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瓦托是荊棘刀鋒的騎士長,身居要職,護衛王都,可以說是賽德斯三世的親信。
威廉作為分封在外的領主,不宜和薩瓦托交往過密。
不過讓布雷曼居中搭橋,倒也可以。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到豐饒城。
還沒進城,人們就恭敬讓出道路,興奮地低聲議論,看向騎兵隊列的目光帶著敬佩。
之前為了引蛇出洞,威廉自是將此次形成大肆宣揚,所以哪怕是普通人,都知道他的目標是剿滅盜匪。
現在軍隊威風凜凜的回來,自然是因為一切順利。
「領主大人萬安!」
「領主大人萬安!」
平民們的恭賀聲此起彼伏,使得士兵們都自豪的挺起胸膛。
前面一隊護衛開路,威廉駕馬走在中間,此時已經摘了頭盔,露出了他俊朗沉穩的臉龐,以及那深邃的眼楮。
威廉微微帶笑,揮手同平民們示意。
看著這些平民,威廉立刻想起了米爾福斯,也想起了那個泥猴似的小瓦特。
比起米爾福斯村的人來說,豐饒城的平民們在衣著上得體許多。
這也讓威廉意識到,城鄉差距不論在什麼世界,都是一個大問題。
「布雷曼,不用擔心,我不會有危險。」
威廉輕聲示意布雷曼放松。
自從進入豐饒城,布雷曼就像一個繃緊的皮筋,牢牢握住劍柄,兩只眼楮如貓頭鷹一樣,目光炯炯。
「大人,我是您的護衛,我必須保證您的安全。」布雷曼很堅定。
不過,他說完這句話後,忽然有點臉紅。
自己只是一個騎士學徒,領主是騎士,真要發生什麼事情,指不定誰保護誰呢。
「大人,我已經感受到了突破的契機,或許很快就能晉升正式騎士了。」
「噢!布雷曼,這個消息比剿滅毒蠍匪還讓我驚喜。」
「不敢不敢,比起您來說,我的天賦太差了。」
威廉非常高興,不愧是從荊棘刀鋒里薅的羊毛,布雷曼的天賦起碼是中上之姿。
來到巴倫領不到一個月,已經感受到突破的契機了,真是福將啊。
突然,威廉產生一個靈感。
雖說布雷曼說已經找到了突破的契機,但要真的突破,不知道還需要多久。
有句話叫咫尺天涯,可能就是臨門一腳,可以卡個幾年也說不定。
「我突破騎士後,每天可以得到兩點權力值,現在有幾天沒用,攢了有十點了。」
威廉想的是,權力值可以幫助他人,如果將權力值用在布雷曼身上。
是不是可以讓他立刻突破?
念頭一生,頓時心潮洶涌。
如果真的可以,那麼權力值絕對可以成為一種戰略性武器。
「布雷曼,等會兒不用護衛我了,你自己修煉調整狀態,晚點來找我。」
「大人,我是您的親隨護衛……」
威廉擺手制止他的話,「有賈斯特在,沒人能傷害我。」
「好吧。」布雷曼泱泱道。
……
黑岩堡。
威廉在此召集所有高層,開會!
參會的有次席行政官皮修斯、戍衛軍團長司寇特、無畏先鋒騎士長賈斯特、治安署署長古蘭德、稅務官拉瓦錫,以及幾名巴倫領本地的大臣,都是經過考察,確認對威廉忠誠後,方允其參與。
皮修斯幾人對這次會議早有準備。
畢竟威廉來到巴倫領後,雖然沒有頒發什麼大政策,但平時言行習慣,還是無形中影響了他們。
譬如這種會議,盡管跟平常的領主會議差不多,但核心處有所不同。
「大人,我先匯報一下豐饒城這幾天的動靜?」
皮修斯撫胸行禮,輕聲詢問。得到威廉首肯後,方才開始匯報。
這三天里,豐饒城發生了一點動蕩,主要原因是幾個有權有勢的貴族。
他們一方面派人監視黑岩堡,一方面私下串聯。
皮修斯本以為對方要入侵黑岩堡,為此還增加了黑岩堡的防御,可他萬萬沒想到。
那幾個貴族並不是要對黑岩堡不利,而是想要逃離巴倫領。
「大人,他們變賣家當,準備帶著家產準備離開,被我攔下來了。」
「離開?」
威廉輕咦一聲,還有點不相信。
等了三天,本以為能挖出幾個膽子大的叛逆者,結果是逃兵?
「確定他們是要逃跑?」
「千真萬確!」皮修斯肯定道︰「他們將帶不走的東西都變賣了,因為時間太緊,起碼虧了兩成。而且他們離開的隊伍很明顯,拖家帶小,不像是出外游行。」
「……」
沒抓住大魚,抓住幾只小蝦米?
威廉皺著眉,感到些許掃興,如果對方真的只是搬家離開巴倫領,倒也不用趕盡殺絕。
揮揮手讓皮修斯坐下,正欲說話,赫琳低著頭走進來加茶。
她嫻熟地給威廉奉上一杯溫熱的茶,聞起來香氣撲鼻,很明顯是上好的茶葉。
「既然他們要離開,那就放他們走吧。」
「是。」皮修斯記下命令。
威廉端起茶杯,視線一掃,看向古蘭德︰「治安署有沒有什……」
一句話還沒說完,驀然一頓。
古蘭德疑惑地看向威廉,發現領主正端著茶杯出神︰
「溫度剛剛好,香氣撲鼻,不濃不淡……」
「赫琳,你泡茶的功夫見長啊。」
侍女頷首行禮,「最近我一直在學習如何將茶泡得更香,只要您喜歡就好。」
「不錯不錯。」
威廉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向侍女,突然道︰「賈斯特,抓住她!」
「嗯?」赫琳吃驚的抬頭,還沒來得及說話,賈斯特已然將其擒下。
賈斯特擰住她的雙手手腕,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脖子。
赫琳的脖子皮膚比較嬌女敕,雖然有點小麥色,但膚質很好。可是,現在賈斯特捏住了它,如同巨人捏住一團棉花,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捏成一團。
「王子殿下,您這是……?」
驚慌失措又帶著較弱無力的聲音,赫琳的眼楮不知何時淚光閃爍。
「您可是覺得茶水太燙了,我馬上重洗泡一壺,您放心,這次一定不會燙。」
听著她楚楚可憐的求饒聲,古蘭德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他更加好奇,領主為什麼突然命人擒下侍女?
真的是因為茶水太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