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仙貝同樣也听完了這個alongtiago的故事,繼續哽咽中。
蒼山式微,也就近幾年才發展起來,和靈霄山莊相差甚遠。
大乘音寺,佛門一心向善諸事莫惡,向來遠離塵世置身事外。
萬花谷,女乃媽團戰斗力有限,能保全自身不被滅了已經很難得了。
他們魔教麼,當年整個就是白手起家,窮的叮當響不說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物質基礎的門派就像一盤散沙,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難怪阮晏一直對自己比較節約,這些年賺錢真難啊。
「別哭了。」阮晏皺著眉半心疼半頭疼的給自家妹子遞了張方巾。
「太慘了。」阮仙貝擦著眼淚哽咽了半天,哽出了這麼一句話,確實是知曉此事卻無能為力的配置啊。
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大哥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她沒用多久走出了悲傷的情緒重新振作起來。
阮仙貝目露凶光惡狠狠的說道︰「我一定要殺了那穆老賊!」
「你不殺他他也是要來抓你的,不過穆華霄很少自己出來,要接觸到他難度非常大。現在的靈霄山莊已經不是以前的靈霄山莊了,眼下首要是模清靈霄山莊內部地形,其次是尋找機會再對他下手。」阮晏眼里盡是無奈,「你現在就是一塊誰都想要的靈丹妙藥,你再出去可能會危險重重,要不你就待在教里別出去了?」
阮仙貝一听一巴掌拍向桌子站了起來︰「那怎麼行!既然如此更要好好的發揮我的作用,我只要出去他們就會圍過來,都不用我去找了。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豈不是更好?」
她掰了掰手指,義正言辭地說道︰「娘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娘,我怎麼能因為這點危險避而不出?大哥你看我如今這樣的修為,神玄境高手追殺我我也有的逃走的機會!要不我們現在商量一下怎麼坑殺穆老賊?是拋磚引玉還是引蛇出洞還是放火燒山?」.
「把你自己賠進去然後我再去救你?」阮晏扯了扯嘴角︰「你現在可以走了,晚上記得過來一起用飯。」
還是算了。阮仙貝想,她又不是沒腦子。
兩人又說了會話,阮仙貝嘴里越來越沒邊,阮晏就趕人要她滾回去了,阮仙貝撅著嘴就走了,邊走邊在心里模擬穆華霄的一百種死法。
哦,她好像忘記告訴她哥,穆華霄這麼著急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自己時日無多這件事了。
唔還是不說了吧,說了阮晏又要緊張死了。
阮晏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短暫的思考攔住她和攔不住她之間哪個可能性更大,不操心是不可能不操心的,關也是肯定關不住的,若是有一個武藝高強正直善良又不會對她下手的人可以護著她就好了——
咦?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阮晏眉頭皺的更深,迅速抹掉了自己腦中閃出的人選。
抹掉是從腦子里抹掉了,可是那人卻站到他面前來了。
阮仙貝洗了個熱水澡又睡了一會,覺得渾身舒爽,掐著點要雲芷叫醒自己去跟阮晏吃飯。
臨走時跟嵐昭表示了一下歉意,她抱歉的說晚上我要和哥哥吃飯不能陪你了,嵐昭卻有些生氣地跟她說道︰「你這樣跟我說話倒顯得我矯情了,本就借住在你這里,你有什麼事就去做不必時時陪著我。」
她嘿嘿一笑,立馬說是自己想太多,叫嵐昭就當自己家里隨意就行。
阮仙貝到了阮晏那兒一看一桌子都是她愛吃的菜,色香味俱全還有餐後甜點,她笑眯眯的滿意的很,嘴甜的給阮晏夸的天上有地上無去了。
阮晏敲她腦袋叫他趕緊閉嘴吃飯,阮仙貝忍不住
用余光去瞟阮晏,也不知道她這麼好的大哥以後會被哪個姑娘瞧了去。
阮晏被她有一下沒一下的目光看的有些煩躁,阮仙貝這眼神里的意圖就沒什麼好事,他總覺得自己後背生寒。
「你總看我做什麼?」
「哦,我在想以後有哪個姑娘有福氣可以當我的嫂嫂。」阮仙貝毫不在意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並且八卦直接的問道︰「大哥,這麼多年你就沒有心儀的姑娘嗎?」
阮晏臉色一黑,一個雞腿堵住了她的嘴︰「食不言。」
阮仙貝被他堵住嘴唔唔道︰「看來似早不到了!」
她咬了一口雞腿不怕死的說道︰「大哥我們家開枝散葉的重任就在你身上啦,你若是有喜歡的姑娘一定要告訴我,萬一你嚇到人家,妹妹我可以幫你搞定啊!」
阮晏擱下筷子說道︰「吃飽了?吃完我就要子瑤撤走了。」
「我看嵐昭就不錯,人美心善又有一手好醫術。」阮仙貝說完趕緊伸手護住一桌子美味佳肴。
小氣鬼!她這才剛開始吃呢!
她埋頭大吃特吃的時候又轉了轉眼珠子,這麼多年大哥身邊只有子瑤一人近身伺候,其余都是小廝和侍衛,大哥不會喜歡子瑤吧?
用過飯阮仙貝剛想回去看一下嵐昭和喜兒,仲一敲門來報有人來訪,走進來在阮晏耳邊說了一句話。
「友人?」阮仙貝嘟囔了一句。
阮晏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阮仙貝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讓他進來吧。」
阮晏沒有趕她走,她也有些好奇這個時候‘友人是什麼人就坐著一起等,結果等到這位‘友人到了跟前的時候,阮仙貝等煩了正把一勺甜湯送進嘴里,看到那人時一口湯差點沒噴出來,結果又嗆到了自己。
阮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那人一個箭步上前給她拍背,她好不容易緩過來氣,咳了兩聲嗓子里一股甜味。
「怎麼是你?」她抬頭問道,臉色微紅不知是嗆的還是驚的。
沈瑄眼下有些青黑,好像是趕路而來,他反問道︰「怎麼不能是我?聖女大人不歡迎我來?」
他的聲音像冬天的白雪春天的清泉,泠冽又低沉。
倏然被他喊了一聲聖女大人阮仙貝心里沒由來的小鹿亂撞了起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眼神居然有些閃避不敢與他對視。
最後還是阮晏實在看不下去了橫在兩人之間,「沈兄這時前來所謂何事?」
咦?沈瑄是怎麼知道彌生教的根據地在這里?她沒有帶歲歲來過,歲歲也不知道啊。
誒?她哥的語氣听起來像是毫不意外的樣子。
難道之前說沈瑄只身闖入魔教全身而退的傳聞是真的?
阮仙貝拿著勺子有些走神,她怎麼又沒有印象啊!阮大小姐您真的太佛系了有沒有啊!
沈瑄淡淡說道︰「我以為教主知道我前來所謂何事。」
沈瑄說話的時候還看了阮仙貝一眼,只一眼就擰起了眉頭,她眼楮有些腫看起來應該是哭過了,應該就是昨日或者今日知曉了真相,他再看向阮晏的目光變冷了幾分。
怎麼不能以平和一點的方式讓她知道真相呢?
阮晏被他瞪的莫名其妙也回瞪過去,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竟在這里僵持了起來。
吃瓜群眾阮仙貝左看一看右看一看,模了模自己的胳膊,怎麼突然就變冷了?
最後還是沈瑄覺得自己這個態度好像不太合適,周身氣息緩了下來。
「我是來跟教主和阿阮說幾句話。」
听听沈瑄這說的什麼話,教主和阿阮?說幾句
話就值得他從蒼山大老遠跑到他們這里來?是信鴿不會飛了還是信鴿都死光了?阮晏听著都覺得荒唐。
八字還沒一撇呢喊得這麼親密,他可是阿阮的親哥哥!他對他態度不好一點他就會在阮阮面前說他的壞話!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阮仙貝聞言卻笑了,她笑起來一雙眼楮亮晶晶的,「大哥,沈瑄特地前來代表蒼山關心我們呢!」
阮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阮仙貝,後者拉了拉他的衣服,使了個眼色給他。
‘怎樣?你妹妹魅力大吧?都說遲早拿下她的天選之子了。
槽多無口。
阮晏扶額,整反了,他應該心疼沈瑄被混世魔王看上了。
反正他先前也在想需要一個人護著阮仙貝,不得不承認沈瑄很合適。
阮晏也松了語氣說道︰「沈兄一路辛苦,這邊坐下說話。」
沈瑄坐下說道︰「信鴿不太安全,我便自己來了。」
他確實是來傳達蒼山的意思的,不過不是元真要他來而是他自己主動要來的。
不知怎麼的,听完來龍去脈他再想起阮仙貝心里便柔軟了幾分。
這個鮮活的、可愛的、明媚的女孩子,他有些想親眼看看她了。
他想,于是便來了。
「師父的意思是蒼山不會參與到魔教和靈霄山莊這件事中來,不過下面的弟子們怎麼做卻不能太過于約束。」
「我明白了,替我多謝元真道長。」阮晏點頭,這個結果合情合理可以接受。
「想來靈霄山莊很快就會有針對性的動作,不知道教主準備好了沒有。」
「此事我早有安排,只是另有一事擺月兌沈兄。」阮晏拱手道,「如今危險時期她一人在外我實在放心不下,還請沈兄照顧小妹一二。」
「你為他人陣法藥引為何還要出去?」沈瑄這話卻是問向阮仙貝,她難道不知道現在她就是別人眼里的一塊肉嗎?
問完這句話他又覺得是自己白問,以這個人的性子,已經知曉外面天翻地覆都與自己有關能安安穩穩的待著嗎?
阮仙貝早就想好對付沈瑄的方法了,她委屈的扁扁嘴小聲說道︰「不是他人,那是我娘。」
「抱歉。」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沈瑄抿抿嘴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只記得她身份危險卻一時忘了對方手里的是她娘親。
他正色道︰「教主放心,我會照顧好阿阮的。」
阮晏一臉不想說話的表情︰這閃瞎我眼楮的是什麼東西???是道德的淪喪還是演技的比拼?
阮仙貝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對于自己就這樣被安排了也不生氣,還覺得自己大哥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實在是太懂她的心意了!
在看看沈瑄上好的容貌,心情又舒暢了幾分,她展顏一笑柔聲細語地說道︰「多謝沈師兄了。」
「應該的。」沈瑄頷首。
阮晏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阮仙貝你真的是夠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
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灕,差點虛月兌,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