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有點水,但這是我在另一篇究極卡文後連夜趕出來的東西,困得不行了,下一章有大料,補一補這一章的水)
都市的事情往往都不會按著常理出牌,你時不時就會遇上一些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我曾經看到過每一個器官都有自我意識的人,也見過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要經過比常人多1000倍的時間才能被听到的人。總有些事情能會出乎你的預料,而且你沒法解釋清楚原因。
眼前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我被五花大綁的扛上了飛艇,腦海中一陣混亂,剛剛到情況讓人難以接受,無數種可能在我的腦海里交錯出現,克隆人,未謀面的兄弟,長得一樣的巧合,但這些都被我一個個推翻,沒有任何一個常見的合適理由能解釋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我追查了半天的凶手就是我自己一樣,這種三流故事里的劇情現在卻出現在了現實里的我身上,頗有些喜劇的滋味。
伴隨著一陣轟鳴聲,巨大的飛艇緩緩升入了空中,這種交通工具對我來說有些許陌生,畢竟有喜資源建造並將其投入使用的勢力,在我的人際關系中基本不存在,所以我只能憑借已有的部分經驗粗略的估計這艘龐然大物的構造和運行模式。
不過現在的重點並不是這個,我收回注意力看向坐在我對面的男人,他自從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之後就再也沒戴回兜帽,只是沉默的觀察我,而我也毫不掩飾的看著他的一點一滴。
嗯,幾近相同的外貌特征,生理年齡應該比我稍大,改造手術雖然有區別但整體思路和我身上並沒有什麼區別,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有著些許差別的「我」。
「呼,所以,那些「爬蟲」是你做的嗎?」
我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些和血肉混雜在一起的爬蟲,立馬搖了搖頭。
「那些爬蟲很明顯已經超出了一般工藝的概念了,假若只是單純的拿人體做原材料我也不是做不到,但像那樣讓人體組織和機械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穩定運作,無論如何都是超認知的東西吧,假如這玩有一個合理的運行模式,那被稱作奇點也不為過。」
對方听完後點了點頭,轉頭望了一眼被稱作白的男人,白搖了搖頭,對方便又轉過頭來向我發起了第二個問題。
「那麼,你是誰,你是怎麼來到這里的?」
我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經歷講給了對方听,但很明顯,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陷入僵局的我們都沉浸在了一種微妙的沉默當中。
啪
一聲悶響打破了這種安靜,我略有些尷尬的看著對面的兩人,在幾秒鐘的對視後開始活動因為被久捆而僵硬的手腕,從清醒的那一刻起我就讓身上隱藏著的爬蟲開始割繩子,但這繩子的重量和質量都遠超出了我的預計,這就導致了剛剛才割開,和斷掉的繩子掉落發出的「巨響」。
「呼,算了,你剛剛已經通過了「考驗」,再把你綁著也不是個事」他站了起來,向我伸出了手。
「一階收尾人,阿爾斯特‧丁,同時也是代達羅斯工坊的老板」
「哈哈,我的自我介紹基本和你一模一樣,除了我是個三階前收尾人以外,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我們兩個總不能都叫丁吧。」
「這很簡單。」被稱作「先驅」的小姐似乎被剛才的沉默憋壞了。「你們看上去一個老一個年輕不如一個叫大丁……」
「閉嘴!」
「閉嘴!」
異口同聲的,我們阻止了她說出某個糟糕的昵稱,我側過頭瞟了他一眼,輕輕笑了一聲。
或許我們兩個,真的是同一個人。
……
飛艇緩緩降落,我們到達了所謂的「Z」區,我之前也從未去過Z區,所以無法比較這里的Z區是否和之前的有什麼區別,但眼前的景象卻與我熟悉的後巷有著不小的區別。所有人都冷靜而克制的來往交流,交易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常見的殺人放火在這里完全消失了蹤影。而最大的不同有兩個,一個是這里到處都有時鐘,同步進行著報時,每一個鐘表甚至設置了一個對應的矯正員。另一個就是,原本常見的收尾人,在這里卻絲毫不見蹤影。
「Z區是獨立于其他區的地方,這里的規則也有著很大的不同,首腦的影響力在這里很小,所以可能和你熟悉的環境不太一樣。」不知道和別人說了什麼的丁站在了我的身後,解釋了我的疑惑。「D,既然你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你不如加入我們,眼下我們遇到了一些問題,而你我都能用自己的爬蟲「污染」那些詭異的小東西,這說明我們和它們有著什麼必然的聯系,幫助我們,說不定就能解決這一切。
「……」我接受了剛剛雙方交流後得出的稱呼方式,但不沒有馬上接受他的提議,盡管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相對于他來說,我太弱小了。
這件事的風險相當高,從發現那些怪物爬蟲的瞬間我就有了這樣的預感,作為一個必須依靠外界才能超越三階的人來說,這些風險並不一定是我能承擔的,對方擁有一階的實力,這表示除非死磕,那麼至少80%的危險他都是至少可以保住性命的。而我一個小小的三階,甚至有可能死于一場奇妙的的aoe當中。
但我也似乎別無選擇。
嘆了口氣,我擺出一副合作愉快的笑容,「幸然」接受了對方的提議,跟隨他們前往了Z區的巢。
巢里的建築並沒有什麼大的「獨特」,只是些普普通通的房子,居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外表擁有巨大眼楮浮雕的兩棟大樓外,這里甚至可以用樸素來形容了。
難得一次進巢並坐上豪華的轎車,我不由得顯得有些許放松,但腦子也一刻也沒有歇息,那些爬蟲身上有些不正常的東西,吃了嗎奇點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好的解釋,但他們的危險系卻比我見過的任何東西都要大,在「污染的過程中,我感受到了它們所擁有的一些東西。能自我學習,自我分裂,自我組裝,把一切事物視為「原材料」,如同細菌般快速的幾何倍生長,這些東西除了前期規模較小時方便完全殲滅外,集群的規模就可以輕松毀掉一片沒有防備的巢,跟何況它們似乎擁有躲避和欺詐的能力,這就讓殲滅難度更上了一層樓,假如我沒猜錯的話,丁所說的大麻煩,就是眼前的這種爬蟲了。
車停在了一座凹型大樓面前,這里有不少穿著相同制服的人進進出出,看來這里是所謂的「處理中心」,我跟著丁他們走了進去,同時把被還回來的分散到各個角落開始收集情報。
「把第三分隊的調查員全部換上去,那個分隊已經損失慘重了」
「阻擊用的物資快用完了,再不想辦法就只能放棄那塊地方了……」
我靜靜的听著這些從工作人員口中透露出來的信息,「調查員」?「物資」?,似乎這里正在進行一場戰爭?,但眼下的氛圍並不讓人覺得這里是戰時狀態,相對來說,這里更像是阻止什麼擴散開來。
「那些東西的擴張程度比你想象的要嚴重得多,不然也不會我們親自出馬偵查。」丁忽然扭頭向我解答了我的疑惑。這突如其來的答案嚇得我一哆嗦,抬頭一看就發現一個小小的爬蟲正在他肩上向我揮爪致意。
嘖,果然還是留了一手嗎?
我馬上讓貼身的爬蟲開始自檢,同時斷開了和其他爬蟲的鏈接,在剛剛的那段時間里,盡管嘴上說著信任,但實際上卻依舊想辦法提防著我。
真是陰險啊。
雖然我也會這麼做。
幾近周折,我們終于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在曲指敲了敲門以後,里面的人示意我們進去。
一個頭戴斗笠,散發著某種由內向外的疲憊和滄桑感的人坐在房間內的桌子前,一個人立在他的旁邊,似乎剛剛結束完一場匯報,對方看到我的臉後顯得略有些驚訝,立馬轉頭看向了丁,臉上露出了些許不可思議的表情。
丁苦笑了一下,上前和對方把剛剛的討論結果復述了一遍。盡管消除了幾分疑惑,但很明顯,和其他人一樣,他並不完全信任我,畢竟一個忽然出現的,和自己朋友及其相似的人,總是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是否是某個陰謀的產物。
當听到我似乎不來自于這里時,對方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問道「D,我應該這麼稱呼你吧,你經歷過「驗血認身」嗎?」
奇怪的名稱,我搖了搖頭,他似乎松了口氣,笑著說道「這太好了,我這里有一個任務需要你的幫助,對于我們來說你還是太陌生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們這個忙,讓我們的合作可以愉快的開始。
為什麼不先讓你們幫我個忙,給我整只新左手……我在心里小聲吐槽到。
「而這個忙唯一的問題就是,你的性別,你需要偽裝成一個女僕來方便接近我們的目標,這或許有點困難,但你放心,我們有專業的偽裝團隊來……」
「不用那麼麻煩」我打斷了他的話「我的身體經過改造後可以進行一定的變形,外觀上變成女性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當然,丁也應該可以」
沉默再一次降臨了,不過這一次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卻格外精彩,震驚,壞笑,迷茫,以及我最欣賞的就是,羞恥和憤怒的集合體。
這就叫做報復,懂了嗎?
誰叫你污染我的爬蟲的。