膳了嗎?」邕帝再度開口問道。

趙念澤本也想尋個機會與邕帝多說說話,故而他只連忙道「回父皇的話,兒臣還不曾用過晚膳。」

听了趙念澤這話,邕帝只朝身邊的內侍官使了個眼色,隨後他只接言道「既然還沒用過晚膳,那便陪朕一起去用膳吧。」

邕帝都這樣發話了,趙念澤又怎麼可能不從,他只連忙再次叩謝自己的父親。

而于此同時,那內侍官在接收到邕帝的命令之後,便出門去吩咐御膳房的只將邕帝的晚膳都抬進御書房來。

在等候期間,趙念澤自然也沒忘了自己的目的,故而在內侍官出去之後,他只依舊跪在地上道「父皇,關于

北郊祈福會您遇刺一事,兒臣有新的情況想要同您匯報。」

邕帝只點了點頭道「你說吧。」

「父皇,這件事情母妃是冤枉的!兒臣想請父皇能解了毓秀宮的禁令。」趙念澤只高聲道。

對于趙念澤的求情,邕帝並不意外,他仍是淡聲問道「你何以見得你母妃便是冤枉的?」

「這件事情的關鍵點不就在于那刺客是母妃宮里的人嗎?可即使是母妃宮里的人也不代表母妃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父皇與我應當都知道母妃她不可能是那樣的人,而宮里魚龍混雜,若有心人誠心算計,便是安插一兩個有異心的奴才那也不奇怪。」

邕帝點了點頭,隨後只又道「可即使如此,那又如何?你得知道那刺客可不是一般的奴才,她是你姨母身邊的大宮女窈萍親自從掖庭調入毓秀宮的,而且她還收了那宮人做自己的干女兒,而那窈萍又是你母妃自娘家帶過來的人,縱然朕信她無辜,你覺得旁人會信嗎?」

「在窈萍姑姑沒死之前,自然無人會信?可如今窈萍姑姑死了!還死于他人之手,母妃是被禁足在毓秀宮中的,自然沒法去宗正寺對窈萍姑姑痛下殺手!而窈萍姑姑現在正是這起案件里唯一的知情人,她一死便什麼信息都斷了,而這不正說明母妃是無辜的嗎?若不是凶手另有其人,他們只怕還巴不得窈萍姑姑活著,又何必對窈萍姑姑如此痛下殺手。」

听了這話,邕帝的眼神只沉沉落在趙念澤身上,良久,他才沉吟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那在你看來?誰最有可能是凶手?」

當問及此事,趙念澤只挺直腰桿道「朝堂上誰叫囂的最厲害,凶手便最有可能是那人。」

听了趙念澤這話,邕帝只低聲道「你是說陳家?」

趙念澤只道「大有可能,畢竟他們不是都準備對您行刺了嗎?說不定這侍女也是他們安排的!目的就是對您一擊必殺,只是他們沒想到敏皇後居然會幫您擋劍。」

听到這話,邕帝只輕笑了一聲「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陳家的手雖然長,但若無人相助,你覺得他們能在我的後宮里安插人手嗎?」

雖然趙念澤已經在盡力幫敏皇後洗月兌罪名了,但自己父皇卻仍舊只是三言兩語便將敏皇後卷入了這次的案件之中。

而他還找不到幫敏皇後洗白的理由。

見趙念澤不吭聲,邕帝只也道「怎麼不說話了?」

趙念澤連忙開口道「我在想父皇說的事,可兒臣覺得有一點是說不通的,若敏皇後當真幫著陳家謀反,那為何她還要替父皇擋這一刀,況且兒臣也不是沒有查過她在北郊祈福會前後的宮闈記錄,這段時日她稱病不出,便連陳家人都很少接見,若有她的主意在其中,她又是怎麼與陳家聯系上的。」

邕帝並沒有接趙念澤的話,他只突然開口道「你替你母妃求情,朕倒是明白其中因由,畢竟她也養育了這麼多年,誰能無情以待,只是朕不明白,你如今又為何替敏皇後求情?要知道當年若不是陳家想將他扶上後位,你母親便也不會死,你也不會幾次身陷險境。」

听到這話,趙念澤只低聲道「母親的死,兒臣自然不敢忘。」

「可是兒臣以為冤有頭債有主,當年她並不知情自己那後位是如此得來的,故而我母親雖是因她之故才死的,可她卻並不是存心想要害死我的母親。故而她最多只能算是個從犯。」.

「況且這些年在後宮之中,她過的也並不好,而且她還救了父皇一命,若父皇因為此事殺了她,不免寒了人心,故而兒臣以為與其殺了她,倒不如剝奪了她的位份。反正陳家一倒,她便也沒有了靠山。」

「沒有了靠山?」邕帝故而嗤笑了一聲,他仿佛是在笑自己這長子的天真。

他不像自己,這秉性大多只怕還是傳自他娘,倒是三子其實才更像自己。

你以為她的靠山是陳家?那你便錯了,她從前的靠山或許是陳家,可如今她的靠山卻是老三。只要老三還在一日,她便永遠有指望。」

「澤兒,我對你才是抱有厚望的!老三固然聰慧,可他背後是豪門世家,朕不想朕的後代再因為這些人而連自己的主都做不得,而要實現這些,朕就必須打壓這些世家大族,將權利緊緊握在自己手中。故而你比老三要更合適。」

「你放心在朕將江山交給你之前,朕一定會讓你安穩的交接過這些權利。」

趙念澤還是第一次听自己父皇同自己說這些,畢竟在此很長一段時間之前,他都幾乎以為自己父親其實是並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自己母親的。

畢竟在將他迎回宮的時候,他父親明明知道母親是慘死在陳家派去的殺手刀下,但他卻一直沒有追究此事。

不但如此,他還只將陳家嫡女迎入後宮,封做皇後。

至于自己的母親到頭來卻還是連個名分也沒有。

而他雖然被養在了毓賢妃的膝下,衣食不愁。可這麼多年來,他的這些兒子里,真正受到他寵愛的卻也只有一個趙衍楨。雖然趙衍楨小時候也確實冰雪聰明,十分可愛。

但那樣的偏愛,對于一個母親慘死的孩童看來,還是自己父親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母親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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