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泄露行蹤

作者︰取個筆名咋這麼難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雖然自己的請求毫不留情便被曼曼頂了回去,不過憐鶯心下也清楚她這話意並非拒絕自己的意思。

她不過是對當初自己沒被選上一事感到耿耿于懷罷了。

故而憐鶯只道「只要你幫了我這一次,只要不損害王妃,我能辦得到的,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听到憐鶯這話,曼曼顯然有些心動了「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憐鶯主動道。

听了這話,曼曼並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請求,她只轉身去床頭翻起了什麼東西,約莫不過片刻,她只將一封信交到憐鶯手里道「那你替我將這個送到城西李木匠的鋪子里,送到了我就幫你。」

憐鶯驚訝的啊了一聲。

曼曼翻了個白眼道「怎麼?這麼一點小忙你都不肯幫?」

憐鶯立刻擺手道「自然不是。」

她只是沒想到曼曼要她幫的居然只是這麼一個小忙罷了,畢竟她如今在宮外,又是晉王妃的得力助手,要出一趟門,送一封信不過輕而易舉之事。

見憐鶯沒有拒絕自己,曼曼便將那封信遞給了憐鶯。憐鶯自然也順手接過了信箋。

眼見著在這里待得時間也有很久了,故而憐鶯只最後同曼曼道了一句「你之後要是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直接跟我說就是了,或者還有別的信要送,都可以跟我說。」

听到憐鶯這話,曼曼道了一聲行。

而憐鶯從浣衣局的狗洞鑽出來後,姜念嬌正有些心神不寧的模樣。

畢竟憐鶯進去也有一段時間了,她是怕憐鶯在那浣衣局里出什麼事。

不過在看到憐鶯出來後,她便也松了口氣。

待憐鶯徹底從那狗洞里翻出來後,她只連忙扶起憐鶯,順便幫著憐鶯清理身上的髒污與草屑「憐鶯,怎麼樣?屋里可有打探到什麼消息嗎?」

憐鶯聞言只看向姜念嬌道了一句「芫荽姑姑出事之後,她睡得地方的東西全部被燒了個一干二淨。眼下實在是找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听到這話,姜念嬌也不免露出些失望神色。

而憐鶯自然也看出了姜念嬌眼中的失望,故而她只連忙又道了一句「不過芫荽姑姑雖沒有留下什麼信息,之前跟我一起為賢妃娘娘效命的曼曼卻是有些發現。」

之後憐鶯只又將她的發現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姜念嬌。

姜念嬌得了消息,自然也眉頭緊鎖「我能拜托曼曼繼續打探其他人的口風嗎?」

听到姜念嬌問起這個,憐鶯嘿嘿笑道「這個我早想到了,她已經答應我了。」

听了這話,姜念嬌只夸贊了憐鶯一句,隨後二人便轉身往景泰宮而去。

而在他們二人轉身之前,那跟著姜念嬌過來的宮女,自然也將姜念嬌與憐鶯的對話听了個大概。

冬藏宮中,齊妃正在心不在焉的刺著花棚,直到屋外的宮女進了屋子低聲道了一句「娘娘,木槿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吧,不用再特意來我身邊待命,讓她回去吧。」齊妃心不在焉道。

那宮人卻沒有離開,齊妃不免心煩意亂的道了一句「怎麼?連你也不听我的話了?」

「小人惶恐,娘娘,是木槿姐姐說有要事稟報。」那宮人連忙跪下來解釋道。

此時齊妃哪里有心思听這些,她只揮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讓她下去。晚些時間再來說吧。」

她話音剛落下,同樣心事重重的木槿卻是已經走進來了「娘娘,我有要事稟告,是很重要的事。」

見她已經闖進來了,而且神色凝重,想著木槿到底是自己唯一得用的侍女,故而她只倒也縱容了木槿的擅闖「你有什麼要說的便說吧。」

于此同時,她只揮手示意剛才跪下求饒的侍女退下。

待得屋里只有兩人了,木槿卻似乎還

有些不放心,她只走到了齊妃身前低聲道了一句「娘娘,我剛才跟著晉王妃行了一路,您猜我看到了什麼?」

听得這話,齊妃仍是悶悶不樂道「什麼?」

「晉王妃剛才說是去散心,其實是去了浣衣局。」木槿低聲道。

听得這話,齊妃不免轉頭看向木槿道「她去浣衣局做什麼?」

「不止是去了浣衣局,而且走的還不是正門。我剛才听她們對話,听起來那晉王妃似乎是對芫荽姑姑的死持有懷疑態度。而且當下似乎還真叫她找出了一些疑點。」

听得這話,齊妃立刻轉頭看向木槿,隨後她只神色不明的道了一句「你是說她在查芫荽的事?」

木槿只再次肯定點了點頭,隨後她又接著道「芫荽姑姑曾是賢妃娘娘身邊的人,如此看來也不知這晉王妃到底是在懷疑芫荽姑姑的死蹊蹺,還是在懷疑晉王妃的死蹊蹺了。」

听了木槿的話,齊妃沒有說話,只是她的眸子卻是分明微微一黯。

從浣衣局回到景泰宮時,景泰宮里已是宴會正酣。

才露面不久的邕帝此時早已回去休息了,如今代為主持宴會的只剩下了梁王趙念澤。

而沒了邕帝在此,這宴會的氣氛便越發的隨意了。

甚至有那風流的,多飲了幾杯之後,便下場與那些舞姬們共舞了起來。

而在姜念嬌途徑此處時,有那醉意朦朧的只將姜念嬌當成了席上的舞姬,當下那人只伸手便要去拉姜念嬌的手。

他只嘿嘿笑道「美人兒,我們一起跳一支舞如何?」

然而當下他的手還沒觸踫到姜念嬌的衣袖,姜念嬌便已被人先行一步拉進了懷里。

那醉漢打了個酒嗝,正要怒問是誰搶走了他看上的美人兒。

然而當他與那人的目光對上之後,他只生生打了個寒顫。

「晉……晉王殿下。」他磕磕巴巴的喚了一聲趙衍楨。

趙衍楨此時正一手摟著姜念嬌,他只意味不明的提醒了一句「原來何大人沒醉啊,我還以為何大人已經醉的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呢。」

他並沒有臉露惡容,但那人還是從趙衍楨感受到了如泰山壓頂的威嚴之勢,與一種危險意味。

當下他酒已經醒了大半,不過也不知是酒醉的厲害,還是怎樣,他登下只覺腿下一軟,隨後他整個人竟是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看著軟倒在地的那人,趙衍楨倒是沒再為難他,他只冷著一張臉道了一句「來人,快扶何大人起來。」

丟下這話,他便拉著姜念嬌回了他的席上。

而直到座到了原來的席位,隨後他方才開口道了一句「你剛才去哪里了?」

姜念嬌只順口答道「內室里太混濁了,我出去透了一口氣。」

趙衍楨聞言只也隨口抱怨了一句「怎麼去的那般久?難道你就不怕凍壞了身子。」

而在姜念嬌還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一旁的梁王妃徐芷蘭卻是突然漫不經心的道了一句「透氣是假,去見什麼人才是真的吧。」

听得這話,姜念嬌連忙正面直視著徐芷蘭,她自然不會以為徐芷蘭這話只是隨口說說。

難道說她剛才有看到自己去了浣衣局?

姜念嬌心下雖有所懷疑,不過面上卻還是露出個笑容道「梁王妃說笑了,我在這宮里還能見誰?」

「而且論起來,梁王妃剛才也有出去吧?難道梁王妃是在以己度人?」

姜念嬌這話一出口倒是堵住了梁王妃的話頭,她顯然被噎的不輕,她只不悅的道了一句「你。」

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最後只又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姜念嬌見梁王妃不再多言,自然也沒有再撩拔梁王妃的閑心,她只在暗暗思忖著什麼時候能再次入宮,又以什麼樣的借口。

不過姜念嬌雖然

眉眼間並沒有漏出滴水的眉目,然而晉王卻還是能看出姜念嬌的眉眼沉沉。

他總覺得姜念嬌似是有什麼在瞞著自己,而這一點讓他多少有些不爽快「嬌嬌,眼下你可是累了,不如當下咱們回去如何?」

姜念嬌本也沒有心思繼續留在此處,故而見趙衍楨主動提出這話,她只點頭應了一聲好。

而趙衍楨隨後自然便與梁王以及其他長輩說了一聲。

隨後趙衍楨便領著姜念嬌出了景泰宮,眼下已是近年節時分,天氣便也越發寒涼。

到他們出來時,天邊不知何時竟已是下起了絨毛般的細雪。

還好姜念嬌在入宮之前倒早讓憐鶯備了油紙傘。

此刻憐鶯只連忙將其中一把油紙傘撐開,只是在憐鶯準備給姜念嬌撐傘時,趙衍楨卻是接過了憐鶯手中的傘道「還是我來吧。」

語罷,他只攏了攏姜念嬌身上的白狐裘披風,隨後他一手包握住姜念嬌的手,一手撐著油紙傘,二人只同行走在雪中。

姜念嬌卻是不自覺看了一眼趙衍楨,從听說他原還活著的情緒波動,到後來在城門口親眼見到他回來的情形時,姜念嬌都仍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此刻當真正感覺到他手心的余溫後,姜念嬌方才感覺到了幾分真實。

趙衍楨自然也感知到了姜念嬌的視線此時正落在自己身上,故而他只輕問了一句「你在看什麼呢?」

姜念嬌聞言只低聲道了一句「沒什麼,我就是有些不敢相信,還能再次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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