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宴席中 當一聲第一個酒壇破碎以後,接二連三的傳來眾人的驚呼聲,沒有多久聲音減弱,程歲歲就看著隔壁中只來得及說一個字就倒了下去,趴在桌子上不知生死。
「怎麼回事!什麼情況!?」還有三分之一的人能站在原地,左顧右看對這突***況很是警覺。
「有刺客?」
「是魔教!魔教的人殺過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仔細去听山門外好像真的傳來打打殺殺的聲音。
魔教入侵?!
很久都沒有听到過的這幾個字就像是滴進了油鍋里的水,還像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可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眾生各態就在此時展現了出來。
尚有余力的人想要逃跑,英勇無畏的要沖出去對付魔教,還有一些實力下層惶惶不安的,以及伙伴生死不知倒在桌上的。
「是毒嗎?是什麼毒這麼厲害?」桑珠問道,她活動了一下手腕,好像只有她們這一桌連水都沒動過的看起來要好一些。
「阿彌陀佛,小僧猜測應該是纏心蝕骨吧。」
幾人回頭,一個熟悉的大光頭念念有詞的有了過來。
「通淳!」程歲歲驚喜的喊了出來,「之前怎麼沒看到你!」
通淳嘆了口氣︰「小僧覺得太熱了,便找了個涼快的地方躲了起來,沒想到就這樣了,以後沈施主千萬不要再給小僧寫信了,此行果然不該前來啊」
「多謝你啦!」程歲歲哪里看不出他嘴里不情願但眼角上揚帶笑的樣子,明明就是自願來搭救阮阮的。
「你方才說的纏心蝕骨是什麼?」
「一種毒?從內髒開始一點的侵蝕,一點劑量就可以導致普通人致命,管你什麼修為的高手,六個時辰內沒有解藥必死無疑啊。」通淳解釋了跟沒解釋一樣,但是這個毒性極其霸道。
「這麼霸道!」
「是啊,也是以前听師父說過,沒想到又長見識了呢。」
他們的談話並沒有避著其他人,連音量都沒有降低,周邊的人听完以後臉色大變,難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們的忌日嗎?
不知道哪個門派的弟子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通淳小師父你幫我們想想辦法吧!救救我們吧!」
「小僧不行的呀,小僧只會超度眾生。」通淳雙手合十退開了一步,「施主還是一起想想辦法怎麼打破這個陣出去吧。」
陣?
其余的人這才再次看向周圍,沈瑄面色如冰,他剛剛看到那幾個想要沖出去的人被一道無形的牆壓了回來,而且從上方也出不去。
他抬起頭,那遮擋陽光的布此時此刻就像是擋住了他們的生路一樣,而頭頂的太陽越發鮮紅,正午的天空居然開始紅的妖冶,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出不去?!」
「穆莊主!穆莊主!」
「靈霄山莊的弟子呢!」
通淳目露悲憫的看著眾人︰「很明顯穆華霄不在啊」
但是他的聲音太小淹沒在人群中,這時有一名青年站到桌上說道︰「請大家不要慌亂!一定會有辦法的!我靈霄山莊定會保護大家的安全!」
「你是誰啊?」
「怎麼保護?憑嘴說嗎?!為什麼出不去?」
「你們的飯菜里有毒!」
「在下靈霄山莊,許霈。」青年的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見了,沈瑄毫不意外許霈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該感到意外的應該是穆華霄才對,他明明把許霈和他女兒支出去了許霈這個時候回來了那穆若嬌呢?
許霈這個名字大家也都听過,穆莊主的義子嘛!也算是靈霄山莊的半個主人了,既然許霈出面說話了眾人也稍微被安撫了下來。
「那要怎麼樣才能出去?現在應該怎麼做?」有人問道。
「如果是陣法就會有陣眼,破壞陣眼就能出去了。」許霈道。
在許霈的召集下,余下清醒的人很快就往他那邊***,並且分工合作分頭去找陣眼所在了。
但仍然有一部分人還在觀望沒有動作,其中就有沈瑄他們。
「大師兄,他還挺有模有樣的。」程歲歲小聲說道。
「不要掉以輕心。」沈瑄說道。
「我們不幫忙會不會不太好?」何羽小聲的問程歲歲,還有很多人都在看他們這邊的情況。
通淳給沈瑄使了一個眼色,沈瑄會意的跟著他走到了一邊。
「我也要听!」傅澄也跟了過來,桑珠也跟在傅澄後面,桑璃也想過來被她瞪回去了。
幾人儼然一副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听的態度,不服的說道︰「傅澄能听為什麼我們不能听?是我們比他差嗎?還是我們幫不上忙?」
「行行行,就在這里說。」說到這通淳也不走了,幾人圍在一起,他問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麼陣嗎?」
「是血海大陣。」通淳笑眯眯的說出來的話卻在這炎熱的天氣里給他們都帶來了寒意。
「你們知道穆華霄要做什麼嗎?復活寇筠心,這種逆天的事情是會遭天譴的,沈瑄你知道的。」通淳指了指天,接著說道︰「如果逃過上面的罪罰?你復活一個人就拿其他的人要填這一個洞,所以」
「所以穆華霄借了這個機會將我們聚在這里,換句話說整個靈霄山莊都是——」
「這麼多人犧牲換一個人?!」一臉的臥槽。
通淳道︰「你看周圍。」
周圍?
幾人再定眼去看,四周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肉眼可見的淡紅色屏障和淡紅色的煙霧,越來越高的溫度和地面,眾人臉上不斷冒出的汗珠,腳下發燙身上也發燙,再過一段時間這里即將要變成煉獄。
那些躺在桌子上的人滋滋的發出聲音。
「不好,他們這樣會被烤熟的。」沈瑄說道,「先把他們抬到樹下。」
他們開始動了也有人發現了這點加入到他們一起的行列中來,沒有人問他們為什麼不去找陣眼,大概是因為太熱了說話都浪費力氣吧。
畢竟連樹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師兄陣眼」程歲歲含糊的問道。@*~~
「要看許霈是不是真心幫我們了。」沈瑄說道,現在在場的一半人在找陣眼,或者是尋找嘗試各種方法破陣,另外一半和他們一樣在搶救失去意識的人。
江懷臉色煞白,看到昏迷的人當中有熟悉的臉,听完那些話以後他就好像是做夢一樣,要不是沈瑄一開始就提醒他們不要進食,要防備要小心,以他們三人的修為還能站在這里嗎?
他們能活著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