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之謎。
藍綠色的湖泊像翡翠一般透亮出現在眾人眼前,周圍種滿了樹,樹枝隨風飄動,湖面上泛起漣漪,傳說中說的神女對世人憐愛的化身就跟真的一樣。
不然在這種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綠洲?
湖面上建著一座大神女像,也可以說是神女站在湖面上,她一只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手伸向湖中,神情端莊又慈悲看起來栩栩如生,不得不感嘆匠人的巧奪天工。
除了神女像以外還起了一個許願池,許願池建在靠近岸邊的位置,水池中間有還有一個小台子,台子上有一座比湖泊中那座大神女像要小一點的神女像,而行人則是只能站在岸邊往里面扔銅錢。
據說如果能扔進到小神女像在的那個台子上就能心想事成,不過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能動用內力,也就是說只能靠自己,所以俠客們也不是都能準確丟進,普通人也不一定都丟不進。
許願池里的水又流進大湖泊里,這一方池子的潺潺水流,是愛與希望的真實流淌。
圍著湖邊站著許多人熱鬧非凡,男男女女都有往池子里扔銅錢的,不過距離還有點遠,運氣好的扔中了,就是一陣歡呼,運氣不好的沒扔中還想再扔後面的人就不樂意了,趕緊要那人重新排隊去。
扔不中才好,要是每個人都扔到扔中為止神女不忙死了?
程歲歲只見過蒼山的天池,見到海藍之謎開心的叫了起來︰「哇!這就是海藍之謎啊!這也太美了吧!」
「確實很美。」
湖水清澈見底,果然沒有被過度開發所污染的就是好啊。
阮仙貝也感嘆了一下大自然的神奇,要是在她的那個時代岸邊早就擠滿了各種美女在拍照吧,好可惜沒有照相機留不住這幅美景。
嵐昭說道︰「那邊還有人在畫畫。」
對哦,沒有相機還有畫師嘛!只是那人看起來更像是富家子弟,不是靠這個維生的人。
程歲歲迫不及待抓了一把銅錢︰「走吧走吧,去許願!」
「一把銅錢?」
眾人忍俊不禁,傅澄好奇地問道︰「歲歲姐姐你有很多願望嗎?」
「嗯我想想——有錢有閑吃喝玩樂這算一個願望吧?」
阮仙貝哈哈一笑︰「你倒不如直接求沈瑄叫你不要練功比較快一點。」
眾人听完哄然大笑。
有錢她是滿足了,有閑這個作為蒼山弟子那是不可能了,有沈瑄在不會讓他們閑下來的。
至于吃喝玩樂嘛,這不有閑了才有空享樂嗎?
程歲歲苦著一張臉說道︰「那就求神女保佑大師兄早日成婚不要管我們了。」
她說完還瞟了阮仙貝和沈瑄各自一眼,氣氛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傅澄年紀還小,還在疑惑的觀察這氣氛是怎麼回事,結果兩個當事人連臉都沒紅一下,沈瑄道︰「程師妹加油。」
程歲歲懵逼︰這是什麼意思?
傅澄恍然︰「歲歲姐姐,沈師兄叫你誠心一點呢。」
程歲歲握拳︰「我姓程,我心誠!」
年輕人們說說笑笑走向許願池那處,排著隊輪流投幣,沈瑄本來不想參與這個活動,覺得有些幼稚,但半推半就的被阮仙貝拉了回來。
沈瑄看著自己被女孩子挽著的胳膊無奈道︰「阿阮,我沒有願望要許。」
阮仙貝道︰「我們的那件事不是可以許嗎。」
「要是別人也許了相反的願望呢,神女會幫誰?更何況跟許不許願沒有關系。」
要是什麼事許願就能實現的話,就不需要努力了。
說白了還是事在人為,其他都是錦上添花。
阮仙貝瞪他︰「神女當然是幫正義的那方。再說了——來都來了!你要是沒有願望就幫我多許一個……」
沒有人可以拒絕來都來了這句話,沈瑄也不例外。
沈瑄問她︰「幫你許一個什麼願望?」
阮仙貝想了想在他耳邊笑道︰「就希望我可以跟你一起長命百歲吧。 _o_m 」
沈瑄看著女孩的笑容,伸手模了模她的頭柔聲道︰「閻王爺可不敢這麼早收了你,還是留在我身邊吧。」
,這算是情話嗎?阮仙貝瞪大眼楮。
前面就快要輪到程歲歲了,這一刻她突然回頭,看著身後陽光下少女閃閃的發絲,她挽著容貌好看但臉色不好看的青年說著悄悄話,青年的眉頭一舒一展的,對周邊的人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快看!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一定要嚇壞了!」程歲歲拉著嵐昭叫她回頭一起看,指著那對有情人嘻嘻笑了起來,大師兄越來越像個人也只有阮阮可以做得到了。
突然有些羨慕阮阮怎麼辦?但是一想到大師兄這樣的男子程歲歲打了個冷顫,方師姐還不是同樣容貌出眾,又近水樓台都沒有先得月。
大冰山豈是凡人可以融化?
少女不禁想到自己未來的夫君會是什麼樣子?
思來想去怎麼樣的男子好像都不喜歡。
嵐昭收回目光拍了拍她提醒道︰「歲歲,到你了。」
程歲歲虔誠的走到許願池前方,雙手合十在心中默念希望神女保佑我一輩子平平安安有錢有閑吃喝玩樂!
她睜開眼把銅錢彈了出去,銅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成功的落在了小台子上面,只不過銅錢是豎著落下去的。
「啊!不要掉下去了!」程歲歲驚呼一聲,緊緊盯著那枚銅錢祈禱,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那枚銅錢晃晃悠悠轉了兩圈終于還是落在了上面。
「太棒啦!」程歲歲歡喜的跳了起來,「昭昭到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都給了程歲歲,嵐昭傅澄覓右和阮仙貝都沒有成功,就只剩下沈瑄了。
沈瑄在他們期盼的目光下走上前,也雙手合十的許願,他許願的時間很短暫好像就幾秒鐘,隨著他手的動作叮的一聲銅幣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台子上,和其他的銅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而沒有丟中的銅幣都沉到了水里閃閃發光。
「哇!太棒啦!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沈瑄扔中阮仙貝比自己扔中還要開心,她拉著他的手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你許了什麼願望呀?」阮仙貝問道。
「說出來就不靈了。」沈瑄道。
沒想到沈瑄居然會保密,阮仙貝撇嘴,一開始不是說不丟的嗎!怎麼丟中了還保起密來了!神秘兮兮!
店小二適時的走上來笑道︰「恭喜客官,祝客官心想事成。沒扔中也沒關系,客官這邊請。」
幾人又跟店小二走到另一處,也是在這綠洲的岸邊,有一個長長的用竹子和石頭做的缸,缸里有水,一排過去放著好多個竹勺。
程歲歲問道︰「這又是什麼?」
店小二給他們介紹道︰「這個就是海藍之謎的水,用這個洗手可以帶來好運哦~」
用竹勺舀一瓢水然後洗手就可以了。
阮仙貝了然,她也知道這個是什麼了,想到這個的人真是物盡其用啊,從許願沙到好運水,把信仰之力貫徹到底。
程歲歲最為信服︰「快快快!剛剛沒投中的都洗洗手!帶給我們好運呢!」
阮仙貝笑道︰「神女把好運都分給我們了,那她的法力會不會不夠啊?」
店小二一怔,似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提問連忙笑道︰「不會不會,神女憐愛眾生,只要大家心中相信就會變成神女的力量,神女的法力是源源不斷的。」
「所以越多人相信神女的力量就越大?」這是傅澄問道,隨即舀起一瓢水又嘀咕道︰「那我也信,神女保佑。
我成為天下第一劍客。」
程歲歲笑他︰「原來天下第一劍客憑好運得來的,你也可以求大師兄讓給你啊。」
傅澄嫌棄道︰「歲歲姐姐我又不是你,讓來的我才不稀罕!我要憑借自己的努力——如果神女能眷顧我一下就更好了。」
眾人哈哈大笑,傅澄瞧著厲害,實際上還是個孩子呢。
用海藍之謎的水洗過了手,幾人在這湖泊邊又看了一會,突然前方一陣吵鬧,人越聚越多。
覓右去打听了一下,回來道︰「是有人想以身獻祭,被人攔了下來。」
店小二有些煩躁的說道︰「又來啊——這段時間好幾個了,不知道這些人從哪里听來的,說神女寂寞需要人陪,以身獻祭許願的效果會更好,真是無語,想死不要弄髒了海藍之謎好不好,神女這麼慈悲哪會要人獻祭?褻瀆神明褻瀆神明啊!」
店小二說完還搖了搖頭,神情很不認同這些人的做法。
阮仙貝贊嘆的看了他一眼,這店小二倒是挺通透的。
店小二接著說道︰「白天不成就晚上來,整的這里的居民輪流巡湖,就防止有人自殺呢。」
「小二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好厲害呀。」
面對程歲歲的夸贊店小二絲毫不臉紅,還有些自豪的挺了挺胸脯︰「那可是,我可是無所不能的店小二。」t.
「幾位客官可要去看一看?」
程歲歲擺手︰「不看了不看了,這種事就算了,上回看了一眼就救了個女子要對師兄以身相許呢,再不敢亂看了。」
「我去看看吧。」
其他幾人也對這種事興致不高,只有嵐昭想去看一下,職業病讓她不得不多管閑事。
「傅澄你陪昭昭去吧,我們找個位置歇一會。」程歲歲本來想陪嵐昭去的,但看到傅澄又改變主意了,修為比她高不用白不用。
傅澄自是應了,與嵐昭一起往那岸邊去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
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灕,差點虛月兌,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