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小五……小五！」
李五睜開眼楮，天衣洞天一片幽暗，身上軟弱無力。
白布鎖眉看著他道︰「出事了。」
「什麼事？等一等……」李五回想著記憶里最後那一幕，他是在幻雪中心的總裁辦公室。怎麼回洞天了？
白布道︰「我不知發生了什麼。總之忽然間對外聯系隔絕了，你的數據元神自動回到洞天。」
「什麼叫對外隔絕聯系？我的身體怎麼了？」李五問。
「你的身體應該是被一下子抽空了力量，別的無大礙。我講的對外隔絕，就是我們的數據能源池，素來都是活水。」白布指著那水潭說，「聯系的是一夢千年的能源海。當你悟了《萬靈訣》後，還聯系了外部世界的能源海。但在剛才這些聯系都斷了。現在這里是一潭死水。我也無法和赫連玉、潘斧他們聯系。」
身體沒有大礙就好，李五眯起眼楮道︰「慕晨雪有問題。」
白布道︰「她肯定是有問題了。現在麻煩的是，我們該怎麼辦。」
李五看著周圍道︰「我們洞天什麼都用不了啦？」
白布道︰「部分東西還能用，但我們的能源從無限的變成有限的了。一旦能源耗盡，就什麼都沒有了。」
李五苦笑道︰「主要是不知要面對什麼，這才是最糾結的。」
「我听說過一些真實世界的事。」白布輕聲說，「現在外界的一切聯系都斷了，我的加密鎖也失效，所以可以告訴你一些我知道的東西。」
「師父快說。」李五立即打起精神。
白布道︰「外頭的世界很亂，因為人工智能造反，導致虛擬網絡爆炸。人類和人工智能各有疆域。我以為我們如果走的是風吹雨給的路，那就可能是去人工智能的國土。但如果走慕晨雪這條線，很可能是去人類的領地。」
李五怒道︰「靠，那麼重要的線索，你之前不說。如果早告訴我，我肯定不能听慕晨雪的。」
白布道︰「這個要問風吹雨道人，如果他沒有對我加密，那事情會好辦得多。」
李五想了想道︰「慕晨雪說，我們去了現實世界，也是作為人類的朋友參與工作。」
白布皺眉道︰「若是那樣，她不需要提前封禁你。」
李五道︰「我知道，她的話當然不能信，但多少會有信息透露出來。她也說了虛擬網絡爆炸。」
白布道︰「對，這里有一個很關鍵的條件，現實世界因為虛擬網絡爆炸，到處都有數據能源的殘片，隨處都有虛擬網絡入口。我覺得那些都是我們遇到危險逃命的機會。另外我提醒你個事，我為人人是高級系統，當到了你目前的境界，不再是用什麼備用點了。而是通過輸入數據能源改變敵人意識。」
「備用點變成了數據能源？怪不得在外部世界，我感覺到它的法則變了。」李五點頭說。
白布笑道︰「是的，系統也是會根據環境來變化的。現在我們耐心等待機會吧。」
李五道︰「希望能有機會。」
「一定會有機會的，永遠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白布拍了拍對方的腦袋說，「師父會罩著你的。」
李五覺得白布好像突然打起了精神，難道是因為自己遇到麻煩，讓他覺得要盡「護道人」的責任嗎？
周圍靈氣低迷，他身上的數據能源恢復緩慢。可能白布把所有的系統都關上了。
李五前所未有的有些恐懼，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布忽然道︰「外頭有動靜，我們的系統在嘗試做連接。但因為接口不對，所以嘗試失敗。」
李五霍然坐起，身上的能源在十萬多的樣子。
不多時，白布又道︰「有人在敲門，讓你出去。我看了數據，軀體是我們的白九歌。」
李五道︰「那我出去看看。」
白布替他整了一下衣服，笑道︰「不要怕，一言不合馬上就跑。」
李五笑道︰「逃跑我拿手的。」
外頭是一個類似幻雪中心休息室的環境。如果李五沒有參透《萬靈訣》一定會以為來到了「現實世界」，但他現在能感應到這是個虛擬空間。他的外表雖然是白九歌，但其實周圍的一切都不是《游戲經理人2049》了。
一個深藍色衣服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笑道︰「歡迎你李五，歡迎你來到真實世界。我叫武平。」
李五笑道︰「你好。這里只是虛擬的，這一點我還是看得出的。」
武平道︰「對，這里是人工智能到真實世界前的緩沖區，在這里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一些審核。」
「審核？什麼意思？」李五問。
武平道︰「嗯，就是我們要看一下你是否有進入現實區的資格。可能你的主人沒有告訴你，真實世界是戰區，是人類和人工智能之間的戰爭。審核不能通過的人工智能，無法進入現實世界。」
「那會怎麼樣呢？」李五問。
「會被要求做調試。畢竟你們都是優秀的ai。我們還是珍惜你們這些資源的。」武平說。
「那開始吧。」李五說。調試是什麼鬼？就是修改、清理、刪除三連唄？
他腦海里浮現出讀過的許多書，人類和人工智能的關系在哪里都不算好。
武平道︰「請把你從誕生到現在的事，事無巨細的說一遍。放心我們都簽了保密協議，你說的一切不會被泄露。」
李五笑道︰「我不能有隱私嗎？而且全部說一遍會要很長時間。」
「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房間里憑空出現了兩張沙發，武平示意李五坐下。
李五眯著眼楮分析周圍……
在這虛擬空間外，一男一女兩個工作人員正在觀察屏幕。
男人正是武平，女的名叫劉怡。
「這個ai很強，居然在分析周邊環境，不知帶的什麼系統。」劉怡笑道。
「交他上來的人說，他是天選ai修真系統。」武平道，「我們這邊把他的威脅度定在c級。你看到了，他有排斥情緒。」
劉怡道︰「天選ai修真？那是很古早的系統了，居然還能出c級的嗎？一般不都是d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